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四訓》(第二卷)
(2008-01-12 08: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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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4/16、檔名:19-16-02
諸位同學,大家好!前麵講到了凡先生拜訪雲穀禪師,在禪堂裏麵對坐三天三夜,不起一個念頭。雲穀禪師很好奇,問他:這是什麽緣故?了凡先生說他自己的命運被孔先生算定,二十年當中絲毫沒有差誤,他想起心動念也是都是枉然,因此把這個心定下來。雲穀禪師這才告訴他:你這一生當中,會被命運拘束住,是因為你還是有妄念,不能算是功夫,隻可以說是個標準的凡夫。了凡先生聽了之後,反過來向禪師請教。
【餘問曰:然則數可逃乎?】
【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詩書所稱,的為明訓。我教典中說:「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求長壽得長壽。」夫妄語乃釋迦大戒,諸佛菩薩豈誑語欺人?】
這一段話裏麵,有很深的意思在其中。了凡先生問:人既然有命運,這個命運可以能夠逃避嗎?提出這麽一個疑問出來。禪師告訴他,『命是由我作,福是自己求』。這兩句話裏麵有很大的學問,首先我們要明了,六道凡夫都逃不出命數。命數從哪裏來的?古聖先賢、諸佛菩薩他們是過來人,他們對於這個事實真相徹底明了,絲毫沒有錯誤,這是我們要信得過的。如果用現代科學家他們的說法,那就是空間是無限維次的,如同他們所講的三度空間、四度空間、五度空間。在理論上說,空間是無限度數。我們生在人道,隻是生活在三度空間裏麵,四度空間以上維次的眾生,我們就不知道。
今天科學家告訴我們,確確實實有十一度空間存在,但是如何突破空間維次,現在科學家還在那裏研究。空間維次突破了,就是我們一般人所說的,你知道過去、未來。過去造的是什麽因,現在得的是什麽果報,這一生造的是什麽因,來世是什麽樣的果報,不就都清楚了嗎?這不是推算,比孔先生高明多了。孔先生是從數學,《易經》是一部數學,從數理上推斷的,推斷得相當正確,但是不敢講完全正確。因為推斷隻要有絲毫的差誤,結果就完全不相同。但是如果能夠突破空間維次,那是決定正確,絲毫沒有錯誤。為什麽?過去、現在、未來是你親眼所見的。
這些事情,實在說還不難。在古印度婆羅門教、瑜伽、數論這些大師們,他們都有這個能力。所以六道輪回這個說法,不是佛教的,而是古婆羅門教的,就是現在所說的印度教。他們的曆史,現在在世界上,公認它有八千五百年的曆史,比佛教早得很多。這些人都修禪定,佛經裏麵所講的四禪八定,因此六道之內的空間維次,他們幾乎完全突破了,所以六道裏麵的狀況,他說得很清楚。但是他隻知其當然,而未知其所以然。六道怎麽來的,為什麽會有這個現象,為什麽會有這些變化,他就不知道了。因此釋迦牟尼佛出現在這個世間,他為的是什麽?為了這些人有能力觀察到這些境界,但是對於這些境界還有許許多多疑惑不能夠解除。釋迦牟尼佛出現到世間,就是為了這樁事情。所謂是眾生有感,佛菩薩就有應,這樣把釋迦牟尼佛感應到這個世間,為我們說明這些現象的所以然。佛在大乘經裏麵講得很多,特別是在《華嚴經》上。不僅是六道,六道之外,還有四聖法界,還有一真法界,這都是歸納起來說的。如果細說,那不是言語能說得盡的。就像科學家所說的,空間是無限維次,跟佛在經典所說的話完全相應。
