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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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俠大將軍和十字回文詩的故事-by 紫色王家

(2008-03-18 23:35:25) 下一個
故事發生在一億五千萬年前。相傳那時以江湖大俠兼大將軍飄俠的藍營人馬和以江湖女俠兼女將軍紅袖為首的綠營人馬大戰一場,最終飄俠大將軍統領的藍營人馬以失敗告終。藍營最後一員大將是有緣駐守在文學城詩歌壇,不敵紅袖的綠營人馬進攻,善良的是有緣為了不使部屬過多傷亡,於是開城投降。綠營主帥紅袖遣馬前卒兼馬後炮紫色王家等接受是有緣的投誠。我們今天要講述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時候......

話說紫色王家、墨瑞、楓丹白露、蘇茉兒四姐妹奉紅袖之命去文學城駐守在文學城詩歌壇是有緣老師家接受他所率領的一股藍營人馬投誠。待是有緣老師簽字按完手印後,雖然是有緣老師好客,表示要留四人一起吃水餃和窩窩頭,但是紫色王家素來老實善良,考慮到是有緣老師雖然是棄暗投明,但是心裏畢竟尷尬,於是向三人使了個眼色,道: “謝謝是有緣老師,據說今天長沙城火宮殿駐文學城分店的臭豆腐是免費可以吃白食呢,我看今天就不打擾您了。再說您還有一些有關投誠的文件需要複習,畢竟歲月無情流淌,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說。再說您雖然大度,但是畢竟是新近投降過來的,咱們呆久了的話,你心裏想必倍覺尷尬。”是有緣老師雖然戰場流年不利,卻也是一等一的豪爽之人,也不堅持,當下強打一聲哈哈,恭送四人出了文學城大學校門。紫色王家頓時覺得是有緣老師的笑聲其實夾雜著三分哭腔,隻不過紫色王家素來老實善良,沒有當麵說出來而已。

這裏筆者趁閑著簡要將綠營幾位姐妹的背景交代一二。蘇茉兒的爸爸蘇洵是京城翰林院資深院士,她的哥哥就是當世大文豪蘇東坡。蘇茉兒雖然家學淵源,但是卻是沒有在火宮殿吃過臭豆腐,兼之少年心性,心下甚是好奇;墨瑞的爸爸墨子是墨家學派的祖師爺,近年來涉足電影,拍攝導演了家世自傳體電影“墨攻”,墨瑞平日裏山珍海味吃膩了,加之性情略微叛逆,所以她最愛吃些冷偏的食物,這臭豆腐就是她的最愛之一;楓丹白露的爸爸雖然是公安局局長,楓丹白露卻和她父親一樣,酸甜苦辣都能吃,雖然更喜歡甘甜的東西如甘草甘蔗甜瓜甜酒,但是畢竟可以做到能甘亦能苦,並不反對去火宮殿;紫色王家家境貧寒,囊中羞澀,從來都是吃白食的主,去哪裏吃都無所謂。那天火宮殿的臭豆腐其實還提價了,但是墨瑞、楓丹白露、蘇茉兒三人荷包又大又鼓,是故紫色王家心裏並不急,而且還在前麵帶路,生怕她們反悔不去,心裏患得患失,不提。

四人叫了五盤臭豆腐(其中紫色王家已經餓了一天,故吃了兩盤),吃完後正是下午三點,正值百年不遇的雪災,天氣非常寒冷,屋簷下都倒掛著長長的冰淩。紫色王家最是善良,考慮到楓丹白露從小在熱帶叢林長大,這麽個大冷天出去的話她可能會長凍瘡,於是提議在火宮殿繼續烤火聊天。墨瑞、楓丹白露、蘇茉兒三人雖然背景迥異,但是都知識淵博,都能言善辯;紫色王家雖然水平差,但是卻是知道自己的底子,為人也謙虛低調,是故並不作聲,隻是麵帶笑容專心聽三人高談闊論,緊要處還掏出筆記本做筆記,當然也負責給三人倒茶水,不提。

一會兒四人聊起了是有緣老師,都道一著名江湖俠客,學識淵博,連篆刻都精通,眼睛時不時閃爍智慧的光芒,為何不單獨組隊遊俠四方,鏟除人間不平,卻非得要在那個叫做飄俠的何方神聖打下手,當個什麽有名無實的什麽征綠東南西北大將軍,這不,如今棋差一著,落得個身敗名裂,多麽不值。話未講完,旁邊一將軍打扮的魁梧漢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又拍了一下桌子,幾隻杯子掉到地上,碎了。那將軍叫道:“什麽是有緣老師英雄豪傑的?臨陣叛逃,算什麽英雄好漢?嘿,店家,本將軍打碎的幾個盤子碟子,到時一起算在酒賬上!須知本將軍光明磊落,可不是那種耍賴之人。”說吧又咕咕豪飲,偶爾眯起眼睛夾塊臭豆腐吃。

