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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曆史上的軍妓製度看軍人的性欲問題

(2007-10-09 08:39:28) 下一個

從曆史上的軍妓製度看軍人的性欲問題 精神分析學創始人弗洛伊德在1920年曾對於人類本能作出了生命本能與死亡本能的界定,認為生命本能包括了自我保存的本能和性本能,性本能是最有力和最活躍的,它以愛欲為核心,旨在建立和維護生命的統一體;而死亡本則能代表著人身上一種破壞性力量,當死亡本能轉向外部的時候,表現為侵略、攻擊、破壞等外傾性暴力行為,當死亡本能轉向人自身時,表現為自我懲罰和自我毀滅等行為。

  軍人作為人類中以殺人為天職的一個特殊群體,可以說在軍人的身上死亡本能最能充分體現。然而我們要看到軍人也是人,軍人也有生命本能,在他們身上,性本能也是最有力和最活躍的。不久前一則關於駐韓美軍士兵強奸一六十多歲老嫗的新聞似乎可以為這一判斷作一明顯例證。

  當然,單就一個美國兵以不合法手段釋放性本能的例子驟下結論是有些草率的。且讓我們來回顧曆史,在整個曆史的層麵上探討一下軍人的性欲問題。

  人類學研究表明,在漫長的原始社會裏,人類集團間不僅沒有發動戰爭的條件,甚至接觸和衝突亦極有限,隻是當人類社會發展到出現私有財產後戰爭才隨之發生,這是各民族、各國家發展的普遍規律。

  軍人是伴隨著戰爭而誕生的。然而原始社會部落間的戰爭還沒有專門的軍隊,主要靠氏族成員集體戰鬥,氏族成員的性欲問題,自然就是正常社會成員的性欲問題。直到進入文明,階級統治的工具——國家建立起來,才相應產生了專以殺人為職業的軍隊。遺憾的是,對於中國古代夏商朝軍人的性欲問題的反映,還不見明文於古代典籍中。直到出現了中國第一部詩歌集《詩經》,我們才知道,至少在周朝時期,軍人的性欲問題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關注。

在《詩經》中有一首由戍邊士兵久役歸鄉時所作的抒情詩《小雅•采薇》,詩中的主人公抱怨說“豈敢定居”,因為“一月三捷”(一個月要打三次大戰)。我們還可以從另一首著名的抒情詩《豳風•東山》中明顯看到,詩的主人公——一位跟隨周公作戰三年退伍回來的士兵——充分表達了對正常性生活的向往。這位軍人感慨吟道:我遠征到東山(我徂東山),一別好幾年不能回家鄉(慆慆不歸)。隨後在“零雨其濛”的環境裏開始想老婆,想到老婆剛過門的情形(之子於歸),還想到新婚的甜美(其新孔嘉),滿心憧憬著歸家之後的“性福”生活(隨後其歸如之何)。

  對於西方世界軍人的性欲問題在詩歌中的反映,似乎最早要上溯到《荷馬史詩》,我們在《荷馬史詩》裏可以看到希臘遠征軍擄掠特洛伊婦女以解決軍人性欲問題。其中有趣的是希臘軍人中的猛將阿基裏斯與主帥阿伽門農為爭一個女奴甚至鬧翻臉,嚴重影響了特洛伊之戰的進程。而希臘遠征軍最後用木馬計成功攻克特洛伊之後,在特洛伊城中大肆奸淫擄掠,目的無非也是為解決全軍將士性欲問題,而《荷馬史詩》渲染說特洛伊女祭司受到希臘軍人侮辱以至於激怒了太陽神阿波羅,實在是妙不可言的生花妙筆,充分體現了那個時代的純樸的道德價值觀念。想金庸在《鹿鼎記》中還寫那韋小寶以“搶錢搶女人”五字真言教俄國蘇菲亞公主煽動俄國士兵造反作亂,其實西方人哪還需要東方人來教,《荷馬史詩》早有明訓。東西人種雖異,人性相通。

  奸淫擄掠作為解決軍人性欲問題的一個主要解決方式,在古今中外戰爭曆史上是屢見不鮮的。從古埃及南部希拉康波裏蠍子王納爾邁的軍隊發動對北部的戰爭(在這次戰爭中蠍子王本人也強占了北方的一個公主)到馬其頓王亞曆山大發動對波斯帝國的戰爭(在這次戰爭中不但亞曆山大強占了波斯王大流士的女兒,而且他還為手下將領大批占有波斯貴族女子大開方便之門),從申國國君聯合繒國和犬戎攻破西周王都鎬京的戰爭(犬戎軍人破城後大肆奸淫擄掠,連周幽王老婆褒姒都擄走了)到羅馬人對高盧、色雷斯和日耳曼民族的戰爭(羅馬軍人往往把從戰爭中擄掠到的這些被他們稱為“蠻族”的婦女作為戰利品分配),我們發現,不管是文明對文明,文明對野蠻,還是野蠻對文明,軍人的性欲問題始終是個繞不過去的大問題。這一問題既與軍紀問題緊密相關,又與戰鬥力問題緊密相關。

