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 姑 姑
早上3點,我正在熟睡中,猛聽電話鈴響,驚的一下子坐
起來。是妹妹來的電話,告訴我二姑姑在5月2日去世,如
人們所料,自從躺在床上,沒有活過2個月。3月中旬回國,
見了二姑姑一麵,臉色以趨瀕臨死亡的暗黑顏色。二姑姑
是後期肝癌,肝部已經壞死,除了換肝外,以無任何可治療
辦法。感情上的痛苦讓我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眼見她漸
漸瀕臨死亡,確無力能作任何事。從她患重病以後,就一
直躺在家中,沒有更多的錢支付龐大的藥費,隻在家中吃
些自己買的藥,等待死亡。見麵那天,我們過於傷心,沒
有更多的交談。
二姑姑,等待死亡是什麽滋味?縱然你視死如歸,放棄生
的願望,但是我仍然不能控製心中的悲傷,因為我愛你,和
你有同樣的血脈,同樣的姓氏,心如刀隔,淚如湧泉。我知
道人有生有死,但是我愛你,愛你,親愛的二姑姑,
痛苦的日子,你終於的擺脫了,安息吧,二姑姑。
2, 菊 雲 姑 娘
菊雲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在加州工作。一有假期,她就到
我們這個城市來,因為她的男朋友BOB住在這裏,每次
他們又雙雙來到中國教會,所以我們也經常見麵。大家除
了打招呼,較少說話,她常常微笑著,圓圓的臉笑起來
像一個滿月。她的男朋友BOB和她也認識有快3年了,始
終不提結婚,菊雲也就不得不這樣在兩地之間飛來飛去。
2個月前,也就是美國的新年過去,因為工作忙起來就沒有
定期去教會。一天,我在檢查EMAIL時,突然發現有菊雲
的照片。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那個甜蜜的滿月一樣的笑臉
在看著我。但是,下麵的一行字告訴我,斯人以去;斯人以
去,笑臉將不在...... 突然的消息讓我感到無比震驚!生與
死隻有一條界限,跨過界線是如此容易。事情原因是最近菊
雲總是感到周身疲勞,在醫生的勸說下,決定動手術。醫
生告訴她,這是一個成熟的不複雜的手術,可是對她而然,
幾小時後,她的生命就停止在此了。
我並不太熟悉她,她是一個台灣女子,我的眼前,她滿月
一樣的笑臉老是在晃來晃去。她還年輕,應該活著,但人
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死亡,她的名字已經留在一個墓碑
上了。
我也時常感到疲勞,感覺心髒也不是太好。但我決定不做
手術了。在發達國家,隻要你去看病,通常的勸告就是作
手術,由此一勞永逸。隻是生死界之如此之近,我想我就
留在這邊,先活著好了。
你的文章是這樣的感人,你心底善良。我是中醫,能幫助你嗎
就是心裏難受!為你的二姑姑,也為菊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