雪米陽專輯

是一個熱愛棕櫚樹的女子.http://wenxinshe.landaishu.com/home/blog.asp?id=354
正文

不要預支痛苦,不要走過幸福

(2007-08-02 13:19:47) 下一個
導  讀:棕櫚,夏目漱石三十歲的時候,曾經這樣說:“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處必有暗;至於三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處暗亦多,歡濃之時愁亦重。”我現在對於這話也深抱同感 我不清楚你的“靜態,動態“的定義是什麽?
不要預支痛苦,不要走過幸福
文/雪米陽
2006年11月28日,星期二
何必預支痛苦,這是我問自己的一句話。我相信人的大半生還是在平平靜靜的狀態下渡過,比較而言,最痛苦失意的日子和真的很幸福的時光應該是差不多的,所以:痛苦的時候,就應痛快地苦一下,放聲的指天笑罵,或撲倒在床裏,嚶嚶哭泣。當幸福來臨的時候呢,也別避諱,開懷大笑,交杯暢飲,或眉目傳情,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掉進了幸福的沼澤地,想出都出不來。總之,重要的是,不要預支痛苦,不要走過幸福。

人過三十天過午,許多人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中午,走進下午。細數過去點滴,有些人會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一定不會 那樣,有些人則黑夜裏唉聲歎氣,自言自語,恨生活為什麽欺騙了我,在自己還沒有能力辨別真偽的時候,就被陳倉過海,到了彼岸,而那的景,卻不是如期的美麗。不管怎樣,有個聲音在旁邊輕輕的說,你前三十年都沒有怕過,後三十年就不應該悔,不是嗎?!

毫無疑問,棕櫚是個非常念舊的人。正因為這樣,許多敏感的地方,她都不敢去。生怕偶爾的追憶,會不小心碰到她那纖細優柔的心靈深處。關於海灘,那是和情有關的地方。

棕櫚打量著穿衣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臉,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有抹淡淡憂愁的眼睛,大而深的酒渦隱約可見。經過淡妝相抹後的她,著百合色小背心,配上藍色印染碎花的長褲裙,長長的略微發卷的頭發編成兩個麻花辯,自然的垂放在肩上,越發顯得飄逸,青春。曾與她有一麵之緣的男士這樣評價說,她的整體感覺很像韓劇中的女主角,說不出的韻味。笑起來溫柔嫵媚,想到嫵媚一詞,棕櫚猛然感到內心的最深處像被什麽紮了一下,有些痛。她想起了他-那個叫溫暖的男人也曾這樣讚歎過她。

坐在美麗的SANTA MONICA的海灘邊上,不知這樣坐了多久,棕櫚側頭發現世鑫已經坐在她的身邊,研究的打量著她。

“棕櫚,知道嗎?我也曾非常地痛苦過,一直深陷在回憶裏走不出來,我以為我這輩子完了,直至後來讀到了那段話,猛然醒悟,如醍醐灌頂,知道嗎,至今都很受用,然後呢,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好。”

“是什麽,是怎樣的一段話,竟然有這樣的效果。”棕櫚把臉側了過來,直對著他的側臉,那是一張很有立體感的側麵,高挺得鼻梁,深邃的眼睛。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異樣的光彩。

“有人這樣說過,”世鑫專注的繼續說下去:
“那就是超越傷痛的唯一辦法,就是原諒傷害你的人,不是因為要便宜他,而是,自己氣得愈久,對他的折磨不見得就很厲害,而且就像是,你想踢一袋垃圾給對方,是誰一路上聞著這垃圾的臭味,是你,是自己,不是嗎?緊握著憤恨不放,就像是自己扛著垃圾,卻期望能熏死別人一樣,這不是很可笑嗎?”世鑫說完,自己咯咯的笑個不停,

"知道嗎? 棕櫚,我呀提著這個垃圾大約有3年呀,終於在沒被垃圾熏死前放手了, 其實,放手也是一種幸福。哈哈哈,這次,世鑫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側著臉,滿臉笑意盎然的看著棕櫚。

