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陰天,而且風特別大,坐在鄉下小屋的陽台上讀書的我,感到了陣陣的寒冷,都7月15號了,怎麽還是這樣,這個夏天看樣子又要沒有了,冷夏?
突然不知道哪一根神經一動,走,開車到海邊讀書去。聽浪,看人,讀書都不誤。開車到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瓶我最喜歡的綠茶(伊藤園的おいお茶),來到了我經常去看日落的海灘。
為了是能更好地看到戲海的人們,感受海風的清新,將我的4輪驅動的RV車開到了海灘邊上的一個小高坡上。海邊的風也有些大,但是還是有情侶在泡海灘,也要帶著孩子的家庭在沙灘上燒烤。
放下兩邊的車窗,感受海風的輕撫。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抬起頭來看看那天空,遠處的山峰和近旁的人們,感到心非常的平靜,唯一遺憾的是忘記帶一個小玻璃杯來了。就著塑料瓶喝了一口剛買的綠茶,打開了我帶去的書,
這是一本散文集,正好適合我此時的悠閑心情。看的那一篇真是令我發笑,說的是作者(英國人住在法國)從什麽地方聽說在倫敦有一家帽子店,最貴的一種巴拿馬草帽竟然要1000英鎊(大約合25萬日元),他感到非常地憤憤不平,為什麽會這樣的貴呢?不就是一些草作成的嗎?有一次他去倫敦,專門去了這家帽子店。這個巴拿馬草帽是一種可以折疊的,據說什麽什麽名人買過戴過,東西確實不錯,有無數的理由證明這個帽子確實是非常非常地好,但是作者同時又找到了很多很多的理由,來證明不能接受這個價格。在最後部分他自問道,第一,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戴帽子了,買了其實也不會戴;第二,我現在有這樣的餘錢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第三,拿到公司去報銷,絕對受不了財務小姐的白眼。好了,我整理好我的思路了。作者對老板說,我要這頂帽子。看得我笑出了聲,感歎作者的思路飛躍。我自己有時候也會買回來一些完全沒有用的東西,一旦買回家了,我就怎麽也搞不懂當時為什麽會覺得必須要買它,而且有些是千裏迢迢地帶回家來的。
一篇終了,抬頭看到沙灘上又新來了4男3女的7個大學生(看上去象大學生),其中有一個女的比較“瘋癲”,脫了鞋衝進了大海,有2個男孩也陪著她下海了,其中一個還穿著衣服在海裏遊了起來。其他的2個女孩在一起玩著沙子,說著悄悄話,而另外的2男,站著比較大聲地說著什麽。我禁不住地在想,如果是當年的我,現在會在哪個位置呢?我喜歡的女孩子應該是在哪個位置呢?我喜歡的她絕對不會是海裏的那個,我自己也不會去海裏陪她瘋。我想我可能是站在那裏故作高雅,說一些什麽事情,正好把內容悄悄地送至那2個文靜的女孩中更漂亮的那個。最後找一個機會幹脆和她一起摸著沙子,開心地談笑。
我真的是這樣的令人討厭的主嗎?記得當年讀大學時,有一年中秋節的晚上,我們宿舍男生邀請了班上的女生(邀請時我不是主力),去六和塔吃月餅賞月。具體的記不清了,隻知道最後,我和班上的四個女孩子們一起說說笑笑,其他的7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在一起聊天。回到宿舍,被我的上鋪強烈抗議說,以後這樣的場合不許說杭州話。哦,原來我和女孩子們說的是杭州話,他們聽不懂呀,所以插不進來聊,當時好一陣反省。那麽以後改了?嘿嘿,您說呢?
對了,有人想知道我讀的是什麽書嗎?Peter Mayle的《奢侈的探求》,裏麵基本上是寫的物質上的奢侈,而此時的我,享受到的是時間和心情上的奢侈。
2007年7月16日 日本北海道
注:使Peter Mayle出名的是他的那本《普羅旺斯的一年》,3年前,我曾經帶著他的這本書,開車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地區遊逛了1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