紫色王家,墨瑞,楓丹白露,蘇茉兒四人為人都低調,而且很老實善良,從不惹事生非,雖然談論是有緣老師的高風亮節未必就礙著那臭將軍什麽,但是眼見人家顯然喝醉了,也就懶得去計較。當下四人不談武事改談文學,從屈原到曹雪芹,從荷馬到葉芝。突然那將軍大喝道:“一幫小丫頭在本將軍麵前竟敢談文事?真的豈有此理!也不打聽打聽本將軍是誰!本將軍乃昔年紐約州文舉第一名,武舉第四名,天下聞名不敢說,這個威震曼哈頓和長島的資格還是有的,說不定還能威震大紐約地區!識趣的就給本將軍住嘴!”聲震屋瓦,越發大聲了,將自己的帽子震掉了不說,連天花板也給震得掉下碎片來了。火宮殿殿主望著這將軍,眼睛露出惶恐的神色。四人中以蘇茉兒年紀最小,也最年輕氣盛,當下忍耐不住,拔出寶劍就要衝上去。紫色王家在四人之中最是老實,是忍辱負重的典型代表,當下死命拉住蘇茉兒的衣袖,低聲道:“蘇茉兒你家學淵源,前程遠大,父親和兩個哥哥都是院士,何必和他這個武夫一般見識?咱們等會兒談論天文地理,不也一樣有趣?”墨瑞也上來相勸,好歹勸住了蘇茉兒。那楓丹白露掏出小鏡子拿出小梳子,理了理一頭秀發,笑道:“這位大將軍息怒,小女子剛剛照了鏡子,梳妝還算整齊嘛,不知大將軍為何這般討厭我們?不過大將軍眼眶發黑,心緒不寧,所以我們應該讓著您,暫且算是我們不對;還有,店家,這位大將軍的帽子掉了,快來給他戴上,要戴得高高的,以顯大將軍的英俊挺拔!”那店家生意場上數十年,非常機靈,哪裏敢不答應?好歹哆嗦著雙手替那位暴怒的將軍戴好帽子,而且按照楓丹白露的吩咐戴得高高的,隻是匆忙之中給戴歪了。墨瑞和紫色王家看得撲哧一笑,卻也不說破。於是這般平靜了一會兒。


(飄俠大將軍)

過了一陣,那將軍六杯酒下肚後,將酒杯一拍,竟然嚎啕大哭:“古人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本將軍如今折了十萬大軍,卻是一事無成,一事無成那!是有緣兄弟,胡渙胡兄弟,是你們對不住本將軍,還是本將軍對不住你們,這個賬你叫本將軍如何算法?紅袖啊紅袖,別看你整天笑眯眯地,別人認為你可愛得很,本將軍卻說你可惡得緊,本將軍被你的綠林軍逼得走投無路了!嗚呼!同為天下人,相煎何太急來那個何太急?”繼而又扯下帽子擲在地上,自言自語嘟噥道: “本將軍生平腳踏實地,是一從不說二,敗了就敗了,如今要這高帽子做甚?天下人都知道本將軍從來就不是戴高帽圖虛名的人。罷了!罷了!還有,你們這四個臭丫頭,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本將軍麵前咬文嚼字,本將軍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魏晉樂府哪一樣不精通?甚至連外國文學也有所建樹,隻是不熟悉甲骨文而已,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你們要是寫不出詩歌來,別怪本將軍手下不留情!”蘇茉兒怒道:“誰叫你手下留情了?我們寫不寫詩歌關你臭將軍什麽事?真的豈有此理!”

紫色王家素來老實,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得罪別人,雖然這將軍欺人太甚,看那恃強淩弱的架式估計就是那個到處惹事生非的藍營統領飄俠,但是還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勸道:“蘇茉兒,這位估計就是大名鼎鼎的飄前輩了,他現在打仗打輸了,難免火氣正旺,你年紀小,為何讓他一讓?至於飄前輩怎麽想那是他的事情了。”蘇茉兒道:“姐姐說得是。我雖然也很善良,但終究不及姐姐這般悲天憫人,行事也不及姐姐這般穩重。隻是小妹天生嫉惡如仇,有時實在按捺不住性子。”


(墨瑞)