“怎麽,一點兒也不可笑嗎?你怎麽不笑呢?”世鑫止住了笑,因為發現棕櫚的臉上悄然滑落了兩滴清澈的淚珠。

“哦,對不起,棕櫚,是不是我。。”世鑫有些不安的解釋。

“沒有,很好。我很好,你沒有聽說什麽事情都有它的慣性存在嗎?,我現在是在對他忘記的慣性階段,也就是準備扔垃圾的時候,所以,我需要點時間。對不對?還有,告訴我,你是怎樣理解愛情,它在一個人的心裏是動態的還是靜態的。是不是當一個人完全走完他的一生後,才能揭開這個針對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答案的謎底。

“棕櫚,夏目漱石三十歲的時候,曾說:“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處必有暗;至於三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處暗亦多,歡濃之時愁亦重。”我現在對於這話也深抱同感 我不清楚你所謂的“靜態,動態“的定義是什麽?以我的理解,如果是靜態是指對一個人承諾後,保持一顆不變的心;那麽,“動態“可能就是指一顆易動的心。不過,因為愛情是雙方的,互動的,正因為這樣,就又不是一個人能把握的住的問題,何況是兩個人的心,人心最難測。我相信也許曾經,過去美好的時候,一定是靜心的愛著對方,但一旦到了反目為仇的那一天,一定也是真的,所以說,愛情是一個人一生中的逗號,逗號之後可能還是逗號,也許是句號。有活著的愛情,也有枯萎的愛情,都有可能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 就比如說現在的一些名人吧,我就有很多感觸。先說範誌毅的那段空中姻緣吧,曾經很轟動,很是浪漫,當然他們一定曾經很恩愛,現在,還不是散了,範兄帶著女兒不也找到年輕美貌的第二位夫人,看樣子也在說幸福幸福。啊,對了,還有我們偉大的華人首位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獲得者楊振寧老先生,他和他的第一位夫人杜致禮女士可是近50年的夫妻呀,怎麽樣不到一年,他還不是和他上帝最後賜予他的禮物小翁結婚了。這對夫妻真是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絕對打破華人中的老夫少妻配的最高界限。82比28。如果說,這位老先生和翁小姐有愛情,那麽,相信那位杜女士對於他就是個過去式了,你說,這些名人的愛情是什麽?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其實和他們又有何區別,隻是他們辛苦點擺在那裏,接受來來往往的人的挑剔詢問,不小心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點心。“世薪很有感悟的看著大海說。

“聽你的思考,好像你相信愛情,但不相信有恒久的愛情棕櫚歪著頭問。
“說對一半”
“另一半呢是什麽?”
“就是正麵的說法。 有人這樣說過:“兩個人在一起時能夠分擔一半的憂愁,但卻能夠分享雙倍的快樂。好男人如同一本好的書,擁有的時間越長越能悟出其內涵;好女人就似一幅好的畫,隻有懂得欣賞的人才能品位其價值所在。書有不同的題材,讀者有不同的觀念,畫有不同的風格,賞畫者從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發現。。。

但同時,我覺得男人的感情就像是傳統的圓珠筆,一輩子就那麽多的感情,有些人比較省著用,一生可以來那麽回四次五次,但也總有用光的時候,有的男人就比較心浮氣躁,一次二次就用完了;相反,女人嘛,就像最早使用的鋼筆,用墨水的那種。當用完一次後,一定就是愛個死去活來,傷心欲絕,搞的周邊人很擔心。可當新的戀情出現的時候,一定又是剛剛蓄滿墨水後的鋼筆,要多少有多少,直至用盡。再來一次“

“你講的滿風趣的,可是為什麽在這兩種筆的前麵有個定義,一個是傳統的圓珠筆,一個是古老的鋼筆,是不是有的圓珠筆也是可以不斷換芯的,有的鋼筆也是一次性的簽字筆呢?”棕櫚抓住世薪的破綻,故意與他作對的笑著說。