我們還可以看到,在中國古代曆史的攻城戰中,為了鼓舞軍人的士氣,提高軍人的戰鬥力,統帥們往往下令,破成之後,在事先規定好的時間內任憑軍人奸淫擄掠,超過時限之後,便要嚴守軍紀,不得違法,稱為“封刀”。二十五部家譜式的正史,關於此類記載,屢見不鮮,有“賊”軍的,也有“官”軍的,民謠中的“賊過如梳,兵過如篦”尤其能說明問題;有漢族的,也有少數民族的,唐詩中的“從來聞說沙吒利,今日青娥屬使君”足以為證。為了解決軍人的性欲的大問題,古今中外的統帥們往往隻好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有意識忽略不提老百姓正常生活的小問題。

  奸淫擄掠固然是千百年來軍史的常例,然而要靠這一法子解決軍人性欲問題,在和平時期有些過於勉強。於是軍妓製度應運而生,為軍人們不必訴諸暴力而解決性欲問題開了一扇方便之門。

中國有史可稽考的軍妓製度應該是在春秋時代產生。明人謝肇淛《五雜俎》雲:“管子之治齊,為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佐軍國。”大意說管仲治理齊國,設了七百妓女,從妓女嫖資中征稅,用來補貼軍用國用。不過管仲所設妓女,應是軍民合用的。

專為軍用的似乎正式產生於吳越爭霸時。《吳越春秋》裏說越王勾踐把很多寡婦安置山上,讓軍人們去山上放鬆一下,從而達到“以娛其意”效果。這一招果然靈驗,越國軍人們後來果然舍生忘死,奮不顧身為越王勾踐在疆場上賣命,一直攻進了吳國都城姑蘇,從而滅亡了吳國。

到了“漢武大帝”時期,正式在全軍建立軍妓(那時稱呼為營妓,乃軍營妓女之簡稱),“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其實有老婆的也未必就不能享受這一待遇。霍去病當年聲稱“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意思是匈奴還沒消滅,他就不結婚成家,其實他的性欲問題還是有保障的。

再往下到了隋煬帝末年,天下大亂,隋煬帝從長安跑到江都(今之揚州),他自己帶了一大堆妃嬪宮女,性欲問題不愁解決不了,可手下的軍人們該怎麽辦呢,隋煬帝采納了大臣裴矩的建議,“召江都境內寡婦及未嫁女,皆集宮監,又召將帥及兵等恣其所取”。隻可惜隋煬帝體恤屬下的措施總是太晚,軍心並未因此而悅服,軍人們很快就在宇文化及帶領下發動兵變絞殺了隋煬帝,倒是裴矩因這一建議得到軍人們的感激從而逃過一劫,活到了大唐貞觀時代。

宋朝的軍妓製度開始於宋太宗滅北漢,“奪其婦女隨營,是為營妓之始”,發展到後來軍妓要由勾欄妓女輪值一月,強製之外倒也有一絲人性關懷,“許以資覓替”,受不了的可以用錢找人頂替,再後來罪犯的妻女和犯罪收監待審的婦女都被充作軍妓。

宋朝的這一軍妓製度到了明清又得到很大發展,甚至連犯罪的大臣的妻女們都免不了受牽累。明朝的鐵鉉因在山東打敗過明成祖的“靖難軍”,因此明成祖篡位登基之後不但活剮了他,還把他妻女充作軍妓。

清朝時屢興文字獄,《鹿鼎記》中開篇所提到因康熙初年的明史一案被捕的莊氏一族人——“前麵三輛囚車中分別監禁的是三個男子,都作書生打扮,一個是白發老者,兩個是中年人。後麵四輛囚車中坐的是女子”——後來的結果自然是男的全殺頭,女的卻沒有小說中被女俠搭救的好命,除了“發配給披甲人為奴”的命運,不能有更好的結果,而所謂的披甲人,正是滿族軍人。

  外國有史可稽考的軍妓製度最早似乎可以上溯到巴比倫王國時期,巴比倫國內的女祭司身兼二職,一是向神獻祭,二就是解決軍人們性欲問題。不過漸漸到後來,女祭司的服務對象擴大到社會全體階層,導致了整個巴比倫國內物欲橫流,性病滋生,最終走向滅亡。

