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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聞》從三個角度,看陳瑞仁這個人

(2007-02-03 20:47:48) 下一個
許多大家耳熟能詳的大案子,像是尹清楓命案、股市禿鷹案都是由他偵辦,他對於推動檢、調、警界的改革也是不遺餘力。與他曾接觸過的人幾乎都對他讚不絕口,更直說國務機要費這個重要案件,辦案人非他莫屬!陳瑞仁能獲得如此推崇,其個性上的特點是最大後盾。

「阿扁、阿珍有問第二次了嗎?」「這我怎麼能說。」「帳對完了嗎?錢的部分都查清楚了嗎?」「這不能講。」「偵查動作還有幾個人需要傳喚?」「反正還有人,你們就等偵結後再一次報導就好啦!」偵辦全國矚目國務機要費案的陳瑞仁檢察官對於案情的詢問,字斟句酌。
人稱「陳老師」的陳瑞仁與記者們,近期常常進行這樣的快問快答「競賽」,記者們連珠砲式地不斷丟出問題,看陳瑞仁能否「脫口而出」相關資訊,但這樣的遊戲中,占上風的似乎總是陳瑞仁。

戴著眼鏡、總是掛滿笑意的臉龐、輕鬆應對的態度,陳瑞仁承受著各方壓力,經過個把月不眠不休地查案,最近甚至以查黑中心為家,居然還能如此神色自若地與記者們談笑風生討論案情。這位現在全國最火紅的檢察官,無論是麵對棘手難解的案子、交錯複雜的政治氛圍、還是連番追問的記者,總是能發揮其高EQ的性格和機智。例如有人問:「除了宗才怡還有哪些人接受訊問嗎?」陳瑞仁先是轉頭看看,接著反開玩笑說:「你怎麼總是對名女人有興趣咧!所有證人都已經被《壹週刊》拍光了啦!」

受關注!
行事更顯低調以避免節外生枝

許多牽涉案情進展的問題,陳瑞仁有時揮揮手、聳聳肩,有時告訴記者:「這我不能說。這我不予證實。」被問急了,不免玩笑似地感嘆:「我這輩子被記者所毀!每天都在祈恫灰獙τ浾咧v錯話!」

除了個性使然、職業需要外,國務機要費這個案子實在是承受了太多的關注,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引起喧然大波,陳瑞仁於是也講:「我盡量逼自己在月底前將案子結束,愈到案子偵辦的後期,愈要低調。這幾天檢察官絕不能犯任何錯誤,以免節外生枝。」

受矚目的國務機要費案,自六月二十九日分案偵辦後,已歷時近四個月。現在是案子收尾的關鍵期,陳瑞仁雖對案情進度十分保留,不過仍可從其言談中,嗅出他對國務機要費案的偵查結果已有了定見。
他一再表示,他本身不會受到外界任何事件、話語影響。他說:「辦案講求證據,檢察官最大的壓力是『證據』。辦案不可以流於『人民公審』,群眾邉硬揮絆懳業霓k案。人民力量是屬於『政治責任』部分,我所關注的是『刑事責任』部分、是證據的力量。」

他也講:「對於國務機要費的偵查結果,我不會預設立場,等到最後一刻,將所有證據綜合起來後,就會有結論。」他又提到:「『違法』其實是一個很抽象的觀念;而且『政治責任』、『行政責任』,與『刑事責任』有非常大的不同。」陳瑞仁的語句,其實已經可以看出他的心證,僅就「刑事責任」追究,陳水扁夫婦麵對的風險相對低了。

不死板!
偵辦國務機要費案的不二人選

陳瑞仁在司法界名氣響亮,除了許多大家耳熟能詳的大案子,像是尹清楓命案、股市禿鷹案都是由他偵辦之外,對於新生代的提攜,和推動檢、調、警界的改革也是不遺餘力。與陳瑞仁曾接觸過的人士幾乎每個都對他讚不絕口,更直說國務機要費這個重要案件,辦案人非他莫屬!