這麽多不同維次的空間怎麽發生的?佛告訴我們,都是從妄想、分別、執著裏麵變現出來。我們冷靜的去思惟、去觀察,眾生的妄想無量無邊,前念滅了,後念就生,一天不知道起多少個妄念,不知道有多少的分別執著,這樣造成不同維次的空間,造成不同的現象。佛在經上常講,十法界依正莊嚴,用現在話就是宇宙人生的現象,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就像我們今天在螢光幕上,螢光幕上現的相,這是心,心現的;這個相它能活動,它在那裏產生變化,這個變化是識變的。識就是分別、執著、妄想,這個東西它能把現象改變,變得非常的複雜。這是佛一語把宇宙人生現象的根源,給我們說出來。
所以雲穀禪師才講,「命由我作」,不是別人做的,與別人毫不相關。自己身外的境界是一個幻境,《金剛經》上說得好,「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不是真實的。這種現象佛給我們說,不能說它有,也不能說它無。就如同作夢一樣,你不能說沒有夢中境界,夢中境界確實存在,但是你不能說它有。為什麽?它是虛幻的,確確實實了不可得。如果我們細心的去思惟觀察,我們現在在這個世間的確是一場夢。我們晚上睡著了,人家把你的身體抬走,你都不知道,由此可知,身不是我。
西方的哲學家很聰明,他知道這身不是我,於是他提出一個理論,「我思故我在」。那就是承認什麽?物質的身體不是我,虛幻的;但是能夠思惟、能夠想象的,這個是我。這是比一般人要高出一等,是不是真相?不是的。我思是妄想,不是事實真相。所以佛法比他的境界就更高,連我思也放下,徹法底源,恢複到真心,恢複到本性,然後才看到宇宙人生的真相。這個真相在佛教裏頭有個名詞,叫一真法界,或者叫真如,或者叫第一義諦,名詞術語佛用得很多。佛在教學,為什麽要說這麽多的名詞?這裏頭有個用意,就是教我們明了事實真相,不要執著名詞。執著名詞,又產生妄想、分別、執著。這是屬於教學的方法,教學的藝術。
我們既然起了妄想、分別、執著,今天想把妄想、分別、執著斷掉,心裏想「我也很想」,問題是什麽?斷不掉,妄念還是一個接著一個,這就是我們的功夫不能成就。我們雖然在經教裏麵明白了,深信不疑,這在佛法講,我們隻是解悟,我們沒有證得,沒有契入真實的境界。要證悟才有用,解悟沒有用處,不能解決問題。因此解悟之後要修行,要把這些理論、把這些方法,落實在自己生活當中,逐漸提升自己的境界,這個樣子才能解決問題。於是這才說,六道裏麵的眾生,這是妄想、分別、執著比較重的,「命由我作」。
我們這一生窮通富貴,這是命。這個命是有定數的,定數從哪裏來?自己造作的。佛家講因果通三世,人決定是有過去世、有未來世。佛講到究竟處,他講時間講刹那。刹那,這個時間很短暫。我們今天講時間單位,最小的講秒,佛家講刹那。刹那怎麽個計算法?佛用彈指,一彈指有六十個刹那。一彈指不到一秒,我們如果彈得快,一秒鍾我可以彈四次。一彈指是一秒鍾的四分之一,一彈指有六十個刹那,就是四分之一秒的六十分之一,才叫一刹那。一刹那裏麵,有九百個生滅。就是念頭,一個念頭生,一個念頭滅,一刹那當中有九百念頭生滅。這太微細,我們一般人覺察不到,我們常講粗心大意。什麽人能夠觀察得到?入定。定就是清淨心,把自己的妄想、分別、執著統統伏住。相當深度的禪定,這個生滅現象見到了。那是大功夫,雲穀禪師恐怕還沒有見到。大乘佛法裏麵講,能夠見到刹那生滅的頭數,大乘圓教八地菩薩。八地叫不動地,跟如來的果位非常接近。八地上麵是九地、十地、等覺,那就是佛的果位,非常接近,這才真正了解宇宙人生真相。
