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亞生:為什麽第一代大陸華人支持特朗普? 2016-11-5 00:35
本文作者為 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學院黃亞生教授。
(注:本文是根據作者在2016年10月30日的一次講話的錄音整理稿。語言比較口語化。因為時間倉促文章可能會有一定的表達和數據的誤差。僅供參考。圖表來源於網上。具體出處沒有一一注明。)
在中文的網上和微信上似乎支持特朗普的聲音非常強大。我看到的很多的帖子都是支持特朗普的。但從統計上來看,現在沒有看到任何強烈的證據表明華人的第二代、第三代移民(專題)整體而言,是支持特朗普的。下麵這張圖做的是亞裔美國人的調查,做得很細,把中國人、菲律賓人、越南人、日本人、韓國人都分開。是今年9月份UCLA的一個團隊做的。美籍華人對希拉裏的支持率是54%,對特朗普是19%。
再看另外一組數據,這是2016年10月30日《紐約(專題)時報》的數據,把選民分成幾類。亞裔在1992年時大部分都是支持共和黨的,但逐年在改變。我跟真正搞美國政治的人聊過,他們的結論跟這個數據完全一致,亞裔美國人以前是支持共和黨的,現在變成不支持。
但有沒有可能大陸的第一代移民更支持特朗普呢?是有這個可能性的。下麵這個圖表是一位朋友轉給我的,據說是上的數據。你一聽是就知道這裏選擇偏差了,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二代華人天天在家裏上的。這一組數據確實表明第一代華人似乎很多是支持特朗普的。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麽解釋所謂的“特朗普現象,”為什麽有這麽多第一代華人支持他? 我在下麵提出幾個假設,不是結論,因為我沒有這方麵的數據,不能做出結論。我的數據是針對美國人的數據但是我認為這些針對美國人的數據實際上有可能解釋第一代華人的政治傾向。
有一個對“特朗普現象”的解釋認為支持他的人都是經濟全球化和技術進步的失利者。這個解釋顯然不符合第一代華人的情況。第一代華人是全球化和技術進步最大的贏家。第二個流行的解釋是教育。這個解釋是有很強的實證支持的,在美國白人中教育程度低的支持特朗普,教育程度高的支持希拉裏。但這個解釋也不符合第一代華人的情況。第一代華人的教育程度是很高的。
我馬上會回到教育這個題目。我看到對“特朗普現象”有三個其他的解釋我認為可以解釋第一代華人的政治傾向。這三個解釋都是圍繞社會和心理因素,和經濟因素無關或者聯係不大。這三個因素是:1)種族單一性, 2)社會活動,NGO和公益活動的參與,3)對權威和權威主義的認同。這三個變量是我看到統計研究裏解釋“特朗普現象”最有力的變量。
對第一個和第二個問題的研究是蓋勒普的一個經濟學家做的。他的名字是Jonathan Rothwell. 這是他的文章:
這是他的研究結論:支持特朗普的美國白人多居住在種族單一的選區。種族的單一性,或者表現在種族歧視或者表現在種族自我隔離,比經濟和其他變量更能解釋“特朗普現象。”(這是他文章的原話:“In the primary models and throughout thisanalysis, segregation was measur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hite non-Hispanics,since those constitute the bulk of Trump’s base of political support. Yet, asshown in Table 10, the strong relationship between segregation and support forTrump remain using an alternative measure of segregation, which compares thediversity of one’s CZ to the diversity of one’s zip-code.People living in relatively less diverse zip-codes, whatever the racialcategories, are more likely to view Trump favorably.”)
