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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Summer

(2008-07-10 19:34:47) 下一個
  

1, 在歐洲的火車上

第一次坐歐洲的火車,是從巴黎到布魯塞爾。巴黎火車站很大,

像飛機候機室,也有巨大的電子屏幕,車次,時間,位置等

每時每刻在翻滾,閃耀,我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間車次,然後

去買了票。因為是慢車,還要等待一個小時,我就在一個椅子上

坐下來。車站人來人往,旅行者格外多。自己獨自旅行,輕裝

前進,隨身攜帶物不多,隻求來去方便。臨近座位是一位年輕女

子,大概是瑞士人,不會講英語,我們倆用簡單法語,雞同鴨

講,聊了好半天。她來自鄉下,很淳樸的樣子,我們雙方僅僅

能明白一些對方講的單詞,但並不妨礙,簡單交流。期間還遇到

日本的夫妻旅行者,問他們的站台,車次,他們驚訝我是個中國

人,卻能講流利的日語。

火車站台類似T型台,從起始站台110或更多,可一目了然。 

我們中國城市的火車站台大部分是封閉站台,你不得不要走

天橋,上上下下,很不方便,這裏的設計對顧客要方便多了。

我上了列車,發現若大車廂空空蕩蕩,幾乎沒有多少人。我

在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又看到一對日本夫妻在旅行

在一個小站上來一個黑人女子坐在我對麵。黑人女子

長的一點兒也不漂亮,30左右,說著非常優雅的法語,也懂些英語。
 
40分鍾後,她下了車。在這40分鍾裏,除了和

我簡單的聊天之外,她一直在化妝,照鏡子,她慢慢地作著每

一件事情,描眉,畫眼,塗抹,看的我驚心動魄。時間和生命

對每一個人真的太不同了。

黑人女子下車後,一個黑人男子上

來坐在我的對麵。我們又開始聊天。他來自乍得,英語很好。

歐洲的黑人因為來自非洲,看起來比較柔和,熱情,淳樸,而

美國黑人,精明,圓滑,脾氣暴躁。慢車一路上停了很多站,下

午到了布魯塞爾。慢車上沒有報站員,如果不是黑人男子提醒,

差一點被錯過時間。這裏要自己開門下車。我隨著滾滾人群,來

到車站信息台。

接站的朋友已經到了。朋友名字傑罕,比利時人,like to 

高談闊論。傑罕第一語言是佛來芒語,然後是英語,

法語,德語,意大利語。他是布魯塞爾一家銀行的部門經理,

但重要的事情是他是布魯塞爾一家著名民間樂隊的主力吉它歌手。

從他年輕時代起,他就成為一個音樂的狂熱獻身者。每個假日和

假期,他不辭辛苦,作詞作曲,苦練吉它和唱歌。他的理想就是

能夠去世界各地演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去了一些國家演出,

但是去的最多的國家是愛爾蘭。他的英語帶有標準的愛爾蘭口音,

由於音樂的連接,他的言談舉止也帶有對愛爾蘭國的極其熱愛。

見到我,他很高興而且計劃在這個周末,他將帶我旅遊他的國家。

傑罕看上去溫文爾雅,英俊瀟灑,一頭天然卷發。由於對音樂和

樂隊的熱愛,不知以耗費了多少他的錢財和精力,因此他一直沒有

時間考慮他的結婚問題,一直到現在,他還是王老五一個。

 

  王老五的好處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去那裏就去那裏,想

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家累,但前提是需要有足夠的生活費。

因為是下午,先參觀了傑罕的家,離布魯塞爾

裏的郊外,一個叫約根堡的小鎮子,安靜整潔,綠草茵茵。

傑罕自己住一個3層小樓,其中3樓是臥室,工作間和書房,
 1樓是車庫和不大的前後院。車庫裏有一個大馬力的摩托,
外麵是一個天藍色的新新的 
BMW7月的下午,陽光燦爛,
在傑罕的家裏,我們坐在 
2樓寬大的陽台上,右麵有直通

地麵的樓梯到後院。這是連體樓,家家相連,但院子是分開的。

站在自家陽台上可以看見人家的陽台,遠處綠水青山,近處傑罕

正在後院,扒在躺椅上曬太陽。



2,布魯根,一個有千年曆史的小城,世世代代同樣的家族居住

在此。

32天後,我到了安特衛普。定好旅店,放好物品,see the city. 

黃昏,順著車站大道,走到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之處,發

現街兩邊到處是一家接一家的小酒館。酒館的大門像商店的大門

一樣,站在外麵可以看見裏麵,漫步進去,也可隨意走出。我隨機

的走進一個酒館,裏麵有男有女,人們都好奇的看著我,大概很少

有亞洲女人獨自進入吧。我打量這個酒館,四周有桌椅,中間是

空地,大門對麵是吧台。有人站著,有人坐著,大家看來在喝啤酒。

人們看著我,我隻好微笑一下,一個男子走過來,問我是否可以喝

一杯。我一邊微笑一邊點頭一邊想,子非魚,焉知魚之快樂

一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我竟施施然地坐在這

裏。我喝了一點果汁,那個邀請我坐下的男人來自南斯拉夫。我們

跳了一段恰恰舞,出乎意外的是四周一片掌聲。當我要走時,南斯

拉夫人邀請我去另一個酒館,我宛然謝絕,回到旅館休息。

當天晚上,買了去德國波恩的車票。第二天清晨,空著肚子,坐上

火車上,想著去波恩吃飯吧。這一回座位對麵是一位大學生,假期

打工通勤。他也是佛來芒族人,他每天往返列車,從他住的小鎮去

大都市打工。他說,說佛來芒語的人性格都比說法語和德語的人溫

和。不久,列車路過一個小鎮,我被一個個極小極小的大片房屋群

給震驚住了,列車很近地能看到,那些房屋隻有

家家如此,密密麻麻,完完全全的住宅平民窟。列車過去了很遠,我

還能看見這些我生平第一次看見的景象,這些窮人因為沒有其他住處,

不得不住在這裏。太可怕了,我一直忘不了從列車上看見的那些密密

麻麻的小得不能在小的地方還能住人,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西方社會

貧困的震撼

換了車去德國波恩。下午到了波恩,我先安排好旅店,在麥當勞

填飽了肚子。進了德國的邊界,就覺滿麵都是金發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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