我們今天講念頭,是粗念,太粗太粗的念頭。我們動一個善念,利益別人,利益社會,利益眾生,果報是福。我們動一個惡念,惡念是利益自己,所謂是利己損人,這個念頭在佛法叫惡念。惡念,果報是凶,果報是災禍。所以一個人一生的吉凶禍福,是我們起心動念、言語造作的果報,也可以說是言語造作的現象,這就所以說是「命由我作」。真正明白人、通達人,肯定這個說法,肯定這個事實,他在這一生當中,無論遭遇的是什麽樣橫逆不善的環境,他決不會怨天,決不會尤人。他不會怪別人,反過頭來他怪自己,「我自己造作的不善,所以才受這種苦報」。明了之後,福要自己去求。怎麽求法?改過遷善。
我在年輕的時候,早年,我的父親過世也很早,我二十一歲,我父親過世。我們生活正好遇到中國跟日本的戰爭,受過八年戰爭的苦難,學業沒有完成。那個期間我們是流亡學生,完全跟家庭脫離。國家對我們算是相當不錯,成立了許多國立中學,收容我們這一批流亡學生。學校是我們的家,老師是我們的父母,同學是我們的兄弟姊妹,所以我們那個時候,對於學校、對同學、對老師,那一份真誠的親愛,現在人沒有法子想象。我們是患難當中生活的朋友,彼此互相照顧,過的生活非常清苦。我父親過世,家庭裏頭一無所有。
我流亡到台灣,在台灣工作了七、八年,看看自己沒有前途。我的老師章嘉大師,為我選擇這一個行業,他勸我出家,勸我弘揚佛法。我想了很久,他老人家的指示很正確,我就聽從他的教誨,選擇這一個行業。我跟他三年,他給我奠定了基礎。以後我辭去了職務,到台中跟李炳南老居士學教,在台中住了十年。所以在佛法上,我是接受兩個老師十三年的教誨;但是在世間學曆上,我隻是初中畢業。而後這一生,福自己求。我明白了,我覺悟了,所以從二十六歲學佛以後,我就小心謹慎,依教奉行。
年輕時候,也有一些看相算命的給我算過命,這是我們中國人老風俗。年幼的時候,我母親給我算過命;在台灣,也遇到不少這些高人,算我過不了四十五歲。我的命比了凡還苦,壽命比他還短,他還活到五十三,我四十五歲就沒有了。所以在那個時候學佛,我就把我的壽命算到四十五歲;四十五歲以後,沒有了。四十五歲這個期間當中,自己一定要有一個成就。這個成就,就是決定要能夠往生淨土,我把目標定在這裏,自己要有個打算。可是到四十五歲那一年,果然我害了一場病,病了一個月。我也不看醫生、也不吃藥,因為我自己明白,醫生可以醫病,不能醫命;命到了,你找醫生有什麽用處?所以就關起門來念佛,求生淨土。每天有幾個學生替我做一點東西送給我吃,吃稀飯、醬菜。一個月之後,身體慢慢就好了。我是一生都沒有生過病。病好了之後,我們還繼續從事於講經弘法的工作。到晚年,愈來愈順利。
記得有一年,我在善導寺遇到甘珠活佛,那也是我的老朋友,他是章嘉大師的學生,大概差不多大我二十歲。遇到時候,他告訴我,他說:淨空法師,你過來。我們也是很難得見一次麵,非常歡喜。他說:你現在命運完全轉了。我說:怎麽回事?他說:從前我們都在背後說你。我說:說什麽?說:你這個人,人很聰明,可惜沒有福報,又短命。我說:這些可以當我麵說,不要背後說;我說:我很清楚。他說:你現在這些年弘揚佛法,完全轉過來了;不但你有福報,而且你很長壽。我很感慨的是,到第二年,甘珠活佛就過世了。這是藏傳佛教裏麵,一位很難得的大德,是一個真正的善知識,規規矩矩的出家人。現在在這個社會裏頭,能找到這樣規規矩矩的出家人,確實不多見。我在香港遇到一位,就是聖一法師,大嶼山寶林寺的。我對他非常尊重,非常的敬仰。聽說這兩年,身體也不太好。他對於中國佛教貢獻很大。
