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結(一)
1、介紹點自己身邊的事情,談論一下“目前的局勢和我的看法”。
2、中國確實問題、衝突很多,“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但由於市場經濟對人們意識行為潛移默化的影響使人們學會了“算小帳”,再加上中國人民的耐受(或/ 和適應)能力以及“多元化(或偽多元化)”社會各派力量之間的抗衡,近期內不大可能會出現社會動蕩。網絡上的極端言論,不能代表中國的現實情況。盡管中國積累了很多仇恨,但本民族又有超級的抿仇的本領,一切血腥殘殺後即使是“曆盡劫波仇人在”,幾天後便可“相逢三笑點秋香”。現在人們對待貪汙腐敗、貧富懸殊,已改變了反抗的方式:由原來的“梭鏢閃閃亮、工農齊武裝”改為“阿弟聞腐敗,磨刀霍霍向豬羊”,弄注水肉之類的是人們的主要對抗手段,同時,楊白勞那種寧可賣閨女也不做假豆腐的舊道德已經也被徹底打破了。
搞運動(含革命造反、民主)能否成功,就和老幹部赴港歸來說的道理一樣,必須上邊軟,下邊硬。
上邊軟:統治者客觀喪失或主觀放棄“執政”能力;
下邊硬:有要求和能力。
現在的情況和老幹部年輕時差不多,下邊硬,上邊更硬。所以還是幹不成。況且下邊還不怎麽硬:1、大家興趣不在這:扯旗造反或追求民主的勁頭都有限,不如注水肉來的快;2、功能也不行:全民痞子化,什麽上上下下沒什麽象樣的人物;3、一些叫喊“雄起”的煽動文章作用也有限,跟壯陽藥差不多:對同性戀,人家對這根本沒興趣,壯陽藥能有什麽用?對糖尿病人、古稀老人,由於機體功能太差,壯陽藥功效也發揮不出來。
3、現在貧富懸殊很大。相比較而言,基層工農的生活還很苦,他們的怨氣衝天,但絕大部分日子也還過得去,隔三岔五的“搓搓小麻將,吃吃麻辣燙”是普通中國人的生活寫照。即使娶不上媳婦的窮光蛋,還可以一個月發泄一兩次,不至於太上火。路邊的那些低級發廊或街邊流鶯,就是他們打眼放炮的地方。這些和“資產階級生活方式”沒什麽關係,有錢人從不來這種地方(除了有什麽特殊癖好的),都包二奶或到高級夜總會找小姐,而窮人可以到這裏發泄,都有去處。這些地方“完全是為人民大眾的,首先是為工農兵的”。老蘆在《關於“領導階級”的神話》裏說的情況和我當時在工廠經曆的差不多,也就是說現在雖然各行各業都有牢騷,但實際上誰也不願回到過去,大家心裏都明白。
懷念過去的“幸福時光”、回到毛時代,人們常常說的是其中的某個“點”,而不是“麵”。如人們希望有毛時代的物價、福利分房,前提是現在的收入、住房麵積;醫生們希望有毛時代的那些“樸實、憨厚”的患者,現在的藥品回扣;教師們希望有毛時代的課時數,現在的講課費;大學生們希望有毛時代的學費,現在的入學率;商人們希望與銀行打交道時回扣像毛時代給的那樣少或不給,貸款像今天貸的這樣多或更多。當兩者不能達到“辯證統一”時,人們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由於市場經濟潛移默化的影響,“兩害相權取其重,兩利相權取其輕”的傻事已經沒人幹了。
4、中國的情況不適合過早、過快地實行“民主、自由(含偽民主、偽自由)”,否則國家將有可能被推進萬複不劫的深淵。這與世界潮流、大環境都沒什麽關係,是中國人的素質決定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大環境差不多,但實踐證明以色列做的,巴勒斯坦做不的,最近哈馬斯和法塔赫死掐就是證據。本人堅決反對推翻共產黨,也不讚成官方公開否定毛澤東,這等於否定了共產黨存在的合法性。現在隻有共產黨能籀住中國這個木桶,別人行嗎?至於網上說的“天鵝絨行動”,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前邊談到的“中國人超級的遺忘能力”也包括這些人,真難以想像他們曾經在中國生活過幾十年,很多人還下過鄉、進過工廠,你們接觸的那些平民百姓和上層領導,有這種可能嗎?
