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途中遭遇移民局盤查
移民局在118號公路Alpine附近設有一個檢查站，距離檢查站還有一邁時就看到減速標誌。這幾年在德州旅行沒有少跟移民局人員打交道。第一次是在新墨西哥的白沙公園（White Sands）附近，一個軍人裝束的人攔車盤問，說是軍人，因他的服裝極象八十年代前的解放軍服裝，尤其那頂帽子，看上去活脫一個小別三兒，真想不到美國還有如此難看的製服。通過他所問的內容才意識到這就是那無時無刻不在卡移民脖子的移民局官員。他們問的第一句話總是“你是美國公民嗎?”（Are you an American citizen?）, 如果你回答是，一般也就過去了，因為按照美國法律，驗證公民身份的責任在移民局而不是公民個人，也就是說公民沒有義務隨身攜帶公民證明或出生證。但就像警察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出誰是小偷一樣，我想這些天天盤查行人的移民局官員也大概能認出非法移民來。所以對我們這些合法移民來說還是照實回答為好。如果你回答不是公民，那他就會查你的護照和其它移民文件（綠卡，I-20, H-1等等）。白沙公園那次，我說不知道應該帶護照，但我帶有駕照。他說駕照不行，下次記著帶護照和移民文件，然後很容易就放行了。移民局是不太認駕照，這就像在大學裏學生證很管用，但警察不認學生證一樣。最主要的原因是駕照很多是假的，在德州，墨西哥非法移民很容易就能買一張假的駕照，這比前幾年在北京買假文憑還容易。
後來在I-10上開車也數次過檢查站，隻是檢查人員掃一眼車裏就揮手放行。道是02年底去墨西哥與El Paso 相鄰的C. Jurez 簽證，因為新規定剛出台沒有人敢去冒險，隻好一個人去。合計著一個人乘灰狗比開車更合算，再加上也想體驗一下前輩們坐灰狗遊美國的感覺，隻不過體驗一次就再也不願意乘灰狗旅行了。移民局對灰狗查的極嚴，好在我此行是去簽證，除了釣魚證沒有帶其他證件都帶著，所以也不怕他查。03年去South Padre Island，行前聽說有朋友曾經被移民局扣留，後來派一人回來取證件才得以放行，就帶上了護照和I-20。其實那次根本就沒有查，隻是護照一路隨身攜帶生怕丟了，影響玩興。百密一疏，這次沒有想到要帶護照，偏偏就碰到一個變態的。
這個檢查站有兩個人值班，領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個兒不高的老美，說話時嘴裏總在嚼著什麽。當得知我們沒有帶護照時，就問我們從哪個國家來的，然後他低聲說了一句，一看就知道你們沒有帶證件，因為中國人出門都不帶護照。雙方交涉了一會兒，他同意我們打電話到學校請國際學生辦公室把我們的資料傳真過來。這裏手機沒有信號，所以隻好用檢查站的電話。我本來打算去，一同行的mm自告奮勇去辦這件事。過了一會兒，朋友回來說學校找不到我們的資料，但還在繼續找。那個檢查站的人說如果再找不到資料今天晚上就把我們關進監獄。我安慰朋友說不用太擔心，大不了我和她丈夫開車回去去取，半夜前就能趕回來。我領女兒和朋友一起回到檢查站，這時資料已經傳過來，那個領班看了一會兒說，沒有小女孩的資料，再說誰知道這些資料是不是真的。然後他就跟他的一個上司打電話談論這件事，沒完沒了。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另外兩個人過來換班，他說你們跟著我的警車到我們總部，我們的Director要見你們。到了總部，我們坐在凳子上，旁邊站了幾個人，Director翻了翻學校傳過來的資料，然後輕聲說要問小女孩幾個問題。問題很簡單，如幾歲了，上幾年級，老師名字，是否喜歡學校的飯，吃飯是用筷子還是叉子，當聽到女兒回答吃飯用勺子時，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他的辦公室。旁邊站的幾個人看到上司態度好也馬上表現得好一點，誇我兒子很聰明，長大可以當PA。我們問PA是什麽，他們說PA就是Patrol Agent。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是移民局屬下的邊境巡邏。Director 出來問誰的英語最好，沒等我們回答就笑著說，肯定是小女孩的英語最好，這樣吧，你們都到我的辦公室裏來。進了辦公室，他說我去過中國，香港回歸時我就在那兒，還說奧斯汀的六街很好玩。然後說回去後把小女孩的資料傳真過來，以後出門記得帶護照和移民文件，要不有可能把你們遞解出境。你們應該是去天文台的Star Party的吧，很好玩，快點去吧，還能來得及。
