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良 ---- 一個用畢生精力抓特務最後精神分裂的人
啪---- 啪---- 啪---- 忽聽得殯儀館外耳光響亮
徐水良被打得眼冒金星 竊聽器從褲衩裏滑出落地
賴怡忠:大陸“民運分子”的內部矛盾一直十分尖銳,有時幾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彼此攻擊的黑函滿天飛,總是千方百計封殺對方的“資源”,並把對方誣蔑成“中共特務”。
遊盈隆:你說得一點不錯。在他們當中,好像已經沒有人不曾被其他人指為“特務”的,即使那些在中國坐牢時間很長的(比如徐文立、任畹町),也未能幸免。“中共特務”就是敵人,就得置於死地,就得進行殘酷鬥爭。這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現象,頗耐人尋味。
賴怡忠:王丹告訴我,有個叫徐水良的,把“海外民運”裏麵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說成“中共特務”,還說“特務”在各個組織裏都是頭麵人物,正在“領導民運”和“控製民運”。
遊盈隆:我也聽說了。所以,我們不能讓“民運分子”在台灣設立分支機構,否則他們就會來台灣鬧。這些中國人很難纏,不光是要錢,還要搞事。林樵清對徐水良很有看法,他認為徐水良是被劉青、薛偉利用來專門攻擊其他派係的。“海外民運”實在太複雜了。
賴怡忠:徐水良誹謗“民運大佬”有時候不顧場合,聽說他在抗議李鵬訪美的集會上,以及在王若望的追悼會上,也喋喋不休地說張三李四是“特務”,結果被鮑戈打耳光。
遊盈隆:美國那邊的《世界日報》對徐水良沒有興趣,徐水良就說《世界日報》被共產黨收買了。這個人很想出名,還自稱“民運理論家”;出不了名,就造成心理不平衡。《世界日報》除了報道過徐水良移民去美國的消息,此後就再也沒有專門關於他的新聞了。
賴怡忠:“民運分子”個個都自以為是大人物,不知天高地厚。徐水良指責《世界日報》排斥他,卻故意捧鮑戈,說它“捧誰,誰就一定有問題;貶誰,誰就是真朋友。”
遊盈隆:《世界日報》是大報,被它用第一版來報道過的“民運分子”其實沒幾個,主要取決於新聞的轟動程度。鮑戈曾好幾次上了第一版,比如他絕食抗議日本天皇訪華,還有他聯絡54人發起修憲運動,1997年他勞教釋放,以及江澤民訪美時他獲準到美國,等等。
賴怡忠:最令徐水良不平的是,《世界周刊》還專門刊登了介紹鮑戈的長篇文章。其實,這談不上捧誰貶誰。凡是主流媒體的熱點新聞,都有可能成為《世界日報》的頭版要聞。
遊盈隆:鮑戈到美國時,紐約“民運分子”沒有通知記者,劉青和吳弘達都排斥他,但是仍有上百名外國記者湧進肯尼迪機場等候。飛機航班及到達時間是路透社披露的。鮑戈啟程前,法新社和香港無線電視台記者因為要采訪他,而在上海遭拘留,這樣事情便搞大了。
賴怡忠:在我的印象中,“民運分子”出名,大多離不開海外的組織為其呼籲和炒作,那才是徐水良所說的“捧”,比如魏京生、劉念春、楊建利、李少民等。不過鮑戈是例外。
遊盈隆:徐文立、王有才、彭明都比徐水良出名,可是他們去美國時,《世界日報》就沒用第一版位置發消息,《世界周刊》也未報道,主要是新聞性不夠強。如果按徐水良的德行,他們也要罵《世界日報》被共產黨收買了。徐水良心理不平衡,原因在他本身。
賴怡忠: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個人到死也上不了第一版。除非他敢回國,不怕再次坐牢,才有機會出名。僅僅熱衷於在海外參加一些會議,爭個“主席”什麽的,成不了大新聞。