Rothwell發現另外一個解釋“特朗普現象”是社會資本, 就是公眾參與政治活動程度(比如每次選舉都參與投票),參與社區,民間團體,NGO,誌願組織活動, 所謂 “civic engagements.” 他發現那些這種類型的社會資本越高的選區就越不支持特朗普。RobertPutnam在他的書裏對這個問題講得非常清楚,這種類型的些社會活動、這種社會資本跟自由主義(liberalism)是成正比的,自由主義越強的地區越不支持特朗普。
第三個解釋“特朗普現象”的變量是一個心理學的概念。政治心理學家在60年代發明了一個概念,叫“right-wing authoritarianism scale”—可以翻成右翼權威主義指標。這本書,OurPolitical Nature,對這個概念有很詳細的闡釋。
大量的研究表明具有右翼權威主義傾向的美國人更多地支持共和黨,在歐洲多支持保守黨。研究也表明支持特朗普的美國人是具有右翼權威主義傾向的群體。請看下麵這張圖。在共和黨黨員中右翼權威主義傾向最強的最支持特朗普, 52%,次強的是42%, 再次強的是33%, 再下麵的是38%。
我們現在可以提出解釋大陸第一代移民為什麽會支持特朗普的假設了。
第一,很多大陸人在中國肯定都生活在一個高度種族單一的環境下, 對其他種族的文化,習慣沒有起碼的認知。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人經常缺乏一些應該如何在一個種族多元的社會運行的基本意識。比如教育程度高的美國人對牽涉種族方麵的言論是很小心的,但我自己認識的中國人裏麵,即使有各種高等學曆的中國人,發表和種族有關的言論時可以完全沒有任何顧慮和忌諱。這就是所謂“政治正確”的問題。特朗普和好多中國人認為政治正確是一個荒唐的規矩,是禁錮言論自由的。但是你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在一個種族多元的社會,特別是美國這種過去有過很長的種族壓迫和衝突的曆史的國家,政治正確是維係一個社會和諧,種族和睦的一個工具和方法,是有它的社會價值的。(必須要指出的是,這種“政治不正確”的行為在其他種族單一的國家,比如日本和韓國,也很普遍。這不是我們中國人固有的特征。)
和這個假設有關的假設就是有可能大陸的中國人有一定的種族歧視傾向性。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我想種族歧視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和其他種族缺乏接觸,缺乏了解。肯定不是中國人天生是種族歧視,是因為我們來美國以前可以說對種族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識。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是一個單一種族的國家我們也缺乏一個民族壓迫另一個民族的曆史。我們曆史上有大規模的內戰和血淋淋的政治運動,但我們一般不把它們看作是一個種族之間的衝突。你和猶太人交流各自國家的曆史時你馬上就意識到這個區別。今天西方社會之所以如此刻意強調種族平等我認為是和它有一個很不光彩的壓迫非洲人,殘殺印第安人,和它幾百年的醜惡奴隸曆史有關係的。可能有一定的負罪和負疚感。而我們中國人是沒有這個意識的。
因為我們大陸人種族意識不強(如果強的話也是歧視性的),沒有“政治正確”的感覺,特朗普就顯得很有感召力。這裏又點出我們和白人的一個區別。在白人群體裏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支持種族平等,越反對種族歧視。但在中國的教育裏麵完全沒有這個內容。這也能解釋下麵兩個事。一個是我發現在美國受過本科教育的大陸人一般在這個問題上更接近美國主流意識。另外一個是在美國的二代華人肯定不支持特朗普。我在上麵已經提供數字了。 華人整體是不支持特朗普的。
