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軔於美國的互聯網,成為了全世界孫悟空打倒“天兵天將”的一個天大的擂台,在一個全球尺度的視野內,無數偶像和權威原來都是些經看不經用的銀洋臘槍頭,大到瘋迷世界的“美國夢”,中到CNN和BBC如日中天的公正神話,小到道貌岸然的大師泰鬥,紛紛被山寨版的“齊天大聖”們打下擂台,這不僅出乎話語權壟斷者的意料之外,也出乎山寨英雄們自己的意料之外。
網絡延伸了我們的視野和思想,自然也打開和延伸了中國學術殿堂那一座座神秘大門背後的講台,然而,使我們這些民間草根瞠目結舌的是,在高據講台的那許多中國學術精英們(主要是社科類)身上,我們沒有看到多少道德的高尚、思想的深邃和對真理的忠誠,卻看見了這個群體中絕大部分人的淺薄、偏激、愚蠢甚至邪惡,看到了這個階層對中國社會和中國文化的一種報複性的瘋狂仇視。
在目前這個物質世界豐富多彩但精神世界卻浮躁紛亂的大環境中,在以大學和研究所為舞台的哪許多知識精英之間,彌漫著一種因為對權力的痛恨而引起的泛意識形態化的濃厚情緒,這種情緒占據了知識精英的大腦,使得他們無誌於研究治學,無誌於實踐求索,無誌於國家民族的未來,更沒有“吾儕不出,如蒼生何” 的偉大使命感,在這種泛意識形態化的心態下麵,他們舍棄了自己的本行專業,致力於在中國思想界和經濟學界,持續不斷地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對中國全社會、中國文化以及中國國運的破壞運動。
實際上,不管是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還是董仲舒的“罷黜百家”,不管是東晉士子的佛玄歸流,還是宋明的“ 心學”、“實學”,不管是清朝的考據訓詁,還是“五四”時候的啟蒙救亡,幾千年來,中國知識分子階層始終是中國社會的主要設計者和守望者,但是近二十年來,目前的中國知識精英集團,作為一個整體,已經墮落成最為不學無術、最為道德墮落、最辜負民族期望、最沒有學術貢獻和最缺乏時代方向感,是中國曆史上的一個絕無僅有的自甘淪喪的“偽知識分子” 階層,他們在普通知識分子和普通大眾心目中,既沒有道德權威,也沒有學術建樹,更沒有引領啟蒙民眾思考行動的號召力與執行力,普遍受到社會的懷疑、嘲笑、甚至否定。這種被整體蔑視的產生原因,既不是源於“反右”時期的思想鉗製,也不是“嗡嗡嗡”時期的刻意醜化,而是產生在社會地位尊崇、研究經費充裕、思想領域相對開放、政治環境相對寬鬆的現在,這就不得不引起我們的震驚和思索。
知識精英階層的“仇恨”來自於何處?
