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日河上的慘案

那天晚上風雨交加，我坐在一艘叫做“天堂之翼”的輪船上去精靈之城，船上一共有12個人，其中有11個船員，隻有我一個人是搭船的。我叫盜本無道，是一個高中生，今年17歲，是去精靈之城看望我的母親的。 在狂風暴雨中航行的船像玩具一樣被浪頭拋來拋去。我醒了過來。突然我聽到一些有別於風浪的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是這樣的驚心動魄，我以為我聽錯了，還在睡夢中。它不是吼叫的風嘯聲，也不是鋪天蓋地的浪濤聲，也不是船艙和甲板的嗚咽聲，它是人臨死前的哀叫，是什麽利器砍入肉身的打擊聲。 強烈的好奇心壓倒了我的恐懼心。我打開自己的房門，向外麵張望。附近是船長室、船長太太室和二副的臥室。他們的臥室都關的好好的，邊上的海圖室裏的燈還亮著，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我舒了一口氣，退了回來，正準備繼續睡覺，猛然間，一聲女人的尖叫，淒厲的令人毛骨悚然。這下，聽的清清楚楚，決不是夢。 我絕對不是膽小的人，我大叫一聲：“什麽事？”沒有聽到回答聲。我想打開門去看，但一想又退了回來，取出我放在行李包裏的瑞士軍刀。然後打開房門，出去了。 首先是海圖室，我推開門，啊，血泊中，一個男人四肢攤開，倒在地上，腦袋被劈成兩半，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血還在汩汩的流淌。這是船長。我自認為神經很堅強，但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回頭一看，四下裏看不到一個人。 我退了出來，隔壁的船長夫人的房門虛掩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夫人，你沒事吧？”沒有回答。我推開門，天哪，這位叫紅雲的船長太太，也隨她丈夫去了黃泉，她身上的刀傷似乎有好幾處，渾身是血，看來是沒救了。我敢肯定，我最後聽到的那一聲尖叫，是她發出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知道還是快去叫人吧，風浪這時減輕了一點，我麻木的挪著腳步。突然，有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這種特別的腳步聲，我知道是屬於正在值班的大副阿強。 阿強也聽見我的腳步聲了，他朝樓梯口往下望，見一個人在風浪大作的夜間拿著一把瑞士軍刀，他吃了一驚，隨手拿起一把木板，“呼”的一聲朝我扔過來，一邊大聲喝到：“什麽人，拿著刀想幹什麽？” 我一閃，躲過了飛來的木板，馬上叫道：“大副，是我，不好了，船長和船長夫人被殺死了！”他吃了一驚，說：“真有這事！媽的！看來是船員造反了，準是他媽的二副帶的頭。”說著這些話，他已經下了樓梯，和我一起走向出事的地點。 突然，他放慢腳步，抖顫顫的對我說：“盜本無道，等會你會幫我嗎？接下來，他們準要對付我了，平時我對他們很嚴厲，他們準恨我，……啊，這一定是他們給我嚇的迷藥，要不，我在值班，不會一點聲音也聽不見的。”他的這些話，使我起了疑心，他走的好好的，一點也不搖晃，剛才砸我的時候還挺有力氣的呢，哪裏像是吃了什麽迷藥？ 我陪他一起看了屍體後，又和他一起去看了水手室，水手們睡的十分安靜，他們久闖海洋，這點風浪隻會讓他們睡的更舒服，鼾聲此起彼伏，看上去不像是裝出來的。 大副輕輕的推醒了一個叫阿飛的雜役，他是天堂之翼的，人很機敏，萬一真的有人造反，是不會同流合汙的。我們將他帶到甲板上，對他說明了情況，阿飛不住的搖頭，不相信有這事，而且說這一夜大家都睡的好好的，造反什麽的，隻是大副的臆想。 於是我們帶他去看了屍體，他嚇的差點昏過去。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那二……副呢，二副在哪裏？”我們一起推開了二副的房間，隻見二副也被砍死在床，半個身子在被窩裏，半個身子則掛在床下。 ……我們半響作聲不得。隨後，我們商量著去叫醒眾人，共同來討論怎麽去找出凶手來。我們回水手艙去，一路上東張西望。突然，大副阿強從甲板的木板下抽出一把長柄的斧頭。斧頭上血跡未幹。他說：“看，這正是凶器，留著等會兒還會被用來殺人的！”說著，手一甩，“撲通”一聲，竟然將斧頭扔進了渡日河中。 這時，天已經放亮，風浪也已經平息了，精靈之城也快要到了，我們三個人叫起了所有的人，集中在海圖室開會。人們都很驚慌，因為在這些人中，一定有一個事殺人的凶手。 這是，有人提出，當晚是水手阿度掌舵的，他的衣服上有血汙，甲板上也有血跡，而且阿度在夜裏換過衣服，這殺人的事，會不會是他幹的？阿度解釋說，夜裏風浪過大，衣服都濕透了，他凍壞了，所以換了一件厚的衣服。 同時，也有人提出有利於他的證據：如果他真的要用斧頭砍3個人，一定得走開好一會兒，在當時得情況下，船在沒有人掌舵得情況下是挨不了多久的。但另一個人反駁說，他可以利用繩子將舵輪縛牢，不讓舵動彈。也有人說，像“天堂之翼”這樣的大船，是無法縛舵的。總之，這事沒有個定論。 可阿強身為大副，在船長已死的情況下，他行使著船長的職責，他一口咬定是阿度幹的，於是他們把阿度關進了小船艙裏，準備到精靈之城後，把他交給警察局。由於阿度曾得過精神方麵得疾病﹐所以眾人對這一點並沒有疑問。 但阿度，又反駁說，凶殺案發生的時候，他在掌舵的地方，曾看見海圖室裏有白光一閃一閃的，現在想來，顯然是斧頭的起落。不過，當時風浪很大，他照顧船舵都來不及，哪裏有心思去考慮這是什麽呢？幾個水手試了一下，的確，從掌舵的地方可以看到海圖室的窗口。 這時，也有水手私下裏說，大副平常和船長有意見，這次，很可能是算總帳。因為有人記起來，大副阿強早年在另一條船上當水手的時候，曾參與反叛，叛變的目的是為了去當海盜。但唯一有利於他的證據是，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他為什麽連殺3人兒身上不帶絲毫血跡？ 請各位偵探們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