所以命可以改。改命的方法,就是覺悟之後再不造惡。起心動念,要為別人想,要為社會想,要為眾生想,不要為自己想。這個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容易。了凡先生做了十幾年,感應才現前。我自己差不多做了三十年,感應才明顯的我自己能覺察得到。我學成之後出來講經說法,二十年才有一個小道場,就是景美的「華藏圖書館」。我弘法二十年,才有這麽一個地方;又過了五年,這才有一個「佛陀教育基金會」;再過五年,在世界上許許多多地方,我們建立「淨宗道場」。所以到晚年,確實甘珠活佛講的話應驗了,愈來愈順利,心地愈來愈清淨,愈來愈沒有替自己想。我今天活在這個世間,為別人活,不為我自己,自己沒有了。名聞利養、五欲六塵的享受,早就放下了。印光大師晚年常說,我一無所有,我也不怕死。我現在差不多也入了他的境界,自己一無所有,真的也不怕死。死對我來講,是一樁歡喜的事情、高興的事情,因為我知道死了到哪裏去。生從哪裏來,死從哪裏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就叫「命由我作,福自己求」。這個話是真的,一點都不假。
了凡先生改命運改得很辛苦,往後讀這個文,我會提醒諸位。我自己這一生改的時候,我很幸運,我比他改得順利。這個原因是因為我始終沒有離開老師,老師常常在身邊督促、指導,這個得利益太大了。我跟章嘉大師三年,跟李炳南老居士十年,十三年的時間在老師的身邊,這個得利益太大了,耳提麵命。那個時候畢竟是年輕,是很用功,但是沒有達到古人所講的標準。我自己是用功努力,充其量給自己打分數也不過六十分,才及格而已。現在,大概可以能夠到八、九十分。所以效驗愈來愈明顯。
這一樁事情,古大德常講,要「真幹」!我集合自己五十年的心得,寫了二十個字。人家問我:法師,你怎麽修的?你怎麽教人?我都在這二十個字當中。「真誠、清淨、平等、正覺、慈悲」,這十個字是存心。無論是順境、逆境,無論是善緣、惡緣;佛家講緣是對人事,人事環境是用緣來說,物質環境是講境界,順境、逆境是講物質環境,善緣、惡緣是講人事環境。我們必須在這些境緣當中磨煉自己,一定要以真誠心處事待人接物。別人用虛妄心對我,沒有關係,那是他,與我不相幹;甚至於他毀謗我、侮辱我、陷害我,與我都不相幹。我們自己要一味真誠待人,這個樣子轉禍為福,轉得快,災消福來。
處事待人接物要用清淨心,清淨就是一塵不染,順境絕不起貪戀的心,惡境絕不起瞋恚心,永遠保持自己心地的清淨平等,自然就生智慧。愛護一切眾生的心油然而生,這叫慈悲心。慈悲心,兩、三年有效驗。過去我讀印光法師的傳記,印光大師早年住的寮房,房間裏麵有蚊蟲、有蒼蠅、有跳蚤,這些東西幹擾。他的侍者,就是照顧他的人,想把這些東西清除,趕出去。大師說:不必,有它們在,顯示我自己修行的德行不夠,不能夠感動它們,不要趕它們走。到七十歲以後,他的房間去找這些東西,一個都找不到。果然這些東西搬家了,在佛法的術語叫「遷單」,它搬走了。印光大師七十歲以後,我現在也七十歲以後,這兩年來,我很歡喜有了效果。我居住的這些房子,也有這些螞蟻、蟑螂,常常會看見,這兩年當中逐漸逐漸少了。
我在圖文巴買了一個小地方,已經有一年八個月,剛剛買下來的時候,螞蟻非常多,蟑螂、小蟲很多。山上住了兩位同修,我告訴她,決定不殺生,對於它們要以清淨心、恭敬心來對待;不但不可以傷害這些小螞蟻,連害它的念頭都要斷絕。看到它們,我們合掌「螞蟻菩薩、蟑螂菩薩」,我們要這個心對待它。告訴它,我們生活環境不一樣,房子裏麵是我的生活環境,房子外麵是你們生活環境,希望我們和睦相處,互不幹擾,互助合作,常常這樣的心對待它、勸勉它。這一年半以來,我再看看螞蟻少了百分之九十,現在還有,很少,不像從前成群結隊。我告訴大眾,我們再努力兩年,大概完全就沒有。用真誠的愛心,對這些小動物。
不僅對這些小動物,對植物也不例外。我們花園裏麵種了很多花、很多樹木,還有蔬菜,在山上我們自己種蔬菜,我們也是用愛心對待它、愛心照顧它,花開得特別美、開得香,這些小樹、蔬菜長得特別好。我們不要用化肥,不要用農藥,完全沒有,是以愛心來照顧。有感應,連樹木花草都有感應,這使我們想到,古時候傳說的「生公說法,頑石點頭」,連石頭都有感應。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效應,現在我相處的隻是到植物,植物跟我有感應,石頭還沒有。生公的功夫比我還高一等,我還達不到他的功夫。
