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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地方偏激但整體值得一讀:黎陽談為什麽很多輿論希望中印戰爭,有人想當翁同龢!

(2017-07-21 12:55:32) 下一個

  如今的“公知”並非簡單重複當年翁同龢玩過的那套權謀技倆,而是更陰險更毒辣——第一,用眼前“好戰”、“強硬”的姿態掩蓋他們一貫破壞國防建設、辱罵軍人、配合“獵鷹”、汙蔑英雄的斑斑劣跡;第二,如果中國打贏了,他們可以借機邀功,自吹自擂抬高身價;第三,製造傾向性輿論狂潮向中國政府施加壓力,逼中國軍隊在印度選擇的時機、印度選擇的地方、按印度選擇的方式跟印度軍隊交戰——大力鼓吹“腐敗次優”、唯恐中國軍隊不腐敗還不夠,還要製造聲勢逼中國軍隊按照敵人需要的方式打仗,唯恐中國軍隊不打敗仗。第四,隻要中國軍隊失利,就正好把一切推給製度,推給共產黨,大鬧“顏色革命”,製造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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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中國對印度有戰略嗎?

一.沒有戰略的戰略

二.最表麵的原因是無知

三.曆史的惰性與“公知”的“頂層設計”

四.丟掉幻想,準備鬥爭

五.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一.沒有戰略的戰略 

中國對印度有戰略嗎?

從客觀存在上講,這是一個“偽命題”:隻要印度存在,中國就必然存在某種對印度的戰略——相知相交是一種戰略,渾然不覺老死不相往來也是一種戰略。

但從主觀追求上講,如果沒有戰略追求目標或戰略追求目標不明確,那就可以說沒有戰略——哭了半天不知道誰死了,忙活半天不知道到底要忙什麽,能說有戰略嗎?有也跟沒有差不多。

那中國對印度有明確的戰略追求目標嗎?如果有,是什麽?

從一個角度看,顯然不能說沒有——保護邊境不受侵犯、堅持藏南領土主權、高度警惕、邊境設防、排兵布陣、不惜工本修建戰略公路鐵路、跟巴基斯坦睦鄰友好、建設中巴經濟走廊、一帶一路……所有這些背後都有一個明確的軍事戰略目標:確保中國領土主權。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似乎又不能說有——普遍對印度作為一個國家整體上不當回事,甚至隻當成笑料,一提起印度就津津樂道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的丟盔棄甲,再就是人口爆炸、種姓製度、文盲充斥、工農業落後、髒、亂、差、沒有秩序、沒有效率、愛吹牛、整天摔飛機、撞軍艦、到處買武器到處挨宰……然後呢?沒有然後。也就是說認為印度不過如此,對印度的關注到此為止。這說白了就是對印度的存在和發展滿不在乎,完全高枕無憂。這背後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在國家整體層麵上沒有明確追求的戰略目標:印度你愛咋咋,愛誰誰,愛崛起不崛起,愛發展成啥樣成啥樣,好也罷,歹也罷,發展起來也罷,發展不起來也罷,我一概無所謂,毫不關心,毫無作為,消極等待任何既成事實。

等印軍這次在洞朗地區公然越界賴著不走並叫囂要打“2.5線戰爭”,有些中國人才突然猛醒:“在過去20多年裏,我們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低估了印度,忽略了印度:在印度的高速發展過程中我們竟然沒有給它設過障礙,沒有下過絆腳,沒有上過眼藥。可我們再回頭看看,在過去的20多年裏,我們的發展卻是多麽的不容易:美國人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日本人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韓國人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越南人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印度人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就連菲律賓和台灣,也曾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

回顧曆史,人家對中國豈止是找麻煩?從來都要置中國於死地——公然入侵、割地賠款、支持軍閥割據、支持內戰內亂、阻撓統一、經濟封鎖、“顏色革命”、煽動動亂、教唆分裂、“七塊論”……從不放過任何肢解中國、遲滯中國的機會。而中國呢?大有挨整挨慣了逆來順受的味道,從沒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人說,印度雖大,卻一大堆死穴命門,真碰上強敵很容易土崩瓦解,如果與美國為鄰恐怕早就被肢解了:本來就不是一個統一的國家,沒有統一的曆史,沒有統一的語言,沒有統一的宗教信仰,沒有統一的傳統,沒有統一的民族凝聚,沒有統一的中央集權政治體製,純粹是英國為了殖民統治的方便才把幾十個相互獨立的土邦部落硬捏在一起湊成個大雜燴。西方國家想搞垮它費不了多大勁,隨便玩幾手搞垮蘇聯阿拉伯國家的“普世價值”就足以讓它分崩離析。之所以一直留著它、吹捧它、不遺餘力支持它,完全是為了抗衡中國。一旦把中國搞垮,馬上就會把印度肢解掉。