前幾年國內流行一個嘲笑李鵬的段子,內容是:
有一次,中國總理李鵬,拳王泰森,歌星傑克遜在機場,3人都沒帶護照。海關官員說:你們要是能證明自己,我們就讓你們過關。
泰森一拳打飛了桌子,關長說:“他肯定是。這麽大勁,讓他走吧。”
傑克遜走過來,跳了段舞。關長說:“他肯定是。跳的這麽好,讓他走吧。“
最後是李鵬,李鵬說:“我什麽都不會。”關長說:“沒錯了,他肯定是李鵬!!”
這個段子在中國很流行,諸位僑胞可以打電話回家問一下。在國人(尤其是知識分子)眼中,李鵬幾乎就是白癡的象征。別人就一定更好嗎?我對六四學生領袖沒任何印象了,隻有那個吾爾凱西穿著睡衣(還是病號衣?),在人民大會堂驕橫不可一世地“會見黨和國家領導人李鵬”的鏡頭還記得。如果在李鵬和吾爾凱西中選擇一個來治理國家而不是胡鬧的話,恐怕人們在冷靜狀態下還是要選李鵬,至少李鵬還不會胡來。其實李鵬就是個技術官僚,需要表演的時候說自己什麽都不會,倒也老實。
如果吾爾凱西之輩過海關又能用什麽本事來證明自己呢?我想隻能是:
“想當年,我們幹的真棒!”關長說:“沒錯了,他肯定是吾爾凱西!!!”
5、中國不太可能出現極左複辟,毛式社會主義與中國社會結構、思想狀態漸行漸遠,就好比美國縱使有一萬個毛澤東,也沒有萬分之一可能實現毛式社會主義。甚至目前的社會結構左轉都是很困難。我是搞實驗科學的,對化學合成中的條件特別敏感。有些反應隻能在高溫、高壓下實現,我認為極左複辟隻有在戰爭時期發生。與斯大林這種“國務家”不同,老毛最大的悲劇就是他隻留下了精神和思想層麵的東西,沒留下任何可供實際長期操作的路線、政策、方針和規章製度,沒有任何可以“蕭規曹隨”的東西,這在曆代開國皇帝中還不多見。即便他本人活在世上,也不可能長期“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他本人文革前後的表現就證明,文革後期還要起用技術官僚。
幾年前,聽到教研室一個四十多歲(老四)老師和一個五十多歲(老五)的兩個老師辯論,挺有代表性。
老四:現在問題這麽多,看來還得實行主席那一套做法。
老五:你孩子多大了?
老四:16歲了。
老五:“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做法是不是要實行?我來替你孩子辦戶口。我就是16歲下鄉的。
老四:…(語塞)
老五:“工人階級管理學校”的做法是不是要實行?把水暖工王師傅請來當校長?
老四:…(語塞)
老五:“考試一概廢除”的做法是不是要實行?
老四:…(語塞)
老五:6.26指示“醫學教育用不著收什麽高中生初中生,高小畢業學三年就夠了。”的做法是不是要實行?
老四:…(語塞)
……
後邊的對話都是這個模式,老四始終是“語塞”。但不講具體問題的時候,說到“強大”、“清廉”、“站起來了”的時候,老四卻總是振振有詞,情緒高亢。
這實際上就是極左複辟後的操作難題。
醫學上有個環境適應學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人在幼兒時期眼球小,多數呈現遠視,隨著年齡增長眼球增大達到正視狀態。若在這一發育過程中近距離閱讀過多,眼球為適應這種調節需要而成為近視。一旦成為真性近視,就不可恢複。這一學說雖然還有爭論,但近距離閱讀過多對近視發展具有重要影響已是共識。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說,現在人們對商品經濟已經從根本上適應了,很難恢複過去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