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是個偶然。我居然可以輕閑地逛逛網,肆意地闖進別人的博,別人的文字,如同別人的生活,那些或細碎或細膩的文字後麵,站著他們的思想。偶然間我進了那人的博,雖然我已經忘記了那博的名字和地址。在博裏,我和他的主人共同感受那些滄桑著調皮著細膩著或者憤怒著的故事。真是一種幸福。走進別人的故事,再出來,麵對自己。既有滿足陰暗心理的偷窺樂趣,又有共享文字後麵情感的快樂。背景音樂是我喜歡的BRESSANONE。抑鬱的樂音下,是一片茫茫的夜色,追求著把星辰拋在身後點亮那片天空。
悅心的文字和著悅耳的音樂,讓我感覺這時的我是那樣的超凡。直到撞見了那六個字:三十以後才明白。那是一首歌的名子,來自一個與我一樣瘦弱卻擁有與我們的身體不相協調的沉重的思想的人,侯德建。十幾年前,我聽他的歌。十幾年後,他拋棄了那些激進委在寶島的一隅替人看著手相。十幾年前,我不懂他的歌。十幾年後,我和他的歌有著同樣的落寞。
三十
我再一次聽了那首歌。三十以後才明白。聽完後,我的心裏溢滿了憂傷。我問CAI,“我三十了?!”,他給我肯定的回答。“你丫裝什麽嫩?!”。我追問,我就沒有再賴賬二十幾歲的資格了,他的回答仍然是不容更改的肯定,充滿了鄙夷。這是事實。我自己全然知曉但不願接受的事實。沒有辦法。我已經有了滄桑的三十圈的年輪,已經踏入那條長河三十次。我期望可以回退到以前的任何一個日子,那怕是鬱悶,那怕是困頓,起碼他還是年少無知,他還有大把的青春值得揮霍。可我隻是個小卒,向前走,就再也回不去。
三十了。我越來越恐慌於這樣的年齡。忐忑於事業,忐忑於家庭,忐忑於身體,忐忑於周圍的一切。
那時
那時,為賦新詞強說愁。那時,相信乘風破浪會有時。那時,陶醉醉臥沙場君莫笑。那時,傾心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那時,追捧埋骨何需桑梓地。那時,幻想氣吞萬裏如虎。那時。。。。
那時,總是盼著日曆一天天變薄。那時,總是對未來充滿了莫名的衝動和向往。那時,總是以為生活與已無關。那時,字典裏沒有無奈、艱辛。那時,人生萬事,順其自然。
三十了。現在。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我茫然。
茫然
鄭智化說,煩惱太多,未來太遠,何不陪我一起放蕩遊戲人間。他還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已經過了那樣的季節了,好象。鄭的話連同鄭的歌一同埋進了記憶,除非不經意的觸動。就象撞見侯德建。
三十而栗,不寒而栗的而栗!
還有衝動,還有憧憬,隻是它們少了,甚至要搜索好久才能找到。而傷感,卻不時不在。
沒完沒了的工作、吹捧、哈哈、無聊,還有那些揮之不去的瑣屑。讓人不能不心焦。
或許生命真的無聊,總是在不自然的時候積累痛苦。把所有的悲哀,打成繩結,勒進血肉,再看著傷口一寸寸地如花兒綻開,張狂或者凋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虐?生活總是在告誡我們,不是快樂太少,而是快樂如此昂貴且不久遠。我也生活,我寧願用所謂的成熟換得一份舊時的心境。生活提著褲子,說,你走,青春留下!
城市
這是個蓄謀已久且荒誕的城市,在它車載鬥量地創造著每一頁曆史的時候,它的星空變得不再清澈,遍尋不到那顆曾經的與我捉迷藏的月亮。這裏滿街流淌著欲望,這裏的空氣沒有一絲的清新。這裏,是個陌生的家。每天,路過那麽多的人,我猜想著每一幅麵容下的故事,與我無關。
覺醒
我們是一群於曠野間覓食的狼群,鬥誌不息,目標不息。隻是還有些許東西沒有被鍛煉成熟,蟄伏中不是進入休眠就是進入覺醒。三十,不再指望出人頭地,卻不能不期許把一張張精彩打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職場上,我們這樣做。或許不為功名,但不能不為稻糧謀。三十,要好好活著,要好好努力。無論淚水與汗水,都是生命的水,前者是流露的情感,後者是流淌的真實,它們讓生命變得更寶貴。
明白
侯說,三十以後才明白,該來的~~~。我說,三十以後,活不明白!
你說的是楊老先生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