第二個解釋第一代華人支持特朗普的假設是我們大陸人普遍缺乏Putnam強調的那種社會資本,就是參與社區活動,誌願組織,另外積極參與政治。我認識的很多人加入美國國籍後從來不投票而且也不關心政治。我估計相當一批支持特朗普的大陸人可能是這輩子第一次對政治這麽著迷。另外也是因為我們中國大陸本身就缺乏任何實質意義的“civic engagements。” 中國第一代移民有很高的人力資本,教育很好,博士學位、碩士學位。但我們這些人在中國沒有參加過任何真正意義的選舉和政治參與。我們沒有形成參加社團組織活動的傳統,到美國以後我們一般也不去參加這類的活動。所以我們大陸人的政治行為更靠近教育程度水平比較低的白人。教育在白人裏絕對是個分水嶺,受教育程度越高,政治參與程度越高,而這個群體是支持希拉裏的,而不是特朗普。但政治參與在中國人裏,教育不是一個沒有分水嶺。教育高低和我們中國人參與不參與政治無關。我們中國人在中國根本沒有這種長期的政治參與的傳統,也根本不可能有政治參與傳統。特朗普對這類人--政治參與程度低,社會團體參與程度低――是非常有感召力的。我們大陸人,即使是教育水平很高的大陸人,就是屬於這個群體。
第三個假設是我們大陸人長期在一個集權的國家,我們很多人是很崇尚權威、奉行權威主義的。我上麵已經講了支持特朗普的人在權威主義指標上得分很高。也就是說更支持民主的人更不支持特朗普,而是支持希拉裏。那有沒有可能大陸人具有這種右翼權威主義特征,使他們感覺到特朗普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也就是說我們大陸人之所以支持特朗普,之所以更支持共和黨是因為我們帶有中國集權體製文化很深的烙印。我大膽的假設就是支持特朗普的大陸人可能他們自己本身就根本不認同民主的價值和概念。他們信奉的是普京和特朗普這種強人政治。
我這裏說的權威主義不光是政治意義上的權威主義,還有家長和家庭層麵的。我們在大陸接受的是虎媽式的教育模式。家長和老師對孩子嚴加管教,對孩子規定這個,規定那個,不給孩子探索和發現的自由。這種師道尊嚴,嚴父嚴母的教育觀念本身也會造就政治上的保守。我上麵提到的那本書,Our Political Nature,講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是斯坦福在60年代做的。研究者從小孩上幼兒園開始收集他們的數據,然後跟蹤他們二十多年,研究他們的政治行為,看他們投誰的票。在幼兒園的時候,在小孩4、5歲的時候,老師會給這些孩子劃分,說這個孩子調皮搗蛋,不聽話,說那個孩子非常安靜,非常聽老師的話。研究者發現調皮搗蛋的孩子,長大以後都是支持民主黨的;安安靜靜的、聽老師話的都是支持共和黨的。我本人從小就調皮搗蛋,所以今天對於我自己的行為不感到奇怪,但我估計那些在中國屬於三好學生,課代表,班長的那撥人到了美國以後可能都投奔共和黨了,他們可能會傾向支持特朗普。
黃亞生是MIT斯隆管理學院副院長及政治經濟學教授。同時也是複旦大學管理學院特聘教授和湖南大學名譽教授。他曾任職於哈佛商學院和密歇根大學。
民主黨的“福利換選票”戲法
上世紀70年代以後,特別是在裏根政府時期,美國轉向泡沫經濟,放棄了作為實體經濟基礎的製造業。美國國內的傳統製造業紛紛倒閉,在製造業部門穩定就業的工人被解雇,隻能轉入就業很不穩定的服務業。原來製造業部門的強大工會組織遭到重創,動搖了羅斯福新政以後民主黨的基層政治基礎。為了穩定票倉,民主黨瞄向了底層的少數族裔,轉向了族裔政治。配合族裔政治的,是平權政策和福利政策,主要覆蓋的是底層少數族裔,包括非洲裔和拉丁裔。
平權政策(Affirmative Action)始於上世紀60年代肯尼迪總統時期,時值美國民權運動高漲,美國政府為安撫黑人的抗議,相繼出台多項法律和政策,規定政府部門和聯邦資助的機構,必須錄用規定比例的黑人等弱勢族裔。
平權政策,實際上是回避了種族問題背後的社會因素,僅用傾向性政策來安撫弱勢族裔的不滿。平權政策在實施中,實際就造成相關部門為達到比例要求,不得不大幅降低對弱勢族裔的錄用標準,造成了對其他群體的“反向歧視”。平權政策從實施以來,一直爭議不斷。
非洲裔是希拉裏·克林頓的鐵票倉,這不僅因為希拉裏多次為“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運動背書,更大的關鍵是希拉裏背後的比爾·克林頓。比爾·克林頓號稱“第一位黑人總統”,他在1995年決定維持並加強平權政策。