別人即使無法肢解中國、遲滯中國也硬要向不可能挑戰,不遺餘力、百折不撓、毫不猶豫、毫不手軟,而中國卻幾十年如一日對足以肢解印度、遲滯印度的曆史機遇熟視無睹。這就是有戰略追求目標與沒有戰略追求目標的區別——所有給中國找過麻煩的國家,不分大小,不分遠近,對中國都有明確的戰略追求目標:我的利益需要中國必須是四分五裂、落後挨打的中國,不管這個目標能否實現,反正我一定要按照這個方向努力,絕不動搖,絕不停止。而百年來吃足了這種苦頭的中國卻仍然沒想到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沒有也從一開始就明確出“我的利益需要XX國必須是對中國無能為害的XX國”這樣的戰略追求,包括對印度。這是一種沒有戰略追求目標或戰略追求目標不明確的戰略,也就是“沒有戰略的戰略”。 

二.最表麵的原因是無知

為什麽會這樣?最表麵的原因是對印度太不了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許多中國人對印度無知得驚人。

首先,對印度的野心之大太無知:

印度統治精英層的人是印度的,腦袋卻是英國的——尼赫魯說:“就我的好惡來說,與其說我是一個印度人,不如說我更像一個英國人。”幾百年來,印度一直是英國在亞洲殖民統治體係的核心,被英國人稱為“大英帝國皇冠上最明亮的寶石”。英國人的戰略構想是以印度為基地,向周邊乃至東亞和印度洋沿岸拓展勢力範圍,建立起一個以印度為中心的大英帝國亞洲殖民統治體係。由英國一手調教出來的印度統治精英層以大英帝國的亞洲繼承人自居,原封不動地繼承了“印度是亞洲中心”的戰略構想,野心勃勃要搞“大印度聯邦”:

——尼赫魯早在1934年就在自傳中寫道:“我個人對未來遠景的看法是這樣的:我認為將來會建立一個聯邦,其中包括中國、印度、緬甸、錫金、阿富汗和其他國家。”後來他又在《印度的發現》一書中作了修正,把他的“大印度聯邦”定格在印度洋地區、東南亞和中亞西亞,而印度必將成為該地區的政治經濟中心:“印度雖然並非一個直接的太平洋的國家,卻不可避免地將在那裏發揮重要的影響。在印度洋地區,在東南亞一直到中東,印度也將要發展成為經濟和政治活動的中心。在那個正將要迅速發展起來的世界的一部分,它的地位在經濟上和戰略上是有重要性的。如果那些靠著印度洋而在印度兩邊的那些國家,例如伊朗、伊拉克、阿富汗、印度、錫蘭、緬甸、馬來亞、暹羅、爪哇等等,有一個區域性的集團組織的話,那麽,現今的少數民族問題就將消失,或者無論如何,都將在一個完全不同的觀點上來加以考慮了”、“小的民族國家是注定要滅亡的。它可能作為一個文化上的自治地區而苟延殘喘,但是不能成為一個獨立的政治單位。”

——尼赫魯一廂情願地設計出一個“理想邊界”,即將克什米爾、尼泊爾、錫金、不丹和阿薩姆作為印度的防務內線,把中國的西藏作為“緩衝國”納入印度的勢力範圍,將“麥克馬洪線”和“約翰遜—阿爾達線”作為印中理想的邊界線。

——這種“大印度聯邦”的思想並非印度政客獨有。一個印度“學者精英”曾當麵告訴我,印度是中國文化的祖宗,因為中國最流行的佛教是印度傳過去的。曆史上從印度次大陸到整個東南亞——泰國、緬甸、柬埔寨、越南、印度尼西亞等國都是印度的,所以才會叫“印度支那”、“印度尼西亞”。這些國家的文化、藝術、宗教都是印度傳過去的。總有一天印度會收回這些地方。那時印度一定會壓倒你們中國,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其次,對印度對中國的仇恨之深太無知:

——尼赫魯早在1959年就宣布:“一個強盛的中國通常是一個擴張主義的中國。在整個曆史上,情形就是這樣”、“(中國)人口問題本身,大量的人口,人口的增加比廣大世界上幾乎任何國家都要快的情況……很可能造成很新奇、很危險的局勢,主要不是對印度,但也是對印度”、“那裏(中國)的工業方麵和人口方麵的迅速增長,正在造成具有巨大爆炸性的局勢”、“即使我們百分之百地同他們友好,事實仍然是這樣: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呆在我們邊境上。那種情況的本身改變整個局勢……因此,我們在那裏彼此對峙,我們目前彼此怒氣衝衝地對峙著,我們將要彼此對峙,不是在今天或明天,而是千百年之久”。

(注:尼赫魯這番話足以證明即使中國放棄領土,印度也不會饒過中國——隻要中國強大又與印度為鄰就不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呆在我們邊境上。那種情況的本身改變整個局勢”,中印就要“怒氣衝衝彼此對峙”,而且“不是在今天或明天,而是千百年之久”!)

