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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醫心術》簡介二

(2008-01-10 16:25:55) 下一個

第一部

治 療 之 道

心的真正性質是安詳的。

借著學習如何放下不必要的憂慮和痛苦,

我們讓喜悅有機會閃耀。

情緒是可以轉化的,喜悅不僅唾手可得,

更是我們的權利。

我們不讓憂慮宰製。

第一章

治療的基礎

我們的心,產生苦和樂的經驗,

而發現安詳的能力則完全操之在我。

我們的心,具備治療痛苦和創造喜悅的力量。如果我們能夠使用這種力量,配合適當的生命、積極的態度和禪修,不但可以治療我們的心理和情緒痛苦,甚至連生理問題也可以獲得解決。

就像打開通往這種智慧的門,我們可以帶進治療的陽光、溫暖與和風這種能量的來源,有待我們隨時去探取與分享;這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甚至可以在痛苦和變化多端的世界中,帶給我們喜悅

當我們堅決執著我們的欲望和憂慮時,我們隻會製造壓力,變得精疲力竭。隻有放下佛教徒所謂的“我執”,才能開啟我們平靜而覺悟的真性。本書能喚醒我們的內在智慧,這是一切眾生本具的治療泉源。就像打開通往這種智慧的門,我們可以帶進治療的陽光、溫暖與和風這種能量的來源,有待我們隨時去探取與分享;這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甚至可以在痛苦和變化多端的世界中,帶給我們喜悅。

佛教聖典中所論及的智慧,主要以悟證為目標,然而,精神的修行也可以幫助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發現快樂和健康。佛教廣泛討論如何改善我們的日常生活,並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安詳、喜悅而有利益。

治療的效用

佛教提倡以了解一切事物的真相,來放鬆我們在生活中所製造的不必要和不健康的緊張。我看過許多實例,證明心具有治療心理和情緒問題,甚至生理疾病的力量。

修行讓我得以保持冷靜,而佛法的智慧之光讓我更能看清未來的生命

有一個例子發生在我的生命中。我十八歲時,因為政治局勢的混亂,我親愛的老師吉拉堪布和我決定逃離西藏,雖然我們很清楚即將失去家園、國家、朋友和生活保障。在一個空曠但神聖的山穀裏,吉拉堪布死於老病。他不但是一位仁慈而開悟的老師,也是從我五歲起就像父親般照顧我的恩人。這是我一生當中最悲傷、混亂的時刻。然而,由於對無常的了解,讓我更容易接受事實。修行讓我得以保持冷靜,而佛法的智慧之光讓我更能看清未來的生命。換言之,認清事情的性質,接受它,進而利用我學習到的力量來源,幫助我輕易地從我的失落中得治療。我們知道,治療過程的三個基本步驟是:承認有困難和痛苦;接受它們;培養正麵的態度。

我的另一個老師普舒喇嘛(Pushul Lama)年輕時一直有心理問題。十幾歲的他有暴力傾向,家人必須把他綁起來,免得他傷害別人和自己。透過治療性的禪修——主要是慈悲觀——他治療了自己,後來並成為偉大的學者和老師。今天,我不知道有誰比他還快樂、安詳和仁慈。

我住在西藏的時候,以禪修和正確態度來進行生理的治療,是日常生活中的普遍現象。因此,現在每當人們問及有關生理治療的例子時,我難以選擇說哪個故事才好。對來自西藏的人而言,大家都認為心可以治療身。心引導身體上的氣——這就是關鍵所在。治療成功的例子太多了,在我還小的時候,從未特別留意。然而,我知道最近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例子,雖然從佛教的觀點來看,這例子並無驚人之處。

幾年前,這一世的大成就者杜竹千仁波切(Dodrupchen Rinpoche),在不丹的窮鄉僻壤旅行時,突患盲腸炎。不丹的一位資深部長安排直升機把他送到醫院。醫生擔心他的盲腸會破裂,帶來劇痛。他卻不顧醫師的強烈忠告,拒絕開刀,利用禪修和念咒治好自己。