這一決定,不僅惠及比爾·克林頓本人,幫助他挺過了任內的“拉鏈門”等醜聞,現在還足以澤及希拉裏,為希拉裏衝擊白宮加分。
通過平權政策被政府等機構錄用的少數族裔,畢竟是少數。大部分少數族裔仍然處於貧困中,需要依靠政府福利為生。民主黨的福利政策,對底層少數族裔有很大的吸引力。
因此,在美國的政治格局中,少數族裔有很特定的含意,即指處於社會底層,先天稟賦不足,缺乏競爭力的群體。平權政策和福利政策,事實上僅僅是一種救濟措施,並不能為這一群體提供均等的發展機會。但是,對於底層少數族裔來說,既然缺乏發展機會,也很難向上流動,平權政策和福利政策就是最後的保障。
在這種“福利換選票”的戲法中,底層少數族裔隻能一直接受被民主黨“代表”的現實,幾十年來一直充當民主黨的鐵票倉。
相比之下,民主黨的平權政策和福利政策,在美國華人中吸引力不大。總體來說,華人更看重自我奮鬥。
亞裔移民特別是華人移民,和其他底層少數族裔有重大區別。在人口上,華人要少於非洲裔或拉丁裔;但在教育和收入水平上,華人卻要高於非洲裔或拉丁裔,甚至高於美國平均水平,處於中等偏上的地位。
由於中國在基礎領域的教育優勢,來自中國的技術移民在美國很有競爭力。華人移民特別是第一代技術移民,認為憑借自己的教育稟賦和努力,可以保證在美國進入中等階層。
因此,主體為技術人才的華人,更看重公平的發展機會,對民主黨主打底層少數族裔的平權政策和福利政策,認同度一向不高。特別是近幾年來,民主黨為了確保在非洲裔中的選票,對黑人的抗議一般都持支持態度,而華人對抗議活動造成的騷亂及治安惡化,感到十分憂慮。這些趨勢,都導致華人作為少數族裔,和標榜代表“少數族裔”的民主黨越來越保持距離。因為對民主黨的失望乃至厭煩,部分華人轉而支持特朗普,也順理成章了。
我的一生都是一個民主黨人。當年為效力美國總統約翰·肯尼迪和總檢察長羅伯特·肯尼迪,我來到華盛頓。當肯尼迪總統被謀殺,他的兄弟羅伯特離職後,我加入了羅伯特的參議員競選活動,做了他的司法助理和演講稿撰寫人,直到他自己因競選總統被刺殺。我自己在1970年以民主黨身份參加紐約州選舉失利,當我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努力製定我自己的警察改革計劃時,當時的比爾·克林頓州長是我的警察兵團 (the Police Corps) 的全國委員會主席。
今年,我決定將投票選川普作美國總統。
如此巨大的決定,並出於對故情舊交的尊重,這裏我對此決定作一個公開說明:
約翰和羅伯特·肯尼迪將他們最大的承諾和精力致力於防止戰爭和維護世界和平。對他們來說,這不是一個抽象的公式,而是人類生活的必要基礎。 但是,今天的民主黨已經成為一個戰爭黨:一個由軍火商、雇傭兵、學術戰爭策劃者、幹預外國的遊說家們、綠色革命的推動者、轉基因食物的推動者、失敗的將軍們、腐敗的政府官員及其自然資源的掠奪者構成的家庭。我們在80個國家有美軍基地,在大約130個國家有地麵軍事人員。這真是一個 “了不起” 的成就,因為世界上總共隻有192個國家。 將領們宣布我們的國家政策,戰區指揮官是我們的首席大使。 我們對任何問題或者任何形式的反對,第一個回答似乎永遠是一個軍事行動。
今年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裏·克林頓也沒有尋求和平意願,相反,她把美國連續推進到侵略行動中。她試圖通過把俄羅斯總統普京定性為另一個希特勒來防止美國人民尋求與他的友誼和合作。她宣布自己已經準備好在宣誓就職後立即入侵敘利亞。她預定的戰爭內閣很多都是在過去幾十年裏帶來無盡戰爭和災難的人,及那些帶領我們進入伊拉克、阿富汗、敘利亞、利比亞、也門、烏克蘭的新保守主義者。他們對所有過去的錯誤毫無悔意,並且隨時準備砸下萬億美元和新鮮血液重啟這一切。而她帶領的民主黨似乎意圖通過派美國軍艦進入黑海或者把核武器部署在更接近俄羅斯本土的地方來惡化與俄羅斯的關係。
事實上,在從開始到至今的反恐怖戰爭裏,隻有一個美國總統候選人具有潛在的智力、遠見與理智去看到美國不能同時和整個世界開戰。他看到美國在這場鬥爭中必須要跟其他國家合作。中俄經曆過自己的反恐戰爭並獲得經驗,同時擁有很強的軍事力量來打擊恐怖主義。
