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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長篇古裝傳奇小說《彼岸花開》之 各懷心思

(2025-06-27 02:52:28) 下一個

雲展在茶樓跟一幫朋友分手後,喜滋滋回家跟父親交差。孫致遠聞訊既歡喜又擔憂,問:“展兒,你確信,此事做得嚴絲合縫,無有紕漏?”

“天衣無縫,絕無破綻”,雲展信心滿滿,道:“父親且放寬心,那羅麻子自‘路不平’死後,靠著巴結‘路不平’的遺孀梅娘上位,執掌了江淮盟,但因他武功低微,在盟裏並不能服眾,江湖上也無任何建樹,眼看著江淮盟日薄西山,他又急需錢財維持盟眾的開銷,我給他的這二十兩銀子,足夠他應付個把月的日常花銷了,對他來說,不過演場戲,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梅娘,可靠麽?無衣有沒有生疑?”

“無衣?就她那個直腸子脾氣,絕無可能!”雲展回答得幹脆,又道:“沒想到,江淮盟那倆野鴛鴦演戲竟然演得還挺逼真,梅娘不愧是勾欄出身,論賣弄風騷,無人能出其右。隻是,無衣那一腳狠了點兒,怕是要踹斷羅麻子的肋巴骨嘍。嘖嘖,飯好吃,錢不好賺,不過就他那條賤命來說,拿肋骨換二十兩銀子,值!”

“那就好”,孫致遠惦記雲舒的婚事,又問:“昭王呢?他有沒有上鉤?”

雲展笑道:“父親,不是兒跟您誇海口,昭王這人向來孤傲,雖然時常流連花間,身邊鶯鶯燕燕倒是沒斷過,可他不過是逢場作戲,不付真情。無衣外表看似柔弱,實則武功深不可測,她那一腳飛踹,快若閃電,氣勢如虹。昭王呢,花拳繡腿,就一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遇上無衣這樣身懷絕世武功的女俠,哪怕隻是驚鴻一瞥,自然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兒跟昭王交往這麽久,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這下被我拿捏得死死的。父親您就靜候佳音吧,不出三日,他必差人來咱府納吉,嘿嘿。”

父子二人越說越興奮,喜不自禁,正說笑間,王夫人帶著雲舒進來,她臉色難看,劈頭就道:“天都快塌了,你倆這沒心沒肺的,高興個啥?!”

雲展收起笑容,道:“回母親,孩兒今早跟人打賭,使手段贏了幾個小錢,正跟父親顯擺得意呢。”

“瞧你這點兒出息,也不嫌丟人”,王夫人瞪了一眼雲展,轉頭跟孫致遠說:“夫君,見著無衣了麽?怎麽都這會兒還不見她人影?莫不是她假戲真做,趁機與太子勾搭上了?”

雲舒急得直抱怨:“母親,都怪您,怎能相信她啊,她才來幾天呢,就攪得咱家昏天黑地的了。”

孫致遠道:“夫人少安毋躁,待無衣回來,再興師問罪不晚。”

少頃,無衣也回來了,她見眾人臉色凝重,氣氛嚴肅,便輕聲道:“舅舅,舅媽,我回來了。”

王夫人強顏歡笑,迫不及待地問:“無衣啊,見著太子爺了?他找你啥要緊事兒,還非得當麵交待?”

無衣小心道:“哦……太子爺見我資質不錯,想傳我武功。”

王夫人不信無衣所言,她內心五味雜陳,露出一臉的不悅,耳提麵命:“無衣啊,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又有重孝在身,還被鄀陽國通緝,我說你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府裏老實呆著,少跟外人往來。我跟你舅舅幾十年走過來,日日如履薄冰,即便如此謹小慎微,我們還是不免要擔驚受怕,唯恐一言不慎,禍從口出,一步行錯,墮入深淵。”

無衣被舅媽劈頭蓋臉一通訓責,她麵頰泛紅,道:“舅媽放心,無衣是個重諾守信之人,既然對天地神明發下誓願,此生我決不會違背誓言。”

雲舒擰了下嘴角,追問:“隻是傳授武功?他還說了些什麽?”

無衣坦然回答:“傳授武功,切磋武藝,僅此而已。我心無旁鶩,一心隻為父母家人報仇”,她知道雲舒的心結所在,擔心舅舅一家對自己的誤解越來越深,幹脆以實言相告:“舅舅,舅媽,先父母早已為我跟北鄢太子定下婚約,隻是,眼下我孤身一人,自身難保,無力也無法與之完婚,況且,我也不知,家門慘遭不幸後,夫家是否還認這門親事,因此便沒有告知二老。”

王夫人一聽,眼前不由得一亮,心情立刻大好,她喜滋滋埋怨道:“無衣啊,不是舅媽說你,這麽大的事為何不早說?!真拿舅舅、舅媽當外人啦?好說,北鄢那邊的事有你舅舅操持,兩國君主是親戚,雙方官員、外戚常來常往,找個合適的人通風報信易如反掌。這婚禮麽,就交給舅媽一手操辦,放心,舅媽定然跟嫁女一般,讓你風風光光地出閣。”

為著趕緊把無衣送出家門,王夫人興高采烈地為她出謀劃策。雲舒看在眼裏,內心卻醋海翻波,不是個滋味。按說情敵已除,她該高興才是,可一想到無衣將是北鄢的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榮耀無限,尊貴無比,反觀自己,跟冤家昭王的婚事還在糾扯不清,而跟太子的婚事,根本就是八字還沒一撇。

嫉妒心作祟,雲舒倍感心頭沉重,她心說:為什麽老天總是偏心?前生,我忍氣吞聲,逆來順受,這一世,難道我還要被她強壓一頭,予取予求?

雲舒冷冷道:“母親,表姐還沒表態呢,您這麽積極,不是要越俎代庖了麽?更何況,姑姑、姑父的三年之期尚未出,表姐的婚禮,怕是還得等到明年吧?”

王夫人道:“不妨。隻要北鄢國主以‘奪情’之名特許,即可破三年孝期之例,他們的婚禮可隨時舉行。”

無衣想著:若按那些金字的暗示,自己與同澤的婚期迄今隻有月餘,如何來得及?!她道:“舅媽,還是,萬事隨緣,順勢而為,不必強求。”

王夫人不以為然,道:“那可不行,婚事還是得抓緊了。夜長怕夢多,節外恐生枝,遲則生變”,她扭頭又囑咐丈夫:“老爺,你明兒早朝時就稟報陛下和王後娘娘,娘娘本是北鄢的長公主,又是當今拓跋國君的長姊,此事看似雜亂無章,無從下手,其實,不過是娘娘一句話的事兒”,她笑得開懷,道:“哈哈哈,喜從天降,否極泰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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