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dail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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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小資精神 自摸與十三不靠

(2005-07-18 08:40:27) 下一個
 按理說.你選擇什麽樣的生活不必聽別人說三道四,可一股新的階級鬥爭的浪潮有細水長流之勢——你在飯館裏點的“西芹炒百合”被指定為“小資菜”,你要是感歎天氣的變化也會聽到這樣的忠告:“小資是不穿秋褲的。”   這不光是生活方式問題,而是有些人生來就有的品性,或者說文化特質。“小資”一詞沒有什麽貶義,也沒多少褒義,如果它意味著“向世界開放”的心靈,以及“向內心看齊”的物質要求,那也沒什麽不好。   我跟一個姑娘逛街,她剛剛租了一套房子,自己花錢裝修了廁所,所以對家居類的產品興趣正濃。那天,她想買的是日本木桶,就是早年間抗日戰爭的電影裏偶爾會出現的鬼子洗澡用的木桶,她說洗澡泡著要比衝著舒服多了,可在租來的房子裏安浴缸太不劃算。   我記得林語堂說過,英國人用太陽傘和下午茶征服印度,日本人用刺刀征服中國,所以日本人總會被中國人打跑。當年,鬼子的生活方式可能沒英國人那麽值得炫耀,你看,美國人早把英國人打跑了,可他們要是有一個“殖民風格”的房子還挺自豪,日本人那時不可能在我們的鄉野上拆掉炮樓擺上一溜兒木桶。   日本人被打跑了,可日本木桶要回來。我跟那姑娘說,木桶沒問題,可你怎麽才能鑽進去,洗完之後怎麽出來,所以你要配一個梯子。這樣就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去美容中心來個木桶浴。姑娘說,shit美容中心,不過是公共浴池。誰會去那裏!   那天那姑娘還看中了一件和服式的浴袍,花團錦簇,她說在家裏洗完澡穿上這浴袍看書一定很舒服。必須說明,這姑娘酷愛看書,看的書如“費裏尼筆記”、“高更在塔西提島”、“餘華的散文”等等,精通英語和法語,原來在一家很有名的化妝品公司上班,薪水不錯,但她在28歲高齡時毅然辭職,當了個自由職業者。我對她充滿敬意,但免不了說她“小資”,當然,她聽了這個詞一定會反唇相譏:“你才是小資呢。”   小資女人的特征:小資女人的同居生活寫真   標準小資女人“七大件”   問題出在哪裏?一群最堅持自己的個性、品位和生活方式的人被貼上了集體的標簽?而且是個那麽土那麽老的標簽。我們這個時代的新局麵是——這是個外國人說的——曆史首次成為世界性的曆史,全球通訊網讓我們明白過去的曆史隻是地方史的總和,過去5000年隻不過給人類裝配上成功邁入世界史所需要的精神與科技條件。在這樣的背景下,或許網絡精英們相信,辦網站這活兒是5000年來人類頭一次集合起來為世界史采取共同行動。在這樣偉大的時刻,沒有多少人跳出來說我是中產階級我是“波波士”。   有一次,在公共汽車上,有個姑娘深情地說:我的願望是去巴黎,在那裏的林蔭道上散步,周圍的人都靜下來——我由衷讚美這姑娘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我們有一種與世界同步的幻覺,但這幻覺還沒有強大到讓我們以為北京就是巴黎,上海就是紐約,但也不妨礙我們做文化上的意淫。   “我個人喜歡記住的是斯坦因小姐的客廳,如果趕巧的話,在這裏你可以一邊喝著朗姆酒,讓畢加索給你畫像,讀海明威的小說,聽馬蒂斯的胡說八道……1928年才來到巴黎的愛爾蘭青年塞綴爾·貝克特被這裏的生活驚呆了——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是青年人生活的好去處。”   以上是一位中國的年輕人在20O1年寫下的緬懷之辭,他向著“20年代的斯坦國小姐的客廳”抒情。你可以從“巴黎60年代的街頭遊行”中去尋找今日生活的意義,但不可能從《金光大道》和《豔陽天》裏找到什麽啟迪,你也可以從80年代村上春樹的小說裏得到安慰,但很可能對《高山下的花環》、《芙蓉鎮》感到不知所雲。我相信,如果一個社會的現代文化是自發而且進步地從傳統土壤中發展出來,那麽現代與傳統的決裂也不至於如此突兀。