——1962年印度侵犯中國被揍得鼻青臉腫威風掃地,從此恨透了中國,從上到下處處以中國為假想敵和對手,仇華教育幾十年不斷,一心臥薪嚐膽報仇雪恨——年複一年全麵擴軍,不惜工本全球到處購買先進武器對付中國,加緊進行核試驗,大力研製能對付中國的戰略導彈;前國防部長費爾南德斯曾公然宣布中國為印度的頭號敵人,宣稱“印度的海上利益範圍應該從阿拉伯海北部延伸到南中國海域”,另一個前國防部長雅達夫最近公開揚言“現在是支持西藏獨立的時候”;李登輝曾公然號召“日印聯合、夾擊中國”,印度與美、日、越南的關係日益密切,莫迪上台後加緊與美日事實結盟,軍事合作緊鑼密鼓,印度宣布南中國海是與印度利益密切相關的地區,要在南中國海常駐艦隊……(如果印度目標僅限於中印邊界,有陸、空軍足矣,何必大力擴充海軍,尤其是航空母艦和潛艇?難道是為了用於喜馬拉雅山嗎?)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國家在渴望與中國一戰的話,那一定是印度。可以說,從1962年大敗於中國到現在,印度國內無論是軍隊還是普通民眾無不渴望與中國再戰。為了即將到來的與中國決一死戰,印度已經準備了整整55年。

第三,對印度內部的固有矛盾極其後果太無知

印度內部四分五裂,階級矛盾、民族矛盾、宗教矛盾尖銳激化無法調和,需要靠反華仇華製造仇恨,轉移目標、壓製內部矛盾,維持凝聚,保持印度不陷入土崩瓦解。

第四,對印度的狂熱蠻橫不可理喻和阿Q精神程度太無知

印度神多,神多了神話就多,神話多了神邏輯就多——曆史與神話分不清,現實與神話分不清,未來與神話分不清……一連串的分不清加上統治精英層的利益需要,主流輿論總是神氣十足,熊孩子脾氣更足,阿Q精神則足上加足,在中印關係上尤其狂熱任性蠻橫不可理喻——為了與印度保持睦鄰友好關係,中國能做的都做了:“不打第一槍”、“後撤20公裏”、“不巡邏、不修路”、自衛反擊大勝之際主動停火、主動後撤、主動釋放全部戰俘、主動歸還全部繳獲武器彈藥還先清洗幹淨、碼放整齊、汽車灌滿油、如今又讓印度加入“上合組織”、邀請印度參加“一帶一路”……世界上還有誰能仁至義盡到這個地步?然而毫無用處,印度照樣以中國為敵。不管中國如何表達善意委曲求全,印度一概置之不理,一概反咬一口誣為“陰謀”。中國對印度越示好,印度越光火加輕蔑。而且總能把失敗說成勝利,把落後說成先進,從來不肯承認自己的無理、失敗、落後,總是活在自己想象出來的神話裏,從來不肯回到現實世界來。

第五,對印度的潛力和客觀條件的得天獨厚太無知:

——印度的幅員、人口、資源、潛力都與中國不相上下,自然條件卻比中國優越得多——國土麵積雖然比中國小,可耕地麵積卻比中國大得多,氣候條件也別具優勢。人口已經約13億,與中國差不多。

——印度得到全世界除中國外幾乎一切強國的大力支援,購買武器引進技術幾乎毫無限製。

——許多西方大公司的管理層都為印度籍人士把持,印度引進人才、技術和資金得天獨厚。

——與印度接壤的大國強國隻有中國一個,與中國接壤的大國強國卻不止印度一個。印度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全力以赴對付中國,中國卻不能毫無後顧之憂全力以赴對付印度。西藏高原的隔阻使中國難以集結重兵,難以維持對印度長期用兵,印度平原卻使印度調兵供給輕而易舉。因此印度不怕與中國長期消耗,經得起失敗。

如果印度與中國遙隔萬裏,或微不足道,或落後羸弱,或沒有敵意,那把印度不當回事、沒有戰略追求或許還情有可原。然而這幾樣印度是一樣都不沾。

許多隻知嘲諷印度、無視印度的中國人其實隻看到了問題的一麵,沒看到問題還有另一麵:

——說印度整天摔飛機撞軍艦,但人家摔得多剩下的更多,總數仍然可觀。

——說印度工業落後產品不行,但人家不差錢,可以全世界到處買,總有的用。雖然經常吃虧上當受騙,但總能買到手,總比三八大蓋強——況且就是三八大蓋也能打死人。

——說印度腐敗無能幹不成事,但人家得到了全世界強國的偏袒支持,擴張稱霸順風順水:侵占了中國的藏南,肢解了巴基斯坦,吞並了錫金,控製了不丹、尼泊爾,拉攏了緬甸、越南,豢養著達賴流亡政府,覬覦著中國的西藏,正在跟美國日本聯合起來對付中國。

