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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San Diego 往北、 LA 往南的 Carlbad ,有一處非常著名的花田 The Flower Field ,裏麵有上億株 Tecolote Giant Ranunculus 。這 Ranunculus 是毛茛屬植物,我查不到對應的中文名字。它的花十分飽滿,有點像月季,色彩也很豔麗。花田的管理者把它們種成一道一道的,遠看像是一片花的彩虹。
記得第一次去花田,是被家住 LA 的山子媳婦騙去的。她告訴我說:“我們帶你去看花田,裏邊開滿了鬱金香。人家說,你要是跟一位一直特喜歡的男同學一起在裏邊小手拉小手地逛一逛,你們就能雙雙墮入愛河。”
山子媳婦可是個很狡猾的女人。她知道我特別喜歡鬱金香,也特別喜歡山子,所以編出這麽個迷人的故事來釣我上勾。事實是,她前個月在花田旁邊的 outlet 買了幾件衣服,回來穿著不合適,要回去退換。我最恨逛商店,她怕我竭力阻止不肯陪她去,便如此處心積慮地扯了這個謊出來。我也傻,就跟著去了,才發現花田裏沒有鬱金香,而且酒缸山子頭天晚上喝多了,說要歇著,所以壓根沒進花田,一直在外頭長椅上睡覺,這讓我如何跟他小手拉小手 fall in love ?!
不過花田確實很好看,隻是沒有預期的浪漫。這次再去,因為早知道不是鬱金香了,所以反倒感覺比上次美麗。
Tecolote Giant Ranunculus
花田的其它花
可惜,大概是我不夠浪漫的緣故吧,總覺得這片花的海洋屬於跟我無關的一些人們。
沙漠
在 San Diego 的東北,有個 Anza-Borrego Desert State Park 。
我們是從 Fallbrook 往東南方向去的。由於早上先帶孩子們在 Fallbrook 的社區撿蛋(說老實話我覺得應該叫搶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家長也都赤膊上陣,情景甚是瘋狂可怖,阿小 N 才上戰場就被一眾人等踩了幾腳之後拋出局外,我隻好拖著滿臉鼻涕眼淚的他跟在一隻假兔子身後討兩顆安慰蛋回來,算是簡單安慰了一下他幼小而傷痕累累的心靈),所以中午才到了山頂上的小鎮 Julian 。那天是複活節,有一群摩托黨在 Julian 轟鳴,吃午飯都要排挺長的隊伍,完全不像是在山裏一個人跡罕至的村鎮小憩的感覺。
午飯之後,逃跑一樣我們就向沙漠去了,一下子周圍便沒有人煙,隻有大片的沙漠。氣溫驟然升高,悶熱的空氣帶著沙漠夾雜沙粒的風塵撲麵而來。
春天的沙漠是很好看的。
盡管今年的雨水毫不豐足,仍然有許多植物頑強地開花結果。這個公園裏最多的就是 Ocotillo ,兩個月前我們休假去到 Arizona 的時候還幹枯得不辨死活的植物,
現在已經開出火紅的小花來。
除了它們,還有許多我不知道名字的草木,散落在不起眼的路邊,開出不起眼的花兒。
乍看上去,這不過是一堆枯枝,但是裏邊點綴的小紅花,卻是柔嫩和俊俏的。
開花的仙人掌們
我們把車趴在路邊上,四處走走看風景,發現車子停靠的路肩,土黃地麵上斑駁鋪著的土綠色,近看竟然是許多細小而堅韌的花草。
不知道名字的一棵樹,在路邊孤零零地立著,嫩綠的枝丫,鵝黃的小花,綴著輕絲的飄帶,在昏黃的大漠裏特別搶眼。我們車子開得快,一閃就過了這一棵樹。又繼續開了不短的一段路,我和大俠兩個人都心裏放不下它,終於還是掉頭開回去,把這棵樹和它婆挲的姿態拍了下來。
hiking trail 上看到的一簇綠樹叢,在整條長長的 trail 上就隻有這一片,很小,很綠,離水源很遠。
白綠的一叢灌木,樹葉非常堅硬銳利。