往後,到了羅馬帝國時期,羅馬人對外戰爭頻繁,擄掠到的“蠻族”婦女除了充當戰利品外,往往還大批賣入妓院,有相當一部分妓院,就是專對羅馬軍人開放的。在小說《斯巴達克思》裏,身為色雷斯人的斯巴達克思被賣作奴隸,他的妹妹就被賣入妓院。再往後到了十字軍東征時期,各國的十字軍在十字架下聚集起來東征阿拉伯人,因為耶路撒冷路途遙遠,為解征途寂寞之苦,隨軍妓女自然不能缺少,最多時據記載達到了五千人以上。神聖羅馬帝國時期,在1298年一次皇帝率軍進城中,就有八百多妓女隨軍。1567年西班牙腓力二世為了鎮壓尼德蘭地區的(包括現在的荷蘭和比利時)資產階級革命,調動一支一萬八千的大軍開赴荷蘭,隨軍妓女達到了一千二百多人。最終西班牙人把尼德蘭地區南部(比利時)的起義鎮壓了下去,而不得不在進攻北方失敗的情況下承認了荷蘭聯省共和國。

  翻過古代史一頁,攤開近現代史的一頁。資本來到世間,渾身帶著濃血和肮髒的東西。而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正是帝國主義。軍人的死亡本能在資本主義生產關係下極大地被激發出來,軍人的殺人天職也正是在資本主義時代裏才得到有史以來最大效率地履行。兩次世界大戰,據不完全統計,總共造成約7000萬人的死亡。

我們看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裏,軍人性欲問題表現得最突出的,是小日本的“皇軍”,而中國人的叫法是“鬼子”。“鬼子”們的軍妓不叫軍妓,要叫“慰安婦”。一般英法美德意等國軍隊招攬妓女,大都本著自覺自願錢肉交易原則,偶有個別違反原則事件,大體上仍屬公道。而日本人的“慰安婦”,除了日本本土產的以外,來自亞洲其他各國的基本都是拉、騙、搶、綁而來,用古話說正是逼良為娼,日本軍部做了比古代老鴇龜奴更生兒子沒屁眼的事。

照理說,日本鬼子們通過各種手段聚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軍妓團體,鬼子們的性欲問題不愁解決不了,軍紀應該不錯了,被侵略國的老百姓可以略為安生一點。事實上卻恰恰相反,鬼子們的軍紀卻是有史以來最差的,東亞、東南亞各國無不深受鬼子們奸淫燒殺的荼毒。南京大屠殺正是鬼子們盡情釋放死亡本能的一個鐵證。我們必須記住,在三十萬無辜慘死的同胞中,有許許多多婦女是先遭鬼子們的強奸然後被殺死的。對於鬼子們來說,生存本能(特別是性本能)與死亡本能是以一種異乎常態的方式混合在一起的。一個美國人曾用菊花與刀來概括鬼子們的特性,實際上是揭示了鬼子們的兩種本能的變態混合方式。

行文至此,或許有人會有疑問,軍人的性欲問題既然探討了古代中外軍人,也提到近現代外國軍人,那麽近現代以來中國軍人的性欲問題是不是也該提一下呢。那麽我們先從民國時代開始看。

  張宗昌是民國軍閥中頗具典型性的一位人物,他的兵多,姨太太也多,而且二者數量他都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他的性欲問題跟其他大大小小的軍閥一樣,是有充足的姨太太以資解決的。而他的兵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頭裏搶錢搶女人是出了名的。中國大地當年正是充斥著這樣大大小小的軍閥,軍閥們的姨太太在當年也是廣為人們(其中就有魯迅)所詬病。北伐戰爭打倒了一部分軍閥,譬如張宗昌,先是溜走了,後被暗殺了,然而又興起了新軍閥,像派人暗殺張宗昌的韓複渠,對於山東人來說比張宗昌好不了多少。更多的舊軍閥則是見風使舵歸附國民黨,國民黨是不會革軍閥姨太太的命。像劉文輝馬步芳這樣的,幾個姨太太就一直伴隨在身邊。劉文輝後來沒跟國民黨去台灣,姨太太自然不能保留。馬步芳去了台灣,後來在阿拉伯當“大使”,都老驥伏櫪,居然還壯心不已,身邊姨太太有五人之多。

  1949年大陸解放,國民黨“轉進”台灣。為了解決幾十萬從大陸帶過來的殘兵敗將的性欲問題,國民黨在台灣搞起了“軍中樂園”。這種軍用妓院還分為“軍官部”和“戰士部”。在李敖的《國民黨與營妓》一文裏,我們可以看到在那些軍中樂園裏還掛有國民黨政工人員製作的標語,如“把握歡樂高潮,莫惹終身遺憾”、“憐惜枕邊紅粉,記取故國佳人”、“娛樂春花秋月,莫忘國恥家仇”雲雲,“反攻複國”心態暴露無遺,像這樣把軍人性欲問題上升到政治問題高度,誠為世界軍史一大奇觀。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軍人的性欲問題,還真是不大不小的問題,曆史作為鏡子,映射出了這一問題,後來人看曆史,或許會慨歎曆史的無情,人性的荒謬,其實呢,曆史長河正是在荒謬的人性河床中以特有的規律流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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