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完了,俺被蟲子毀容啦!!!
你說這一個孩子是怪可憐的哈。
這該死的島子上住的都是鬼,平時很少走動的,即使是孩子們,串門兒的習慣也沒有,如果要約個小朋友來玩玩,還得提前幾天打報告,比俺上班那會兒請假還麻煩涅。蟲子經常說她沒意思,不知道該玩兒啥,和誰玩。於是她常常央求俺想辦法讓她使勁笑一下,笑得越開心越好,可俺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滿足她。知道孩子這是孤獨的,說實在的,很痛心。
因為蟲子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尤其是雙膝雙腋下,那裏是絕對的禁區,碰不得。蟲子為了能大笑一下,就逼著俺給她抓癢癢,每次抓都給俺規定哪裏可以碰,哪裏不能碰的,給她抓癢癢時看著她笑得死去活來的,歇了手就還讓你再來,直到娘倆都累灘了才罷休。就這樣,大笑後倒是能輕鬆好一陣子呢,俺這心情實際很沉的。。。這好比自殘呢。
昨天,這抓癢癢可把俺害慘了!
這幾天蟲子的私塾裏有大考,為了備考她小小的辛苦著,俺主動討好蟲子提議給她抓癢癢,別小看這抓癢癢,施術者那也是個體力活兒,一方麵要照顧對方的呼吸,另一方還得讓對方笑得爽,還要兼顧自己的安全,躲著對方的防衛性攻擊,,,累死呢。俺活該受罰,鬼知道俺為啥就去強行抓蟲子的禁區了,害得蟲子笑瘋了,俺也來了個樂此不疲的持久戰,,,誰知忘形的火候上,蟲子不知道順手拈來個啥東西,沒頭沒臉的就衝俺砸了來,就覺得天晃地旋的要死般的痛,俺被砸得捂住臉斷著氣兒,好一陣子哭不出聲兒來,,,反過神兒來已經是淚流滿麵哭聲不能自禁了。阿呆聽到悲豪急忙串上樓,捧著他驚愕著的“小情人”左右掂量,判明其安然無恙就舒了口氣兒,然後就是背衝著俺瘋狗似的狂吼:“太鬧人,讓路人聽見了要報警啦”。
俺隻管痛哪來的反駁的體力,隻能認呆子吼了。還是蟲子會做人,衝著呆子帶哭腔:你看看媽媽能死嗎?!
這時阿呆才轉身來過問俺:哎呀天哪!你咋整成這樣啦?
完了,完了,你這不是被她毀容了嘛。
哈???
俺一聽呆子這話一蹦老高的躥到鏡子前,不看則好,一看俺氣絕啦:這是俺嗎?!
阿呆也慌了,一個勁兒的鼓動俺上醫院,說啥臉上好說,大不了再比現在更難看點兒,可再搭上個腦子也傻了就麻煩了,如果有個顱內出血啥的,必死無疑呢。一聽呆子如此張羅,一邊兒驚著的蟲子“哇”的咧開嘴大豪,邊豪邊拖著俺要去看醫生。。。
這混蛋,少來嚇唬俺,他以為俺是混混兒就該嘛不懂啦?這會兒俺賊鎮靜,顏麵部衝擊傷罷了,離腦子遠著呢,俺死不了,盡管被毀容了,可好死不如賴活著,哼!
皮肉之苦,慘呢,一連3次消炎鎮痛劑,,,現在咋還是死去後來的痛涅?
這可真是的,樂極生悲呀!
至於俺現在的模樣,說來你敢笑,俺就和你沒完哈
眼鏡是不敢戴了,壓得鼻子痛,臉蛋兒腫得和鼻子一般高,整個一個打燒餅,眼睛下麵嘛,比熊貓還濃妝。。。
阿呆追著蟲子反複念叨著:小孩子最可貴的就是敢做敢當哈,這事兒和爸爸一點兒沒關係吧?有人如果問起你媽媽的臉,你可一定要說是你幹的哈。。。他還一再叮囑俺不要往外跑,讓人看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警察還不來為人民服務呀,一準兒給他定個DV的罪名。拿著相機一個勁兒的衝俺哢嚓哢嚓滴閃,說是要留第一手證據,也不知道這呆子要幹啥。俺看他咋不像好玩意兒涅?!
蟲子那小賊昨晚開始絕對乖,不用你說啥她就咪咪的幫你幹這幹那的,嗬嗬,這皮肉之苦還是有點兒小小的收獲哈。
今早上學前湊過來問俺:媽媽,你答應給我買荷蘭豬的那事兒…?
“你還敢提那要求,沒看你都把你媽整多醜啦。”阿呆趕緊把蟲子攆走了,嘿嘿,還是他老奸巨滑哈。那蟲子,俺還想告她傷害罪涅。
另:
凶器:清掃地毯時用的膠帶紙卷。現在回想,案發前俺在打掃衛生呢,萬幸呀,如果當時蟲子手邊的是利物,那後果想都不敢想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