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食西宿夢想派

現在流行把回國的留學生叫海龜派,我不知道我們應該叫什麽,但甭管叫什麽,我們其實就是一群東食西宿的夢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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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小蜜

(2005-01-25 21:13:22) 下一個

今年頭樁大事,我養小蜜。

小蜜是隻棕色的小狸貓,從露露的朋友家抱回來的。抱養它非常偶然,我與我的老朋友露露在禮拜六相約吃飯,吃過飯後開車送她去一人家,她們家有七隻貓,其中四隻是新生的小貓咪,活潑好動滿屋子亂跑。我跟它們玩了又玩最後主人突然說:給你抱走一隻吧。於是我在毫無心理準備的一個下午,擁有了一隻我的小貓。我給它起名Honey,中文名小蜜,小蜜出生於2004年11月2日淩晨四點,肖猴,時七個禮拜大。

我其實很清楚地知道我早晚會養一隻貓,因為我如此喜歡這種動物,美麗,潔淨,聰明,傲慢。不過我沒太想到這個機遇來的如此飛快,我還沒有自己的住處呢。小蜜將和我相依為命,這是我跟這隻小貓之間的緣分,在主人找出貓籠的時候,兄弟幾個裏麵向來最老實的它突然走上前來往裏麵鑽,主人笑說就是你吧。 小蜜坐在貓籠裏,我在開車,不時回頭看它,發現它圓溜溜的大眼睛也一直盯著我,我們兩對眼睛互相盯著,彼此都很緊張,至少我很緊張,也許它還小還不懂,隻是好奇吧。

養寵物就像養小孩,相信很多人都這樣覺得。在走路的時候或者在展覽會上看貓,會挑挑剔剔,耳朵太大了,身體太瘦了,模樣不可愛了,性格不夠乖了,意見一籮筐,如同自己沒孩子的時候看人家的孩子,端的是旁觀者清而且完美主義。然而自己的孩子是老天給的,是緣分,自己的貓也一樣。一旦到手了,不會再去捉摸樣子好不好看聽不聽話,它隻是它,是我的貓,任它怎樣也是天經地義的,隻是順著它愛著它,怎會認真拿它和不相幹的貓比較。我一路與小蜜回來,它已經與眾不同,不再是天下芸芸眾貓中的一個了。

我將小蜜帶到它的新家,它好奇的四下觀望,繼而發現媽媽和哥哥們都不在,而發出難過的嗚嗚聲。它膽子很小,我一不留神它就不見了,不知道躲去了哪個角落,我在屋子裏私下找它,找到地下室那堆箱子,我叫:"Honey", 連叫數聲,聽見黑暗的角落裏一個微弱的小聲音答道“喵嗚”,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的交談。我坐在地毯上陪他,慢慢的它走過來,繞著我一圈一圈的走, 舔我的腳趾頭,我俯下身去,它就用冰涼潮濕的小鼻尖兒來碰我的臉。

之後這幾天來,我不在家,小蜜就會在躲起來,或者躲在鞋架子底下,或者躲在桌子下,或者躲在那堆箱子處。我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找它,叫著它的名字一處一處找過去,最後俯下身來,看見委屈的一張小臉兒。我在家的時候,它像個孩子又像個小狗似的處處跟著我,變得活潑好動,什麽東西都撲撲騰騰的玩,在屋裏判若兩貓大搖大擺的走,我知道自己給它安全,心中滿溢甜蜜。去上班的時候,就會心神不寧,想著它在家害怕。

我與小蜜雖然隻有短短幾天的相處時間,然而已經和彼此培養起了樸素溫暖相依為命的動人情感。我無論是看電視,吃飯,上網還是洗澡,它都陪伴左右,甚至連我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我的小蜜也不嫌不棄,儀態萬方的坐在我腳旁伴隨。我報答它的深情,每天給它喂食喂水清潔貓沙不敢懈怠。 小蜜晚上睡在我的床上,蜷成一個小團躺在我頭旁邊,跟我各占半個枕頭,我們很有默契的呼呼大睡。然而它白天睡的多,昨天早晨四點多就醒了,堅韌不撓的要跟我玩,我為了睡覺大被蒙頭,它就鑽進被裏來騷擾我,鬧得翻江倒海,我整日哈欠連天。我不得已每晚在它睡覺之前都和它拚命玩耍,以求耗盡其精神頭,明早睡個懶覺。

有了小蜜,台燈下寫東西成為如此一大享受。我在桌前坐下,它會蹲在我的椅子腳下揚著小花臉兒看著我,我把它抱上來,它總是急不可耐的要爬上我的桌子走兩步,東碰碰西碰碰,在我的鍵盤上踩來踩去,我的屏幕上就會出現一大堆的分行與空格。它鬧一會兒,我把它抱下來放在我腿上,揉它的小腦袋和小脖子,它就會幸福的眯起眼睛,頃刻間呼呼大睡起來。小蜜喜歡在我腿上睡覺,38度的大熱天也不例外,每次睡得熱乎乎的它從容起身的時候,我的腿上都濕濕一大片--但願隻是汗。

為了和小蜜溝通無障礙我每天上下班路上都攻讀一本貓咪心理學的書。書上說,人把貓咪是為己有,其實在貓咪心中我們也為它們所擁有。當貓咪用小腦袋和身子在我們腿上蹭來蹭去的時候,那其實是在宣布我們也是他們心愛的寵物。我聽了覺得有趣無比,原來我竟然也是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幸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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