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關於詩的雜想·山虎
我曆來認為好詩和好音樂、好畫兒一樣,表現了怎樣的情感,詮釋了哪些符號,隱藏了什麽天機,這些都不應該有一個所謂的標準答案。對於語言精煉追求意境的古體詩,尤為如此。
也是因為這個觀點,我對中小學古詩課程以及媒體上一些導讀、欣賞古詩類的內容,曆來不感冒。不說它是誤人子弟,至少也是封殺了讀者的想象空間。學校搞的那些抹殺想象的標準答案,把閱讀文化中最為美妙有趣的享受,生生做成了一堆堆枯燥的考題,用來惡心一代代稚嫩的花骨朵,罪孽啊。
魯迅先生《絳洞花主》小引中,針對評價《紅樓夢》的問題說道:“單是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我不在這裏討論魯迅先生的本意,隻是想借用這段話,說明對於同一事物認知的差異性,本身就很有趣。對於那些真正具有美好意境、豐富情感的詩,人們解讀的差異性,就更有意思了。這也是為什麽好詩令人百讀不厭的原因所在。
而讀詩的人,既可玩味其中語言的妙和意境的美,又可以運用自己的想象,把那些意境轉化為自己斯時斯地的感悟,這就是文化的享受了。
以秋為題,我寫了兩首詩。問我表達了哪些東西?你看到什麽,就是什麽,你想到什麽,就是什麽。相信你自己,沒有對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