我們道謝後離開移民局，直接上路，大夥也沒有心思在這兒吃飯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幸的是遇到了對中國心存偏見的的PA，幸運的是director去過中國，對中國懷有好感。
德州大學天文台
出了Alpine繼續沿著118號公路向北，半個是小時後就過了小鎮Fort Davis，開始爬山，遠遠可以看到山頭上的天文台穹型建築。這時，太陽還沒有落山，大家決定在公路旁所設的Picnic處吃點東西。這裏有一片空地，一張桌子，一個燒烤架，隻是沒有準備，也沒有時間燒烤。點上煤氣爐，往不沾鍋裏加一點油，少許水，然後將所帶的小包子放入鍋裏，蓋上蓋子，幾分鍾後，蒸汽上來，待水蒸發幹後，熱氣騰騰的油煎包就好了。可憐大夥這時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你推我讓了，一袋包子很快就被消滅掉了。唉，我這個旅行組織者真是失職。吃完飯後大夥收拾東西，我抽空拍了一張天文台附近的照片。等我們在天文台活動中心的停車場停下車來，天色已暗，晚霞映紅了天際，山頂的天文台建築在晚霞映襯下顯得有點孤單。
圖1）天文台附近的群山
圖2）晚霞
圖3）霞光中的天文台
今天晚上的晚霞很絢麗，可是我們此行並不是為了來看晚霞的。真是禍不但行，當我們買完票，大家把帶有閃光標誌的通行證別在胸前聚集在觀星台時，頭頂上空已經不知從哪裏飄來一大塊雲，不時落下幾滴雨，雖然天邊依然是晴天，可這塊雲卻在此流連忘返不願離去。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們隻好依依不舍地離去，走之前再望一眼觀星台上為大家準備的幾台天文望遠鏡，看來今天是無緣用他們了。
退了票，小孩很失望，買了一個太陽係電動模型廖作安慰。今天晚上的旅館訂在距離此地開車兩個小時I-10上的城市Fort Stockton。路上好黑，車燈照在路邊的標誌牌上顯得有點刺眼，這真是一個看星星的理想地方。到美國後，隻有兩次感覺美國的星星很亮，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在Big Bend露宿時看到的，另外一次是從大峽穀開車到Page途中，記得路旁標誌顯示海拔7000 英尺，當時車上其他人都睡著了，所以也沒好意思停下車來仔細看一看。不知道下一次會是在何時何地。
第二天醒來，天氣晴好，一時心血來潮，勸說大家再殺回天文台，朋友不好意思看我失望，也就同意了。這個天文台有三台真正用作天文觀測的天文望遠鏡，他們是9.2米Hobby-Eberly 望遠鏡（HET），2.7米Harlan J. Smith 望遠鏡，和2.1米Otto Struve 望遠鏡，這三台天文望遠鏡分布在相鄰的兩個海拔6500英尺的山頭上。下圖中顯示的是HET天文望遠鏡，由包UT,Stanford, Penn. State, 和另外兩所歐洲大學共同擁有，是目前世界上第三大天文望遠鏡，第一大就是阿姍在波多黎各遊記中介紹的那台。
圖4）途中一景：十八羅漢
圖5）天文台遠眺
圖6）HET天文望遠鏡控製室
圖7）9.2米鏡片組（此圖由網上下載）
參觀完HET天文望遠鏡後到遊客活動中心看了一段錄像，介紹太陽黑子。我對此主題不太感興趣，但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片中介紹大氣層尤其是大氣中的水分對天文觀測影響很大，這就是為什麽人類要把天文望遠鏡送入太空。好的觀測條件是天文台應該設在緯度低，空氣幹燥，海拔高，和周圍燈光少的地方。這讓我想起南京的紫金山天文台不太符合這些條件，不知道為什麽名氣還那麽大。
美國的幾個沙漠國家公園
這次行程的主要活動到此也就結束了。還有一個以沙漠為主題的國家公園Guadalupe Mountain NP距離天文台不遠，但這次沒有計劃去。前幾年路過Guadalupe Mountain稍作停留，一般國家公園可以開車遊覽其大部分景點，但遊覽Guadalupe Mountain的唯一方式就是Hiking。公園的Visitor Center和露宿營地就在180號公路邊上。因為人煙稀少，再加上自然條件險惡，遊客Hiking出發前都要登記，留下應急聯係方式，回來後要記得注銷。
算起來美國有六個以沙漠為主題的國家公園，這裏按照其成為國家公園的時間列於此。白沙公園並不是國家公園中的一員，隻因為自己很喜歡不妨將其與其他國家公園並列與此。
