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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淡淡地走來,沒有風塵,也不伴精彩,足跡之中,隻能找出幾行小詩,和一段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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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虹之——瀟湘妃子 (3)

(2007-08-22 15:08:39) 下一個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又兩個月過去了。一天,看到曉馨的博客上的帖子:致怡紅公子

想你 / 敲打心鉉的是 / 房簷緩緩的落滴 / 唱和思念的細雨
想你 / 長流不息的是 / 山間條條的涓流 / 淌過夢寐的小溪
想你 / 閃現腦海的是 / 夜空深深的沉寂 / 縈繞思緒的軌際
想你 / 眼前升起的是 / 烈焰紅紅的晚霞 / 漂到纏綿的聖地
想你 / 胸中鼓蕩的是 / 玫瑰瓣瓣的謝落 / 謝盡要隨春歸去
想你 / 塗抹不掉的是 / 夢中點點的回憶 / 便是惆悵的聚集

讀後我作答:致瀟湘妃子

一湖清涼 / 凝聚起愛的華光 / 淡淡餘香 / 讓心蕩起了雙漿
些許迷霧 / 豈能將愛心阻擋 / 愛的方向 / 自有指路的月亮
潮的增長 / 倍加深愛的力量 / 情歌化作 / 聲聲不斷的激浪

第二天,忽然收到曉馨的電話,說她已在北京機場了,讓我去接機。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跟老扳請假,開車去機場。

在接機廳前,她上來就給我一大擁抱,見她大包小提的帶了一大堆行李,我問:“怎麽,要在這紮下去了?”

“不歡迎嗎?”

我把幾個拉杆箱放到車上,笑著說:“哪敢,去哪裏?”

“去你家”她回答的是那樣的幹脆,四川辣妹的風格盡顯。

事情來的太突然,我有點不知所措,在網上、電話中,我們從來沒討論共同生活的事情,即便寫些情詩,也都比較含蓄。突然她提出到我那去,是否意味著什麽,生人?同居?一連串的問題,但既然她提出來了,我一個北方大男人,也不能太小氣,即來之,則安之,先帶回家再說,便帶她來到租來的單元房中。

我住在離北京機場不遠的萬科城市花園中,環境不錯,兩室兩廳,由於出差較多,且無事先準備,房間裏淩亂不堪。進門後,隻好打趣說:“知道嗎,有一天小偷進到我家一看,說真倒黴,這家剛被偷過。”

她看了看,說:“還能挽救,圍裙在哪,我來收拾。”

“先休息一下吧,不早了,我先叫點吃的。”邊說邊打電話點了四個川菜和米飯。

等我叫完菜,她問:“你讓我在哪吃飯?這堆書和文件中嗎?”

我看了看,除了臥室的床是整潔的,各處都堆滿了東西,桌上根本沒有能容下四個菜的地方。

我忙給她圍裙,跟她共同打掃起衛生來。房間裏亂歸亂,但不太髒,我們不足二十分鍾就清理完畢。清掃完畢後,樓下餐館的菜也送了上來。

我問曉馨喝酒嗎?她說喝紅酒,恰好,家中有兩瓶紅酒,我們就邊吃邊聊。她對樓下川菜館的菜大加批評。憑良心,我覺得這家川菜館味道算不錯的,跟在四川出差時吃的也不遑多讓。

曉馨酒下的很快,第一次跟她吃飯,不知她酒量,隻好讓她隨意。一瓶酒喝完後,見她眼已不象以前那樣靈動了,正想勸她少喝點,她忽然流下了眼淚。我是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淚的,忙給她拿紙巾,並問她怎麽了。

她邊抽泣邊問:“你知道寄人籬下的痛苦嗎?你知道嗎?”還未等我回答,她已從抽泣變為嚎啕。我趕緊抱著她安慰到:“好了,怎麽啦?別這樣。”心中在想,我的天,這不是在說我吧?我怎麽讓她寄人籬下了。