隻有一個總統候選人指出,在我們正試圖壓製正在攻擊中俄的聖戰者們的同時,再尋求與俄羅斯和中國對抗是多麽的毫無意義。
那位總統候選人就是川普。
在整個競選過程中,他說作為總統他將很快與普京總統坐下來尋求緩和我們兩國之間的緊張關係,在打擊恐怖分子的戰爭中建立可能的合作。 單就這個理由,標誌著他的智力與遠見已經大大超越了他這次大選競爭中的所有對手。
還必須說:川普先生是一個不完美的候選人,而且他將肯定是一個不完美的總統。他冷酷,粗俗。在有些領域他很無知。他侮辱人且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他如果隻說了他一半的話,就會成為一個加倍好的候選人。他雖然經常無節製,但並不是川普,而是他的無節製的對手將普京在烏克蘭的行動比作希特勒的行動。這種侮辱的頭銜,即使在整個冷戰過程中,也從沒有一個美國總統給任何前蘇聯或俄羅斯領導人戴上過,甚至對屠夫斯大林也沒有,事實上我們還和他合作贏得了二次大戰的勝利。不是川普,而是邁克爾·莫雷爾(前中央情報局局長,目前的民主黨候選人的高參)公開建議我們應該開始“絞殺俄羅斯”,這種雙重違法的戰爭行為竟然無人給予駁斥。
此外川普顯示自己是一個具有獨特政治勇氣的男子漢。願意抵抗歇斯底裏的華盛頓戰爭鷹派,建製派和主流媒體。他們每天就是把川普說成是反美國的,隻因他敢於說出他不同於他們單一的狂熱的戰爭傾向的觀點和意見。
約翰·肯尼迪有驚人的政治勇氣。他在冷戰的高潮時開始第一次國會議員競選時說:“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日以繼夜,用我們全部的創造力和努力,為和平而戰。我們需要另一場戰爭。”多年以後,在1962年的古巴導彈危機中,他和他的兄弟不得不克服來自於自己的軍事指揮官、政府官員和其他公共領導人的反對,以避免與蘇聯的戰爭。當時共有13人在ExComm房間,羅伯特·肯尼迪說,隻要其中八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是現在的總統,美俄將爆發為核戰爭。
僅僅在一年以後,肯尼迪總統就建立了與蘇聯領導人尼基塔·赫魯曉夫緊密的工作關係。他在全國各地演講,促進和平的政策,並在1963年發表了他的曆史性的美國大學演講。他說,“我們和平的戰略不是一個由強製執行戰爭的美國武器推行的美式和平的世界,相反,它必須建立在談判之上,在共同感興趣的領域加強合作,並承認,我們最基本的共同點是,我們都生活在這個小小的星球。我們都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我們都珍惜子孫的未來。 我們都是凡人。” 至於我們的大仇敵蘇聯,他說,“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我們自己的態度,作為個人和作為一個民族,我們的態度和他們的態度一樣,都是至關重要的。
六個月後,他就死了。羅伯特·肯尼迪繼續了他的夢想。羅伯特·肯尼迪將禁止核試驗條約的批準作為他在參議院的職業生涯的早期重點。 隨著林登·約翰遜總統升級越南戰爭,這就迫使羅伯特·肯尼迪參加了爭奪總統寶座之爭。 1968年無論他在哪裏競選,幾乎對每一位聽眾,他都述說那場戰爭的的殘酷,恐怖和悲劇。他的話語,在經曆連續15年世界各地戰爭的今天,需要重複,“我們勇敢的年輕人,正在東南亞的沼澤地裏死去。這其中可能有人會寫一首詩,這其中有人可能會治愈癌症,這其中有人可能會在世界大賽中拿獎,或是在舞台給我們歡笑,或建設一座橋梁或一個大學,這其中有人教孩子閱讀。讓這些人活下來是我們的責任。如果他們因為自己國家的虛榮心而死亡是多麽可悲的一件事情。”
他還敦促我們考慮越南的母親們。她們絕望地試圖保護她們的小孩免於從空中而來的,從一個她們幾乎無法理解的國家機器發出的炸彈。他要求在參議院的同僚回答一個問題,即是誰給了我們摧毀在世界的另一邊的偏遠鄉村,並自稱自己從神得來的力量來決定他人的生和死的權力? “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責任,” 他說,“不隻是一個國家的,而是你和我的責任。”