墨瑞顧不得用餐巾紙擦掉嘴上的油漬,走上前笑道:“這位大將軍應該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飄俠大將軍吧。江湖傳說大將軍力可拔山,地位崇高無比,尊榮富貴,當世無雙,我看也不見得完全那樣,至少,大將軍雖然相貌堂堂,但是身邊還佩帶有上等紙扇,看架式打扮即可斷定是曼哈頓一帶的風流名士。再說,敢以‘飄俠’為 ID的,天下有幾人?所以小女子鬥膽猜想,剛才大將軍所言的紐約州文舉第一武舉第四該是過謙之詞,應該是全美第一第四吧。嘿,小女子嘴上還有油漬,說話難免顯得油腔滑調,其實我挺溫文爾雅的,不敬之處,大將軍海涵海涵。”

飄俠大將軍一呆:“這個倒不是,本將軍要是奪得了全國第一做了個狀元郎,又怎麽會讓紅袖那妮子追殺得這麽慘?少時家父告誡本將軍於文事武學中擇一而精,不可貪多,可惜那時本將軍年輕氣盛,自負不世奇才,力圖文武雙全,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說罷以袖拭淚。楓丹白露笑道:“即使隻在紐約州第一第四,那也高出常人甚多,大將軍這世外高人四字還是擔得起的。看來小女子得準備景仰大將軍了,大將軍如果有悠閑時間,不妨準備準備,以應答小女子的景仰之詞。”

飄俠大將軍撫了撫胡須,道:“高出常人甚多?這個倒也是。不過景仰大可不必,至少不宜當麵說出,本將軍江湖閱曆豐富,又不是不知謙虛是美德。再說小丫頭,須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樓外有樓啊,不知你們怎麽想,本將軍我呢,那是一向謙虛謹慎,這輩子是發誓要為人低調,要活到老學到老的。”


(蘇茉兒)

蘇茉兒看不慣這將軍說話酸不溜秋的,氣道:“羞不羞?學諸葛亮摸胡子了?諸葛亮的胡子有一尺多長,你的隻有半厘米!沒有見過胡子這樣短但是這樣裝模作樣的!”飄俠大將軍頓時臉往下一沉,怒道:“小丫頭你敢胡說!”紫色王家見飄俠又要翻臉動手,忙拱手道:“飄大將軍你是文學大師兼武林高手身份,咱們正在談詩論賦的,別胡子長眉毛短的了,多不雅!大家靜下來,聽我說,大將軍昔日武舉第四固然不易,但是文學第一更加難得,不論怎麽樣,大將軍的文采總是高過武功的了。”

飄俠大將軍滿意地笑道:“丫頭看來還不算很糊塗,正是這樣,正是這樣。本將軍武功之高,世人皆知,不過本將軍的文采其實比武功更高,這點世人知道的就不多了。這紫丫頭眼睛賊亮賊亮的,難怪是是本科生。本將軍開始隻覺得你是鄉村子女,生得貧寒,倒不期你有如此眼光,嗬嗬。”

墨瑞臉上詭秘的笑容一閃而過,道:“大將軍既然文才更好,卻不知大將軍為何不去大學當教授,而跑到江湖廝混,當那藍營統帥?這是舍己之長,人生之忌啊!至少我們老師是這麽說的。”飄俠大將軍呆了一呆,道:“這個本將軍未曾細究,也許是天意吧。否則本將軍應該是翰林院院士身份了。天意啊,夫複何求!”旋即眉毛一拉,眼睛一頓,怒道:“小丫頭轉彎抹角敢譏笑於我?豈有此理!嘿,本將軍差點忘記了正事,你們四個臭丫頭聽著,今天誰要是不寫出首詩歌,別怪本將軍以大欺小!再說,本將軍現在被紅袖逼得走投無路了,就是以大欺小也沒什麽!值此關鍵時刻,你等難道還指望本將軍還會顧忌身份?”紫色王家等歎了口氣,心知這飄俠真的不可理喻,看來今日這脫身之計,唯有寫上首詩歌了,否則難免和飄俠打上一架。

蘇茉兒怒道:“大將軍號稱曼哈頓名士,雖然投筆從戎混了個臭將軍,但是依然西裝革履的,頭發也梳理得光滑無比,卻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小女子三歲開始寫詩,至今有十多年功底,你道怕你不成?隻是哪裏有你這麽說話的呢?我們又不欠你什麽人情,為什麽非得要我們寫詩?當知每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紐約州武舉第四又怎麽樣?”

