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emy在台灣已經學會開車,所以開學就買了車。因為林健雄平時住在紐約,每個周末才回來,所以在Jeremy開學前,一直是我帶著他去學校辦各種手續。
走過那熟悉的街道,走進那曾經去過的建築,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百興和彩雲。看著Jeremy 興奮的臉,我依然可以回憶起一年前自己的心情。
Jeremy是個特別健談的男孩,總是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一次我們去銀行開戶,銀行沒有停車場,大家都是沿著街道停。我轉來轉去也找不到地方停車,Jeremy 指著兩輛車之間的一處空地說:“Jean,那不是有停車位嗎?”
“我看到了,可是距離太小,我停不進去。”
“這麽大的地方還停不進去?下來,我幫你停進去。”
我猶豫著,因為那兩輛車之間的距離,跟我的車長差不多。
“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可是在台北開過車的人,別說還有餘量,就是跟車身一樣大小的距離,我照樣可以停進去。要沒有這個本事,在台北你就停不了車。”
我將信將疑的把駕駛的位子讓給了他,他果然厲害,平行停車,一步到位,根本都沒有調整,車子就停進了那個小小的空間。
“可是一會兒我們怎麽出來呀?”我看著前麵車的車尾, 發出了疑問。
“要是走運呢,我們出來時,他們有人已經走了;否則,你也不用擔心,我既然可以停進來,就有辦法出去。”
我幫他辦好了開戶手續,出來的時候,停在我後麵的車已經走了,我很容易就把車開了出來。回家的路上我問他:“假如我們出來時,後麵的人沒走,你怎麽開出來?”
“這還不容易,用車往前擠擠前麵的車,再往後推推後麵的車,不就出去了?”
“那不是就撞了人家的車了?”
“輕輕的接觸,沒有衝擊力,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以前我們都這麽幹呀。”
林健雄不在的日子裏,Jeremy吃飯的問題基本上都是我來解決。中午我們在學校吃食堂,晚上我帶他去吃快餐,或者買Pizza, 偶爾也去吃麵。他雖然比我小,但總是充大,出去吃飯總要搶著付錢,說讓女生請客沒有麵子。我就刺激了一下他:“我請你吃飯是用我自己掙的錢,你的錢是自己掙的麽?用父母的錢,好像也很沒有麵子喲!”
早飯他是在家吃,吃得很簡單,一杯奶,一個煎蛋。我逗他說:“你會煎蛋麽?是不是把蛋殼一起放進去煎?”
他不滿的看看我說:“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告訴你,也就是在美國,要是在台灣,這個時節,我煎蛋都不用鍋,在車前麵的蓋子上抹點油,打上雞蛋就可以了,而且是硬心蛋呢!”
“真的假的?騙人呢吧?”
“真的真的,等你有機會去台灣,我做給你吃!”`
周五早上,和Jeremy約好早上八點半我們倆停車場見。正準備出門,電話鈴響了起來,是媽媽。
“夢夢呀,生日快樂!今天我和爸爸、東平一起吃的撈麵為你慶祝!”
“您不說我都忘了,前兩天還記得。您說曲東平到咱家去了?”
“東平在這兒呢,我現在就是用他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等等,東平要跟你說話。”
“夢夢,生日快樂!姨做的打鹵麵太好吃了,我替你吃了一大碗。”
“我也很想吃我媽做的麵,可惜吃不到,你多吃點兒。”
“晚上給自己買個蛋糕,慶祝一下!”
“行!曲東平,我就不多說了,和朋友約好了,他在樓下等著我呢,讓人家久等不好意思,你跟我媽說,我晚上再打回去。”
那天晚上,我沒有告訴Jeremy 原因,請他到台灣麵館吃的麵。這又將是一個寂寞的生日,好過去年,畢竟今年我收到了生日祝福。
周末林健雄回來的時候,我和Jeremy已經很熟了。我們出去玩、吃飯,都帶著Jeremy,Jeremy雖然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燈泡,可是無論我們去哪兒,他都樂於陪伴。
周日晚上,吃過晚飯回來,林健雄回紐約前,他讓Jeremy先回去,說有話要對我說。Jeremy擠了擠眼睛,跑走了。林健雄回到他車上,拿出一個藍色的紙盒,上麵係著粉色的絲帶。
“那天你隻告訴我你是處女座,從8月23日到9月22日出生的人都是處女座,也不知你生日是哪一天,但願沒有錯過。”
“已經錯過了。”我低聲說。
“真的嗎?對不起,生日快樂!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林健雄把小盒放到我的手裏。
我輕輕打開,裏麵是個白色的絲絨泡枕,上麵安然靜臥一塊拇指肚大小的淡粉色不規則的水晶,水晶兩麵各有一隻伸頸而臥的天鵝,一條白色的鏈子從兩隻天鵝中穿過。
“這是什麽?”
“Swarovski的星座水晶,水晶是避邪的,就像護身符,帶給你好運!”我心裏感動著,又有一絲歉疚,我還沒有搞清楚雙魚座到底是幾月份的生日呢。
一周以後,Jeremy開學了,駕照也換好,車也買好了,他自己開著車出去兜風,我和林健雄才又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很好奇,Jeremy 來美國半個月了,除了在林健雄家的party上見過他二姐,後來她就再也沒有露麵,好像也從來沒有請Jeremy去過她家。Jeremy有什麽事,都是打電話找我。我問林健雄這是不是很奇怪, 他遲疑了一下說:“二姐家裏很忙,而且她又和公婆同住,請Jeremy去不方便吧!”
我說:“又不住到她家,頂多就是吃頓飯,也不會太打擾他們。看來你二姐對我發出的邀請也是虛的。”
“那不是虛的,你如果想去,我二姐肯定歡迎,你和Jeremy不一樣。”
“Jeremy 是她的親外甥呀,我不過就是個外人,當然不一樣。”
“我們家裏的關係比較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等以後你慢慢就會了解了。”林健雄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覺得你這個人城府挺深的,好像說話總是說一半。上次你對我說你媽媽在家帶你們,我以為就是家庭主婦,在家相夫教子,後來你二姐一說才知道,你媽媽雖然在家,但是炒股、炒房地產,很不簡單呢。”
“二姐的事我不是想隱瞞,隻是說起來算是家醜,怕你笑話。”
“說吧,我不笑話!”我倆坐在Long Beach Island的海邊礁石上,看著海浪拍打著礁石,激起的泡沫回旋在礁石之間,聽林健雄娓娓道出他所謂的家醜。
謝謝你的鼓勵,因為每次都是寫了就發,後麵的還沒有寫出來,總是讓朋友們等著,真不好意思,我會盡快寫,盡快發。
與人相處,說話吞吞吐吐,很難。還是明說的好。
嗯,啥時候到洛杉磯了?long be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