約翰和羅伯特·肯尼迪要求大國必須非常精確和克製,謙卑使用權力和武力。他們倆都知道自己有被暗殺的可能性,但他們一直努力引導我們走向和平一直到到他們的死亡時刻。然而肯尼迪和肯尼迪的遺產正在被今天的民主黨放棄。
我們已經把一個又一個的中東國家打碎。數以百計的城市和村莊已淪為廢墟。成千上萬的人都死於非命,難民數以百萬計; 並且,盡管所有的媒體叫著反對ISIS、基地組織或伊斯蘭恐怖主義的威脅,但我們的軍隊領導人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他們不能告訴我們要取得勝利需要什麽或什麽意味著勝利。但他們又很快向我們保證,正如在今天的利比亞的情形,這場衝突將無限期地繼續下去。他們甚至不能解釋為什麽一些我們目前的盟友(例如土耳其)在轟炸和炮擊我們某些人聲稱的盟友(例如庫爾德人)。 因此,民主黨政府正在年複一年地推進布什總統任期的工作。他們沒有思想,不加疑問,不停地派遣更多的青年男女進入戰爭絞肉機。
大量的民選的民主黨官員曾經一度孜孜不倦地呼籲和努力去結束我們在越南的災難性的戰爭。而今天國會隻有民主黨眾議員圖爾西·加伯德的反戰的聲音。她曾是一個預備役軍人並兩次被部署在伊拉克,隻有她對她所言深知明了。一個民主黨的總統無休止地派遣無數無人機到許多其他國家,以展示美國獨特的軍事技術,而對我們這個技術如何破壞其他國家和人民則全然熟視無睹。
然而,最驚人的是,當我們宣布恐怖分子威脅歐洲,威脅美國,威脅到西方文明,當我們麵對這一切,我們卻不集中我們的軍力對付這一獨特的威脅。
我們把我們的戰士、我們的戰艦、我們的飛機送往哪裏?為什麽是俄羅斯,一個指揮北約的美國將軍宣稱俄羅斯是對美國的主要 “存在”的威脅。 當你讀到這裏的時候,一個主要由美國領導和支付北約的地麵,空中和海軍部隊,已經朝著俄羅斯的西部邊界展開自二戰以來最大規模的軍事演習。與此同時,我們最強大的航空母艦戰鬥群和海軍航空兵部隊已經在中國南海躍躍欲試。在那裏,我們可能與中國這個潛力未知,我們所說的第二個"假想"敵人發生衝突。
並沒有從俄羅斯來的恐怖分子肆虐法國、意大利或美國。ISIS不是在俄羅斯土地上產生的。唯一襲擊西方的俄羅斯恐怖分子是普京總統早在1999年就要求我們聯合反對的。中國唯一的恐怖分子是正在攻擊我們又攻擊中國本身的維吾爾人。這似乎是美國本應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基本常識,即不要與俄羅斯和中國對抗,而是要合作共同對付困擾我們這一代人的恐怖分子,包括今天把歐洲恐嚇壞了的ISIS。
前國防部長威廉·佩裏,一位民主黨人警告說,我們現在“正處於新冷戰的門檻上,新的核軍備競賽,核災難的可能性比在冷戰期間更大。”
當然,當前的戰爭和即將爆發的戰爭威脅將是任何大國都不能承受的。因為每個有頭腦的人都知道我們這個帝國越積越多的不可想像的債務。這沉重的負擔來自於我們的政府,我們的企業,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學生,以及我們對未來無限的福利承諾。經年不斷的戰爭耗盡了我們的軍隊。虛假的希望與勝利的承諾己經燒破了我們前一代開始的戰爭理想主義。我們的部隊疲憊了,尤其是一直被不斷地部署了超過十年的戰鬥部隊。
不過糟糕的是,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今年夏天的悲慘事件表明真正的危險潛伏在這個國家裏麵。這不是來自敘利亞或伊拉克或俄羅斯的外在危險,而是我們自己所承繼的曆史的危險。
事實是,當我們追逐那遠離我們的土地上的和平和正義的怪獸時,將我們和我們的理念強加在那些拒絕我們的教導的陌生人身上時,我們卻忽略了我們自己的國家和我們的人民,我們的鄰居,我們自己孩子和自己的朋友們。現在我們可以看到結果了,我們帶給其他國家的暴力反彈到我們自己身上。我們有錢用在伊拉克的炸彈上卻沒有錢去花在我們自己的學校。優秀的男女青年被送到遙遠的戰場,使他/她們不能在家教育和指導我們的孩子,使他/她們無法幫助引導貧民窟的年輕人,使他/她們不能在這裏窮街陋巷做警察去製止和消除那因貧窮而導致的犯罪,使他/她們不能在這裏維護美國憲法給予人們的基本權利,使他/她們不能在這裏保護美國的城市和豐富人們的生活,使他/她們沒有在這裏讓美國人和美國的兒童免於謀殺美國警察。這是我們現在真正的危險。
