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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罵我貪 誰讓上一輩吃了那麽多苦

(2007-05-08 03:10:35) 下一個
別罵我貪 誰讓上一輩吃了那麽多苦


在過去的一年裏,充斥在我們耳邊的最大的新聞就是一個又一個貪官倒下去了。當我們瀏覽貪官們的劣跡時,發現無一例外的都與金錢扯在了一起,當然還有女色。這讓我想起,解放前那些大地主式的生活方式——三宅四院,五房六妾,至於能否享用得過來,消受得起,那就另當別論了。但一定要把這些置辦停當,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有限的生命裏,占有欲望充斥著一生。

在我們凡人的眼裏,這些貪官的級別上至國家級的領導,下到地方的廳局一級幹部,按照我們國防大學家現在的體製,這些人早就吃穿不愁,甚至退下來以後的事,國家也都考慮到了,不論在台上還是台下,基本上不用花自己的銀子,日子舒服得很。這可是讓老百姓眼熱的理想境界。

就是這樣不為生生活和待遇發愁的人,仍沒忘記一個“貪”字,多則上億,少則百萬千萬。平常百姓就不明白了:你要那麽些錢幹什麽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樣的道理當事者似乎也明白,但在唾手可得的金錢麵前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多多益善,哪有將錢拒之的道理?何況,錢又可以辦很多大事,而這些事當然又都與欲望有關。

於是,有人分析中國當下這些貪官們的基因問題,當然貪汙腐敗不是中國的專利,這在發展中國家是一種普遍的現象,比如印度、孟加拉、韓國等,往上追溯幾十年或再久遠一些,這些發展中國家的大多數也都在為吃穿犯愁,日子漸漸好過一些了,但某些人對昨日貧苦的記憶,卻深烙於心。即使新生代們,盡管沒有經曆過缺衣少食的生活,遙遠的往昔也使其在基因的傳承了下來。由此,貪欲便蓬勃而生。如果說人能夠衣食無憂地過上幾代,這種基因也許會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變。



我承認這種關於基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貪欲是人類共有的劣根,舉一個淺顯的例子,如果有人在你麵前放了一堆的金子,卻沒人看守,你第一天麵對它,可以做到不動心。第二天也可以堅守,但第三天能不能動心,那就不好說了。

除了基因之處,我想社會的監督製度還是少不了的。發達國家的貪官少,是因為他們的社會監督製度比較健全和完善,人是可以改變的,即便是劣根性的東西也是可以降到最低值。

說到農民意識,我就講一兩個與農民相關的故事給大家:

在我剛當兵時的八十年代初,我們經常開著大卡車去邊防連隊執行任務。不論冬夏,軍車會經常陷在隆冬的雪殼子裏或沼澤地裏。那時的公路遠不如現在發達,車輛又少,等同伴搭救是很困難的事。但在草原上經常能碰到一些牧民,牧民發現軍車被困,會暫時撇下自己的牛羊,打馬揚鞭地喚人過來。他們團團地將軍車圍住,人扛馬拉的,就把軍車抬了上去。

等你向人家表示謝意時,人家早已趕著牛羊走了。

如今,在與朋友們聊到這件事時,朋友說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童話了。現在人家巴不得你的車陷住,然後一窩蜂上來,先談價錢,再拉車。 

聽朋友這樣說時,我的心裏一陣緊、一陣疼的。就想,是什麽讓這些善良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去年,和朋友開車去京郊遊玩。路過一座村莊時,我們的車影響了村民橫在路上的一輛熄火的卡車,這一下,麻煩大了。眾村民齊心協力地將車圍住,不放你走,也不讓報警。最後的結果就是讓你掏錢,沒剮沒碰,說來說去是影響了人家的心情。正是一張張看著一臉純樸的麵孔,在交了錢後,一閃身就消失了。

以前我在城裏見到這些表情迷茫的農民時,心裏總湧動著惻隱之情,想著人家需要我的幫助時,我一定會傾力相助,畢竟我也曾被人家幫助過。但有了那一次經曆後,我對人的看法變了,同情和惻隱沒有了,隻覺得那一臉的憨厚不過是外表罷了。盡管,那樣一些人不過是極少數,但正如一葉障目,真得讓我有些看不清了。

說了上麵的小故事,無外乎就是一個“錢”字惹的禍,而隱在金錢後麵的就是個那個“欲”了。

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們隻是這個世界上的匆匆過客,身外物,生死不帶來、死不帶去;卻又在我們有限的生命裏,將一切能夠占有的盡力去占有,這就是我們骨子裏的那種劣根在起作用。

如果基因說能成立的話,我們還要說上一句:誰讓我們的上一輩吃了那麽多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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