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求醫記（5）——牙醫整死你

聽過一個故事，說一個牙醫的兒子高中畢業前，父親問他畢業後的誌向，他說他要當一名心外科醫生，父親語重心長地說：“兒子，還是像爸爸一樣當牙醫吧。你看，爸爸在這小鎮裏，沒有幾個病人，爸爸完全靠著他們支撐起全家的生活，還要供你和你弟弟上大學，要知道人的心髒隻有一顆，而牙有三十二顆。”

大多美國人都有一口好看的牙齒，整齊、潔白，感覺上見到的小孩子，都有一套亮晶晶的箍套在牙上。有些人的牙科檔案比醫療檔案還要齊全，牙醫在美國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一次回國前去做牙科年檢，順便洗一洗牙。去後，先照X-光，再做檢查，最後洗牙。洗完牙後，牙醫指出我有六個齲齒，拿出一張牙齒圖，畫給我看齲齒的具體位置，讓我安排時間治療。我看過圖後，指著自己一處常存留食物的地方，讓他看是不是也有問題，他看了一眼，就在圖上又畫上一個圈，變成了七個齲齒，我心中一陣疑惑，我知道他是第二年的醫生，或許經驗不足，可以原諒。

等一同來的兒子也洗完牙後，我們就要離開，護士讓我們付費，我問到：“每年的年檢和洗牙不都是免費的嗎？”她答道：“普通洗牙是免費的，但給你們做的是深部清洗，是要繳費的。”我想算了，雖然事先未征求我們的同意，但就幾十元，繳了就完了。

給我兒子的洗牙很快就證實是深部清洗了，因為他的牙被清洗到出血不止，壓迫、咬棉球都不管用，兩小時後，他又回到了牙科診所。牙醫便用鑷子夾上粘藥的棉球壓迫，不管用，再牙齦注射麻藥希望收縮毛細血管，還不管用，最後說：“我在牙齦注射麻藥的基礎上，再加棉球按壓，如再不管用，我就沒辦法了，你隻好去急症室治療了。”兒子在想：“如果去急症室，醫生問為什麽來急症室時，有人是因心髒病，有人是車禍，而我是因為洗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好在這個笑話沒有發生，血最終被止住了。

兒子洗牙還有一次不好的經曆，當時為他洗牙的女技師，剛剛離婚，邊為他洗牙，邊向身邊的同事講述她與丈夫吵架分手的經曆。大概她是恨的牙癢癢的，每講到氣憤時，手法就加重，兒子叫苦不迭，很長一段時間拒絕與牙科診所往來。現在，剛剛恢複一點信心，這好，又毀了。

兒子的事情讓我對這家診所失去了信心，我國內有在口腔醫院工作的親戚，幹脆回國補牙。國內的醫生僅發現了一處我需要補的牙，至於那第七處齲齒，完全是因牙齦萎縮後露出牙的粗糙麵。哎，第二年的醫生，不知你是手藝不到，還是想借機賺我錢？

我一生中唯一拔的一顆牙，就實施於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牙科診所，盡管長期有人提醒說中國人在技巧方麵勝於老美，拔牙也是個技巧活，但既然在這買了牙科保險，還是就地解決的好。要拔的牙是最後一顆磨牙，檢查後，醫生讓俺張嘴，就試著去拔牙，無奈，牙的位置似乎太深，拔牙的鉗子總不能擺弄個合適的角度，老美醫生也真不含糊，連拉帶拽，經過一番奮戰，終於把牙拔了下來。牙是拔下來了，連帶著嘴角也給撕裂了，醫生解釋說，主要是因為俺的嘴小。是啊，你美國人嘴大，一笑能咧到耳朵邊上，大概牙醫已經習慣了Easy Access，話說回來了，咱嘴也不太小啊，唉，要是碰上那些櫻桃小口的國產小姐，醫生肯定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也許側切（醫學術語，不知莫究）是個好辦法？

是啊，牙有三十二顆，從牙本質到牙髓質，從牙齦到齒槽，各種病也著實不少，病多，故事也少不了，有興趣的話，下次接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