飄俠大將軍眯起雙眼,慢條斯理地道:“四人中你的年紀最小,對本將軍最不尊敬的反而是你!難道你不自己檢查一下自己的言行,學學你身邊三位姐姐的穩重?不是本將軍說大話,反正本將軍就吃定了你們,你們愛寫不寫的,隨你們好了。再說本將軍一雙眼睛可亮得很,三人佩戴寶劍,一人掄起狼牙棒,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看你們哪裏有一點淑女的樣子?看打扮就知不是什麽好路數,十有八九是紅袖的爪牙。”說完連吃了幾粒花生米,繼而又悲聲嘶叫道:“你道本將軍為什麽出家?本將軍五年前可是紐約電視台那個一把手台長兼黨委書記,雖然大材小用,但是本將軍卻也淡泊明誌,最是知足常樂。後來本將軍禮品賄賂回扣吃多了,心裏也就內疚日甚;後來隨組織去懷愛達荷州體察民情,奉組織之命,每天要麵帶笑容假裝禮賢下士和Boise的百姓打成一片。不料本將軍是性情中人,竟然弄假成真,感受了世態炎涼和社會黑暗。回家後本將軍憤筆疾書,仍然無法釋懷,這才憤而辭官出家的。本將軍現在雖然不在朝為官,人走茶涼的,再也無人來巴結本將軍,但是本將軍對得起天地良心,本將軍一世英名終將流芳百世,是故本將軍數年來無悔無怨。不但如此,夜闌人靜時本將軍還自彈自唱自飲,向月吟哦,對影舞劍,真正的物我兩忘,超然於塵世之上。你們明白本將軍說什麽嗎?”言畢已是長籲短歎、淚流滿麵。

紫色王家歎道:“難得大將軍能出汙泥而不染,源濁水而不渾,佩服,佩服!大將軍實乃天地奇人,有鴻鶘之誌,非梧桐巨木不足棲也。大將軍氣宇軒昂如山勢,如蜿蜒不斷的橫斷山脈;大將軍性情淡泊如水韻,似綿綿不絕的怒江江水。大將軍好啊,我們那些詩歌也就不用寫了吧?今天天氣也實在太冷了點,很難集中注意力思考的。”

飄俠大將軍鄙夷道:“丫頭,你少打如意算盤了。你讚美本將軍幾句,本將軍心存感激,但是那不是謬讚,本將軍確實受得起。本將軍見你溫順老實,不忍大聲責罵你,但是你得為本將軍想想。本將軍雖然身在方外,但是在文壇和武林地位崇高,說出的話能收回嗎?斷斷不能的,斷斷不能的!除非你們能讓我當中央電視台台長。”

蘇茉兒對著飄俠大將軍用手括了臉一下,道:“姐姐你們看看,你們聽聽,如此橫蠻無禮也配稱大將軍?依我看,咱們詩也不寫,衝出去就是,他要是敢阻攔,休怪我的寶劍不客氣,紫色王家武功是差點,但是墨瑞姐姐是掄狼牙棒的,楓丹白露姐姐的梳妝寶盒裏的東西也可以當暗器使,咱們姐妹縱橫江湖幾年,殺得藍營人馬丟盔卸甲,怕過誰呀,是不是?這位什麽大將軍的,看樣子也就幾下毒掌而已。”

紫色王家見飄俠和蘇茉兒越走越近,空氣頓時緊張起來。紫色王家性格溫順善良,不忍見流血的事情發生,當下汗都急出來了;再看看左邊的楓丹白露,隻見她拿起鏡子在梳頭,不聞不問,實則凝聚了功力,梳子隨時可以做暗器發出;右邊的墨瑞則雙眼梭來梭去,似乎大有鼓勵蘇茉兒開戰的意思。紫色王家不禁疾步上前,擋在兩人之間,道:“大將軍、蘇茉兒請冷靜冷靜,我們寫詩吧,別打架!蘇茉兒,我們還是寫詩歌吧,大將軍相貌堂堂,雙目如鷹,鼻尖彎彎如鵝毛月,不會講話不算數的。”

蘇茉兒氣得跺了一下腳,氣道:“姐姐真的太老實善良了,也罷,聽姐姐一次,寫詩就寫詩,隻是你這臭將軍,到時可不許耍賴!”

飄俠大將軍拿出折扇搖了幾下,笑道:“本將軍向來說一不二,隻要你們每人寫得首像樣的詩歌,本將軍絕不食言放你們走,而且到時會禮數有加,不失長者翩翩風度,另外還有簽名照相送。別看本將軍現在是武將身份,年輕時可是阿巴拉契亞山下最有名的美男子,照片哪裏有隨便送出去的道理。可是話說回來,要是你們寫不出詩歌,或者寫得詞不達意,可別怪本將軍悉數將你們拿下。當然本將軍信仰宗教,不用說是菩薩心腸,倒不會加害你們,隻不過將你們當籌碼逼迫紅袖投降而已。大丈夫立於世,為成大事業,自當不拘小節,這是古人所訓,想必你們也能理解。”飄俠大將軍哈哈大笑,用折扇又扇了幾下,隨即笑道:“你們說說,看你們高談闊論的,都善於寫什麽體裁的詩歌?好讓本將軍出題時心裏有個譜。”