任何人都能獲益

以禪修來治療如此嚴重的疾病,其能力完全決定於一個人的信賴程度和修行功夫。當然,如果我們的盲腸快要破裂時,大多數人都會樂於接受手術。我提到這個真實的故事,隻為了說明心的力量,而且人們都想保持身體健康。在我們當中,精神上的大師畢竟屬於少數,但每個人都能從禪修和積極的態度獲益。就從當下開始,我們有可能活得比過去快樂、健康。

撰寫本書的主要動機,是要讓它成為處理日常情緒的手冊

雖然生理疾病是本書討論的主題,但撰寫本書的主要動機,是要讓它成為處理日常情緒的手冊。對我們大多數人而言,這是最佳的起點。如果我們能夠學習知足常樂,福報自然隨之而來。本書的觀點和禪修方法,主要來自寧瑪派的教法,這是西藏佛教最古老派,可以追溯到第九世紀。它融合了三個主要的佛教傳統:小乘、大乘和金剛乘。不過,你不必一定要成為佛教徒才能使用這本書;不幸的是,許多人卻把佛教當成釋迦牟尼佛這曆史人物所宏揚的宗教,其目的隻在利益佛教徒。

人們隻要心能夠開放,就可以從大自然聽到真正的道

——佛教徒所謂的“法”

佛教是世界性之道,其宗旨在體悟佛性。依據釋迦牟尼佛本人的說法,在他出生之前,已經有無數的人證悟佛性。過去、現在和未來,十方世界都有佛教、佛法和佛陀。二千五百多年前,釋迦牟尼佛確實宏揚了後世稱為佛教的教法。釋迦牟尼所教導的佛教,是佛法許多麵貌中的一個,但不是唯一的一個。人們隻要心能夠開放,就可以從大自然聽到真正的道——佛教徒所謂的“法”。《法集經》(Dhat-masamgiti)說:“內心安詳的人,即使佛陀不在世,也可以從天空、牆壁和樹木聽到法。內心清淨的求道者,教法將如其所願顯現。”

佛教承認全世界人類的文化和修行、出生背景和個性都彼此不同。許多文化和宗教都有治療的傳統,提供解決痛苦的方法。即使是在西藏,佛教也有各種派別。法門不同是好的。即使有時候因為人們的根器不同而在表麵上似乎彼此矛盾。整體目的是在適合個人的需要。

禪修、心與身

透過禪修來治療,並不局限於某一個宗教信仰。今天,許多接受傳統西方醫學訓練的醫生,都推薦以古老的禪修方法做為恢複和維持身心健康的途徑。這些法門很少提到佛教徒所謂的真性或大開放的經驗;反之,卻強調觀想和積極態度、積極能量的培養。在許多情況下,起因於心裏壓力,並因為惡化的高血壓,特別可以借由這類替代性治療方法獲得改善。有些醫生則推薦把注意力集中在肌肉緊崩的部位,然後有意識地放鬆這些肌肉,就可以達到舒緩和放鬆的效果。這種技巧似佛教的修行法門:承認某個問題的存在,然後放下對它的執著。

禪修可以降低血壓、脈搏和血液中的壓力荷爾蒙。它能改變腦波的模式,減低興奮的程度……也能提高痛閥,降低生物老化。

……總之,它能減低身心的疲準,幫助人們活得更好、更長壽

治療如果能夠輔以精神信仰或禪修經驗,則效果最大。哈佛醫學院的哈伯·班遜(Herdert Benson)醫師是放鬆反應論(Relaxation Response)的創始人,他寫道:“如果你真正相信你的個人哲學或宗教信仰——如果你把心和靈都奉獻給你的世界觀——你確實可以獲得意料之外的身心利益。”

耶魯大學的外科醫師伯尼·席格爾(Bernie Siegel)教授,描述禪修的若幹利益:“禪修可以降低血壓、脈搏和血液中的壓力荷爾蒙。它能改變腦波的模式,減低興奮的程度……也能提高痛閥,降低生物老化。……總之,它能減低身心的疲準,幫助人們活得更好、更長壽。”

許多記者,如比爾·莫恰斯(Bill Moyers)很早就注意到身心對健康的關係。在根據美國公共電視網(Public Broad-casring Sysrem)係列節目所寫成的《身心桃花源》(Healing and the Mind)一書中,莫怡斯在導論中表示:

