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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劉新平買了一瓶高度的幹邑,獨自一人在孟伯凡的臥室裏喝了下去,想著這十幾年的情路,隻覺得天旋地轉,她脫離了塵世煩惱,哭笑不已。當孟伯凡趕回紐約時,她仍在宿醉,腦子卻清醒地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她緊閉雙眼,任憑孟伯凡的愛撫,沒有任何聲響。
日子很快過去,轉眼兩月,劉新平的工作有進展,突然間兩家公司願意錄用,一家紐約,一家舊金山。劉新平思量再三,決定遠去舊金山,一則她想一個人過過,二則給孟伯凡和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孟伯凡得知,非常不悅,希望劉新平能夠留在紐約。他決定跟劉新平談談,讓男女之情挽留自己的愛人。
當孟伯凡提起何去何從,劉新平非常平靜:我去舊金山,對於三人都是好事。她雖然不像女人,但是沒有做錯任何事。她畢竟是你的妻子,我也曾妻子,我知道女人的心事。你既然離不開她,我就要離開你。畢竟我還是要臉要皮。
孟伯凡聽吧,不禁黯然,猶豫再三,終於說出:可是你知道我愛的是你,不是她。不離開她,也是因為承諾在先,而且她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你不希望我是這麽不仁不義的人。
劉新平聽到這,冷笑一聲說:你這是何必?說什麽愛我愛你,有什麽用?這麽多年如果你沒有想清楚,就不用再想。我沒了你,照樣活。她沒了你,不一樣。要說不仁不義,你現在如此這般地跟我鬼混,就是有仁有義?如果說你會想我,我不懷疑。估計你最想的也就是這個肉體罷了。
孟伯凡忙說:還有你的溫存和支持。你知道我愛你,為什麽還要走?難道你就不想想我們的感情?局麵到今天這步,難道都是我的錯?難道你分居沒離婚,就沒有錯?如果你留下來,我還有可能考慮離婚。否則,我要是離了婚,你不離婚,那不就害了我。
劉新平撇了孟伯凡一眼說道:你不要跟我爭。我至少分居,無論是地理的還是法律的。你連分居都做不到。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本就不該在一起。說罷,劉新平轉身忙著整理行裝。
孟伯凡對於劉新平的決定非常不滿。如今他已經跟林英把紙捅破,而劉新平卻要遠走高飛。他突然恐慌,覺得搞不好雞飛蛋打,同時失去兩個女人。他怨恨劉新平的不義和決絕,慶幸林英仍然不動作,沉迷網絡。到此,留著劉新平不可能,他必須做最大的努力,挽救他的婚姻。
在把劉新平送到西岸安頓之後,孟伯凡馬不停蹄飛回上州去找林英,他要告訴她那個女人已經離開,遠去加州。
話說在紐約時,孟和劉曾經談過蕭條時期上學問題。劉新平鼓勵孟伯凡去商校鍍金,出來後亦工亦商。孟伯凡覺得主意不錯,立即準備。就在劉新平離開紐約不久,他接到了馬裏蘭大學史密斯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眼見著自己向南走,妻子在北邊,情人在西邊,孟伯凡心有戚戚然,回到上州,義正言辭地勸說林英一同南下馬裏蘭,說是如果想挽救婚姻,夫妻必須在一起,林英必須像個妻子,他也承諾做個好丈夫。林英雖有怨恨,看到丈夫回歸,生活有所依靠,心情回暖,也就原諒他第一次出軌的所作所為,同意南下,從此不再分離。她覺得隻要夫妻在同個屋簷下,孟伯凡是不會再次出軌。
一番車馬勞頓,兩夫妻在馬裏蘭安頓下來,林英找了個博士後的位置,孟伯凡到商校深造。生活重新歸於平靜。但每當夜幕降臨,孟伯凡就無法忘記那些炙熱的夜晚。想起那尊溫潤濕熱的軀體,那低沉喉音和高亢放肆呼喊,他經常不能自已,必須到車裏解決他的饑渴。他恨這個女人,讓他神魂顛倒,生活亂了陣腳,他愛她的身體,愛她的任性,讓他的日子充滿刺激。他不能放棄林英,因為她是他的保險杠,任何情況,她都會跟著他;但是必須爭取劉新平,沒有她,他的生活沒有意義,她是他的鴉片,她是他的海洛因,他非常清楚他中毒極深,但是他已無力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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