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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史:香消玉殞的李師師和苟且偷生的韋太後

(2005-06-06 03:39:20) 下一個
作者:任崇嶽   李師師何許人也?她是北宋末年開封城中的名妓,因與宋徽宗有過一段風流韻事而被騷人墨客曼吟低詠;韋太後何許人也?她是宋徽宗的妃子、宋高宗趙構的生母。一個是承歡賣笑的青樓女子,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兩人地位相去何啻霄壤!在江山易祚、國破家亡之際,一個寧肯玉碎,不為瓦全;一個忍辱含垢,苟且偷生,二者   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李師師是開封人,本姓王,因父母雙亡,被一李姓歌妓收養,便冒姓李,人稱李師師。長大後不但風流玉立,豔若桃李,且歌喉婉轉,端的是聲透碧霄,音貫九重,在諸教坊中獨領風騷。崇寧、大觀間,正值豆蔻年華的李師師已經名噪京師了。宋徽宗本是獵豔好手,李師師很快便成了他的獵物,於是名花解語,金屋藏嬌,香溫玉軟,極盡繾綣。盡管後宮佳麗三千,粉黛如雲,但徽宗視之皆如糞土。《大宋宣和遺事》說李師師曾被冊封為李明妃、瀛國夫人,史學大師王國維則說宋徽宗嫖娼是真,但李師師從未進過宮廷。   可惜樂極生悲,好景不常,“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宣和七年(1125年)冬,金人牧馬南寇,四郊多壘,邊圉孔棘,李師師慷慨解囊,將徽宗前後所賜金錢悉數捐入官府,以助軍餉,並棄家為女道士。金兵破汴,主帥撻懶知師師花容月貌,便指名索要,欲獻給金太宗。師師“乃脫金簪自刺其喉,不死,折而吞之,乃死。”(《李師師外傳》)一代名媛就此香銷玉殞。被囚在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的宋徽宗得知消息,不禁涕泣不已。《三朝北盟會編》一書則說,金人攻破汴京後,大肆勒索金銀,李師師也未能幸免,“尚書省直取金銀指揮奉聖旨……趙元奴、李師師、王仲端曾經祗應倡優之家,並蕭管、袁陶、武震、史彥、蔣翊五人、築毬郭老娘逐人,家財籍沒。”李師師於混亂中飄然南下,流寓江浙,仍以賣唱為生,“士大夫猶邀之,以聽其歌,然憔悴,無複向來之態矣。”(《墨莊漫錄》)宋人劉子翬《汴京紀事》詩雲:“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衣檀板無顏色,一曲當年動帝王。”盡管李師師落魄天涯,花憔柳悴,但這種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氣節,確實可圈可點!   韋太後則是另一種情況。她也是開封人,作為金朝的俘虜,被押解至上京(今內蒙古巴林左旗)洗衣院充作奴婢。新愁耿耿,幽恨茫茫,無奈之下,韋太後嫁給了蓋天大王為妾。蓋天大王賽裏本名叫完顏宗賢,與海陵王同為丞相。托名為辛棄疾寫的《竊憤續錄》雲,紹興年間,欽宗被拘押在上京一寺中,一日,他偶然“於壁隙中遙見韋妃同一官長偕行,身旁有一人抱三四年小兒,皆胡服,每呼韋妃為阿母,於是帝知韋妃已為蓋天大王妻也”。這則記載並非空穴來風,向壁虛構。隻因趙構當了皇帝,堂堂天子之母曾經失身再嫁,未免貽笑天下,因此官私史乘都諱莫如深。《呻吟語》一書為韋太後辯解說:“韋後北狩,年近五十,再嫁虜酋,寧有此理?虜酋舍少年帝姬,取五旬老婦,亦寧出此?”又說“粘罕編造穢書,誣蔑韋後、邢後”。乍看起來,這種說法不無道理,但仔細推敲,又有可商兌之處。第一,《開封府狀》說韋太後北上時38歲,而據《宋史·後妃傳》推算為48歲,即使《宋史》所說不誤,也不能證明韋太後未再嫁。因為女真人風俗不同於中原,不甚講究老稚妍媸之別,更何況金人達官顯宦以宋朝女子為玩物,始亂而終棄之,年齡偏大也無妨。第二,上京洗衣院實乃金人官方妓院,韋太後既入其中,不可能冰操獨守,失身在所難免。同入洗衣院的欽宗朱皇後因不堪淩辱而投水自盡,韋太後則以忍辱而獨存,既已失身,何妨再醮?《金史·太宗本紀》載:“詔以昏德公(即宋徽宗)六女為宗婦。”高宗皇後邢秉懿天會九年為金太宗生子,被封為建炎宋國夫人,見於金人詔令;金熙宗封徽宗之女寧福、金福等帝姬為夫人,亦有史可稽。《燕人麈》一書說,宋朝“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韋太後再嫁蓋天大王,亦非不可能之事。第三,徽宗之女柔福帝姬亦嫁蓋天大王,與韋太後同事一夫,後乘隙逃回南宋,韋太後返朝後,說此女是假冒柔福,高宗立即誅殺。《隨園隨筆》一書說:“柔福實為公主,韋太後惡其言在虜隱事,故亟命誅之。”這才是事情的真相。第四,《呻吟語》引天會八年七月金太宗詔書雲:“□□□□用邀寵注,比並有身,叛奴趙□,曲加蔭庇,免為庶人。”方塊中缺文依次指邢皇後、韋太後、趙佶(徽宗),因避諱而刪。有身即懷孕。次年又有詔雲,邢、韋二人“各舉男子一人”,“趙□、趙□讓美不居,推類賜類,可賜時衣各兩襲。”缺文指趙佶、趙構父子。這也可印證韋太後確曾失身再嫁。堂堂太後,不顧廉恥,苟且偷生,在氣節上竟比不上青樓女子,北宋焉能不亡!   (責編: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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