Big Bend NP (1944, TX)
Guadalupe Mountain NP (1966, TX)
Death Valley (1994, CA)
Joshua Trees NP (1994, CA)
Saguaro NP (1994, AZ)
Great Sand Dunes NP (2000, CO)
White Sands National Monument (NM)
圖8）Big Bend 國家公園
圖9）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一：遠景
圖10）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二：仙人樹
圖11）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三：仙人樹
圖12）仙人樹國家公園之四：仙人樹
圖13）白沙公園之一
圖14）白沙公園之二
圖15）白沙公園之三
在這些公園中，除了白沙公園，自己更偏愛死穀國家公園一些，我想主要原因可能是其風景的多樣性。死穀國家公園的風景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彩色山脈，魔鬼高爾夫球場及Bad Water一帶的平地，和大沙丘。其實就憑其溫度最高，降水最少，西半球最低點這三項之最就應該去看一看。自己還沒有去過Joshua Trees 國家公園 ，據說很不錯，企盼一兩年之內能有機會成行。
自己一向更偏愛自然風景一些，這就是為什麽對國家公園如數家珍。 如果粗略將自然風景分為三類：沙漠，山水，和大海，我想自己很難按照愛好程度將其排序。但是如果將戈壁歸入沙漠一類，那就意味著將自己魂牽夢繞的Utah州南部，亞利桑那州北部的風景包括在內，那麽沙漠戈壁風光毫無疑問地位居我的最愛之首。
沙漠植物
我每次到水族館都會驚歎海底世界的奇妙和海洋動物的多樣性；每次去沙漠都會感慨沙漠植物那頑強的生命力。在沙漠地帶，沙漠植物為了在幹燥，酷熱條件下生存真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們大家熟知的仙人掌類植物開源節流，惜水如金。Ocotillo 不屬於仙人掌類，其自成一類，Ocotillo在雨季長出葉子，幹旱來臨時葉子就掉落，一年中反複幾次。Creosote 灌木則等間距地生長在沙漠中猶如人們有意種植一般，其實是因為它的葉子能散發一種毒素來防止其植物包括同類進入它的領地。我初次聽到這些故事感覺這種植物有點自私。去年有一次我和女兒散步，女兒說人類有時候很討厭，人要去騎馬幹什麽？那馬生下來是讓人騎的嗎？更可惡的是人還強迫馬在田地裏幹活。我反駁她說，那你這樣說，老虎還吃鹿呢。小丫頭說那就是自然啊，你不能用人的標準來衡量動物。看來我也不能用人的標準來衡量沙漠植物。
還有一些沙漠植物的生存技巧就是等待。他們的種子被一層化學物質所覆蓋，隻有足夠多的降水才能去掉這層覆蓋物，種子才會發芽；否則，種子拒絕水的誘惑，永遠在那兒等待。這保證了一旦發芽，這種植物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水分快速生長，開花，生出更多的種子掉落在地裏等待下一個生命周期。這個周期可能一年，也可能多年，像死穀國家公園裏的多種野花在等了幾十年後才在2005 年等到了六英寸的降水，滿山遍野開滿難得一見的野花。耐心等待在很多時候是一種最有效的策略，沙漠植物如此，其實我覺得對於我們人類社會來說，小如個人事業，大到社會變革，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移民局在118號公路Alpine附近設有一個檢查站，距離檢查站還有一邁時就看到減速標誌。這幾年在德州旅行沒有少跟移民局人員打交道。第一次是在新墨西哥的白沙公園（White Sands）附近，一個軍人裝束的人攔車盤問，說是軍人，因他的服裝極象八十年代前的解放軍服裝，尤其那頂帽子，看上去活脫一個小別三兒，真想不到美國還有如此難看的製服。通過他所問的內容才意識到這就是那無時無刻不在卡移民脖子的移民局官員。他們問的第一句話總是“你是美國公民嗎?”（Are you an American citizen?）, 如果你回答是，一般也就過去了，因為按照美國法律，驗證公民身份的責任在移民局而不是公民個人，也就是說公民沒有義務隨身攜帶公民證明或出生證。但就像警察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出誰是小偷一樣，我想這些天天盤查行人的移民局官員也大概能認出非法移民來。所以對我們這些合法移民來說還是照實回答為好。如果你回答不是公民，那他就會查你的護照和其它移民文件（綠卡，I-20, H-1等等）。白沙公園那次，我說不知道應該帶護照，但我帶有駕照。他說駕照不行，下次記著帶護照和移民文件，然後很容易就放行了。移民局是不太認駕照，這就像在大學裏學生證很管用，但警察不認學生證一樣。最主要的原因是駕照很多是假的，在德州，墨西哥非法移民很容易就能買一張假的駕照，這比前幾年在北京買假文憑還容易。
