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華莊灌水演義 (2)
(2007-10-07 0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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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往事逞勇鬥大雪,罷了覓食遇秋葉
上回說到,大雪和罷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一個去找水,另一個去找果子。單表大雪,去找水,在樹林裏找水,應該不是一件難事,有樹就有水嘛,不過這些水卻在地下,大雪從牢城內匆匆忙忙出來,連武器都沒帶,現在讓他挖井,那可沒法挖出來,所以隻好去找地表水。正好這地方旱了幾天,結果這水還真不好找。
大雪找了一個時辰,連個水影都沒找到,不禁有些著急。可是,在這參天的古樹林裏,望都望不遠,如果能找到水呢?大雪一急,運動輕功,三竄兩竄,就爬上了一棵大樹,手搭涼棚,四處觀望。
突然,後麵有個聲音冷冷地說: “犯人,你看什麽呢?還想逃嗎?” 大雪一驚,四處看看,沒有發現一個人。他覺得腳下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穩,一旦遇襲又如何抵敵,就嗖的一聲往地上跳去。下落了一節,他一伸手,抓住一條橫叉,象做單杠大回環一樣,人整個改變方向翻了過來。眼角一掃,看到不遠的樹上有條黑影一閃,又看不到了。他心想: 這人輕功了得,絕對不在我之下。可是身上連一根兵器都沒有,怎麽和人家對抗呢?正想著,他吊著的那條樹枝,受力不過,“卡察” 一聲斷了,大雪整個人再次向地上落去,眼看快落到地上,他甩手鉤了一下一條大橫樹杈,身形緩慢下來,一折腰,穩穩落在地上。
隻聽得那人說: “嗯,好健的身手,可惜你不學好啊。” 大雪雙手抱拳,大聲說: “請問是哪路英雄,現一現身,光天化日,不要躲躲藏藏的嘛。” 那人回嘴說: “你這該死的囚徒,你才躲躲藏藏見不得人呢。” 饒是大雪再有修養,也被這無理取鬧的人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剛要開口罵幾句,突然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出來的時候,幾個人匆匆忙忙,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怪不得別人還拿自己當囚犯。
大雪歎口氣,突然在林子裏狂奔起來,一邊跑一邊自己聽,果然,聽到右側樹林裏有“索索” 的聲響。大雪突然刹住,往右邊一躍,整個人騰在空中,跳過高於人頭的灌木,呼的一聲落到了右手側的灌木叢中,落到了一個人的前麵。
這個人長發過耳,披著一件黑衣服,很年輕英俊的樣子。他看見大雪跳過來,一點也沒有驚慌的神氣,反而大喊: “囚徒休走,快快投降,免你一死。” 說著,將腰中掛的劍抽出鞘,向大雪迎麵襲來,大雪手中沒有武器,看他劍劈將過來,隻好左拳右掌,空手接招。
那年輕人的劍,在空中削了一半,就生生地被停住了,停住它的還是那個年輕人,它的主人。年輕人為了停住那劈了一半的劍,甚至還打了個踉蹌,他站穩腳跟,瞪了大雪一眼: “喂,囚徒,怎麽不亮你的兵器?” 大雪回道: “我的兵器不曾帶出來,要帶出來的話-----”大雪斜眼看了年輕人的劍一眼,年輕人明白了大雪話裏的意思,激動得滿臉通紅。
他不屑地說: “我這兵器還不願意讓一個囚徒的血來沾汙染!你雖然沒帶兵器,而我卻帶了,那我也就不用兵器,我們大家扯平。” 說著,他將劍插回腰中,把袖子往上擼了擼,擺出架式,向大雪招手說: “來吧!”
大雪在不用兵器的時候,一手通背拳打得十分漂亮,此刻指東打西,對年輕人開始進攻,而那年輕人則善用擒拿手,一招一式,以短製長,兩人各有優點,打個半斤八兩。
薑還是老的辣,大雪沉住氣穩紮穩打,那年輕人慢慢開始喘氣了,可大雪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打。大概到一百五十招的時候,大雪抓住一個空檔,一個惡虎掏心,年輕人轉身一躲,不曾想到大雪拳轉鉤手,一記橫掃,將年輕人的披風抓了下來。隻見得這年輕人的披風底下,一副捕快的短打扮,腰中還掛著兩個手銬子。
年輕人一見披風被扯下,不禁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腰中的寶劍,二話不說,向大雪挺劍就刺。大雪連忙運功擋劍,二人不到一個時辰就過了三十六招,年輕人的劍術淩厲,招招致命,大雪赤手空拳很吃虧,不一會,自己已被劍鋒劃出幾道口子,雖然不致命,但這樣下去是要敗落的。
大雪還在轉念頭,年輕人已經開始施展殺手,劍尖顫動,劍光從四麵八方而來,大雪讚歎: “好一招大浪淘沙!” 招式認出來了,躲卻無法躲,眼見得大雪快要碰上劍頭了,突然有人喊: “住手!往事弟弟,住手!”
那個叫往事的年輕人聽聞此聲,在最後一刻收了手,讓大雪跳出劍光,向來人望去。隻見來人,方麵濃眉,正是美華莊的風中秋葉,旁邊還跟著一個人,卻是罷了。原來罷了比較幸運,在樹林裏果子比較好找,不一會就找到一顆野梨樹,采了一大包梨,準備找點水洗一洗,就在林子裏到處找。一來一去的,不期然遇上風中秋葉,聽風中秋葉說他最近拜了一個小老弟,武藝又高,樣子又英俊,還是本州新上任的捕快,便一起過來見麵,想不到遇見這位老弟正在和大雪動手。
風中秋葉跑過來,一邊跑一邊說: “嗨,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快停手。” 他拉著往事的手,說: “快來快來,拜見你大雪大哥和罷了大哥,這兩位都是美華莊的高手。” 往事看著這兩位,身上還穿著囚服,不禁宛爾,還是過來拜見兩位大哥。
眾人話畢,又轉歸去找蕭泉,可是找到了剛才蕭泉歇下來的地方,卻不見了蕭三弟。罷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找了一遍,什麽也沒有發現。往事是個剛上任的捕快,在探案方麵經驗還不夠,所以幾個人看了半天,竟也不知道蕭三弟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風中秋葉沉思說: “這一帶,方圓幾十裏沒有人煙,不知有沒有強盜剪徑呢?” 罷了說: “蕭三弟和我們一起出來,並沒有時間收拾錢物,他沒有錢,就是有人剪徑,又能拿他怎麽樣呢?”
正在這時,罷了突然舉手讓大家都靜下來,仔細聽。大家靜下來後,隱隱約約地在一片風吹樹葉的聲音中聽見當當當的鍾聲。罷了說: “這附近有個寺廟,我們一起去找到這個寺廟,問問裏頭的主持,說不得可以問出這一帶有沒有強盜的事來。”
眾英雄連稱有理,大家顧不上吃果子喝水,一起向著鍾聲的方向走去。到底他們是否找到蕭三弟,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