我想,我長久以來一直對身心的關係感興趣,而我卻生長在一個把兩者截然劃分的文化中。……可是在這個身心被分離的世界裏,每天的日常話語都是把身心視為一個整體的。“伯朗太太一定是死於傷心過度的——在她丈夫去世之前,她從未生過病。”我的父母談到我們那位雜貨商朋友時,說他“憂心成疾。”早在諾曼·柯辛(Norman Cousins)出書描述他如何因為看邁克思兄弟公司(Marx Brothers)製作的《誠實照相機》(Candid Camera)電影和錄影帶而治療重病之前,我的叔父卡爾就已經相信大笑可以減輕疾病。

近年來,西方醫學已經開始深入探討身心科學,並檢視心、情緒和健康的關係。一九七O年代,研究者發現所謂“神經傳導素”(neurotranamitters)的證據——腦部會發出和接收傳導訊息的化學物質。某些稱為腦內啡(endorphins)和腦啡肽(enkephalins)的神經傳導素,扮演著“自然止痛劑”的角色。其餘的神經傳導素則關係到某些心態,如憤怒、滿足或心理疾病。

目前學者還在持續研究腦部、神經係統和免疫係統之間的生物性關係。雖然西方醫學還不是本書主題,這個領域的發現還是非常有趣。有關身心科學和新證據,總是受到歡迎的,而且能裨益許多人。然而,研究背後的基本觀念實際上是非常古老的。早在現代分子生物學理論提出之前,數世紀以來,佛教就已經相信心的重要性。

西藏醫學的精神治療法

佛教認為心產生治療的能量,固體而穩定的身則給予這些能量呈現的基礎,並加以集中和強化。西藏醫學的主要典範是《四部醫績》(Four Tantras,Gyud zhi),西藏人視之為伏藏(mystical revelation,terma),於十一世紀由惹哇·龔榭(Trawa Ngonshey)所發現。依據這些古老的醫典,一切身心疾病的根源是對“我”的執著。從我執所產生的心毒是貪、嗔、癡。

身病可分為三大類:

由貪引起風大或能量不調,一般都是集中在下半身,屬於寒性。

由嗔引起膽汁不調,一般都是集中在上半身,屬於熱性。

由癡引起黏液不調,一般都是集中在頭部,屬於寒性。

根據西藏醫學,身心健康的最佳藥物

是活得安祥,無憂無惱、放下我執

貪、嗔、癡這三個分類,以及跟它們相關的溫度屬性,在今天仍然很有用,可以依據個人的情緒狀況和性質,來決定哪一種禪修法門最有幫助。

根據西藏醫學,身心健康的最佳藥物是活得安祥,無憂無惱、放下我執。

本書提到好幾遍的“我”,到底是什麽東西呢?佛教對於“我”的觀點,有時候很難讓外人了解。雖然禪修時可以不必知道“我”是什麽,但有關“我”基本了解,將有助於進行本書後麵提到的治療練習。

當我們提到偉大的真理時,往往言語道斷。在日常用語中,談到“我自己”和“你自己”是十分自然的事,也沒什麽壞處。我想大家都可以同意,了解自我是好的,自私則會讓我們不快樂。接下來讓我們進一步探討佛教對於“我”到度有什麽更深入的看法。

我們為什麽受苦

我們的心,產生苦和樂的經驗,而發現安詳的能力則完全操之在我。心的真性,其實是安詳而開悟的。任何人隻要了解這一點,就已經踏上智慧之路。

佛教以絕對真理和相對真理為中心。從絕對真理(第一義諦)的角度來看,心和宇宙的真性是開悟、安詳、圓滿的。藏傳佛教寧瑪派以“心的真性”來表示“覺醒和開放的統一”。

相對真理(世俗諦)認為在整個日常生活中,亦即在變動無常的生死輪回中,人們在這個世界上所經驗到的,無非是苦、無常和迷惑,因為真性已經被我執所產生的習氣和煩惱所遮蔽。

