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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雅加達(2) - 過海關

(2009-04-03 13:43:21) 下一個

在雅加達機場,我和同事鬧丫會合了。鬧丫是公司在 B 市的銷售員,和我年齡相仿, 長得短小精悍,個子比我還矮,與人們心目中人高馬大的挪威人形象截然相反。其實我倆在阿姆斯特丹就上了同一趟飛機,隻是座位相隔較遠,彼此招呼了幾次。以前我們見過幾次麵,鬧丫總是不笑不說話,一笑起來就脖子後仰肩膀前後亂抖,每次都讓我想起一個成語:花枝亂顫! 天地良心的,把她的美名 Nora 譯成鬧丫,絕對名副其實。

我們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不過一取出行李,我倆就會心地笑了起來。原來她也是輕裝上陣,同樣是一個小拉杆箱子和一個電腦背包!用鬧丫後來分手時的話說:“我一見你的行李就知道你我同類!” 後來幾天我倆果真合作愉快,鬧丫熱情健談,人也很隨和幽默,是個難得的旅伴。

我倆排了十幾分鍾的隊,期間有警官帶著警犬挨個嗅查行李。俗話說做賊心虛,可我心裏素質差,沒做賊心也虛,尤其在穿警服的官員麵前。我那每況愈下的記憶這時開始作怪,幾年前見過的那幾張華女在馬來還是印尼海關慘遭裸檢的手機照片偏偏這時候清晰地浮出泥潭。這不是自個嚇自個嘛!

到了海關稽查員跟前,他翻了翻我的護照,遞了回來,簡短地說:到後麵交錢去!拉著行李又回到後麵的一個小窗口,問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要交簽證費,相當於十美金左右。我沒有美元,就給窗口後麵的美女警官一張二十歐元的票子,美女警官態度和藹,笑眯眯地給我遞出一把印尼盧比。我仔細一瞧,大吃一驚:"我是百萬富翁了!" 美女警官樂了:“No啦!”她從我手裏抽出一張六千盧比,說:“一個泡泡糖!” 我差點兒暈了過去,咱手握百萬大鈔,卻依然是個窮光蛋!鬧丫也握著一把鈔票,樂嗬嗬的說,“嫌錢太多?沒事,有我呢,保證你回家時分文不留!”她可真是個說話算數的主兒,離開雅加達時,除了專門留出收藏一套硬幣,我果真是一份印尼盾都沒剩!

後來我琢磨出個簡單的換算方法,凡是商店飯店裏的標價,先去掉四個零,再乘以六,換成挪威克朗,結果肯定八九不離十。把這個方法交給鬧丫,她試了試,露出一臉的崇拜。嘿嘿,我可不同意全麵否定中國的算術教育方法。我這點兒童子功雖然常常被 LD 嘲笑,但糊弄一般的歐洲人,綽綽有餘啊!( 1 印尼盧比 等於 0.00058 克朗, 0.00056 人民幣)

再回到排隊行列,耐心地等。盡管機場裏有空調,我早已脫掉了冬衣,隻穿短袖長褲還是感到燥熱。終於又排到櫃台前,海關稽查員看看護照,又盯了我兩眼相了相麵,然後手一揮,在護照 上蓋了一個小小的印章,就放行了! 這麽簡單?看來我那些擔心憂慮純屬庸人自擾。

走過安檢,我們隨著人流往外走,雅加達機場不大,幹淨整潔,就是燈光有點兒暗,讓人感覺有些兒壓抑。左麵的一個通道口立著一塊指示箭頭,上麵寫著 Bali! 我指給鬧丫看,她說她也想去,可惜我們沒時間。我不死心說,“憑咱倆這麽聰明,肯定能早早把顧客搞定,然後咱們抽一天時間到天堂去!”

另一麵牆上端掛有一條黃色長條幅,上麵畫了一支黑色手槍,槍口噴出赤紅如血的火焰,火焰後麵帶出一句警告, 大意是,販毒者死罪!這條幅給機場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我想起了 Nicole Kidman 早年演的一部電影,Nicole去泰國旅遊,被人陷害,藏毒品於行李中,慘遭牢獄之災。

我向毛主席保證,這趟旅行誰也休想動我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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