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陳煦陽當年真是個書生,也就他有這個耐心和執著,和那一份驚天動地的才情。到如今紐約的老朋友們還管我叫陳太太呢。而老麥克也不在乎,依然把我捧得象個寶似的。年輪已開始無情地向額頭眼角伸展,一如城牆上的裂痕。傾城傾國,那是陳煦陽當年對我的讚美。二十多年了,我傾覆了多少城國啊,如今都重重地壓在我的身上心上。說老了老了,可麥克還是那樣對我如癡如狂。曼哈頓街上年青男人饑渴的眼光依然常常不放過我。寧為女人,寧為女人,我真的一輩子注定要傾覆男人的城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