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6月22日

 

        今日晴。
      上午7點多，金屬回收公司王老板和劉大敖先生請我去城陵磯冷庫，察看原雙貓植物油廠。此廠已轉入拍賣程序，他們請我談些看法。
      15年前，我曾在這裏工作6個年頭。這裏的廠房設備，樹木花草，我是那麽熟悉，那麽有感情。我走後的十年，該廠租賃，轉讓，拍賣……最後的主人是福建張老板，此人神通廣大，居然能從商業銀行貸款兩個億！（企業的正常運轉有兩千萬流動資金足矣），那麽多錢搞到哪裏去了？……如今張老扳以詐騙罪被逮捕，同案的還有銀行三人。如今工廠垮了，設備被拆被盜，金屬回收公司欲以舊廢料回收……唯有道旁雜草茂盛。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中午，IO請我和呂先生上去吃飯。酸菜煮鱔魚，雞蛋絲瓜湯，炒莧菜，苦瓜等，菜普通，但酒不平常。這茅台酒標明“內招酒”，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建軍40周年慶典專用酒。1966－2006，五十年窖藏。這些文字說明什麽？……真是時代特色啊！主人說，這酒市場上沒有買的，是京城某官所送。……看到這未曾見過的包裝，我居然胡思亂想：如果炮兵喝醉了酒，這炮是朝天放還是朝地打？或者向人……畢竟酒的味道倒不錯，我越喝越興奮。真好酒也。
      美酒潤喉，唯有讚賞。我忽然想起一句話：有人反腐敗，是因為自己不能搞腐敗。應該坦率地承認：殷正高其實也有陰暗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