蘇茉兒斥道:“羅嗦什麽?楚辭,散曲,樂府,唐詩,宋詞,元曲,對聯,隨你挑好了,本姑娘不在乎你出什麽偏題怪題。”

墨瑞收起狼牙棒,笑道:“我以現代詩歌見長,什麽流派的都寫過一些,出版詩集八十多本。”

楓丹白露收起梳妝鏡子,答道:“大將軍好,我善於寫散文詩,能土洋結合,還會三十種中外文互譯,中文詩外國詩的都有所涉獵,在世界各地講學四百多次。”

紫色王家硬起頭皮答道:“除了善良老實外我也並非一無是處。我笨是笨一些,但是勤勉,從小家教甚嚴,那順口溜和打油詩也算初窺門徑,每每挑燈夜讀,算起來日記本也寫了大半本了。”言畢漲紅了臉,低頭退下。

飄俠大將軍用手抓著頭皮,臉色灰白,喃喃自語道:“原來詩歌的主要形式你們都會,難怪你們這麽猖狂。罷了,別怪本將軍來個偏題,好在那位叫什麽蘇茉兒的姑娘說出了大話,不在乎偏題怪題的,因此本將軍就勢將軍的話也就樂得心安理得,嘿嘿,莫道給本將軍以口實。”言畢將折扇收起納入衣袖,又拿出個鐵算盤,霹靂扒拉撥得響個不停:“本將軍曆來禮賢下士,不擺花架子,待手下如親兄弟,這次折損十萬大軍,本將軍實在是痛不欲生。也罷,就以十字回文詩為題,仿照吳絳雪的四季回文詩的寫法,每人寫一首。這題目嗎,就以本將軍的字號為題。本將軍的英文名字是飄俠,翻譯成漢語就是李有才。考慮到你們有四人,本將軍的江湖字號是 ‘飄俠大將軍’,就以本將軍的字號‘飄、俠、大、將、軍’為題,每首詩各含一字,其中一首得含兩字。這個不算難吧?”

蘇茉兒怒道:“難什麽難?不讓你失望就是。”紫色王家頓時臉色灰白,瞪大眼睛望著蘇茉兒,為什麽將話說得這麽滿。

飄俠大將軍點頭道:“那好。本將軍先作個鋪墊交代。十字回文詩是四行七言詩,但是總共隻能用十字,而且這十字就是標題,其中以清代吳絳雪的四季回文詩最為有名,而且其中的《夏》真的有渾然天成之感,其它三首雖然也不錯,但是終不及《夏》這般自然而流暢。你們能背誦這四首詩歌嗎?”

墨瑞道:“能背又怎麽樣?不能背又怎麽樣?”飄俠大將軍點頭道:“不能背又怎麽樣?不能背的要麽回學校去重讀補考,要麽自己捆起自己,免得本將軍動手!赫赫!”墨瑞笑道:“當然能背,小女子說說而已,算是探你的口風。”

紫色王家急忙跑到蘇茉兒那裏一陣耳語,不一會兒,蘇茉兒遞給紫色王家一張紙條。不一會兒飄俠道:“好,先背背熱身也好。哪個先背?”

紫色王家心懷鬼胎,忙道:“我是紫色王家,綽號笨鳥,我先來,來個笨鳥先飛,大家不要爭。”忙掏出紙條看了幾下,又趕快將紙條藏起來:“第一首寫春,標題是 ‘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詩歌卻是:‘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不知對不對?”言罷喜笑顏開,滿臉得意。

墨瑞啟朱唇,朗聲道:“紫色王家不錯。這第二首‘夏’,標題是‘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詩歌卻是讀作:‘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說罷喝了一口可樂,冷笑不已。

楓丹白露露皓齒:“第三首‘秋’,‘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道是‘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然後喝了一杯咖啡,模樣兒寧靜可人。

蘇茉兒撅起小嘴,道:“我懶得背,要說的都在這紙條上。臭將軍自己拿去看吧。”飄俠大將軍接過紙條,讀道:“‘冬’:‘紅爐透炭炙寒風禦隆冬’,‘紅爐透炭炙寒風,炭炙寒風禦隆冬。冬隆禦風寒炙炭,風寒炙炭透爐紅。’嘿,對倒是對,而且這位蘇茉兒姑娘說話真的如百靈鳥唱歌一般好聽,可惜就是對本將軍有些失禮。本將軍以前當電視台長時哪個對本將軍不是禮數有加的,何曾受過這窩囊氣!”