第一,可以說,中國目前知識精英階層對當局的仇恨心理,很大程度上可上溯到1978年以前,那個使整個知識階層顏麵掃地的年代,從批判馬寅初的 “新人口論”到“反右運動”,
在尋找悲劇根源的時候,知識階層痛定思痛,他們一開始就把目標鎖定在1978年以前的集權製度上,為了自己不再承受這種羞辱,為了民族不再繼續這種痛苦,所以,嗡嗡嗡後曆經數次思想反思,他們認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要用“民主選舉”來防止曆史悲劇的重演。但是,在知識精英追求“民主”和“人權”的過程中,他們始終頑固認為,1978年以後的曆屆政權,繼承、延續甚至強化了原有的專製集權,所以,他們完全有理由在這些後來的政權身上,延續和發泄自己的憤怒與仇恨,“民主”和“人權”成了知識精英奮鬥的目標,也成了他們批判的工具甚至武器。另外,社會主義陣營經過1990年後的潰敗,西方世界成為唯一的勝利者,這更堅定了知識精英階層的信心和決心,在這個時候,對“民主”、“憲政”的探索,逐漸演變成一種漠視國家民族未來的“顏色革命”,演變成一場自我尋找尊嚴的“複仇之戰”。
從今天來看,在中國社會急劇變化的三十年中,知識精英又不知不覺犯了一個刻舟求劍的嚴重錯誤,那就是他們認識不到,目前中國的政治形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已經從專製主義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集權性質逐漸淡化的權威主義,其封建色彩已逐漸淡化,社會民主黨的色彩卻在漸漸濃厚,即使在基層政權中仍然存在極大的官本位意識,貪腐行為也呈洪水猛獸之勢,但是,這畢竟不是主流,中國社會的矛盾還遠沒有激化到需要改變政權性質的程度。另外,要用幾十年的時間,來抹去幾千年留下的曆史印記,這本身就沒有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但是,知識精英們堅決不承認、更不接受這一點,他們用無政府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的標簽,來掩蓋自己其實是社會製度破壞者的事實,他們頑固地站在所有社會管理行為的對立麵,無論對錯與否、不管青紅皂白的反對心理,已經變成了知識精英們潛意識中一種如同排泄反射一般的本能。
因此,在現有體製下,強力政府與知識精英之間的關係,就類似於一個權威家長和一個青春期反叛少年之間的關係,家長大權獨攬,行事強迫,少年則叛逆不服,敢怒不敢言,二者之間自然處於一種隱蔽的鬥爭狀態。父親讓兒子苦練鋼琴,兒子偏偏不學,但在棍棒下又不得不練,於是懶洋洋消極怠工,還要悄悄用小刀劃爛鋼琴的漆麵。這種破壞性為必然會招致嚴重的懲罰,而懲罰則讓兒子更加痛恨鋼琴,在他眼裏,鋼琴就是專製的象征,隻有一有機會,他絕對會把鋼琴一把火燒成灰。
但是,情況早已發生了變化。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帶來的巨額財富積累,知識精英階層對權力集中的不滿,已慢慢從為民請命的立場,轉化為財富分配方式的訴求,知識精英不滿於國家財富集中於政府和國有企業之手,希望用“民主 ”和“選舉”來分得權力甚至是奪取權力,但是,這個階層在各種場合表現出來的幼稚的管理觀點和偏激的政治主張,得不到官方的順應和民眾的廣泛支持,精英階層就把這一切歸咎為專製製度和專職製度下的奴性思想,於是,精英們堅定不渝地打起了持久戰,不約而同地把意識形態強加到大學的講台上去,灌輸到任何一種具體的知識和技術中去。
精英們向中國所有有價值的領域,發起了一係列的破壞運動。
精英們認為是傳統文化支撐了集權的存在,所以,傳統文化變成了他們的靶子,他們按照自己的願望和想象,把美國塑造成一個連美國人自己都羞於接受的“上帝之城”。被他們祭在供桌上的西方文化,其實隻是用來砸毀一切中國傳統的暴力工具,隻要是不符合西方價值尺度的觀念與道德,都會被他們拿來進行閹割和切除。
精英們認為被洗腦的愚民支撐了集權的統治,因此,這些愚民又被咒罵為“義和團”。工業化過程中出現的貧弱階層,成為了他們攻擊權力的“板磚”,但這些“板磚”扔完之後,他們又稱之為“無法帶入現代化”。所以,厲以寧才說:“中國的貧富差距還不夠大,隻有拉大差距,社會才能進步,和諧社會才能有希望。中國窮人為什麽窮,因為他們都有仇富心理。”所以,複旦教授朱學勤才會氣急敗壞,把一場奪取幾萬人生命的地震,詛咒為對本民族的“天遣”。