陳瑞仁能獲得如此推崇,其個性上的特點是最大後盾。

大家對他個性方麵的評語有三:一是說他有「有智慧、不死板」。曾任陳水扁總統三一九槍擊案辯護律師,前些日子隨著親綠學者加入倒扁行列的羅秉成律師,當初是因為司法改革而與陳瑞仁有所接觸,雖無深交,「但從與他討論議題過程當中,可瞭解這個人看問題十分宏觀、機智,並且不像許多在國家檢察係統工作久的人一樣,有官僚、死板的性格。」

羅秉成說:「檢察體係通常有著上命下從的氛圍,獨立性與自主性較欠缺,但陳瑞仁不是如此。他總是能秉持自身的專業辦案,不受外界影響。」羅秉成直言:「這也就是為何我認為他是辦國務機要費案的不二人選。」
同理心!
針對討論議題會思考他人立場

其次,與他交手過的人也覺得他「熱心、不本位」。警改會律師馬在勤就表示:「陳瑞仁除了是檢改會的一員之外,對於其他與之領域相關的改革也都積極參與,熱心地給予建言。」當初警改會成立,陳瑞仁那時與他們分享了許多經驗,讓警改會對於之後可能會麵臨到的打壓與困難有心理準備。馬在勤說:「陳瑞仁他們的檢改會成立之初,受到執政當局的強烈打壓,幾乎到達抄家滅族的地步,所以在我們二○○一年成立時,他特別跟我們分享相關經驗,讓我們有心理準備,麵對成立後的困難。這也使我深切感受到,他衷心希望和支持我們的改革。」

羅秉成並指出:「在議題的討論上,陳瑞仁不會固守其檢察官的角色,他會接納多元意見、多麵向思考。印象中,在許多法案的討論中,陳瑞仁總是會傾聽他人的意見,不會固執、本位。」

調改會發言人楊肇忠也說:「檢、調雙方在討論事情時,雖然陳會提出許多有見地的意見,過程中也引經據典,加入許多國外例子來做佐證,但他並不會因此而忽略、不參考他人的意見。」他舉例,像要將搜索權由檢察官改交由法官時,陳瑞仁在討論過程中,就提出許多法律見解與國外學說,來說明他自身的立場,也讓大家對此問題有更深的體認。

又如「推動警察績效考評合理化」,雖然陳瑞仁與馬在勤對於「績效製應否取消」有不同的看法,但陳會站在他人的立場思考問題,有同理心,又熱心幫忙。馬在勤表示,站在陳瑞仁的立場,他認為檢察官體係也有績效製的存在,績效製有助於領導統馭,可以提升工作效率。不過,警察係統和他們有很大的不同,「因為警界的績效設定,是把警察當做又懶又笨、不鞭策不會動的被動動物,讓我們覺得十分不受尊重,且這個製度已經被被當做是長官美化數字的達成工具。」馬在勤說,這個製度討論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明確結論,「不過陳瑞仁可以理解我們的想法,站在我們的角度思考。」
有擔當!
自願降調一審擔任第一線角色

另一方麵,陳瑞仁還有「有擔當、淡泊名利」的評價。朋友們說,他工作一路以來,不主動、甚至拒絕升任主任檢察官,希望留在一審做檢察官,不願在高檢署「納涼」;為了國務機要費案還願意降調一審,擔任起第一線的角色,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工作負責的個性。

馬在勤認為:「他堅持改革、嫉惡如仇的性格,可從他當初敢在國民黨威權時代,起身『帶頭作亂』,倡言改革,那種『反骨』個性,知道他對於理想的堅持。」

祇是,當檢察官將自己對國家的責任祇側重在「刑事責任」上,當年「改革」的堅持能量能擴散到什麼程度?承載全國人民期待、讓政壇所有人殷切寄盼的陳瑞仁,不是祇交出一份偵結報告,更是司法官對人民負責、向歷史交代的保證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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