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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鬼話:2011年 1月19日

(2011-01-21 04:12:40) 下一個
今天上午10點鍾,張超群來電話。他說:我已經由大兒子家到了小兒子家。楊亞輝(其老伴)長住這裏。她一在,我同你打電話就不方便。要回避她。現在她去買菜了。
我笑:你還是一個地下工作者。快講吧。我作記錄。
張超群:
正確認識突尼斯事件
去年12月17日,突尼斯南部城市一名26歲的失業大學生布阿齊茲,在街頭擺攤賣水果和蔬菜維持生計,遭到城管部門暴力執法。這名青年自焚抗議,不治身亡。由此而引發全國反抗政府的暴亂。本月14號,上萬示威民眾與警察再次爆發衝突,各地騷亂加劇。當晚,執政23年的獨裁總統本.阿裏棄國逃往沙特,由總理格努希代理總統職權,當局宣布實施緊急狀態。
       對於突尼斯事件,我想有三種態度:
      第一種是好得很。甚至希望突尼斯事件在中國明天就出現。
      第二種是糟得很。甚至為突尼斯政府在事發苗頭沒有采取血腥地鎮壓手段而惋惜。
      我是持第三種態度,即:(1)本.阿裏獨裁者垮台是罪有應得;(2)老百姓采取暴力手段反抗政府實在是積怨太久,忍無可忍;(3)追求民主與正義,甚至推翻某一屆政府,采取暴力,國家受損,人民受害。要采取理智的態度,和平的方法。
茉莉花是突尼斯的國花。把人把這次事件喻為“茉莉花革命”。我認為,突尼斯事件是事發純屬偶然。人們自發上街,充斥暴力。倒台的是一個人,不是一屆政府,更不是一種製度。它與當年東歐有政黨組織、有計劃地、相對有紀律、充滿自由民主色彩的“顏色革命”相去甚遠。    
作為執政黨和政府,要從正麵即突尼斯為什麽發生全國性反對,去總結教訓。不要隻從鎮壓不及時、鎮壓不狠、鎮壓不全麵去總結。
      開放言論、出版自由、允許多黨競爭、實行民主選舉、徹底丟掉一黨專政的治國理念和方式,這才是避免突尼斯事件在中國發生的正道。其餘的都是小道道,甚至是歪門邪道。

 記錄完超群的文章後,我說:你的觀點是一家之言。文章中有些提法,值得商榷。
張:你可以修改。
我:我不修改你的。我談自己的看法。突尼斯的事正在進行中,如何發展,結局如何,還要再觀察。但是,不論怎樣,我以為這是突尼斯人民勇敢的民主行動,值得頌揚。總統本.阿裏是獨裁專製的代表,他的逃亡,既是對他所代表的獨裁製度的重創,又是民主的偉大勝利。昨天,格努希宣布成立“政治改革高級委員會”、“清算貪汙腐敗和行賄受賄行為全國委員會”和“清算近期濫用職權行為全國委員會”3個專門委員會,並宣布釋放所有在押政治犯、解除黨禁、實施新聞自由。前政府時期的新聞部遭撤銷。照此下去,突尼斯人民迎來的將是健康有序的民主政治。
我說:對於突尼斯的國情,我過去知道的很少。事件暴發後,看了些文章。為什麽突尼斯失業青年擺攤自焚事件,成了壓垮強權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個水果攤能掀翻一個國家獨裁政權,這又說明了什麽?中國會不會做突尼斯第二?這些問題的確值得中國人的認真思考。
      張:好的。我還寫了兩篇評論。明天再說……楊亞輝回來了。
      放下電話。沉思一會,老殷我歎息:張超群研究政治改革10多年了,卻一直怕老婆知道……
附:2005年4月,我發在中山網的一篇文章  