精英們認為是傳統道德阻礙了“民主思想”的貫徹,所以,便以不負責任的極端自由主義和反道德行為來摧毀傳統道德,所以,“範跑跑”才會把自己違反人類公德的自私行為,吹噓為最符合人性的反國家暴政的鬥爭。被學生砍死在課堂上的中國政法大學教授程春明,一邊把女研究生抱在懷裏,一邊抨擊褻瀆法製的貪腐行為。至於那個叫李銀河的具有強烈窺視欲的幹癟女人,更是把“性解放”歌頌成了一個翻天複地的偉大革命。
因為中國國家主權的完整阻擋了美國大兵的軍靴,所以,精英們又推出了“人權高於主權”的口號,企圖用“人權”來撕開中國國家的大門,建立起一個歡迎“皇軍進村”的“人權維持會”。
精英們認為中國的糧食生產能力支撐了中國社會的穩定,而這種穩定又為集權政府的存在提供了空間,於是,茅於軾才會代表美國人民來抗議中國的土地保護政策,他認為中國應當到國際市場去購買糧食,可如果買不到糧食,那就說明中國人自己出了什麽問題。對於遲遲沒有到來的中國社會動蕩,茅於軾心急如焚,已經是隻管宣傳目標,不顧邏輯通順。
說穿了,目前中國的知識精英把“民主”推到神的位置上,實際上就是希望用“民主選舉”的辦法來奪取政權,至於說“奪權”以後,怎麽來解決中國現有的各種困難,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如果有人問及,他們就用一句“民主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來充當所有答案,實際上,對於中國的問題,這許多連自己的個人生活都搞得一塌糊塗的“低能兒”,他們根本沒有實際能力來領導社會、指引人民。他們無視這個世界上國際鬥爭之間的弱肉強食,他們無視中國國內的具體國情,他們無視自己的奮鬥目標將會給民族帶來的巨大災難,隻是為“民主”而“民主”,為“選舉”而“選舉”,一旦目的沒有達到,便陷入了一種“逢共必反”的偏執的思想怪圈之中。盲目的仇恨便蒙蔽了精英們的眼睛,使他們心中隻裝滿了對權力的“恨”,卻失去了對民眾最基本的人文之 “愛”,他們將遲遲沒有等到“民主騷亂”的憤恨遷怒於全民族,以“民主”為凶器,巴不得將這個民族所擁有的一切破壞殆盡。
這些失去了大腦的“民主恐怖分子”,假如他們得到了政權,他們在改革中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就隻會說是民主還不夠徹底;倘若搞到國家崩潰,他們又會說中國的龐大本身就基於專製的大一統傳統,分裂成幾個小國反而更好;而最後出現民族毀滅,他們更會冷酷地認為,中國人口多、素質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進入現代化。就因為中國實行不了知識精英們需要的的那種政治體製,所以,他們便對整個民族進行一種集體懲罰式的詛咒。
這才是地地道道的“民主恐怖分子”!
然而,在沒有實現用“憲政”來奪取政權的目的之後,這些急功近利的精英們,又反過來投靠國內外各種各樣的利益團體,爭先恐後加入了各種以前他們口誅筆伐的腐敗鏈條,但同時還念念不忘把各種理論光環呆在自己頭上,所以,才會有人赤裸裸地宣稱自己“為富人說話”、“經濟學家就是為利益集團服務”。
這才是地地道道的“民主娼妓”。
知識精英階層的種種惡行,失去了自我的道德權威,使大眾更難理解甚至反感民主製度所具有的分權和製衡的真正意義,從這一點說,知識精英實際上起到了 “反民主”的惡劣作用。所以,在這種社會心態下來實行拔苗助長式的“民主選舉”,中國的結局不會好於韓國和泰國,甚至不會好過菲律賓,這種“民主”給中國人帶來的命運,隻會是一種全社會各階級之間的複仇和清算,絕不是什麽“流奶和蜜”的仙境。
知識精英們在推崇美國“科技文明”的時候,恰恰是互聯網的普及和推廣,打破了他們在中國思想領域內的霸主地位,衝淡和稀釋了他們的社會影響力,顛覆了他們正用來誤導我們的價值標準,這是精英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結局。
互聯網確實把世界變成了平的,一切思想都要在這個時代再次進行價值重估和價值再建。
全世界的“雷鋒塔”都在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崩塌,這個時代的“禮崩樂壞”,卻使中國意想不到地進入了新的一個“百家爭鳴”的時代,一個新中華文明的曙光,從2008年“5·12”那天開始,已經在天際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