所以,我對美國的希望是這樣的。首先,我們必須立刻開始結束參與無盡的不必要的因此殺氣騰騰的戰爭。我們需要我們的最好的年輕的人來參與幫助我們。我們需要停止對更具破壞性的軍備魯莽的軍事開支。我們需要重新呼吸自由。
我們必須抵擋文明秩序的致命敵人。ISIS及其小弟兄們必須予以消滅,沒有憐憫,沒有猶豫。但是,我們需要讓所有民族參與我們的共同防禦。我們必須放棄愚蠢的小規模衝突和小心眼。我們必須結束我們反射性的主宰其他發達國家的努力,尤其是俄羅斯和中國。
所以,我對美國的希望是這樣的。首先,我們必須立刻開始結束參與永無止境的不必要的戰爭,我們需要優秀的年輕人來參加美國的建設。我們需要停止對研製具有更大破壞性武器的軍事開支。我們需要重新呼吸自由。
肯尼迪總統反複地告訴我們,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上,我們自己的和平與安全將取決於俄羅斯和與俄羅斯人民的和平合作關係。裏根在他的總統任期結束時也說了同樣的話。在華盛頓的傻瓜們意圖一統天下,希望我們現在忽略這個智慧。但是,我們需要這樣的智慧來維護這個世界和我們孩子們的未來。
第二,我們必須同時開始恢複我們國內的和平環境。有太多的弊病要治愈,太多的缺點要糾正。
我們首要的任務是製止對警察的暴力行為。我們需要加強我們的警察和警察部門,我們需要更多和更好的警察。我們需要他們得到更好的培訓,培訓他們不是作為戰士而是作為牧羊人,作為領導者和年輕的教師,作為和平的社區的調解人。我們不要讓我們最好的年輕人在阿富汗被簡易爆炸裝置炸飛他們的腿,而是要讓他們去保護在聖路易斯、芝加哥、底特律和所有其他地方人民的生命安全。
川普的“美國第一”已被無情地嘲笑。但是,要求政府的政策,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首先是尋求我們自己國家的利益並不是老式的或過時的。相反,它代表了立國者們最深的智慧和美國政治家的傳統。 隻有真正明確什麽是我們國家和我們同胞的真正利益,並對這些利益作出充分承諾,才能明智地在國內和世界采取行動。
最後,我們的總統告訴我們,我們說的太多了。當然,我們不希望引起爭端。但是,美國人民也許已經沉默了太長時間。輿論和政府的權貴們毫不猶豫地用他們高高在上的權力和地位替我們作主。正是這些人導致我們陷入無用的對外戰爭和無限的國內災難。現任總統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必須要花上另一個萬億美元來開發新的核武器係統,而當我們詢問誰將會成為這些銷毀世界的武器的目標,他隻說,“我們不能與俄羅斯做正常交易”。
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我們是在走向瘋狂。我們根本無法對抗整個世界,俄羅斯、中國和中東地區的所有國家。
因此,我們的公民不能保持沉默,我們必須用同一個偉大的聲音,一個與華盛頓、傑斐遜、林肯、馬丁·路德·金一樣強大的聲音說出我們的想法。
讓我們回歸立國者們的智慧,他們用必要的戰爭來保衛聯盟,但並沒有尋求征服他國。
我們不要跨進一個新的冷戰和與俄羅斯和中國新的核軍備競賽的門檻。而應該尋求爭取他們的共同努力去抵禦威脅整個文明的恐怖主義。
我們要維護保持我們自己國內的和平與安全,而不是在持續徒勞地努力想控製世界上二百個外國的事務。
這一點,據我所知,是川普的政策所在。這不是共和黨所喜歡的,他必須克服他的黨內的反對而推行。 但是,這是他的治國之策。 這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重申,並且有決心實施的施政方針。他用勇氣和毅力來打垮了對他的批評。即使在今天困境重重的時候,這是唯一能夠滿足所有政黨和最大多數美國人希望的政策。