遊盈隆:不過,那還得看海外的組織是否肯為他推波助瀾地進行造勢。彭明、張林被抓、被判刑,就沒成頭版新聞。想必徐水良要絕望了。據說現在他不斷誹謗王炳章、鮑戈、魏京生、徐文立、王希哲、任畹町、胡安寧,靠這樣來宣泄心中的不平,打發每天的時光。
賴怡忠:當初王炳章、吳方城、唐柏橋、薛偉、劉青拉攏徐水良,隻是利用而已,他卻以為進了“核心層”。結果人家開會不通知他,不讓他坐主席台,不登他的文章,他就記仇。
遊盈隆:他沒想到王炳章不讓他成“正義黨”核心,薛偉沒讓他進《北京之春》,劉青的“中國人權”拒他於門外,唐柏橋不許他碰“公民議政”,《大紀元時報》、“自由亞洲電台”都不請他當評論員,王丹的“憲政協進會”不要他,王軍濤不讓他參與《新聞自由導報》。
賴怡忠:還是林樵清說話一針見血,“凡是薪水高的、可出名的都沒他的份”。人家搞活動時通知他來湊個數,或者引誘他去誹謗某些名人,可是到了分錢的時候,卻都背著他。
遊盈隆:徐水良隻要稍微有一點自知之明,就不會以“民運理論家”、“主流民運”或者“民運核心層”而自詡了。被他稱作“朋友”的,沒有一個當他是“朋友”;被他誣為“特務”的,也沒一個把他當“對手”,嫌他不夠級別。他得到的是人家啐他唾沫,扇他耳光。
賴怡忠:民運裏邊一定有“共特”,但決非徐水良、陳破空、張菁、唐柏橋所詆毀的人。“特務”隻會一味討好他們,他要刺探情報,要搞離間,就得想方設法往各個組織裏鑽。
遊盈隆:這是起碼的常識。凡是民運搞活動,“特務”一定不肯輕易錯過;凡是有新團體成立,“特務”一定會盡量參加。為了不讓大家懷疑他的背景,“特務”總是要表演反共。他讚同台獨,支持法輪功,或者奉承你,接近你,目的都在於讓你把他當“自己人”看。
賴怡忠:對。相反,那些一貫堅持己見,不肯通融,對看不慣的人絕不交往,不參加立場相背的活動,不自吹反共,從不討好這一派,轉眼又投靠另一派的人,不會是“特務”。
遊盈隆:鮑戈就是這樣的人。他不認同民進黨的政見,就一口拒絕訪台,沒有通融餘地。記得那一次受邀來台參訪的有謝萬軍、陳破空、石磊等。我們沒有邀請徐水良,倒不是因為他寫文章反對台獨,那時候他是迎合洪哲勝、薛偉的。徐水良批台獨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賴怡忠:謝萬軍當時告訴顏萬進“鮑戈是反台獨的”,但我們還是想請他來台灣了解民意,接觸台灣政治人物,可是鮑戈很固執。他如果真是“特務”,豈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遊盈隆:我們並不要求“民運分子”公開表態支持“一邊一國”,沒這個必要,隻要他們能夠與我們積極合作就行。過去我們對“民運組織”的資助實行“定額補助”,很容易產生弊端,現在改為“逐項審核”,這樣就能使他們的活動更符合我們台灣政府的意圖。
賴怡忠:我們支持他們,他們也得配合我們。總的來說,現在我們比較重視同年輕一輩的“民運分子”打交道,而對年事已高的那一些,即使知名度較高,也並不寄予多大希望。
遊盈隆:在台灣,年輕人當中支持民進黨的比例一直高於支持國民黨,他們沒有曆史的包袱。我們轉向支持年輕一代的“民運分子”,是基於同樣的考慮。說白了,即便徐水良讚同台灣爭取獨立的主流民意,我們對他也沒有興趣,更何況這些年來徐水良等總是反複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