後來在I-10上開車也數次過檢查站，隻是檢查人員掃一眼車裏就揮手放行。道是02年底去墨西哥與El Paso 相鄰的C. Jurez 簽證，因為新規定剛出台沒有人敢去冒險，隻好一個人去。合計著一個人乘灰狗比開車更合算，再加上也想體驗一下前輩們坐灰狗遊美國的感覺，隻不過體驗一次就再也不願意乘灰狗旅行了。移民局對灰狗查的極嚴，好在我此行是去簽證，除了釣魚證沒有帶其他證件都帶著，所以也不怕他查。03年去South Padre Island，行前聽說有朋友曾經被移民局扣留，後來派一人回來取證件才得以放行，就帶上了護照和I-20。其實那次根本就沒有查，隻是護照一路隨身攜帶生怕丟了，影響玩興。百密一疏，這次沒有想到要帶護照，偏偏就碰到一個變態的。
這個檢查站有兩個人值班，領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個兒不高的老美，說話時嘴裏總在嚼著什麽。當得知我們沒有帶護照時，就問我們從哪個國家來的，然後他低聲說了一句，一看就知道你們沒有帶證件，因為中國人出門都不帶護照。雙方交涉了一會兒，他同意我們打電話到學校請國際學生辦公室把我們的資料傳真過來。這裏手機沒有信號，所以隻好用檢查站的電話。我本來打算去，一同行的mm自告奮勇去辦這件事。過了一會兒，朋友回來說學校找不到我們的資料，但還在繼續找。那個檢查站的人說如果再找不到資料今天晚上就把我們關進監獄。我安慰朋友說不用太擔心，大不了我和她丈夫開車回去去取，半夜前就能趕回來。我領女兒和朋友一起回到檢查站，這時資料已經傳過來，那個領班看了一會兒說，沒有小女孩的資料，再說誰知道這些資料是不是真的。然後他就跟他的一個上司打電話談論這件事，沒完沒了。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另外兩個人過來換班，他說你們跟著我的警車到我們總部，我們的Director要見你們。到了總部，我們坐在凳子上，旁邊站了幾個人，Director翻了翻學校傳過來的資料，然後輕聲說要問小女孩幾個問題。問題很簡單，如幾歲了，上幾年級，老師名字，是否喜歡學校的飯，吃飯是用筷子還是叉子，當聽到女兒回答吃飯用勺子時，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他的辦公室。旁邊站的幾個人看到上司態度好也馬上表現得好一點，誇我兒子很聰明，長大可以當PA。我們問PA是什麽，他們說PA就是Patrol Agent。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是移民局屬下的邊境巡邏。Director 出來問誰的英語最好，沒等我們回答就笑著說，肯定是小女孩的英語最好，這樣吧，你們都到我的辦公室裏來。進了辦公室，他說我去過中國，香港回歸時我就在那兒，還說奧斯汀的六街很好玩。然後說回去後把小女孩的資料傳真過來，以後出門記得帶護照和移民文件，要不有可能把你們遞解出境。你們應該是去天文台的Star Party的吧，很好玩，快點去吧，還能來得及。
我們道謝後離開移民局，直接上路，大夥也沒有心思在這兒吃飯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幸的是遇到了對中國心存偏見的的PA，幸運的是director去過中國，對中國懷有好感。
德州大學天文台
出了Alpine繼續沿著118號公路向北，半個是小時後就過了小鎮Fort Davis，開始爬山，遠遠可以看到山頭上的天文台穹型建築。這時，太陽還沒有落山，大家決定在公路旁所設的Picnic處吃點東西。這裏有一片空地，一張桌子，一個燒烤架，隻是沒有準備，也沒有時間燒烤。點上煤氣爐，往不沾鍋裏加一點油，少許水，然後將所帶的小包子放入鍋裏，蓋上蓋子，幾分鍾後，蒸汽上來，待水蒸發幹後，熱氣騰騰的油煎包就好了。可憐大夥這時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你推我讓了，一袋包子很快就被消滅掉了。唉，我這個旅行組織者真是失職。吃完飯後大夥收拾東西，我抽空拍了一張天文台附近的照片。等我們在天文台活動中心的停車場停下車來，天色已暗，晚霞映紅了天際，山頂的天文台建築在晚霞映襯下顯得有點孤單。
