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蘭:被太陽灼傷心靈
(2005-01-23 01: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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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感覺,過去隻在品味經典電影時才會發生。”
在奧克蘭待久了,相信沒有人會不愛上這個城市的。寧靜和喧囂浮華在這個美麗的港口城市裏竟然找到了和諧。這裏的人們在享受著三個“B”,即海灘(Beaches)、船隻(Boats)、烤肉(Barbecues)的同時也感受著大都市的繁華。
我這個從小就把電影當成夢想的人,在這裏找到了許多異樣而又令我激動的美好感覺。而這種感覺,過去隻在品味經典電影時才會發生。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享受著生活,不論他們是窮人還是富人,因為他們是在奧克蘭。”
走在奧克蘭最熱鬧的皇後大街(QueenSt.)上,你既可以看到金發碧眼的美少女那有如天使般的笑靨,也時常可以看到黝黑粗壯的毛利人和黑人青年在肆無忌憚地擊鼓歌舞,甚至連那個每天扮成塑像的中年人,雖在乞討,嘴角卻也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在我覺得,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享受著生活,不論他們是窮人還是富人,因為他們是在奧克蘭。奧克蘭的美麗對任何人都是慷慨的。
奧克蘭是個具有多元文化的國際大都市,皇後大街或許就是這種多元文化背景的交匯點,兩旁的建築既充滿了19世紀殖民地的色彩,也包含著許多現代歐美藝術的痕跡。而街上湧動的人群更是展現了它的多元國際化特色。
奧克蘭的居民以白人為多,毛利人次之。但作為亞洲人,在奧克蘭的大街小巷裏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土耳其的酒吧、印度人的會館,韓國飯店和中餐館更是鱗次櫛比。我最喜歡去的是那家被叫作“藍色小館”的日本料理,那家店裏的烤鰻魚十分好吃,更何況店裏有一位打工的日本留學生小姐美豔驚人,很像藤元紀香。時隔許久,我依然還記得她那燦爛的笑容如孩童般的清純。
“從小店裏那美麗的新西蘭姑娘手中買回一塊香皂,你都會有種談了一次戀愛似的喜悅。”
皇後大街的盡頭是伊利莎白女王廣場(QueenElizabethSquare),我一直都覺得這裏是奧克蘭最有趣的地方了,中午的時候會有許多上班族集聚在這裏。我也和他們一樣,因為在這裏不但可以邊曬太陽邊午餐,還可以欣賞到各種膚色的街頭藝術家們的表演,有裝備齊全的電子樂隊也有毛利人的草裙舞,有時還會碰上慷慨激昂的演說者,甚至還有示威的人,雖然是在抗議但舉止卻很優雅,隻是用報紙做成大喇叭嚷嚷幾聲而已,真是光怪陸離。
奧克蘭人的性情就是這樣平和。走在街上,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都會彼此微笑,初來乍到的我老是不能適應他們的輕聲細語,那種低聲說話的感覺是很奇特的,從小店裏那美麗的新西蘭姑娘手中買回一塊香皂,你都會有種談了一次戀愛似的喜悅。
“從這個碼頭坐船,隻要幾十分鍾就可以到達逝去的詩人顧城曾經留下了愛與恨的激流島。”
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帆船碼頭邊的咖啡館了,在奧克蘭的每一個下午差不多都是在這裏喝著卡布其諾度過的。雖然奧克蘭的冬天也很冷,但陽光始終明媚,而且露天的咖啡館都有一種像路燈一樣大的烤爐,即使坐在海邊,也是暖洋洋的。有時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直到海鳥來偷喝手邊的咖啡。也有許多人愛到海邊去喂那些海鳥,我也去。
在咖啡館裏的那些午後時光,始終讓我有種進入了電影《卡薩布蘭卡》的情緒。從這個碼頭坐船,隻要幾十分鍾就可以到達逝去的詩人顧城曾經留下了愛與恨的激流島,而海上的風景遠比那個悲傷的故事更讓人心曠神怡,隨船跳躍的海豚仿佛讓我重看了一邊《碧海藍天》。
“成千上萬的帆船與戶外賽跑的人,背景是湛藍得讓人有些窒息的天空和海洋。”
除了像我這樣的外來者,奧克蘭人也常常到帆船碼頭來,他們是來看那些帆船的。奧克蘭是帆船之都,奧克蘭人對帆船和航海的熱愛舉世聞名,平均每四戶人家就有一艘遊艇或者帆船。奧克蘭是被一片水澤環繞的城市,長長的海岸線、美麗的港口和海灘,造就了奧克蘭人的水上生活方式,在海上玩耍、衝浪、揚帆,或潛入水中捉魚,他們的快樂始終是和這片水域聯係在一起的。
每年在這裏舉行的路易·威登帆船比賽,吸引著全世界的航海愛好者。除了喜愛帆船,奧克蘭人也愛在戶外慢跑,每年的環海灣長跑賽同樣引人注目。成千上萬的帆船與戶外賽跑的人,背景是湛藍得讓人有些窒息的天空和海洋,再加上那繁華的都市,就像是一張掛在牆上的明信片,但它卻是真實的,這就是奧克蘭人生活的寫照。
“在奧克蘭寒冷的冬日裏,我豁然覺得自己被太陽灼傷了心靈。”
有的時候,我在海邊的咖啡館裏坐久了,就發現自己也成了那幅畫的一部分,情緒變得是那樣的散漫和飄搖,感覺成了可以撫摩的物件,是柔軟的,而過去那些緊張的生活和疲憊的往事卻都成了老電影裏的片斷,在眼前一幕幕輕鬆地閃過。奧克蘭就是這樣的景致,能讓一個跋山涉水的人在片刻寧靜下來。
即使是在冬天,帆船碼頭上也停泊著許多從遙遠的歐洲駛來的大帆船,那些白色的帆船好多都是木頭做的,很古典的那種,船上的金屬件被擦得錚亮,在奧克蘭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真是美麗極了。不過在我看來更有情調的是那些從帆船上下來的歐洲人,即使是在冬天,他們照樣是赤著腳穿著T恤,臉上的笑容和陽光一樣明亮。
在帆船碼頭,一連幾天我都看到有個意大利婦人,圍著經典的BURBERRY頭巾,一個人靜靜地依在海邊,久久地望著遠方,神情和容貌都像極了索菲亞·羅蘭。她是索菲亞·羅蘭嗎?真想去問問她,可我又沒有勇氣去破壞這份寧靜的美麗。在奧克蘭寒冷的冬日裏,我豁然覺得自己被太陽灼傷了心靈。因為不論她是誰,我看到的都是一幕難忘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