——說印度軍隊不堪一擊,但別忘了列寧的話:“失敗的軍隊善於學習”——印度軍隊從1962年慘敗之後大有臥薪嚐膽誓雪前仇的架勢,念念不忘再跟中國軍隊較量找回場子,一直拚命整軍備戰。從1962年以來印軍參加的戰爭都沒吃過大虧。今日印軍敢叫囂“印度已不是1962年的印度”、“打2.5線戰爭”,顯然有所倚仗。

——說印度老鬧笑話幹蠢事,但人家並非整天隻鬧笑話隻幹蠢事。也在不斷發展進步,至少在努力摸索。而隻要努力摸索,就總有希望——中國人不是也曾幹過蠢事嗎?不是曾以為靠吃符念咒就能對抗洋槍洋炮嗎?但後來呢?不是摸索出用人民戰爭打敗強敵的辦法嗎?幹蠢事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幹了蠢事卻不總結教訓毫無長進,永遠重複幹蠢事。人類社會發展就是從幹蠢事開始摸索出不幹蠢事的道路(用毛澤東的話說,是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不能因為印度幹了蠢事就假定印度永遠隻會幹蠢事。

——說印度內部矛盾重重四分五裂,但正因為矛盾重重才需要靠反華轉移矛盾避免四分五裂。印度人口那麽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四分五裂,隻要拉攏糾集一小撮人參加反華,拉起的隊伍力量也夠可觀。

——有人說,印度什麽都不比中國差,隻比中國少個毛澤東。但中國能把自己未來的安危賭在“印度永遠出不了印度的毛澤東”上嗎?

——“不怕賊偷,就怕俚爰恰薄—中國人不以印度為對手,印度卻始終把中國當對手。中國不想跟印度糾纏,印度卻一定要跟中國糾纏到底。對這樣一個充滿敵意、不可理喻又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大塊頭鄰居,中國是和也和不得,打也打不得,置之不理更加要不得?

——飛機飛行,最關鍵最危險的階段不是起飛,而是降落;中國如與印度作戰,最大的難題不是如何開始,而是如何結束——對印度這樣一個幅員相當、潛力相當、野心勃勃、充滿仇恨、不可理喻、頑固不化、不怕長期消耗、經得起失敗、死不認輸、不能全力以赴又不能不全力以赴的歡喜冤家死對頭,打服比打敗更難,勝利結束戰爭比開戰更難。

毛澤東說:“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弄不清楚印度是敵是友,其他一切什麽都談不上。

毛澤東說:“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藐視敵人”決不意味著“無視敵人”,更不意味著目空一切目中無人——自古“驕兵必敗”。

三.曆史的惰性與“公知”的“頂層設計”

為什麽如此之多的中國人竟然對潛力如此巨大、如此敵視中國、對中國安全如此重要的鄰居如此掉以輕心?最關鍵有二:第一,曆史的惰性,第二,“公知”的“頂層設計”。

1.曆史的惰性

把印度隻當成笑料,在國家戰略層麵上對印度沒有明確追求的戰略目標,印度你愛咋咋,愛誰誰,愛發展成啥樣成啥樣,我一概無所謂,毫不關心,毫無作為,消極等待任何既成事實。直到印度公然侵犯已定邊界而且賴著不走,這才大吵大鬧吵成一鍋粥——這是典型的“黔之驢”戰略:自顧自吃自己的草,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哪怕身邊出現了老虎,哪怕被虎視眈眈盯上了,哪怕被步步緊逼摸清底細,照樣不聞不問。直到被老虎的膽大妄為惹得忍無可忍了,才大發驢脾氣忿忿然尥上一蹶子——“驢不勝怒,蹄之”。

再仔細想想,這似乎是一些中國人的一種曆史的惰性:戰略上對外總是被動應付,從不知主動追求,更談不上預見——鴉片戰爭前中國不就如此嗎?隻打算關起門來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對外麵的一切都不聞不問,任憑周圍的戰略要地航海要衝全被西方國家一一占領,任憑人家通過傳教、經商等進行偵察摸底,甚至大開方便之門,特意安排馬爾嘎尼一行從天津入境,縱貫中國而從廣州出境,讓人家從從容容把中國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看了個透。直到英國兵艦打到門口,道光皇帝及滿朝文武大員還不知道這個“大不列顛”位於何處,更搞不清英國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麽,以為賠幾兩鴉片銀子、割一塊邊陲之地就能了事。結果就有了“中英南京條約”,然後是第二次鴉片戰爭、火燒圓明園、日本占領琉球、甲午戰爭、八國聯軍……

這種曆史惰性往好了說是愛和平不打別人的歪主意,往壞了說是草食動物的被動性思維──就像那頭黔之驢,隻要對方沒動手,就不假思索認定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草食動物,可以和平共處,於是毫無防範,對虎由遠而近的層層戰略偵察和戰術摸底視而不見無動於衷,既不認真準備點看家真本領又不認清危險形勢趕緊逃避,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就知道一天到晚安安穩穩吃自己的草,等到大禍臨頭才拚命掙紮。結果雖然驢很和平,很善良,很循歸蹈矩,從不招惹別人,仍然落了個葬身虎口的可悲下場,外加個難聽的評價──蠢驢!