“我”可能是另一個人的我,桌子的我,金錢的我,觀念的我

在西方思想中,“我”通常是指人格我,或“我、受格的我、我所有”的自我意識。佛教涵括各種意義的我,更把“我”當成我們執著以為是真實存在的實體——任何現象或事物。“我”可能是另一個人的我,桌子的我,金錢的我,觀念的我。

如果執著這些,我們即是在以對立的方式經驗它們:一個主體執著另一個客體。這時候,心開始起分別,把各種事物加以分離並貼上標簽,譬如說“我”喜歡“這個”,或“我”不喜歡“這個”。我們也許會想,“這個”是好的。執著就產生;或“這個”是不好的,痛苦就尾隨而來。我們也許會渴望我們缺乏的東西,或恐懼我們已經有的東西,或因為失去它而感到沮喪。當我們的心因為這些思緒而繃得越來越緊,我們就會感覺老於世故來越興奮或痛苦,這就是苦的輪回。

但從佛教的觀點來看,自我並不真實存在。它不是固定或堅實的,而隻是由心貼附上的一種指稱。自我也不是獨立的實體。佛教認為一切都互相依存,因此一切都沒有真正獨立的品質或性質

因為我們的“相對”心或凡夫心在作祟,我們就執著自我為堅定固實的。然而,自我隻是一種幻影罷了,因為輪回經驗的一切都是短暫、改變和不斷壞滅的。我們的凡夫心把自我當成真實存在的獨立實體。但從佛教的觀點來看,自我並不真實存在。它不是固定或堅實的。而隻是由心貼附上的一種指稱。自我也不是獨立的實體。佛教認為一切都互相依存,因此一切都沒有真正獨立的品質或性質。

在佛教裏,因果律稱為“業”。每一個動作都會產生相應的(果);一切都是相互依存的。種子長成綠芽,然後長成樹,然後長成果實和花,花果又生產種子。這是非常簡單的因果例子。最偉大的大乘形而上學作家世親(Vasu-bandhu)說:“由於業(種子),不同的世界就因而產生了。”

執著產生負麵的業——負麵的傾向和習慣。但並非一切的業都是負麵的,然而有些人誤以為如此。我們也可以製造正麵的業,這就是治療的關鍵所在。對於自我執著不放,就會產生負麵的業。正麵的業放鬆那種執著,當我們放鬆時,就可以發現我們平靜的中心,並變得越來越快樂、越健康。

我們都是佛

佛教徒從相信一切眾生皆有佛性。在我們的真性中,我們全都是佛。不過,我們的佛性卻被源自我執的業力所遮蔽了,就好像太陽被雲遮住一般。

一切眾生的真性都是同樣圓滿的。我們知道,當我們的心自然、放鬆,並從使我們懊惱的心理或情緒壓力和情境解脫時,我們就會經驗到安寧。這證明無雜染的心性是安寧的、不痛苦的。雖然真性就在我們心中的這種智慧被煩惱所遮蔽了,但它仍然是圓滿清淨的。大乘教中觀學派的創始人龍樹(Nagarjuna)寫道:

地裏的水不受汙染。

同樣情形,

煩惱中的智慧也不受汙染。

龍樹把“安詳與自在”稱為我們自己的“無上界”,隻要我們能夠體證,它隨時都在我們自身之中:

在孕婦的子宮內,

雖然有孩子,我們卻看不見。

同樣情形,我們看不到自己的“無上界”,

因為它已經被煩惱所遮蔽。

安詳就在我們自身之內;我們不必往外尋找。利用佛教徒所謂的“方便法門”(包括禪修),我們就可以發掘這個無上的神聖殿堂。對於這個“大開放、心與宇宙合一”的無上界,龍樹如此描述:

如同攪動牛乳,

它的精華(牛油)就會純潔地呈現,

隻要淨化煩惱,

“無上界”就會純潔地顯現。
如同瓶中的燈顯現不出來,

我們也看不到被包裹在煩惱瓶中的“無上界”。

隻要在瓶子的任何部位挖一個孔,

燈光就會從那個部位發射出來。

當煩惱的瓶子被金剛禪定所摧毀,

光立刻射發到無邊的虛空。

佛性就是覺悟,就是“無我”。它是全體的、永恒的、普遍的安詳、

開放、無我、一體和喜悅

釋迦牟尼佛《亥金剛》(Haivajra)中說:

眾生的自性就是佛,

但他們的自性卻被偶然出現的煩惱所遮蔽。

當煩惱淨化之後,

眾生自己就是佛。

佛性就是覺悟,就是“無我”。它是全體的、永恒的、普遍的安詳、開放、無我、一體和喜悅。對大多數人來說,完全體證覺悟的景象,是非常陌生而難以理解的。本書目的不在超越自我,不在安全覺悟,隻是要稍微放鬆我們對於自我的執著,變得更快樂、更健康。即使如此,了解何謂完全開放和一體,還是有幫助的。

“瀕死經驗”的故事可以提供我們的智慧。許多有過瀕死經驗的人都提到,他們會經過一條隧道,並且碰觸到一道白光,給他們極樂與安詳的感覺。但是,光並非與那種經驗有所分離。光“是”安詳。他們是光。一般人看到,都有主客的對立;但他們經驗的光卻非如此,光、安詳、人三者一體的。

在某個瀕死故事裏,有一個人提到他回顧了自生至死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不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而是整個生命同時呈現。他不僅是以眼睛看,或以耳聽,或以心感;他能夠清晰而全然地覺察到、知和感覺,三者之間毫無區別。在這個個案中,一切區限都消失了,隻有一體感。由於是一體不二,所以沒有痛苦或衝突,因為隻有多於一個以上時,才會有衝突存在。

佛教徒對於此類經驗會特別感到興趣,因為它們可能是“法性光明中陰”的瞥見。所謂法性光明中陰,就是死後的過渡期。對於真理如果有某種體悟的人,在這個期間將超越一般的空間、時間和概念。此類故事不僅是有關死亡的經驗而已,還告訴我們可能在活著時就可以發生的覺悟經驗。

覺悟的心,其實並非像一般人所認為的那麽遙不可及。開放性就在我們的內心之中,雖然我們也許無法隨時認出它。在生命中的某些重要時刻,或甚至日常生活中的驚鴻一瞥,都可以經驗到它。我們不必等到接近死亡。雖然瀕死故事可以發人深省,也很有趣,但覺悟不隻是某一個故事而已。它不是“這個”經驗,也不是“那個”看待或存有的方式。完全的開放性,已經脫離“存在”和“不存在”的極端;它不是“既存在又不存在”,或既非“存在”又非“不存在”。換言之,完全的開放性,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的。

治療之路

體悟我們心的真性是最究竟的治療,但凡夫心也具有治療的力量

覺悟是一體性,超越對於自我的執著,超越二元性,超越苦樂,超越善惡業。不過,當我們談到治療的時候,誠如本書目的一般,就沒有必要太關心覺悟的問題。體悟我們心的真性是最究竟的治療,但凡夫心也具有治療的力量。我們可以使用日常的二元心來幫助自己。本書的大部分訓練,都采用這種日常切入的方式,讓我們變得越來越放鬆,越來越快樂。

因此,我們的目標隻是要從負麵走向正麵,從病痛走向療愈。如果在當下我們已經處於正麵的心態,就要學習如何維持和欣賞它。我們越放下執著,就會感覺比以前更好。

在迢遙的旅程中,我們也許想把最終目的地牢記在心,但最好是偶爾抽出一天的時間來規劃,沿途則可以放下。如果我們要放鬆對於自我的執著,千萬不可以太猛烈。采取溫和的手段會比較好。不管我們采取什麽步驟,即使是小小的一步,最重要的是欣賞那些小步伐;如此,它們就可以變得強而有力。我們必須一直欣賞我們有能力做的事,不要懊惱還沒有做的事。

多一點點開放,多一點點正麵,多一點點放鬆。這些就是本書的目標。如果我們還是禪坐和精神訓練的新手,就必須務實一點,運用我們對於自己的了解來看清應該走的正道。當我們保持開放的態度時,特定的治療禪修就可以幫助我們在修行路上快速前進。最上乘的向導,就是我們內心的智慧。我們並不被限製隻能用少數幾種禪修方法。相反的,生命的一切,包括思維、感覺、日常活動和經驗,都可以變成治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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