小資不是個經濟現象而是文化現象,他們的文化根基都是移植過來的。沒辦法,我們的文化缺乏創造力和生命力。 >>>>當代小資與古代文人的共性   我可以這樣說——2001年來到北京的安徽青年被這裏的生活驚呆了,你可以看盜版VCD的法國電影和伍迪·艾倫,去聽地下搖滾把那裏的瘦子錯當成鮑勃·迪倫,去參加詩歌朗誦會並把那裏的胖子誤認為是金斯伯格,你還可以找到一家名叫“雕刻時光”的咖啡館並把那裏想象成巴黎的“兩個煙屁”。   有一位也酷愛看書的姑娘,她的習慣是從家打車8公裏前往“雕刻時光”讀書,用她的話來說:“哪裏下午的陽光很好”。你可以從不少時髦雜誌中知道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原來是學電影的,畢業後開了這小店,經常在店裏放電影,店裏還有不少書,你還會知道老板和老板娘的溫馨愛情甚至知道老板娘養的那隻貓叫什麽名字。咖啡、藝術電影、書籍,這些符號是這家咖啡館聲名遠揚的因素,一些外地來京的小資甚至把它當成“藝術青年會館”。   兩年前,有記者去采訪這家店時就聽說它要被拆掉,北京到處都在修馬路蓋高樓,這樣被拆掉的地方數不勝數,如今風聲更緊,致使許多人感歎這麽好的“人造人文景觀”行將消失。 >>>京城小資N個“酷地兒”   幾年前,北京東三環上的“真的咖啡”是小資的“瓦窯堡”,我在那裏結識了個長發青年,他喝著“卡布其諾”,麵前攤著個活頁本,在那裏寫電影劇本。那個場景跟海明威在巴黎也差不太多,海明威喝的是葡萄酒,一升一升的喝,我們的青年藝術家不勝酒力,用甜膩膩的咖啡代之。他讓我明白為什麽“文學青年”這個詞會被“小資”取代,沒有把生活泛藝術化的能力,沒有和精神生活同步的物質追求,他就是當年那個上班去白塔寺藥店下班回家寫作的王朔。   後來,“星巴克”開進北京,“真的咖啡”的老板知道幹不過這家大連鎖店,關門去也。長發青年則頻繁出現在星巴克店,那裏雖然不適合寫劇本,但適合談劇本,“往來無白丁,全是小白領”,衣著光鮮的顧客能滿足我們對城市生活的幻覺。按理說,星巴克該是反“全球化”的目標之一,“真的咖啡”和“雕刻時光”的關門或拆掉,應該激起大家對星巴克的義憤,憑什麽我們自己有點兒特色的地方關張,你兔怠子的店卻開進了故宮?但實際情況是我們擁抱這類玩意,如同早年間市民階層擁抱肯德基。 >>>>>星巴克情節的小資論調   “瞧著不順眼,百萬富翁也不嫁;瞧著順眼了,億萬富翁也嫁了。”這句名言好像是“小資師奶奶”三毛說的。三毛現在不行了,小資們把文化也當成消費品,三毛不時髦了就再不消費她,小資生怕自己有什麽東西不知道,生怕自己知道的東西別人早知道。可是,這句關於婚姻的名言卻清楚地勾勒出小資們對物質生活的複雜心態:小資最窮,他們掙的錢和他們想要的東西差得最多,他們精神先行物質匾乏,品位先行金錢匾乏。他們從外國小說外國電影裏找到文化根基精神根基,可他們還不習慣從資本家那裏找到經濟根基。   有必要提起我認識的另一個姑娘,她原來在一家美國公司工作,天天抱怨她的老板給她氣受,抱怨自己的薪水太低。過了些日子,她辭職了,在互聯網上弄了塊地方大談爵士樂,她的自我介紹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辭職當成個事件來說,就跟多年前衛華從中央電視台辭職去弄搖滾樂似的。說實話,我反感這樣的作秀,這姑娘分明是受不了等級製度,無法接受辦公室哲學,根本升職無望,她接受的大學教育也不夠她在大公司裏混的,何必把自己弄得特灑脫的樣子呢。小資身上混雜著革命無產者的氣息,這跟8O年代的文學青年、流浪歌手沒什麽兩樣。   一間脆弱的咖啡館,這挺像今日小資的生活與精神狀態,他們把那裏弄得很廉價和精致,用書籍電影音樂把那裏裝點成個殿堂,咂摸著杯中的咖啡和自己的舊時光,身後如果有推土機的聲音響起來,他們說:“走,換個地方。”   編語:打麻將的時侯,我最喜歡“自摸”,頂煩“十三不靠”。其實就像做“小資”,我說自己是小資,啥毛病沒有,如果別人叫我小資,我一準兒以為你是憋著勁兒要罵我!所以,恭維女孩子千萬別用“小資”這個詞,不如換個說法叫“小布爾喬亞”! >>>>>我得了小資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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