評張超群瞞著妻子論“政改”
——並致老漢先生
多年來,張超群先生致力於中國政治改革的研究。寫了許多文章,受到社會好評。我喜歡他的文章,更欽佩他的“政改”勇氣。超群說:不怕坐牢,不怕殺頭!但是,令我驚訝和費解的是:張超群先生竟然是個地下工作者:他研究“政改”居然是瞞著朝夕相處的伴侶楊亞輝女士。此事,我寫在4月14日的“會員日記”中。我留言老漢先生,請他對我的日記提意見。老漢一連發表7篇評論。我深為感動,並向老漢致意。在老漢寫的7篇評論中,4月14日的評論引起我的特別興趣:因為老漢不同意我對張先生瞞著妻子論“政改”的非議。於是引起我諸多思考,於是也就有了下麵的文字。
 1、近一百餘年的曆史記載:1898年的戊戌變法失敗了,1911年的辛亥革命失敗了,1912年2月,中國的末代皇帝溥儀離開紫禁城了,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們打掃龍庭坐天下了,1967年10月17日,從皇帝到平民的溥儀死了,……但是,沒有皇帝的皇權(極權)專製依舊統治中國,皇權思想依舊奴役國人。
 2、近一百餘年的曆史同樣清晰記載:戊戌六君子,孫中山,陳獨秀,毛澤東(坐天下前),章伯鈞,羅隆基,林昭,遇羅克,李一哲,王申酉……以及中山論壇的張超群、老漢、老雷、野火……思想者,革命者,“政改”倡導者,都是反專製獨裁,都是鼓吹人權、民主和自由。
3、近一百餘年來,社會變革的背景有兩大特點:其一、政權的更迭隻是新專製取代舊專製:總把新桃換舊符。當年的革命者一朝權在手,便行專製之令。其治國之道是沒有皇帝的皇權統治。他們變本加厲地鎮壓新生變革者……“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中國變革之道極凶險,惡棘叢生,充滿血腥。其二、麵對新專製,國人依然是麻木,是自覺接受,甚至樂於接受,“多次強奸成夫妻”,習慣成自然。唯其如此,梁啟超才說:“國人不宜言共和,隻宜受專製,蓋不具共和國民之資格”。試看今天,文人們創作帝王戲劇之激情,百姓觀看帝王戲劇之癡情,絕非偶然。這兩大特點,說明兩個問題:
A、中國政治變革風險係數大。曆來改革無善終。國民“怕”字當頭。
B、中國政治變革難度大。難在國人樂於躺在專製的硬板床上,痛苦地享受著被專製者強奸後帶來的快感。
 4、國人的民主意識是政治變革的基石。倡導“政改”,首先在喚醒民眾。什麽叫喚醒民眾?就是對民眾進行人權、民主和自由理念的教育。讓國人由“隻宜受專製”轉而成為知道享受民主和自由。專製者的本性決定了他必然要反對喚醒民眾。道理很簡單:對一個沉睡者好擺布。為此,專製者在對倡導“政改”者施以暴政的同時,必然對民眾進行訓民教育,奴化教育,諸如:做黨的馴服工具,聽毛主席的話,統一思想,保持一致,等等。與此相適應的是:言論罪,思想犯,政治犯,文字獄,……輿論一律,控製輿論……
可以說,專製與反專製的鬥爭集中體現在對民眾的喚醒與反喚醒上。
5、張超群先生為政治體製改革鼓與呼,耗費許多心血,贏得朋友們的尊敬。但近乎悲哀的是,自己從專製床上奮起,卻讓愛妻繼續沉睡。真有點不可思議。試想,張超群先生所在的益陽市,人口數百萬,如果有50.01%的人民,具有你張超群和老漢們的民主理念,益陽當局還能專製?還敢無視民主?由此推及湖南,推及全大陸,道理亦然。我說:有什麽樣的人民,便有什麽樣的政府;什麽樣的政府,是由什麽樣的人民來決定。甘於奴役的人沒有資格享受民主和自由的盛宴。
古人曰: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試問:一塘死水,掀不起波浪,豈能覆舟?
6、喚醒民眾,是一個口號,是一個長久的話題。在中國注定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變革的倡導者應當一點一滴地工作,從身邊做起。急風暴雨不合國情,一聲驚雷難醒沉睡人。任重道遠啊。
我頑強地表現自己。總是找機會推銷自己的理念。一篇文章,一篇日記,複印若幹,……我說的如何,任人評說。我的政治生命在1988年10月28日就宣告結束。然我的政治理念依舊盎然。正因如此,我才自以為高明地對張超群先生的作法提出質疑。
當然,喚醒夫人,並非要妻子同丈夫一起“鬧革命”。我在主張夫唱婦隨的同時,更主張妻子同丈夫保持一定的距離。為什麽?一旦災禍臨頭,一網打盡,送牢飯的人都沒了,豈不更慘?這麽做,比張先生瞞妻要好。試想,你張超群有朝一日一旦出事,貴夫人揚亞輝女士毫無思想準備,暈倒後能否救話?恐怕還會嚇死!
超群兄,我講的如何?老漢君,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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