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之霧 （9）

孟伯凡接到電話，立即打發林英，走向停車場。他以為今晚又可以銷魂一番。電話做愛雖是自瀆，但是對於他來說，總比什麽都沒有，自己默默自瀆要好。

當孟伯凡聽到這個消息，重重地跌坐到駕座上。電話那頭，劉新平冷靜地問他如何想法，他腦子一片空白。他喜歡孩子，也知道劉新平想當母親。但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現在林英開始重新信任他，他的課程和事業也有了曙光，劉新平還在他的生活裏。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改變。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破壞了一切計劃，不免的悔恨起當初的衝動，愚蠢和懶惰。他知道他不能說任何建議，棄和留都對他不利，都會讓他失去一個女人。這兩個，他哪個都不願意失去。

劉新平說：不行，我就要聽你的想法。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孟伯凡執拗不過，隻好說：我當然是喜歡孩子，不過，寶貝，你不覺得……劉新平那頭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孟伯凡很是沮喪，呆坐了一會，想: 也好，等明天再說。

回到家中，他看見林英正在電話上，一臉錯愕驚慌。他突然意識什麽，搶過電話，隻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泣不成聲：我真的很想要個孩子，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傷害你！對不起！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孟伯凡沒料到劉新平有如此的勇氣打給林英，他更氣惱劉新平如此莽撞自私和任性，會讓他丟了夫人又折兵，生平第一次，他向劉新平聲嘶力竭地喊到：SHUT UP!!!

夜是那麽的安靜，霧還是那麽地厚重，所有的寂靜都歸附了寂靜，不再聲響。

幾天後，孟伯凡來到灣區，陪著劉新平去了醫院。劉新平客氣堅定地要求孟伯凡把醫療賬單付清。孟伯凡手緊，無奈自己惹的事，也隻有嘟囔著付了信用卡。他想，這次估計林英又要難受了，回家不會有好果子。

手術後孟伯凡在劉新平的住處伺候劉新平2天，本想給劉新平一些溫存，為日後複合留點餘地，沒想到劉新平身體僵硬的如鐵板一塊。他也隻好訕訕地快速離去。他想：唉，女人……不過他堅信，幾天之後，劉新平就會忘了傷痛，繼續依靠他。他覺得，她還是需要他的，就像他需要她一樣。

但是從此後，劉新平再也沒有電話。孟伯凡想男人總得放下身段，於是每天都打，每次都聽到劉新平客氣好聽的留言。孟伯凡還是不甘，隱藏號碼再撥劉新平，劉新平接了，聽了，完了冷冷地說：說完了嗎？我替你老婆難過。你給我打電話為了什麽？想我？要我？那你老婆是什麽人？你這人，褲腰帶就不能緊點嗎？不要再說了。我日子過的怎樣，與你無關，我日後怎麽走，也與你無關。我不是你的娼妓。從今往後，我就是再寂寞，再孤獨，再發狂，我從街上找個男妓，也比你強。你自重吧。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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