蘇茉兒怒道:“失禮又怎麽樣?隻要我們交出詩歌即可。而且告訴你,我們決不馬虎敷衍了事,還會注意平仄的。這裏給你臭將軍說明了,十字回文詩的要求是,如果用1、2、3、4、5、6、7、8、9、0分別代表一字,那麽標題是:1234567890,詩歌四句是1234567,4567890。 0987654,7654321,其中第一、二,四句押平韻。十字的平仄要求是平起平收式:平平仄仄仄中平仄中平,其中‘中’表示可平可仄。臭將軍,是不是這樣的?”

飄俠大將軍怒極反笑:“哈哈,沒錯,好得很那!隻是後生可畏,在長輩麵前這麽失禮居然還振振有辭!多說無益,你們都去寫吧,十分鍾後交卷,希望好自為之,否則休怪本將軍翻臉無情!”紫色王家額頭再次冒出冷汗,跑到蘇茉兒那裏耳語一陣,不久後蘇茉兒塞給紫色王家一張紙條。蘇茉兒低聲歎道:“姐姐太善良了,大部分時間都去用於做好人好事,以至耽誤了讀書,蹉跎了自己的青春歲月。”飄俠大將軍則拿著秒表,望著窗外,似乎在怔怔出神,又似乎在冷笑。那秒表滴答滴答地卻在響個不停。

約摸六、七分鍾後,墨瑞、楓丹白露和蘇茉兒對紫色王家使了個眼色,紫色王家掏出紙條複習了一陣,然後收起來笑道:“大將軍下午好!我看我們寫得也差不多了,還是我先來,請大將軍評判。”言畢小飲一口香茶,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寫的是‘飄 ’字,標題是‘飄煙似墨筆如簫一童謠’,詩歌如下:

飄煙似墨筆如簫,
墨筆如簫一童謠。
謠童一簫如筆墨,
簫如筆墨似煙飄。〃

飄俠大將軍沉吟道:“架式拉得沒錯,平仄也合格,隻是寫得牽強附會,‘謠童一簫如筆墨’是什麽意思?簡直莫明其妙。好在你對本將軍頗為尊敬,本將軍投桃報李,算你通過好了。不過丫頭以後記得本將軍今日開恩時,也要記得得好好讀書,當知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丫頭能否粗略解釋解釋你的詩歌?”

墨瑞笑道:“大將軍苛求甚過了。道是詩歌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要是能解說,那無異將紫色王家的思想強加給大將軍頭上,這對大將軍是不敬的。”

蘇茉兒笑道:“墨瑞姐姐不要再說了。這位大將軍雖然自視很高,但是現在也隻是勉強保持笑容而已,究其實卻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緣,隻是顧住身份、礙著麵子強忍怒氣而已。誰都知道大將軍以前寫的是花前月下的小詩,過的是紙醉金迷般的腐敗生活,穿的是綾羅綢緞,把玩的是古董精品,唱的是美酒加咖啡,現在憶苦思甜的,大將軍心裏哪裏能平衡?......”飄俠大將軍大怒:“說完了沒有?哪裏這樣喜歡嘰嘰喳喳,成什麽體統?”

墨瑞笑道:“說完了,大將軍不必激動,現在該我獻醜了。大將軍是世外高人,一定會秉公評判,斷不會為難小女子的。”言畢把頭一昂,牙一咬,啪地一聲將狼牙棒放在桌上。飄俠大將軍看了看狼牙棒,後退一步,眼睛的恐懼光芒一閃而過,旋即又不甘示弱地前進一步。墨瑞詭秘一笑,拿著個小碟兒叮叮當當敲打起來,邊敲邊接著笑道:“我這個是寫 ‘俠’字。標題是‘柔腸寸斷卻懷愁俠載舟’,詩歌如下,且勞楓丹白露琵琶伴奏,容小女子唱給大將軍聽:

柔腸寸斷卻懷愁,
斷卻懷愁俠載舟。
舟載俠愁懷卻斷,
愁懷卻斷寸腸柔。〃

隻見飄俠大將軍淚眼汪汪,歎息道:“墨瑞姑娘知音啊,真的妙解,妙解!此時此刻,本將軍想起了一位青梅竹馬、少時同班級的戀人,家住古城揚州那位退休員外小女。別看本將軍現在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一把上等折扇,一把風月寶劍,要是站在群山之巔,肯定給人一種依稀飄飄若仙的印象,隻是人生無常,哪怕象本將軍這樣有通天徹地本領的人也抗不住歲月無情,抗不住歲月無情那。說來真的不好意思,本將軍一把年紀了,什麽愛啊、恨啊,什雲心情日記、香囊荷包錦帕、QQ號碼視頻係統,隻因歲月無情,都成了幽幽往事了,不提也罷;不過呢,哎,還是提一下吧,那時本將軍隻顧修煉文學武藝,卻是忽略了那位多情的員外女兒的似水柔情。那位員外女兒每日淚流滿麵,每天起來都癡癡地對著本將軍的照片發一陣子呆,然後捂著臉繞著瘦西湖疾走一圈,然後漫步春風十裏揚州路,口齒噙香對月吟,唱一會兒,哭一會兒,直歎那由來同一夢,終不知何處是瀟湘,日日借花消愁,夜夜以淚洗麵。道是往事如煙易逝去,奈何本將軍落得個水月鏡花!”言罷嚎啕大哭,兩行清淚撲簌簌流下來。