2.“公知”的“頂層設計”

如果貫徹毛澤東的主張——“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支持一切被壓迫民族的民族解放運動”、“共產黨當然要支持共產黨”,中國人肯定會徹底擺脫“黔之驢”戰略,肯定會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印度的反華倒行逆施針鋒相對,大力支持一切受印度壓迫的民族和人民的正義鬥爭。而這些鬥爭反過來又將支援中國、有助於中國破解印度對華戰略的死局(毛澤東早就說過,支援是相互的,支援你們同時也是支援我們自己——當年我對這句話非常不理解,如今聯係到印度的現實,才突然明白老人家實在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實在太神了。)

反毛走火入魔歇斯底裏的“公知”當然容不得毛澤東的這一戰略思想,拿出了一套針鋒相對的“頂層設計”——‘絕不‘輸出革命‘”、“放棄階級鬥爭”、“和諧世界”、“絕不挑戰現行秩序”、“融入世界當乖孩子”、“一心一意謀發展”——不僅把“兩耳不聞周邊事,一心隻吃眼前草”的“黔之驢”精神發揚光大,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年滿腦子“天朝上邦”、“GDP世界第一”,對明治維新中的日本一臉瞧不起不當回事;如今滿腦子“和平崛起”、“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處處以中國為對手的印度一臉瞧不起不當回事;

——當年對日本吞並琉球聽之任之;如今對印度吞並錫金聽之任之;

——對當年舉國上下同仇敵愾、一心打敗中國報“長崎事件”之仇、連民間小孩子玩遊戲都鎖定“擊沉定遠”的日本無動於衷;如今對舉國上下同仇敵愾、一心打敗中國報1962年慘敗之仇、連軍隊演習都鎖定“打敗中國54軍”的印度無動於衷;

——當年日本天皇帶頭每天隻吃一頓飯,舉國省吃儉用買軍艦買裝備一心對付中國時,中國卻在砍軍費、凍結北洋水師、挪用海軍軍費修頤和園、歌舞升平為“太後老佛爺”做壽;如今印度不惜工本買航母買裝備一心對付中國時,中國“公知”卻在大肆鼓吹“不要用我交的稅造航空母艦”、“祈禱天宮一號發射失敗”、“神九上天,公知有權不高興,也應當不高興”、“中國不應該發展航母遠程導彈等攻擊性武器”、“中國不該造太空戰機應省錢發展經濟”、“解除中國核武裝以取信美國”、“向美國買安全”、“中國造大飛機沒有市場優勢”、“他媽的奇跡!”、“死亡快車”、“飛奔的高鐵啊,請停下來等等你的人民”、“老說兩彈一星,那玩意頂什麽用呢?根本保護不了這個國家”、“至於重工業,基本沒有用”、“炸掉南京長江大橋”、“中國沒有糧食安全問題”、“中國越是追求強大和安全,就越是不安全”、“一個更加強大的中國可能是一個更不安全的中國”、“中國沒必要連年追加軍費,以致暴增成為僅次於美國的世界亞軍”、“學習日本,讓美國保護中國;國家可以不要,但必須要人權”、罵領袖、貶英雄、毀長城、誇漢奸、捧戲子、改教材、大罵“愛國賊”、大讚“帶路黨”,媒體網絡最熱門的話題淨是明星離婚、分手、婚外戀、爭財產、“草泥馬,祖國”成了“行為藝術”……

還不僅於此呢。當年的滿清尚且想不到幹不出的,今日之“公知”全想得到幹得出:

——“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於我何幹呢?”“那兒的領土壓根兒就沒人居住,爭奪那兒的領土完整,卻要百姓付出沉重的代價,有什麽必要?”“如果那是一塊連人都沒有的荒島,爭這塊領土就毫無意義。或者這塊土地上的百姓歸屬別人管理之後,生活反而提高了,自由反而擴大了,那麽這種領土主權的轉移,不但不必反對,還值得歡迎”、“學者:漢武帝討伐匈奴是雙輸交保護費更劃算”……