幾分鍾後,她漸漸地平靜下來,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曉馨自小父母雙亡,四歲起就跟她叔叔一家生活,她叔叔便是羅曉明的父親,他們一家四口生活還算安定。在她九歲那年,羅曉明的母親去世,半年後,她叔叔再婚,又過一年,她叔叔的第二個兒子出生,她的厄運便從此開始。

先是曉明的繼母讓她負擔幾乎所有女人的家務,洗衣、做飯、看孩子、換洗尿布等等。後是曉馨的叔叔因為家庭開銷大,工作壓力重,開始疏遠她,甚至一度想讓她輟學。在曉明的不斷懇求和她保證不耽誤做家務的承諾下,才勉強供她繼續讀書。

這樣,曉馨白天上學,放學後就不停地做家務,甚至做一點編織的散活,貼補家用。看著別人家的女孩子,像公主一樣被寵著,而她家,大的疼,幼的嬌,她便是中間的那個受氣包。冷言冷語,指桑罵槐,惡語相加,甚至打罵對她是家常便飯。每到夜深人靜,她便偷偷地掉眼淚,想她那印象很淺的父母,想象自己跟親生父母共同生活的景象。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她考入哈工大。

選擇哈爾濱上學是為了離家遠一些,那四年裏,曉馨用各種借口逃避節假日回成都,她說,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候,她像生活在世外桃源。

但在大四那年,她叔叔病重,曉明出國進修,嬸嬸長期身體不好,堂弟小,又是從小寵壞的小皇帝,任何家務不做,曉馨隻好休學,在家照顧叔叔。嬸嬸不斷地提及養育之恩,那種壓抑的心情又隨著現實回到生活中。由於家庭負擔太大,休學一年多後,隻好肄業。上次廣州相會,也是因羅曉明因她照顧自己的父親太辛苦,作為補償,硬拉她去的。

由於自小生活環境的關係,曉馨比較自閉,敏感,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周圍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都會聯想是不是她的錯。在男多女少的工科大學,竟然三年多沒有交上男朋友。

大概是旅途勞累、喝酒加上情緒的變動,平時上網能到一兩點的曉馨,十點多就洗漱後睡下了,睡前囑咐我不要讓羅曉明知道她在我這裏。我們事先也沒確定好關係,她睡大床,我隻好先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親吻我,睜眼一看,曉馨在我麵前,她笑的是那麽祥和,眼中再次閃爍出在高爾夫球場時見過的光,跟昨晚判若兩人。

“你醒了,昨晚真謝謝你了,我羅裏羅嗦地說了一晚上,煩了吧。”她一臉歉意地說。

“沒什麽,有苦不向朋友傾訴,向誰傾訴?”我坐起來說。

“你真好。”她將頭枕在我腿上,看著我說。

靠的太近了,陣陣清香從她身上傳來。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便彎下身開始與她親吻,身體也起了反應。

曉馨應該是感覺到了,她坐起來拉著我手說:“我們去臥室吧。”

歡樂過後,我摟著她,靠在高高的靠枕上,心中一陣迷茫,進展太快了,加上在廣東、成都,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四十小時,雖然有網上和電話中的交往,她是什麽人?將來會怎樣?為什麽會把第一次?難道這就是情緣?

見我麵有疑惑,曉馨反到灑脫地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關係處到哪算哪,還不知能活多久,想那麽多幹嗎。” 她頭在我胸前輕輕地磨擦,說:“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你是第一個肯聽我嘮叨的男人,不管是網上、電話中還是昨天晚上。”

我笑笑,還沉浸在剛才的愉快和迷惑中。

她用手撫摸著我胸前的皮膚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問你為什麽你皮膚這麽白,你是如何保養的,你說,用西施蘭夏露,說的是那麽嚴肅,我還信以為真,說那可是治療腋嗅的,你然後告訴我你在開玩笑,有時真不知道你那句話是真的。”

看她那多疑的性格又上來了,我看著她眼睛說:“我日常喜歡開玩笑,但生活態度卻是很認真的。”

“但願我們能長久。”曉馨的眼裏又一次流露出幽怨的眼神。

說實話,每次見到她的那個眼神,我心中都會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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