紫色王家最是善解人意,知道此時飄俠大將軍肝腸寸斷,心中頓生憐憫,於是邊垂淚邊岔開話題,問道:“大將軍,剛剛您說‘給人一種依稀飄飄若仙的印象’,飄飄若仙就飄飄若仙好了,為什麽要加個‘依稀’二字?”

飄俠大將軍歎道:“傻丫頭,為什麽用依稀二字?本將軍在文壇武林地位那麽崇高,曾經統領三軍,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常人仰視的話帽子都會掉的,難道本將軍真的有三頭六臂不成?其實沒有的。以前每逢公事或者要樹立威信的時候,本將軍就穿上一件塑料衣服,這樣本將軍的麵目便看不清道不明。這稱為朦朧美。朦朧美的好處就是將萬事萬物蒙上塑料布後,好的壞的東西都變得一馬平川,這樣,大家遇到壞人壞事時也就不必明說而少卻一場尷尬,遇到好人好事時因為朦朧而彼此覺得產生一種意境,大家都覺得自己思維思想升華了一層次,這樣大家就會覺得本將軍神秘從而對本將軍產生敬畏。假如本將軍掌握時機平地一聲雷般地大吼一聲,本將軍的形像就會顯得高大。丫頭好好理解理解吧,本將軍隻能說這些點到為止。哎,隻是本將軍辜負了昔日紅顏知己,真個兒痛不欲生啊。”

楓丹白露笑道:“大將軍,這個是墨瑞姐姐的香手帕,你姑且拿去拭淚吧。我們知道大將軍是性情中人,隻是,這是最後一塊手帕,您就別再哭了,好嗎?”

墨瑞笑道:“這也值得哭嗎?武林中人還將這樣香噴噴的故事在這裏顯擺,真的那麽有趣?如果大將軍真是超凡入聖了,那也不過讓我們這班凡夫俗子歎息離恨天多一樁鬱鬱風月故事罷了,大將軍實在不應該這樣激動。由此可見大將軍修道不是真的在修,那種仙風道骨是假裝的,隻不過比常人多披上了件鎧甲而已。據說大將軍偷偷喝酒抽煙打麻將不說,再看那件鎧甲下的朝服,雖然很多天沒有洗了,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鱷魚牌高級西服,上等的駱駝毛料質地;而且將軍一把春秋紙扇,飄香撲鼻,揮灑得虎虎生風,甚是嫻熟,技藝之精湛,除卻初遇小喬時的公瑾,當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大將軍風度翩翩,實在是一個標準的青年公子,卻不知打扮成武林人士做甚麽?”蘇茉兒年紀尚幼,他們這一哭一笑,卻是似懂非懂的,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隻是閃爍個不停。

紫色王家歎道:“從表麵看上去,大將軍是平靜如水,真的想不到大將軍原來人生閱曆這麽豐富,真的令人目瞪口呆。不過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楓丹白露,天色不早了,也該你在大將軍麵前交差了。”


(楓丹白露)

楓丹白露笑道:“大將軍,小女子獻醜了。我的詩歌寫個‘大將’二字,題目是‘魚遊淺水綠翠湖大將吾’,詩歌嘛,您聽好了:

魚遊淺水綠翠湖,
水綠翠湖大將吾。
吾將大湖翠綠水,
湖翠綠水淺遊魚。〃

飄俠大將軍好不容易止住了啜泣,道:“格式化的應景之作,中庸平常,不算什麽,而且前後兩個‘將’字在搞甚麽偷梁換柱的文字遊戲,你道本將軍體會不出?念你剛才贈香帕之德,本將軍給你個及格算了。”楓丹白露不得不上前道謝。

飄俠大將軍盯住蘇茉兒,嘿嘿笑道:“小姑娘,似乎你對古詩頗有造詣,現在該你的了!嘿,叫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墨瑞見飄俠眼睛的寒芒不時閃爍,知道在故意找岔子,於是暗暗戒備,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什麽厲害不厲害的,對了,我的狼牙棒還在桌上呢,大將軍認得它,它可不一定認得了大將軍。”楓丹白露看見飄俠大將軍眼睛寒光閃閃,趕快撥通了手機,背著飄俠大將軍在嘰嘰喳喳講什麽。