——“賣國並不是什麽嚴重的錯誤”、“我們要旗幟鮮明地抵製坑害百姓的愛國主義”、“國家不可愛,何必要愛國”、“國恤民,民方能愛國”、“先有家才有國,沒有家哪有國”、“傳統的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逐漸成為明日黃花”、“愛國主義不是什麽天經地義的‘正確’的東西”、“我們的製度設計有那麽多的原罪”、“愛國是一個邪惡的字眼”……

——在憲法中刪除“懲辦賣國賊”、修改刑法,“阻礙執行軍事職務不判死罪”、“戰時造謠惑眾不判死罪”……

——“用文明史來代替階級鬥爭史”、“殖民曆史是一個文明輸入和文明擴展的曆史”、“專家建議不以龍作中國形象標誌避免西方誤讀歪曲”、“龍在西方形象不好”、“中國國歌不普世必須修改”、“刪除狼牙山五壯士”、“嶽飛根本不是民族英雄”、“中國至少需要被殖民三百年”、“我無所謂愛國、叛國,你要說我叛國,我就叛國!就承認自己是挖祖墳的不孝子孫,且以此為榮”、“中國文化的危機不僅是民族性的問題,我甚至感到是與人種不無關係”……

——“若談判無法解決東海可由國際法院裁決”、“即使菲海軍旗艦向我艦開炮也可不回擊”、“中國在釣魚島可以對日本妥協”、“釣魚島寧在東京,不給北京”、“隻有憲政才能改善中日關係”、“中國實現憲政之後釣魚島問題就迎刃而解”、“我們要警惕這種虛張聲勢的鷹派思潮,向政治家普及國際法,維護世界秩序。到法庭上解決問題。別將國內的強權萬能、目無法庭帶到國際舞台。國際法院不吃那一套。誰不按國際規則辦事,誰必然曆史上吃虧”、“海上運輸線主要靠國際法、對外關係和國際合作加以維護”……

——“法律專家:要依法打仗”、“部隊演習中穿上敵軍製服實施偵察挨批”、“使用敵方的旗幟或軍用標誌、徽章或製服,是違背戰爭法的行為”、“偽裝成糧庫的高炮陣地、被偽裝成蔬菜大棚的簡易宿營帳篷等創意看起來匠心獨具,卻違背了戰爭法的要求”、“專家:解放軍內務不需要追求疊‘豆腐塊’”……

——美國在“重返亞洲”、糾集日本、南韓、台獨、印度、新加坡、菲律賓、越南、緬甸等組成“新八國聯軍”、“C形包圍圈”,“公知”則在鼓吹“俄羅斯是中國最大敵人”、“朝鮮威脅中國安全”、“對朝鮮自衛還擊”、“聯合美國對朝鮮采取一致行動”……

——“獵鷹計劃在行動”、“中國鷹派軍人遭到網民群毆式圍攻”、“寧可十年不將軍,不可一日不拱卒——羅援、戴旭戰役意義深遠”、“一大批公共知識份子討伐羅援”、“中國鷹派軍人慘遭人肉痛罵極端孤立”、“中共鷹派少將羅援微博遭圍剿亂了方寸”、“圍攻羅援的行為體現了高度的愛國責任感”、“自由民主人士打斷了解放軍的鷹派脊梁,其意義之深遠不可想象”、“中國自由民主人士再接再勵,又把劍鋒指向中共獨裁堡壘中共軍隊身上,尤其是那些動輒對美國等民主國家發表強硬言論、試圖以民族主義維護中共專製統治的鷹派軍人身上”、“今日對羅援和戴旭的揭露就是清除民族主義病灶的最好時機”、“無知狂徒”、“狂徒狂言”、“經常在媒體發表對日強硬言論”、“有益於國際上渲染和營造‘中國威脅’”(複旦馮瑋)、“總是在電視上宣揚戰爭”(人大張鳴)、“信口開河,標新立異,對外以好戰著稱,對內則黨同伐異”、“老老實實遵守紀律,別惹是生非!建議中紀委和國防部好好管管他們”(袁偉時)、“思想搶灘,讓文革思維軍事化”(吳稼祥)、“軍人幹政”、“涉嫌違憲”(“老榕”)、“應該法辦!”“羅援必須受到懲罰”(“何時天明”)、“不僅是國賊,還是人類公敵!”“請李際均將軍閉嘴!”(吳祚來)、“在為謀反造聲勢”、“羅援不除,國將有難”(“渭北春樹”)、“法指揮槍”(陳有西)……

如此“公知”,如此“頂層設計”,如此鋪天蓋地排山倒海無孔不入喋喋不休的傾向性輿論狂潮的大圍剿——要擺脫“兩耳不聞周邊事、一心隻吃眼前草”的“黔之驢”曆史惰性談何容易?

