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大家可能難以相信,朱令鉈中毒案發生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案子。包括她的同學們通過互聯網求助得以確診,後來朱令無法恢複,嫌疑人出國,網上零星都有消息。雖然從來沒有引起大規模關注,尤其後來主流媒體幾乎完全失聲,我從來沒有忘記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和她的家庭受到的苦難,也一直在想,毒害她的人如何能夠麵對自己的良心?
以前網上的信息不是很全,近來看到了更多的信息,從這些信息來判斷,朱令案的確存在極其不正常的現象。
一,本案由於鉈鹽的接觸者極為有限,偵破的難度並不大,又由於朱令住在管理嚴格的學校宿舍,所以直接可以將嫌疑人縮小到極為有限的範圍。雖然發生了離奇的失竊案導致直接證據的不足,但是這從反麵說明了嫌疑人恰恰是她周圍的女性。
二,因此,孫維被作為重大嫌疑人完全合理。筆者在此不對她是否是罪犯做判斷,但是她的確難逃嫌疑。
三,國內的偵破工作,重視證據,也非常重視口供。在有明確嫌疑人的情況下,以筆者在國內和司法係統打交道的經曆,公安的偵破能力尤其是獲取口供能力是很強的,尤其是麵對一個稚嫩的大學女生,幾乎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四,所以,如果孫維沒有問題,公安應該早就會澄清的。但是沒有。這裏要說一下,國內公安辦案,尤其麵對名牌大學學生,家庭背景也比較強的情況下,應該是非常慎重。能夠傳喚孫維去做八小時的訊問,一定是把她作為重大嫌疑人。網上流傳她曾經簽字畫押認罪也不是沒有可能。
五,訊問以後沒有澄清孫維嫌疑,很說明問題。後來清華曾經拒絕給孫維頒發畢業證書,也是很不尋常的,這些都反證了孫維的問題不小,否則難以解釋。
六,本案絕對受到了不同尋常的來自外界的壓力,新聞界的長期沉默是一個表現,另外一個非常不正常的現象是作為朱令的父母居然對案件的結案一無所知。而案件的信息也以“其它不適合公開的情況”為由對其父母保密,結合曾經有辦案人員表示案件偵破近在咫尺,隻有來自高層的壓力才有可能做到。
七,在國內的司法界,任何案件都可以因為高層的一句指示麵目全非。所以朱令案出現離奇轉折並不奇怪。通過網上披露的孫維家背景,孫維作案但是被家人保護了下來再出國躲避是非常可能的,也是在目前情況下唯一合理的解釋。尤其是在朱令沒有死亡的情況下高層要保孫維的難度並不大。
八,朱令案涉及到哪一級高層不清楚,但是和江多少有點關係,也就是說如果不是習李當政,朱令案要出現變化難度會很大。最近國內網站就朱令案展現的背後角力很厲害,所以從某種意義上朱令案有了政治因素。
目前的國內新領導層沒有朱令案這個包袱,反而有可能通過朱令案實現一些突破。最近的情況是朝著有利朱令的方向在變,同時結合白宮網站的請願壓力,比較樂觀的判斷是朱令案非常可能在近期出現比較大的突破,讓我們拭目以待。
其實誰是凶手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問題。即便凶手被抓住,當然正義終於可以到來,但朱令的青春,生命還能回來嗎?重要的是,通過朱令案是否可以促進國內司法的進步,從人治進步到法治。同時我們是否還應該想一個問題,凶手如何能夠二十年無悔意無罪惡感,相夫教子享受人生?假如還有幫凶或知情人,她們如何能夠同樣守口如瓶毫無悔意毫無同情心?能夠進入清華的應該是最好的學生,這樣的所謂優秀學生都沒有基本的人性,良心和正義感,中國人接受的教育意義何在?她們甚至不如很多美國最普通的人,他們沒有學位,財產和地位,但是知道尊重生命,敬畏良心,知道懺悔和寬恕的意義。我們還有人文教育嗎?
所以不管凶手是誰,她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麵對現實,也麵對良心的審判,做一個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