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結束了,我和曲東平回到學校準備答辯和畢業,齊全也在為他的畢業考試做準備。我們好像又都回到了各自軌道,圍著自己的日常生活旋轉起來。
一天早上,曲東平的指導教授跟他討論畢業論文, 我獨自一人到白樓的自習室看著我的論文,準備著答辯,正百無聊賴呢,忽然聽到有人在我背後很輕地叫了一聲“夢夢”,我一抬頭,竟然是齊全!
“齊全?怎麽是你?你怎麽找到我的?”我特別驚訝。
“瞎蒙的。”齊全笑著說。
“怎麽可能?你知道T大有多少間自習室?你能掐會算呀?”
齊全把食指壓在唇上,示意我小聲,因為自習室裏的同學都回頭看著我。我和齊全走出自習室。
“曲東平告訴你的吧?”我猜他一定是先找到曲東平,才知道我在這裏。
“也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是又不是的,你怎麽這麽吞吞吐吐的?” 他的回答增加了我的好奇,就繼續追問。
齊全下意識的抿了下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很低:“我是來找你的,沒去找曲東平。我已經去過教二樓和普教二樓的自習室了,沒有找到你,這是第三站,再找不到,我就去紅樓的自習室了。”
“喂,你怎麽知道我的這幾個根據地的?”我驚訝的瞪大眼睛。
“曲東平告訴我的呀!”
“他為什麽告訴你我自習的地方?”
“也不是刻意告訴我的,有一次你在肯德基的紙巾上畫畫,我說你畫得好,曲東平就說,如果我欣賞,就應該到你常去的這幾個自習室去看看,他說你搞課桌文學,寫詩作畫,破壞公物的罪證,都收藏在這幾個自習室。因為圖書館搞課桌文學會被罰款,你基本上不去圖書館的自習室搞破壞。”
“他說這話我怎麽沒聽見?”
“你去洗手間了。”
“太不像話了,回頭找他算賬!對了,你花這麽大力氣找我,有事嗎?”
“你不是說你想看小嬰兒嗎?我的一個同學的女朋友在嬰兒室做護士,我和她也很熟,說好了可以帶你進去看看,要不要去?”
“要要要,可是曲東平現在正在他的教授那兒討論畢業論文呢,也不知道幾點能完,我怎麽通知他呢?”
“曲東平說他不喜歡去醫院。”齊全小聲地說。
“我知道,可他一會兒會過來找我一起去吃午飯。”我在猶豫是不是等到曲東平來了以後再走。
“能不能讓別人轉告他一聲?”齊全建議道。
我走進自習室,和坐在我旁邊的我們宿舍的楊嘉說了一聲,告訴她如果看到曲東平,就說我出去了,不必等我吃飯。
“那個小白臉是誰呀?”楊嘉看著站在門口等我的齊全問。
“說了你也不認識。”我收拾好東西和齊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