四.丟掉幻想,準備鬥爭

1.印度是一個由三十多個獨立土邦被外在因素硬捏到一起的怪胎國家,自身無凝聚,全靠製造外敵轉移矛盾維係存在。中國不反印度不會分裂,印度不反華則難免土崩瓦解。

2.西方國家需要利用印度消滅中國,所以大力支持印度反華而對導致印度土崩瓦解的一切因素視而不見(印度不反華自己要瓦解,一旦搞垮了中國必將被西方瓦解)。

3.印度統治精英層繼承了英國“印度是亞洲中心”的思想,脫離實際而沉醉於“大印度聯邦”的神話中不能自拔。

4.曆史已經證明,不管中國如何示好忍讓,印度都決不領情,決不放棄以中國為敵。

5.有西藏高原的屏障,印度自身無法對中國構成嚴重威脅。但如今印度事實上放棄了不結盟,正在變成包圍中國大戰略中的一環,與中國其他方向上的威脅聯成了一氣——中國周圍幾乎所有受拉攏挑唆對中國心懷叵測的國家和地區都被中國打怕了,不敢當出頭鳥,唯獨印度本錢雄厚不怕挨揍。隻要印度正式加盟一馬當先,立刻就能群狼齊上,台灣、東海、釣魚島、南韓、南海諸島、越南、菲律賓、內部“顏色革命”等等就一下子全活了。這就要對中國的安全構成嚴重的威脅。

對於印度,中國說什麽也沒有用——什麽話也敵不過印度自我陶醉的神話。隻要中國不放棄藏南、不放棄西藏、不任人四分五裂大卸八塊,就休想滿足印度。中國要生存就隻有一條路:丟掉幻想,準備鬥爭。

五.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印軍在洞朗地區公然越境賴著不走,平時一貫敵視解放軍、大罵“好戰鷹派”、大鬧“獵鷹計劃”、大叫“要打你去打,我們不去”、一貫反對中國加強國防、鼓吹“兩彈一星沒有用”、“不要用我交的稅造航空母艦”、“高鐵是他媽的奇跡”等等的“公知”突然一反常態,比誰都強硬,比誰都好戰,鬧鬧嚷嚷大罵中國“軟弱無能”、“膽小如鼠不敢打”、“縱容侵略”,吵著鬧著逼中國立刻出手。

比如人大“公知”張鳴,此公一貫“愛好和平”,積極“獵鷹”,堅決反對中國加強國防:“每有國際爭端,手中無權,從不知兵的一幹大嘴就出來叫嚷要打,真的開打,這些人跑得比誰都快”、“一個從來沒有打過仗,且有臨陣脫逃嫌疑的將軍,總是在電視上宣揚戰爭”、“要打,你自己上去打吧,沒人攔”、“和平建設時期彌足珍貴,對一切煽動戰爭的個人,團體,媒體表示極大的憤慨。真的開戰了,你們打算上前線嗎?”、“當今的世界,是一個所有人都隻能共處的世界,鬥爭也好,戰爭也好,都已經成為過時的做法。這個世界,隻能大家都活,不會你死我活,或者我活你死”、“當兵出身的人,都接受過學雷鋒教育,還不是會毫不猶豫地殺嬰?學雷鋒,無助於修補缺失的人性”、“羅援將軍跑到微博上來戰鬥,還沒開戰呢,怎麽就收兵了你?”、“在文明世界,是沒有人會把戰爭當成勝利凱歌來稱頌的,更不消說,把戰爭描繪成一場好玩的遊戲。戰爭對於普通人,就是災難,人為的災難”、“老說兩彈一星,那玩意頂什麽用呢?”、“至於重工業,基本沒有用”……

(不過張鳴的“愛好和平”隻限於美日和西方國家,對其他國家就完全是一碼事了:大力宣揚沙俄對中國的侵略,主張中國跟俄羅斯清算曆史舊賬:“在中國近代曆史上,俄國對中國最惡”——然而罵沙俄侵略中國的同時卻為日本侵略中國辯護:“當年的日本,跟東三省也有淵源。日本人可以說,東三省其實就是他們1904年在俄國人手裏搶下來的。”除了罵俄羅斯就是大罵朝鮮,鼓吹中國對朝鮮采取行動:“朝鮮就是一個濺著糞汁的糞球”、”朝鮮核試驗,明顯危及中國國家安全“、”一起製止它”、“是該考慮一下朝鮮在中國的第五縱隊的問題了”。與此同時張鳴一方麵叫嚷“中國應該出兵,參與打擊伊斯蘭國”,一方麵又鼓吹“多開辦一些由正統教派的阿訇辦的教義學校,官方給予財政上的支持”。這還不算,張鳴還巴不得中國軍隊腐敗:“有幸的是,盡管中國的軍事力量,隨著經濟的發展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中國的軍隊,卻在經濟發展的同時,迅速地腐化了”。)

就是這位“和平公知”,這次迫不及待跳了出來大叫“印度軍隊入侵,戴將軍和他的義勇軍該出動”,一副比誰都強硬好戰的架勢,似乎忘了他自己說過的話:“每有國際爭端,手中無權,從不知兵的一幹大嘴就出來叫嚷要打”。

“公知”們這唱的是那一出呢?

