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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曾慶虎先生約我去天倫王朝喝茶。
一進茶樓,便感覺煙氣味熏人。茶座滿員,基本是玩牌的。我問小曾:玩牌的主要是些什麽人?
曾說:各種人都有。隻是沒有當官的。
我說:公務員上班時間不準玩牌。
曾淡淡地一笑:當官的玩牌都是在賓館開房間,或者包廂。不會在這種人多的地方玩牌,怕別人看了,影響不好。
我們在122包廂聊天。
不見小曾有一年了。這期間他在珠海打工。我問:珠海怎麽樣?
他說:
“珠海沒有嶽陽這麽多茶樓……那裏人抽煙,包括上億元的大老板,一般都是抽三五的,或者萬寶路的,每包10元錢,我上次帶一條芙蓉王去,老板問我為什麽抽這麽貴的煙……嶽陽就不同了,好多抽芙蓉王的。當官的都是抽蘭嘴芙蓉王,一包30多元,60多元……
“我住珠海,在澳門上班,每天早出晚歸。珠海和澳門有一件事對比太明顯:從珠海到澳門,每天過關的人很多,有多個通道:普通的,優先的,團體的。人多,排隊時間長。如果不願排隊,交150元錢,馬上就可以過。從澳門回珠海,情況完全不同,全部敞開走,沒有什麽優先不優先,也不收錢,很方便……唉,一個是資本主義,一個是社會主義……怎麽說呢?
“回嶽陽這段時間,天天看地震救災的電視。政府救災搞得好,溫總理很辛苦……災民很可憐,有些鏡頭很感人……我捐了兩千元錢。交錢的時候,我說:這錢如果能直接到災民手中,那就值,不然的話,真不如用這兩千元錢去嫖娼!……現在,老百姓根本不相信共產黨……上麵的政策說的好,可是底下貪官太多……
我問:你還上李銳網?
曾:每天都看你的日記。
……
曾慶虎30多歲。快言快語,敢作敢為,好打抱不平,正直豪爽。早幾天,他左手紋了一隻虎,那圖案叫“下山虎”。
我問:為什麽要紋這個?
曾:好玩。朋友硬要拉我去。
我:下山虎?怎麽不叫“歸山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