這都是跟諸位說明,「命由我作,福自己求」。我這一生當中,五十年學佛所體驗到的,命運完全轉過來。雖不敢說得大自在、大圓滿,但是自在、圓滿是接近了,有信心可以得到。
下麵文字上說,『詩書所稱,的為明訓』。古聖先賢著作裏麵所說的,的的確確、明明白白的教訓,我們要相信。『我教典中說』,「我」是雲穀禪師,他是出家人,「我教」,那就是佛教。佛教經典裏麵講:『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求長壽得長壽。』我們凡夫不能無求,我早年學佛,心裏也是有希求。章嘉大師看出來了,告訴我,「佛氏門中,有求必應」,這是他老人家教我求的方法。袁了凡是雲穀禪師傳他求的方法,我求的方法是章嘉大師傳授給我的,言語比雲穀簡單,非常有效果。他告訴我:你在真心祈求的時候,沒有感應,求的時候沒有感應,這是什麽原因?你自己有業障。障礙不在佛法那一邊,不在外麵,障礙在自己本身,本身有業障。隻要把業障除掉,感應就現前,有求必應。我就問他,向老師請教,我說:業障怎麽除掉?他跟我說:懺悔。「懺除業障」,普賢菩薩在《華嚴經》裏頭說的。然後教給我,怎麽懺除?絕對不是去拜梁皇懺、拜水懺,不是搞這個。所以我遇到這個老師,真的是個好老師。他說:佛法不在形式,要在實質。什麽叫實質?後不再做。譬如,我們起了不好的念頭,說了不好的話,做了不好的事情,現在知道這是罪過,這是錯了,從此以後,我不再錯了,這叫做真正懺悔,這樣才能消除業障。假如你在佛菩薩麵前念經、念咒,以為懺悔了,念完之後再造,造了以後再去念,這個沒有用處,這是完全錯了。
我的老師跟我講實話,佛法重實質,不重形式。譬如講到戒律,他非常重視戒律,我跟他三年,他提到戒律的重要,總提了幾十遍,我的印象最深。怎樣持戒?他告訴我,不必到哪個地方求法師受戒,他說:用不著,他說:那個沒用處。我說:那要怎麽做?學一條,做到一條,這一條你持了。譬如,不殺生,你真正能做到,對於一切生物絕對沒有殺害的念頭,你這一條戒就圓滿,不一定要去受戒。到戒壇受了戒,受了戒你做不到,你就全破了、全犯了,罪上不是加罪?老師教導我是這個方法,學一條做一條,做到了,那就是真正受持。所以我學佛,得力於這些大善知識的教誨。
在前年,我遇到新加坡納丹總統,我們在一起吃飯,納丹總統告訴我,他是印度教徒。他說:我最佩服佛教,佛教重實質,不重形式。我聽了,聽呆了,這個話幾十年前章嘉大師跟我講的,這幾十年當中,我就沒有聽人講過這個話。我聽納丹總統講,這內行人,這個人不簡單,所以我對他也非常尊重。
我們要懂得究竟怎麽個求法,真正消除業障,有求必應。但是業障習氣重,這個不怕,我們需要耐心、需要時間來消除。了凡先生用幾十年的時間,我也用二十年到三十年的時間,你沒有這麽長的時間不行。不是說斷就斷,哪有那麽容易!毛病習氣自己一定要克服,常常提醒自己。所以古人重視讀誦,非常有道理。我自己這一生能成就,我知道,我得力於講台。我四十多年沒有離開講台,天天在講經,天天勸別人,天天勸自己,別人有沒有得到利益我不知道,我自己真的得利益。這就是佛法常說的「一門深入,長時熏修」。如果沒有長時間的熏修,怎麽能成就?我們的毛病習氣是無量劫熏習而成的,都是長時熏得的。現在我們要把壞的習氣、惡的習氣舍掉,要學古聖先賢,要學諸佛菩薩,還是要時間。所以如果沒有相當長的時間,要有決心、有毅力,斷除自己習氣,這才能圓滿成就。
--淨空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