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巴納大師,原名孟推寧,1921年11月5日生於上緬的冥延區塔農檔村。他的父母是錢撒先生和蕾肯女士。索巴納先生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另有一個弟弟幼年時就夭折了。錢撒先生是個農民,同時為村長當文書和助理。索巴納先生出生時,他是代理村長,後在晚年時成為正式村長。
索巴納先生說,他在很小的時候,甚至還不能用言語來表達記憶中的形象時,他就已經有對前世的記憶。他小時候向父母,有時也向哥哥姐姐講他前世的事情。他還經常回上一世的家探望;就在同一個村裏不遠的地方,他上世的遺孀和孩子們仍然住在那裏。
將近十六歲時,索巴納先生離開村子去了冥延的一座寺廟當小沙彌。後來他成為正式的僧人。作為一個僧人,他獲得了法師和禪師的稱號。緬甸佛法理事會派他去泰國作法師。自1959年以後,他一直住在泰國納空薩萬的菩達拉瑪寺講法。
在1963年一月,研究人員開始接觸索巴納先生並對他關於前世的陳述進行調查和證實。以下是索巴納先生1963年寫下的陳述。
“從小我就記得我的前世。我在前世是一個土地勘測員,名叫孟波錫,妻子名叫瑪雪婷。我們有一個兒子,我去世時他三歲。36歲那年,我因發高燒、嘔吐和腹痛被送進醫院。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是坐著敞蓬牛車去的。那時是雨季快結束的時候,天下著雨。我記得到醫院後被收進院做檢查,醫生說我需要動手術。以後在醫院裏的其它情況我就記不起來了。
“然後,我發現自己身處叢林中,孤身一人。我感到悲傷、饑渴,非常沮喪,但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我穿著平常的衣服和涼鞋,留著長發,頭上裹著一條毛巾。
“我好象在叢林中遊蕩了兩、三個小時,這時我遇到一個身著白衣的白胡子老人,肩膀上披著一條白圍巾。
“看見老人後,我所有的沮喪頓時消失。他叫我的名字,告訴我必須跟他走。我跟著他走了大約一小時,到了我們村附近的一個地方。我們進了村,到了我家的屋前,門口有一段籬笆和一棵樹。老人讓我在樹下等著,他進屋去了。五分鍾後他走出來對我說:‘你得跟我去另一家。’
“我們向西走。距我家大約七棟房的距離是村長的家。老人再次讓我在屋前等他。他進去約五分鍾後出來,把我叫進去對我說:‘你得呆在這裏,我要回去了。’隨後,他就消失了。
“我看到屋裏的人,但那以後的事情我又不知道了,直到我意識到現在的自我存在。
“大約兩歲時,我已經能夠講述這些事情。我常常去我的舊房子。我記得前世所有的親屬、朋友、家產、甚至舊債。”
在1996年的陳述中,索巴納先生記述了兩個夢。孟波錫死後,他今世的母親蕾肯女士和他前世的妻子瑪雪婷各作了一個夢。
“我前世的屍體從醫院搬走後就埋掉了。七天後,許多和尚按照習俗前來受食誦經。當晚,我前世的妻子瑪雪婷夢見一個穿白衣的老人來對她說:‘我把你的丈夫送到村長家裏去了。’說完老人便消失了。
“次日清晨,瑪雪婷跑到村長家裏和他妻子(蕾肯女士)講了自己的夢。村長的妻子告訴她,自己也夢到了那個老人;他在那天晚上來告訴她,他要把孟波錫作為她的家庭成員委托給她。然後他走出去,把孟波錫帶進屋裏來,隨後他就消失了。從那天以後,我這一世的母親(蕾肯女士)就懷孕了,我便轉生成為村長的兒子。”
索巴納先生說,他對自己前世的記憶可以回複到孟波錫十二、三歲的時候。他記得上一世讀到七年級,接著到另一所學校接受兩年的培訓,成為政府的土地堪測員。他也記得那時在學校裏學了英語,在幹土地堪測時講的是英語。三十二或者三十三歲那年他結了婚。他還記得自己的婚禮,他嶽父的名字。那時候他比現在矮而且黑。
孟波錫年青時去寺院當過三個月小沙彌,但從未成為正式的僧人,也不經常打坐。不過他是個虔誠的人,每天貢奉食物給寺裏的和尚,並對他們的佛學研究僥有興趣。他去世的前一年,曾給寺院捐過1000緬元。相對他每月45緬元的收入來說,那是不小的數目。那筆錢是用來買一部巴利文的“三藏”經典,供寺裏的學者使用。孟波錫曾希望當一名學者。索巴納先生認為他的前世(孟波錫)的慷慨所積下的福份使他得以今世成為一名學者。
索巴納先生小時候常到孟波錫家玩。孟波錫家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他去世時瑪雪婷已經懷孕。他總是象父母一樣稱呼那兩個孩子。前世的家庭對他來講很是熟識,他有時在那裏過夜。他對孟波錫生前的熟人也是直呼其名,不用尊稱(就象對自己的熟人一樣)。
索巴納先生以前一直說他對前世的記憶從未淡忘。但在1978到1980年間(他已年近六十時),他承認對前世的記憶開始有些淡化了。
編譯自伊安·史蒂文森《輪回型案例》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