看看當年滿清“學者型官員”翁同龢的行徑,就不難明白這裏邊的彎彎繞。

翁同龢一貫刁難克扣北洋水師的經費,為中國甲午慘敗做出了巨大貢獻。然而甲午時這位一貫破壞中國海軍建設的翁同龢卻最堅決主張對日宣戰,好戰調門比誰都高。原因很簡單:第一,用一時的“好戰”姿態來掩蓋自己一貫破壞國防建設的事實。第二,如果打贏了,就可以乘機邀功;如果打輸了,就正好借機幹掉政敵李鴻章——反正自己平時不管練兵戰時不管上陣,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一切都可以推給別人。

如今的“公知”並非簡單重複當年翁同龢玩過的那套權謀技倆,而是更陰險更毒辣——第一,用眼前“好戰”、“強硬”的姿態掩蓋他們一貫破壞國防建設、辱罵軍人、配合“獵鷹”、汙蔑英雄的斑斑劣跡;第二,如果中國打贏了,他們可以借機邀功,自吹自擂抬高身價;第三,製造傾向性輿論狂潮向中國政府施加壓力,逼中國軍隊在印度選擇的時機、印度選擇的地方、按印度選擇的方式跟印度軍隊交戰——大力鼓吹“腐敗次優”、唯恐中國軍隊不腐敗還不夠,還要製造聲勢逼中國軍隊按照敵人需要的方式打仗,唯恐中國軍隊不打敗仗。第四,隻要中國軍隊失利,就正好把一切推給製度,推給共產黨,大鬧“顏色革命”,製造動亂。

這其實是一種普遍的權術規律: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用另一個極端來掩飾以前的極端,同時用眼前這另一個極端為將來再跳回到以前的那個極端創造條件:用眼前一時的極端“強硬”、“好戰”的姿態來掩飾平時一貫破壞搗亂加強國防鼓吹投降的行徑,逃避被追究責任;同時用現在極端“強硬”、”好戰”的姿態逼人出錯,一旦出錯立刻跳回以前破壞搗亂加強國防鼓吹投降的極端,把一切責任全部推給政敵,自己乘機奪權。

中國軍隊憑什麽必須在印度選擇的時機、印度選擇的地方、按印度選擇的方式跟印度軍隊交戰?——毛澤東早就說過,“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切敵人的‘挑戰書’,旁人的‘激將法’,都應束之高閣,置之不理,絲毫也不為其所動。抗日將軍們要有這樣的堅定性,才算是勇敢而明智的將軍。那些‘一觸即跳’的人們,是不足以語此的。”

“上兵伐謀”——謀什麽?首先謀全局、謀萬世:“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中印邊界是“一域”,中國國家安全和對印度的整體戰略才是“全局”;眼前的印軍越界是“一時”,徹底消除印度的對華威脅才是“萬世”。

既然印度的情況是“和不得打不得、置之不理要不得、不能全力以赴又不能不全力以赴”,那就既不能沒有軍事又不能單純軍事,隻能短期靠軍事,長期靠政治,“文攻武衛”,用武力保住自己,用非武力搞垮你——“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如果能加大對巴基斯坦援助力度使其國力有更大的增長,則可牽製印度更多的力量。

——如果能充分利用印度內部種性、階級、宗教、種族、貧富等矛盾,直接或間接支持印度內部爭取民族獨立民族解放的力量,讓印度計劃的“2.5線戰爭”中的國內戰場分量從0.5線變成1線,則勝過大兵壓境。

——如果能為尼泊爾和不丹提供對外通道,就大大有利於這些國家的人民反抗印度控製的鬥爭,甚至有可能助長錫金人民複國訴求,即使不能使之變成中國的盟國,也能變成中印之間的緩衝。

——如果能爭取孟加拉國、緬甸、斯裏蘭卡、老撾等國靠近中國疏遠印度,則這些國家本身就可以為支持印度內部民族獨立力量的基地,至少可以牽製印度的力量。

……

軍事上具體該如何應對,不懂就別瞎摻和。真要關心國家安全,首先嚴禁一切妖魔化軍人的宣傳,切切實實尊重軍人、提高軍人的威信;其次為在高原上風餐露宿、戍守邊關、舍生忘死、上下用命的前線軍人做點實事,解決點實際問題——比如高原前線特殊優惠、醫療補貼和醫療費報銷、子女就學家屬就業、家屬探親費用等等……

這些事哪怕隻做一件,也比大喊大叫紙上談兵講戰略強得多。“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為軍人一件具體小事都不做何以言衛國,什麽事都做不成何以談戰略。

2017.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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