那麽我們是否可以說川普是否具備了作為一個總統應有的那種冷靜的判斷和自我控製,在危機中拯救一個民族或者世界的判斷力呢?沒有人能夠真正知道未來的總統在未來如何對如此巨大的壓力作出的反應,但川普給了我們一些證據。 他給自己定下一個獨特的走向橢圓形辦公室的路線,蔑視平常的智慧,講出了比任何一個谘詢家和顧問更多的關於政治和美國的真相。 然而,正因為他的獨立性,他那種願意說出不管如何令人不愉快的事實的膽量,再加上他偉大的政治勇氣,給我們帶來了希望甚至一些信心,他可能勝任這項工作。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證明了他不會被一些將領阻嚇,正是這些將領到今天為止用自己暢通無阻的方式攪和我們的戰爭和預算,並導致美國的巨大損失。
他可能是有缺陷的,但川普比我們現時的政治家講了更多的真相。最重要的是,他提供了一個不依靠持續不斷的戰爭的未來之路,他要務實地像經商一樣的與所有講理的國家和人民協作,集中我們的力量和努力對付真正敵人。因此,糾纏於他的缺點和錯誤是一種對攸關我們人民和國家、戰爭與和平、生與死之重大問題的逃避。你和我必須接受他在言行舉止上的不足以換取和平。這種和平,是林肯希望得到的,是我們希望得到的,也是世界上所有的國家希望得到的。
為我們自己和為我們的後代,美國永遠被應該放在第一位。這就是為什麽我會投票給川普做總統的原因。
"再看看如今在大公司的職員和各大學的教授們,誰敢公開說自己支持川普?因為說了就有可能丟飯碗。"
這個說得極端了吧?各大學的教授們不知道,但前些天一個耶魯大學的教授還在電視上公開談論他支持川普。大公司裏大家公開表明支持誰並討論辯論的大有人在(第一手經驗),而且據我所知還沒人有因此而丟飯碗的恐懼或受到丟飯碗的威脅。
太長.原因有三:
1. 第一代華人有很深的"贏者通吃"中華文化, 我有能力就應該高人一等, 其他LOOSER隻配跪著服務. 民主黨的這些政策, 把我的錢分給這些人.使他們站起來跟我人格平等, 憑什麽?
2. 你窮是因為你懶. 我早年投入所有時間精力, 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也在威逼我的下一代成為我一樣的winer. 民主黨不但要毀了我而且加上下一代.
3. 我移民的時候, 費盡心機而民主黨讓非移隨便進, 等於我移民的努力等於Nothing.
這些道理雖然政治不正確拿不上台麵. 但也是實情. 有偏激自私的一麵但也合情理. 這些都接近TR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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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精彩!佩服!對國人的認識一針見血!
1. 第一代華人有很深的"贏者通吃"中華文化, 我有能力就應該高人一等, 其他LOOSER隻配跪著服務. 民主黨的這些政策, 把我的錢分給這些人.使他們站起來跟我人格平等, 憑什麽?
2. 你窮是因為你懶. 我早年投入所有時間精力, 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也在威逼我的下一代成為我一樣的winer. 民主黨不但要毀了我而且加上下一代.
3. 我移民的時候, 費盡心機而民主黨讓非移隨便進, 等於我移民的努力等於Nothing.
這些道理雖然政治不正確拿不上台麵. 但也是實情. 有偏激自私的一麵但也合情理. 這些都接近TRUMP.
再看看如今在大公司的職員和各大學的教授們,誰敢公開說自己支持川普?因為說了就有可能丟飯碗。在深藍州上公立學校的中小學生穿上挺川T恤上學都會挨揍,這不是中國的文革又是什麽?
我不崇拜權威,隻是希望美國別再加速向左,因為自由的泛爛已經使得道德敗壞合法化了。因此我將投票給川普,盡管他不靠譜。
請尊重每一個人的主張,華人一反以往的政治觀望,積極助選,恰恰是華人對政治的敏感和對國家長遠利益的擔憂,沒有此人想的那麽複雜,請不要亂戴帽子,那一套對華人來說,特別是有文革經曆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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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