“不過,世薪,我給你說個故事,這在我心裏有二十多年了。”棕櫚稍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很久以前,一家三口,一對小夫妻和一個可愛的三歲女兒,小兩口感情也不錯。一天,他們要穿越一座大山,到山的那邊去,聽說那裏的人們生活在非常幸福的國度,有米吃,有衣穿。所以,他們上路了,女兒來著媽媽的手在崎嶇的小路上一邊唱著歌,一邊拿著小樹枝迎風搖擺著,爸爸在他們下麵的小路上在摘山葡萄,離得很近。全家其樂融融。突然,小女孩的歌聲葛然停止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麵那個灌木叢,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像狗一樣的動物注視她們好久。是狼!媽媽也被眼前的景驚呆了,渾身汗毛都束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慢慢地把孩子拉到她的背後,眼睛迅速地朝她丈夫的方向望了過去,丈夫顯然也發現了狼,夫妻雙方注視了一下,他們不敢出聲怕驚動了狼,突然,妻子抱著孩子像投籃一樣的把孩子朝丈夫扔了過去,一邊喊,接住!,快跑,!抱孩子跑!,狼就是吃我也要一段時間!,不要回頭,!快跑!!。。。。在妻子做了這個突發舉措後,丈夫忍著痛,抱著驚嚇的孩子,最後看了她一眼迅速跑開去,慢慢消失在樹林中。身後卻傳來狼的進攻時發出的惡嚎和妻子淩厲的淒慘聲,。。過了幾個時辰,丈夫帶著幾個人到這裏尋找妻子,沒想到這隻凶惡的狼和他的妻子雙雙倒在血泊裏,不過,妻子已經麵目全非,四肢不全,極為慘狀,腸子骨頭一堆,但是那雙手卻緊緊的扣住狼的脖子,看的出誓死也都沒有放棄,那隻凶悍的野狼最終也被掐死了,顯然那位婦人沒有讓這隻狼離開她半步。村裏人唏噓不已。丈夫仰天大哭,心中無比的傷痛,可想而知。而且,丈夫更為當時沒能首先挺身而出,更感到懊惱和羞愧,怎麽說是他柔弱的妻子救了他和孩子的命。“快跑!,抱孩子跑!,狼就是吃我還需要一段時間呢!!“這句話不停地在丈夫的耳邊淒厲的徹響。。。”

“怎麽樣,感人吧,也許很多人都在想這個理想的結尾,是不是這個男人應該終身不娶,為他死去的愛妻悲痛一生吧。而現實是,這位丈夫終於到了那美麗的地方後,過了幾年他就又找了一個女人,娶妻生子,做著所有男人對女人做的事,也經常笑開懷,還過了大壽。那發生在過去的事隻是成了他的回憶。”

“哦。”世薪欲言又止。感覺到棕櫚還有話說。

“那個小女孩,就是我的母親。那個可憐而又偉大的母親是我的外婆。” 聽到這裏,世薪有些不寒而栗。沒想到是這樣。世薪同情地拍拍棕櫚,痛楚的看著她的眼睛。

棕櫚輕輕撥開搭在她肩上手,遊離的說:“經曆過生死的考驗,其實還不是繼續要生活,人活著當然隻有愛情是不夠的,還有很多繼續要活下去的理由。尋找開心生活的權利。”

棕櫚揚揚眉,朝世鑫很陽光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因此一直墜下去的,我還有順順,我還年輕,無疾無病,有工作,有吃穿,有朋友不是嗎?比起上一代,我真的應該很滿足。對嗎?來,去騎單車好不好,自從中學後,我就沒有騎過單車,不知道還行不行?”棕櫚站起身,飛快地向那租車鋪跑去,那姣好的身材慢慢消失在世鑫的視線中。世鑫仍坐在那裏,似乎還沉浸在她的故事裏麵,或者是還在回味棕櫚的話語,愣在那兒。不過,他的目光卻跟隨著棕櫚的背影,不曾離開,一直遠去。他也不知從何時起,喜歡這樣看著棕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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