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
五月二十八日,多倫多一個暮春的早晨,我飛往加州灣區看望在GOOGLE工作的兒子。這一次不是去旅遊,而是去照顧兒子。兒子在三年前玩ROOLER摔傷了膝蓋,醫生診斷是韌帶斷裂,需要做手術換掉兩根韌帶。我的這個兒子從小頑皮,多次受傷。九歲的時候,我騎自行車帶他,他跳上跳下不老老實實坐好,掉下來摔斷了胳膊。十四、五歲的時候,在新加坡踢足球,一腳踢到樹根上,導致兩根腳趾骨折。在滑鐵盧大學讀一年級的時候,與同學在宿舍樓道裏玩棒球,眼睛被棒球打傷,打碎了下眼眶骨,後來換了一塊人工的。
兒子從小到大,真沒讓我少操心。但看著兒子從一個小頑童變成一個翩翩美少年,又成為年青才俊。在學校成績優秀,在工作中表現突出,還懂得孝順父母,心裏真高興。他參加工作兩年半。在GOOGLE工作後的第一個聖誕節,送給父母的聖誕禮物是一輛嶄新的LEXUS,第二個聖誕節的聖誕禮物是佳能單反相機。禮物不在貴賤,關鍵是他心裏有父母。他有了收入後首先想到的是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他給父母買豪華車,而自己卻開著一輛8000元買來的二手車,僅這一點就讓人感動。
在多倫多機場Check In 時,才知道兒子給我訂的是頭等倉的機票。而且座位號是1A,整個飛機的第一個位置,象中大獎似的難得。在把托運的行李放到傳送帶上時,碰到一個有趣的事情。傳送帶旁有一位黑人在幫忙擺行李。一個白人青年問黑人:"Is this to America”,"To the States", 黑人回答。"But my luggage is going to America", 白青年堅持。“yes, you are right, it is going to the United Status", 黑人說。“America? The States? The United States?", 白青年問。"They are the same". 黑人樂了,厚厚的嘴唇咧到了耳朵根,一口雪白的牙亮閃閃的,特別有卡通效果。特別喜歡黑人這種憨憨的笑,透著簡單的快樂。那白人青年猶豫著把他的的行李放到了傳送帶上,那黑人搖著頭說"confusion? same country with three different names, too complicated". 我真不知道那位白人青年來自何處,也有著我初次登上北美大陸時的困惑。
過安檢時又遇上了情況,我隨身攜帶的小背包出了問題,被安檢人員反複掃描,又叫來了supervisor. 他們一臉嚴肅地要打開我的背包檢查。打開後,他們笑了,"Sweet potatos, I like it!",一分鍾以前他們還以為是什麽新的恐怖襲擊的武器呢。我也笑了,我們的笑容都象紅薯一樣甜。
就這樣情節迭出地上了飛機。美滋滋地坐在機艙的第一號位置,環顧四周,看來看去也看不出這頭等倉裏有幾個人象大亨。坐在我旁邊是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她家住舊金山,一路上專心讀一本小說。我坐在那裏胡思亂想,想起了前幾次訪問加州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