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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

(2008-09-23 09:22:2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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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胡笳本自出胡中,響有餘兮思無窮

以文采武功來看,曹操應該是曆史上最傑出的帝王之一。一個連魏武都欣賞倍至的人物,雖是女流,理應屬絕頂人物。此人就是蔡琰。

做為通曉音律的天才,她給後人留下了《胡笳十八拍》琴歌,名列十大古曲。文學方麵,她留下了《東都賦》、《胡笳十八拍》、《悲憤詩》等傑作。郭沫若這樣稱讚《胡笳十八拍》,“那像滾滾不盡的海濤,那像噴發著熔岩的活火山,那是用整個靈魂吐訴出來的絕叫。”郭沫若還稱《胡笳十八拍》,“是一首自屈原《離騷》以來最值得欣賞的長篇抒情詩”。而《悲憤詩》,近人以為這部作品的文學價值可與建安七子的作品相提並論。

蔡琰,字文姬,陳留人。蔡琰之父蔡邕,為東漢末年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和音樂家。蔡邕所著《琴操》一書,曾對《高山流水》、《廣陵散》等名曲在後世的廣為流傳貢獻甚巨。《後漢書·列女傳》稱蔡琰“博學而有才辯,又妙於音律”。在父親的熏陶下,蔡琰自幼愛好音樂,並有較深的造詣。《後漢書》李賢注引劉昭《幼童傳》中說,“邕夜鼓琴,弦絕。琰曰:第二弦。邕曰:偶得之耳。故斷一弦問之,琰曰:第四弦。並不差謬。”

蔡琰的一生十分悲慘。早年其父蔡邕因上書抨擊朝政獲罪而被流放。遇赦後,由於宦官仍然把持朝政,蔡邕擔心被陷害,不敢回洛陽。就這樣,蔡琰隨著父親亡命江湖十二年。蔡琰十六歲時嫁給河東衛仲道,不幸丈夫早死,蔡琰隻好回到娘家居住。董卓被誅後,蔡邕由於歎息董卓的命運,為司徒王允所不容而被殺。興平年間(公元194—195年)天下大亂。戰亂之中,蔡琰為匈奴所擄,身陷南匈奴,為匈奴左賢王妻達十二年之久,並生有兩個小孩。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得知早年的好友蔡邕之女蔡琰在匈奴,便派使臣用重金將蔡琰贖回,而兩個年幼的兒子卻不得不留在匈奴。這段史實,被後人稱為“文姬歸漢”。蔡琰歸漢後,悲歎自己命運多舛,如今雖然安定,母子卻天各一方,畢生不得相見。在這種處境下,蔡琰寫下了流傳於世的《胡笳十八拍》。

在曹操的安排下,蔡琰後來再嫁屯田都尉董祀。不久董祀犯了死罪。時值嚴冬,蔡琰“蓬首徒行”(即赤足),登門丞相府向曹操請罪。她言辭清辯而哀楚,當時滿堂公卿名士,無不為之動容。曹操說:“我很同情你,可是判決文書已經發出,該如何是好?”蔡琰說:“明公有良馬萬匹,虎士成林,何惜疾足一騎而不濟垂死之命乎?”曹操聽了很受感動,派快馬把判書追回,免了董祀的死罪。並命人取過頭巾鞋襪為蔡琰換上。

後來曹操問蔡琰,“聽說夫人家早年藏書甚多,戰亂中都已丟失,不知還能回憶起來多少?”蔡琰答道:“早年先父留下的典籍有四千餘卷,經過變亂,都已損失,現在能回憶起來的,大概隻有四百多卷了。”蔡琰回家後把能記起來的各卷書親自寫出來,送去與曹操的藏書核對,結果基本沒有錯誤和遺漏。可見蔡琰才情之高。

同時代的丁廙寫了篇《蔡伯喈女賦》,其中內容為:伊大宗之令女,稟神惠之自然;在華年之二八,披鄧林之矅鮮。明六列之尚致,服女史之語言;參過庭之明訓,才朗悟而通雲。當三春之嘉月,時將歸於所天;曳丹羅之輕裳,戴金翠之華鈿。羨榮跟之所茂,哀寒霜之已繁;豈偕老之可期,庶盡歡於餘年。

正如賦中最後兩句“豈偕老之可期,庶盡歡於餘年”所述,蔡琰的晚年相對平和安定。曹丕曾為丁廙這篇賦作《蔡伯喈女賦序》,序中描述簡略的提到了文姬歸漢,“家公與蔡伯喈有管鮑之好,乃命使者周近持玄玉璧於匈奴,贖其女還,以妻屯田都尉董祀。”

蔡琰生逢亂世,早年家門不幸,再加上自己一生三嫁,其命運甚為坎坷。也許苦難是產生偉大藝術作品的源泉,正是這些旁人不曾有過的經曆,使得蔡琰給後人留下了傳世傑作。她的成就,她的才情,絲毫不弱於建安七子。介於幾千年男尊女卑的陋規,《後漢書》中蔡琰不被單獨列傳,這使得她無法與同期其他曆史人物並列。她的事跡也不入《儒林》、《文苑》等列傳,而是被列於《後漢書·列女傳》,篇名為“董祀妻”。《後漢書·列女傳》中關於蔡琰的文字不多,但評價極高,說她“ 端操有蹤,幽閑有容。區明風烈,昭我管彤。”

蔡琰在匈奴生活了十二年,因而她通曉漢、胡音樂。《胡笳十八拍》是蔡文姬根據匈奴樂器胡笳的特點而創作的樂曲。她在該曲中將漢、胡音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從而使《胡笳十八拍》成為古代少有的中外結合的結晶。

南宋滅亡後,全中國的漢人都做了亡國奴。南宋遺民詩人汪元亮為身在獄中的文天祥彈奏《胡笳十八拍》,以抒山河破碎之“無窮之哀”。這一時期,《胡笳十八拍》在前南宋的舊臣逸民間很快流傳開來。根據《琴書大全》的記載,此曲引起了空前的共鳴。有人說,“怊悵悲憤,思怨昵昵,多少情,盡寄《胡笳十八拍》。”並出現了如“拍拍《胡笳》中音節,燕山孤壘心石鐵”和“蔡琰思歸臂欲飛,援琴奏曲不勝悲”等感懷舊國的詩句。

《胡笳十八拍》隻是一首琴曲,雖表達的是悲怨之情,但也是“浩然之怨”。宋亡後,也許正是有這類流傳廣泛的“不勝悲”、充滿“浩然之怨”的曲子,才有了“心石鐵”的堅持到底,從而使種族和文化的血脈不絕於縷,不斷延續下去。八十多年後,當抗元的兵戈縱橫於江南江北的時候,種族與文化終得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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