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1月22日

2009年11月22日 星期天 晴

      上午陳碧波來我家聊天。先是談他的糖尿病治療，然後商量上訪的事，最後言及兒子應征入伍。

      我問：兒子當兵的事怎麽樣？

     他說：手續都辦完了，現在是等通知。

     我：不會有變化了吧？

     陳：征兵辦的人講有95%的把握。

     我：還有5%的變數。

      陳：這年頭什麽事都不能講死。說不定誰有大關係，臨時插進來，我就搞不成了。隻有等換了裝，才能算數。

     我：昨天，有個人告訴我，一個女兵指標，有過硬關係，要10萬元。沒有關係20萬也搞不成。我真不敢相信。

      陳：這有什麽不敢相信的！現在太邪了。不花錢別想辦成事。但是，我這次沒有花錢送禮，市、區兩級都在幫我的忙。

     我：他們為什要幫你？

      陳：怕我上訪給他們帶來麻煩。不過，他們告訴我，對來接兵的人還是要送紅包的。不送，就會受刁難。

      我：送多少？

      陳：我打聽了一下行情。最少也得兩千元，一般是三千，四千。我還得去借，早點把這錢準備好。到了部隊以後，還得送。不然孩子會受歧視。一年半載後，如果家長不去部隊看孩子，軍官就會問孩子：你家怎麽不關心你？其實，就是要家長以看孩子的名義去部隊，給當官的送錢。

      我：這些套路你都搞清楚了。真花了不少心思。

      陳：沒有辦法喲，都是為了孩子！

      我：孩子要明白父母的艱難就好。

      陳：有些事，如送紅包，必須瞞著孩子。……不能讓孩子受傷害。

      我：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父母不想讓孩子受傷害是很難很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