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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一年,博客一周,朋友一世

(2005-11-11 08:33:24) 下一個

這是我在新浪博客寫的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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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在新浪開通博客一個禮拜的紀念日,按嚴格意義來講,還在蜜月期。特別寫這篇文章,送給我博客的每一位客人。

在論壇寫字一年有餘,以為自己的網絡蜜月早已一去不返。看過壇子上的熱鬧更有紛爭,介入不介入,當初的事,都如過眼雲煙。世事如此,網事更甚。

寫到心累了,想要戒網,當時還寫下這段文字:


“前陣子不忙,有時去其它論壇看看,眼裏許多攻擊謾罵,第一次對論壇這樣東西產生了深深的失望。加上我的長篇小說和“龜去來兮”係列都已經貼完,想想也罷,就此戒了吧,趁著我的癮還不太大。

於是我開始刪除從前保存的一些悄悄話信息。可是,其中有一個網友發來的信息,我始終舍不得刪除。我們曾經談論過很多有關生死有關得失的東西,他也發給過我他以前寫的很好的文章。

看到有一個悄悄話裏,他寫:

‘還記得那天我給你抄的歌詞滄海一聲笑嗎?星期六去中國城買DVD的時候,店鋪裏放的正是黃霑穿著長袍唱那首讓人心潮澎湃的滄海一聲笑。當時還傻傻的站在那裏跟他一起哼,沒想到今天早上這個鬼才居然撒手人寰了!’

其實這是一段再簡單不過的描述,可不知為什麽給我的印象一直很深,仿佛這個遠在多倫多的從未謀麵的人其實是我相識幾十年的老友,我們每天都一起喝酒,談天。

直到我貼完了我的長篇,就沒再見他在網上出現過。我也曾經給他發過悄悄話,請他有空寫email給我,但杳無音信。我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麽不能有一百個一千個網名?他為什麽就不可能永遠不再用那個用膩歪了的ID登錄,永遠不再有機會收到我的信息?

看完他的悄悄話,我一個人跑到院子裏去抽煙。當時天已經全黑,雨下得正緊,我把外套使勁裹著仍然覺得冷徹全身。看著街上零零星星在雨裏匆忙行走的路人,想著在世界各個角落裏曾經像多倫多那個網友一樣無比親近的朋友,他們甚至遠過我身邊的路人,因為他們就算有一天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我都無從知道。對於彼此。我們都隻是一個個再虛幻不過的符號。這些符號在網絡上毫無約束地存在著,可它們可以在每一分鍾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它們的主人可以在任何時候選擇永遠放棄它們,也永遠放棄一段關於網絡生活的激情。

我從前是在自己的電腦上寫東西給自己看的,後來在網上發,因為有很多真切的交流,讓我結交到很多從前不可能認識的朋友。但事實上,那是一個非常虛幻非常無常的圈子,這是在現在這個雨夜我才意識到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回去關上門,寫給自己讀吧。所有那些文字,如果隻是為了在無數多的ID中間飛舞,被讚譽或者被抨擊,在我看來,都是隻能流於張揚的垃圾。”

[注]這是在早以前寫的,現在看來很幼稚,嗬嗬。


於是在海外經營我的博客。可因為國內的朋友上不來,所以就又來了新浪。玩兒這一個禮拜,讓我想到不少東西。

那些大家都看到的新浪的問題,比如名人效應,平民掙紮,我就不多說了。因為終歸這些對我都不是最重要的。

已經覺得很有收獲,因為這是我一個正式的家。

有意無意之間,朋友,網友,知道了這個地方,開始來玩兒,給我很多意外的驚喜:久違了的朋友出現了,我的怠惰也消失了,樂顛顛經營我的房間,忙著沏茶倒水兒。

在論壇上麵,覺得自己像一個仗劍天涯的俠客,孤獨地站在土梗之上,任曠野的風吹過。並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這種感覺,可能是小說看多了吧。豪情萬長,還有落寞惆悵,在論壇上是並存的。所以我看到很多寫手,為了保持自己high的感覺,沒得寫了也要不停地編。說戒網難,其實難戒的就是這種非我的江湖的感覺。

但那勢子撐久了,誰頂得住啊?當回到博客我的後院,雖然人少,可是氣定神閑。這裏來的朋友,多是隨性的,我很看重這一層的情誼。

生活中的老友,知道我寫字的人其實很少。頂多有個把過去的男朋友,知道我能寫巨長的情書。跟朋友們一起吃飯,一起旅行,一起養孩子,一起炒股票,一起八卦,一起逛街。可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在這樣的圈子當中,酸氣十足地在飯桌上端起酒杯,說朋友們,咱們來聊聊泰戈爾吧。

但在博客裏,我什麽都可以說。我說當讀完王曉波《紅拂夜奔》的最後一句,無名被濃厚的情緒深深打動;我又說,無名今天心情不好,你們丫都死球了嗎,一個也不來看我?!:)

我不再擔心某個虛幻的符號從此在我這裏消失。因為消失的是符號,人卻還在我正生存呼吸的空間裏。說到底,論壇一年,博客一周,朋友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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