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地降低讓皮皮實在忍不住倦意了,他想,這時候天天應該已經在溫暖的南方唱歌了吧,想到心上人已經在享受溫暖的陽光了,他漸漸忘了沒聽到天天最後歌聲的遺憾,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天天還站在寒冷的枝頭,瑟縮地抖。她想,皮皮為什麽還沒睡醒呢,這隻小豬難道又在夢裏去跟那個什麽鬆鼠美人約會去了?她的思維漸漸凝固了,象她的身體一樣,已經開始被凍僵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在飛出這片樹林了,但她卻還是隻想著皮皮,出來讓我看一眼好嗎?我好想躺在你的大尾巴上呀,那會多暖和呀。
其實皮皮夢裏從來沒有過那個什麽鬆鼠美人,他現在正夢到自己在追逐一跟彩色的羽毛--天天的羽毛。那羽毛在樹枝間飄來蕩去,他卻無論如何也撲不到,不管他怎麽用力地跳躍,總是差那麽一點點。
他聽到天天的聲音在空中說:我原來總是在問,什麽是愛情?什麽又是幸福呢?其實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答案的,當你感覺到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這就是愛情,而沉浸於其中的這種幸福是無法比擬的。
皮皮於是就大聲的問:天天,是你麽?你在哪裏?讓我看你一眼好不好?
天天已經掉到了雪地上,她最後看到的不是她想見的皮皮,而是在春天就裝成一顆樹枝想吃掉她的毒蛇彎彎。她想:經過了這麽一個輪回,也許我們每個人都還要回到自己命中的那個歸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