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姐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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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辰龍巳蛇》!泣血情仇,震撼內幕 (17)

(2007-06-04 11:56:42) 下一個



十六

白宮的鴻門宴對於沈飛是一次久違了的大考驗,他的心理和精神經受了呼嘯翻飛的過山車似的震蕩起伏,其衝擊力絕不亞於當年他在華爾街投行麵試時美林( Merrill Lynch ) ,高盛( Goldman Sachs ) ,黎曼兄弟( Lehman Brothers )這些金錢巨獸裏各種各樣變態的首席執行官,合夥人,和人力資本經理們對他的狂轟濫炸 。當年在他接到美林打來的“ CONGRATULATIONS !”(恭喜)電話時,麵試的折磨和等待的痛苦已經讓他近乎崩潰了,掛了電話後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打開公寓的窗戶對著紐約第三大道( Third Avenue ) 街上如織的行人伸出中指狂喊:“ Son of a bitch! I made it! ” ( 狗日的,老子成了!),給大蘋果洶湧的人流中平添了一絲小小的漣漪。

自從在燕大的情戰中敗給了秦佩堯(準確地說是兩敗俱傷)幾乎自絕於人世以後,沈飛的心上開始長出情感保護的繭子,他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就像郭沫若的長詩《鳳凰涅槃》裏的不死鳥 “菲尼克司 ”( Phoenix ) 那樣“ 集香木自焚,複從死灰中更生,鮮美異常,不再死。”  風風雨雨,幾度夕陽,這麽多年來,沈飛從美林到高盛,又從投行 ( investment bank ) 轉到對衝基金( hedge fund ) , 工資,獎金和分紅越來越高,直至建立了自己的投資基金 S&L Fund 成為叱吒國際金融界風雲的“造雨級人物”(沈飛很喜歡自己對英語單詞 rainmaker 的這個中文翻譯),沈飛常常幾乎忘掉了自己還有個人感情方麵的需要,隻有 S&L 裏的字母 L 還會在他生命的角落裏悠悠地提醒他那是中國姓“梁”的英語拚寫首字母。曾經有不少人問他這個由他自己一手創建的 S&L Fund 裏 S&L 代表什麽,他告訴別人 S 是他的姓 Shen, 至於 L 他從來不對人說代表什麽,而是讓別人去想象,隻有他心裏清楚那是梁亦涓。對於投行和對衝基金這些非人的絕殺行業,尤其是對於沈飛這樣的頂級人物,感情兩個字是奢侈的,他可以在紐約公園大道( Park Avenue )上買得起上千萬美金的頂層豪華公寓( Penthouse ) , 也可以擁有自己的灣流公務機,但他談不起戀愛,這往往是他們這些人常見的通病,而對於沈飛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燕大中文係高材生來說,其中又有一層更深的原因,那就是文化的隔膜。

很有些語言天分的沈飛經過紐約大學的本科學習和投資界多年的廝殺,對英語和美國文化早已諳熟於心,常常有一些中國的留學生甚至來美多年的職場老手都會慨歎自己對美國文化理解的膚淺,對於電梯間玩笑的木然無反應,而這些對於沈飛來說都是毛毛雨。他對於美國人熱衷的站立喜劇( stand-up comedy ) , 美式橄欖球,棒球,籃球,高爾夫,全國賽車協會( NASCAR )比賽 , 各種各樣的脫口秀 ,等等所謂的美國主流文化熱點能和本地人一樣侃侃而談,頭頭是道,對於美國的胡蜂亞文化( WASP , 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 , 盎格魯 - 薩克森白人新教徒),黑人亞文化( Afro-American ),拉丁 / 墨西哥亞文化( Latino/Chicano )也都有很深的理解。 但理解不等於喜歡,更不意味著熱愛,這就像一個異性戀的男人雖然對於同性戀可以有很深的了解甚至成為同性戀研究的專家,並且對於同性戀者在生活中的煩惱和痛苦給與殷切的關注和同情,但這絕不是說這個異性戀的男人會愛上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帶著對漢語言文化的深深眷戀和癡迷,表麵上已完全美國化的沈飛內心深處需要的是梁亦涓這樣的紅顏知己,中國淑女和嫵媚可人兒,但在美國他根本就找不到或者說沒有這樣的機會。美國華人是不少,漂亮的女人也不新鮮,但是大多數第一代中國人移民的功利心和局促感總是讓他退避三舍,沈飛在美國見過的不多的幾個讓人賞心悅目的中國女子都讓自己的白人或華人老公或男友像母雞孵蛋一樣的緊看著,至於白女人或其他族裔的人,則根本不在他的情感望遠鏡的視野裏,他始終認為自己不可能和來自中國以外的女人有深層次的精神交流,而這才是婚姻持久幸福的根源,而愛情隻是促成婚姻的初始催化劑。在沈飛看來一個可以與之共渡一生的女人應該既是妹妹,又是姐姐,既是母親,又是女兒,既是起跑線又是避風港,可找到這樣的理想模型其難度對於沈飛來說不亞於找到一個隻賺不賠的投資產品,讓他上哪裏去找呀!

對於正處壯年的沈飛來說,形單影隻,孤枕難眠是最令人痛苦的家常便飯,但在自己的生理和心理的需要強烈時他寧肯電話召來那些伴遊女郎(escort)來熨平他欲海的波瀾,也不再會浪費時間去玩兒那些根本沒有意義的偽戀愛遊戲,對於感情他已經不抱什麽奢望了,過去他也曾經試圖通過報紙,上網,朋友介紹甚至私人俱樂部找到一個可以憩息的內心港灣,但那些美色絕倫,妖豔迷人的各色人種的年輕女子的眼神和話語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他所要的情感隻有記憶中的過去和夢中的仙境才有,現實中它早已像小說《飄》(Gone With the Wind)那樣隨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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