我一向格外喜歡沙漠,每年都要跑至少一兩趟。一是喜歡它的熱,熱得過癮,不像去到叢林之類的地方,沒有日光的地段,就不免要縮手縮腳的。更是因為沙漠裏特有的那股子頑強勁,盡管植物稀少,但卻都有素麵朝天的光彩。
在花田裏,我想,作一朵花田的花朵必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它不必自己千方百計地努力,也能夠以美麗的麵貌來到世間,獲得人們不住的讚揚。它們是天生的貴族吧,很幸運地得到高貴的遺傳,生長在其它族類無權占有的地方。
不過我並不認識任何真正的貴族,我的周圍永遠都是一些靠自己打拚獲得美好生活的普通老百姓。因此我並不了解貴族的命運,貴族的煩惱,貴族美麗衣裝下的具體內容。所以我讀章詒和的《往事並不如煙》,其實是在讀一坨所謂貴族的八卦――其貴族的身份不能改變其八卦的本質,卻能讓我覺得那些爆料離我十分的遙遠。
而從沒有養分的土壤中綻放出來的光彩,它們像我許多的朋友一樣,生活在我的身邊,總是在令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動。它們通過比貴族要艱難百倍的努力,露出短暫的歡顏。這還是我所看到了的歡顏,而如果它們始終沒有能夠戰勝惡劣的環境呢?那麽它們的夢想也隨著一個酷暑的到來而就此煙消雲散。但是它們也有過夢想啊,我總相信,每一株植物,都有個開一朵花的夢想。因為我身邊的每一個平民百姓,哪怕沒有過霎那的驚豔,也都有過我們作為平民百姓的盛開一次的小小夢想。
01. 日本歌手 藤田惠美
02. 瑞典歌手 Anne Karin Kaasa
03. 英國歌手 Calum Malcolm
04. 愛爾蘭風笛 By Joanie Madden
05. 鋼琴與輕音樂隊
太同意你說的,悉尼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10年前的聖誕節我在悉尼,新年還在歌劇院前看過焰火。唉,夏天的歌劇院、港口大橋、皇家植物園,陽光和海風中間飛著海鷗和白色的小葵花鸚鵡。。。美得也太震撼了。站在市中心的大樓上往Blue Mountain方向看,下麵一大片一大片綠樹紅屋頂,童話一樣。10年過去了,不知道Circular Quay那個天天在街頭表演做木頭船的老頭兒還在不在?
對了你的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是哪個版本的?我知道的有六個版本,最喜歡的是這個,最不喜歡的是風笛,不過應該是風笛那一版最流行。。。
你很能從平凡中發現美好的東西。:)
和沙漠春天形成對比的,是我們這裏的暴雪愈演愈烈。今年上帝取消了我們過夏天的權力,就因為我買了一個足球。
這個歌是Salley Garden,我還有另一個版本。
我對沙漠也是情有獨鍾。過去不明白,為啥墨西哥人管沙漠叫“上帝的手掌心”?
後來有點明白了,隻有在沙漠裏,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饑渴,才是人神相遇的地方。Ocotillo掉了葉子忍著禿隻靠著樹皮上一點綠進行光合作用,小蝦魚可以遺卵25年,死化成種子等待降雨的罌粟花,都在沙漠裏熬啊,忍啊,等啊,也許六七年,也許幾十年,隻等那百年不遇的甘沛降臨時,呼啦一下子發芽成長,飲盡天光。
恒久忍耐恒久忍耐恒久忍耐恒久忍耐……xN,才能有這麽美麗震撼的生命。
偶不能繼續感慨了不然更失眠了
俺更喜歡沙漠,花田有點兒象北京辦奧運。
特喜歡你們又開回來拍的那顆嫩綠鵝黃的樹。大俠病好了沒有?如果這些照片是他拍的,再誇一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