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在看著漂亮姑娘無語凝噎緩慢得推開鹵煮碗,輕輕說,我愛你”、是在看著異鄉高樓下的大樹時想起“自己隻是一隻小小鳥”、是在不能給心愛的姑娘買一枝2月14日的鮮花時擔心“我也許會失去她”。
我記得曾與一個女孩坐在某個城市的路邊咖啡館很優雅的喝咖啡。她非常專注認真的、小口小口的吃著麵前冰激淩。那神情就好像全世界在她的眼中都已不再成像,除了那杯冰激淩。忽然,她抬起頭對我說“你知道嗎?愛情是勇敢者的遊戲。”我有些發愣的看著她。她笑笑,用手中的小勺點點右側的空氣說:“勇敢一點”。趙傳的聲音就突兀的闖進了我的耳朵。
我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她,趙傳不是在唱要勇敢的去戀愛,而是在唱要勇敢的去失戀。她,就走了。我,就失戀了。事實上,準確地說,不能算失戀,至少那次不算。因為我根本就還沒得及戀,戀就他媽的和我說bye-bye了。其實,這樣說還是不大對。那麽,用哪個酷愛吃冰激淩的女孩的話來說,我是因為怕失戀,結果才失去了戀,至少那次可以這樣算。
我知道,我膽小。我就像那個陸小鳳在被質疑是否要篡武林盟主的權時所說的那樣——我有時想發財,但怕賊惦記;有時想當賊,但怕官惦記;有時想當皇帝,但怕孤獨惦記;有時想當大臣,但怕傾軋惦記;有時想吃碗紅燒肉,我都怕被刷碗惦記。所以,在想愛你的時候,我當然很怕被失戀惦記。這很符合邏輯,不是嗎?
我是一個男人。在這個年齡段,有不算厚也不算薄的閱曆;在這個城市裏,有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朋友;在這個世界上,有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業;在這個季節裏,有不算濃也不算淡的陰鬱。我喜歡用寫字來打發心底的陰鬱,喜歡發點牢騷、罵點娘、說點帶色的笑話,喜歡和朋友說風月,也喜歡和他們說風雲。朋友說我的生活和為人都很有點質感,但就是底色有點偏暗。也許。
某天,我再度在那個路邊咖啡店看到了那個說我不夠勇敢的女孩。她依然是那樣的青春,依然是那樣專注的吃著她麵前的冰激淩。唯一不同的是對麵的人不是我。看著她洋溢在嘴角的輕笑,我想現在坐在她對麵的人一定足夠勇敢了。我很想走上前去和她說,你好,好久不見。但,腳步剛剛抬起,興致就了然全無。她不需要我的問候,正如不需要我的打擾。或者說,既然曾經的我不能勇敢的打擾她,那麽,現在的我也不該勇敢的問候她。
在回家的路上,我翻出了久違的趙傳。當拭去歌碟上的灰塵時,我很驚異於自己居然保留著這樣的古董青春。他說“問一問青天,愛恨千百年,是不是隨緣一笑;無情有義到底好不好,有緣無份到底要不要。”他說“是的,當初應該愛你”,但在“失去了當年認識你的勇氣之後”,我真的已經不知道“愛要怎樣說出口”。所以,“問我,不如問你;問你,不如問天。”
那個青春樸素的少年真的已經走得很遠,鏡子中的雙眼真的有了些許的陌生感。在第一個紅燈的路口,在第一支香煙的熏染裏,我差點掉下淚來。我知道這種情緒毫無緣由。隻是,不由自主。在老趙幹淨而成熟、簡單而不羈、深情而不矯情的歌聲裏,不由自主地與太多回憶的瑣屑相遇。
於是,那些絲絲縷縷、層層疊疊的塵事,攜帶著曾被陽光照耀的青春樹葉漫飛而來。乍然之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錯過了前世的你曾在今生顫抖於指尖的溫柔。街口是流浪的風,風裏是茫然的夜,夜裏是沉浮的輪回夢,夢裏有一個女孩說著化作蓮的承諾。
啊,關掉老趙,讓這段青春的回憶,沉睡吧,繼續。
》那些讓自己長大的事,留在心裏,深懷感激,一切還是如此美好,不是嗎?
確實是的,最近幾天在嚐試靜心讀些東西,
夏夏文字真美
嗬嗬,感謝夏夏,代好小夏
那時候的青澀年齡,聽到這樣的歌,就象看到了知音呢.
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著自己無法忘懷的青春歲月,在某些無法入睡的夜,記憶便如洪水般來襲,愛過的人,走過的路,傷過的心,流過的淚,想著想著,便會漸漸睡去.
醒時,陽光依舊,日子依舊.那曾陪自己成長的人,那些讓自己長大的事,留在心裏,深懷感激,一切還是如此美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