蘇茉兒冷笑道:“我就是有上佳之作也不會拿出來,偏就湊個格式化的應景之作,怎麽著?氣死你!臭將軍,你聽好了,我的是寫個‘軍’字,‘官軍此笑我為難此軍官’,

官軍此笑我為難,
笑我為難此軍官。
官軍此難為我笑,
難為我笑此軍官。”

飄俠大將軍冷笑道:“什麽是‘難為我笑此軍官’?意思牽強附會不說,如此含沙射影,你笑話誰,軍官又是誰?豈有此理!再說開始的三首詩歌都有十個字,你這裏就隻用了七個字,如果明目張膽地偷工減料,比率達到 30%,而且犯重韻,這也想蒙混過關?門都沒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說吧脫掉西裝,拿起拂塵就要動手。

紫色王家麵容失色,驚叫道:“大將軍,大將軍!有話好說!不要動武!”那墨瑞冷笑一聲,拿起狼牙棒護在蘇茉兒前麵;楓丹白露猶豫一下,也抽出寶劍,卻是止步不前,卻依然折騰她的手機。蘇茉兒氣道: “墨瑞姐姐讓開,飄俠號稱大將軍,卻是這般橫蠻不講理。他既然衝著小妹來,就讓小妹會會他,姐姐隻管在旁邊掠陣便是。還有紫色王家姐姐你看到了,咱們對他禮數有加,最終還不是被他反咬一口?姐姐真的老實善良得過分了!墨瑞姐姐讓開!”

飄俠大將軍冷笑道:“嘿嘿,墨瑞姑娘讓開,現在我和蘇茉兒單打獨鬥,等收拾了這個小丫頭我再和你單打獨鬥!須知你們寫詩時是分開寫的,並無合作,所以現在打架也得單打獨鬥,這才是天經地義的,你們可不能一擁而上,破壞規矩,敗壞紅袖的威名!”紫色王家搖頭歎息,這算什麽邏輯?心想這恐怕是剛才飄俠大將軍給古城揚州的員外女兒氣昏頭了。紫色王家叫道:“大將軍,我們寫詩還是有合作的,不瞞你說,反正我不怕丟臉,為了蘇茉兒的安全我今個兒是豁出去了。老實告訴你,我寫詩歌是外行,我的詩歌是蘇茉兒幫我寫的,這個墨瑞和楓丹白露可以作證。”飄俠大將軍冷笑道:“那又怎麽樣?寫詩歌時是蘇茉兒幫助你,而不是你幫蘇茉兒!到時我收拾你時你讓蘇茉兒再幫你好了,我現在可沒有為難你,你得看清楚想明白了,弄清楚其中的邏輯關係,不要鬧笑話。”紫色王家瞠目結舌,心想任憑誰巧舌如簧,一時也難以駁倒飄俠大將軍,何況紫色王家天生的笨嘴笨舌,隻是仗著仁慈善良在人海隨波逐流而已。火宮殿殿主不住地朝飄俠大將軍磕頭作揖:“大將軍好說,小店小本經營,架不住大將軍孔武神力,大將軍要打架去馬路上打好了......”飄俠大將軍冷笑道:“火宮殿這麽大的招牌還是小本經營?你騙得了世人騙不了本將軍!本將軍今天索性連你也得罪了,再羅嗦的話,這個桌子就是榜樣!”說罷一拳對著桌子打去,要砸個窟窿來,卻不料這火宮殿富裕無比,桌椅都是紅木做的,這飄俠大將軍一拳不但沒有將桌子打爛,反而將手砸腫了,痛得他雙眼冒金星。幸虧飄俠大將軍性格剛毅,打落的牙齒能往肚子裏吞,那幾滴淚珠兒在他眼裏轉了幾轉,硬是沒有流出來。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之計,楓丹白露忽然拍掌笑道:“手機打通了,爸爸來了,爸爸來了!爸爸快來呀,這位穿西裝的武林人士叫飄俠,自稱大將軍,現在要行凶打蘇茉兒姑娘,爸爸你可得主持公道!”

飄俠大將軍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公安局楓局長率領十來個防暴警察撲過來了。飄俠大將軍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平素走路眼睛都是看天上的,可是就怕警察,正是一物降一物。飄俠大將軍叫一聲“啊耶,不得了”,那鱷魚牌高級西裝也不要了,來了個魚躍,從後窗跳了出去,姿態非常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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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好玩 回複 悄悄話 飄俠大將軍帥呆了!
飄俠 回複 悄悄話 先好好謝謝紫色王家的奇妙故事和優美文筆!

做將軍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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