圖1）天文台附近的群山
圖2）晚霞
圖3）霞光中的天文台
今天晚上的晚霞很絢麗，可是我們此行並不是為了來看晚霞的。真是禍不但行，當我們買完票，大家把帶有閃光標誌的通行證別在胸前聚集在觀星台時，頭頂上空已經不知從哪裏飄來一大塊雲，不時落下幾滴雨，雖然天邊依然是晴天，可這塊雲卻在此流連忘返不願離去。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們隻好依依不舍地離去，走之前再望一眼觀星台上為大家準備的幾台天文望遠鏡，看來今天是無緣用他們了。
退了票，小孩很失望，買了一個太陽係電動模型廖作安慰。今天晚上的旅館訂在距離此地開車兩個小時I-10上的城市Fort Stockton。路上好黑，車燈照在路邊的標誌牌上顯得有點刺眼，這真是一個看星星的理想地方。到美國後，隻有兩次感覺美國的星星很亮，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在Big Bend露宿時看到的，另外一次是從大峽穀開車到Page途中，記得路旁標誌顯示海拔7000 英尺，當時車上其他人都睡著了，所以也沒好意思停下車來仔細看一看。不知道下一次會是在何時何地。
第二天醒來，天氣晴好，一時心血來潮，勸說大家再殺回天文台，朋友不好意思看我失望，也就同意了。這個天文台有三台真正用作天文觀測的天文望遠鏡，他們是9.2米Hobby-Eberly 望遠鏡（HET），2.7米Harlan J. Smith 望遠鏡，和2.1米Otto Struve 望遠鏡，這三台天文望遠鏡分布在相鄰的兩個海拔6500英尺的山頭上。下圖中顯示的是HET天文望遠鏡，由包UT,Stanford, Penn. State, 和另外兩所歐洲大學共同擁有，是目前世界上第三大天文望遠鏡，第一大就是阿姍在波多黎各遊記中介紹的那台。
圖4）途中一景：十八羅漢
圖5）天文台遠眺
圖6）HET天文望遠鏡控製室
圖7）9.2米鏡片組（此圖由網上下載）
參觀完HET天文望遠鏡後到遊客活動中心看了一段錄像，介紹太陽黑子。我對此主題不太感興趣，但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片中介紹大氣層尤其是大氣中的水分對天文觀測影響很大，這就是為什麽人類要把天文望遠鏡送入太空。好的觀測條件是天文台應該設在緯度低，空氣幹燥，海拔高，和周圍燈光少的地方。這讓我想起南京的紫金山天文台不太符合這些條件，不知道為什麽名氣還那麽大。
美國的幾個沙漠國家公園
這次行程的主要活動到此也就結束了。還有一個以沙漠為主題的國家公園Guadalupe Mountain NP距離天文台不遠，但這次沒有計劃去。前幾年路過Guadalupe Mountain稍作停留，一般國家公園可以開車遊覽其大部分景點，但遊覽Guadalupe Mountain的唯一方式就是Hiking。公園的Visitor Center和露宿營地就在180號公路邊上。因為人煙稀少，再加上自然條件險惡，遊客Hiking出發前都要登記，留下應急聯係方式，回來後要記得注銷。
算起來美國有六個以沙漠為主題的國家公園，這裏按照其成為國家公園的時間列於此。白沙公園並不是國家公園中的一員，隻因為自己很喜歡不妨將其與其他國家公園並列與此。
Big Bend NP (1944, TX)
Guadalupe Mountain NP (1966, TX)
Death Valley (1994, CA)
Joshua Trees NP (1994, CA)
Saguaro NP (1994, AZ)
Great Sand Dunes NP (2000, CO)
White Sands National Monument (NM)
圖8）Big Bend 國家公園
圖9）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一：遠景
圖10）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二：仙人樹
圖11）仙人樹國家公園之三：仙人樹
圖12）仙人樹國家公園之四：仙人樹
圖13）白沙公園之一
圖14）白沙公園之二
圖15）白沙公園之三
在這些公園中，除了白沙公園，自己更偏愛死穀國家公園一些，我想主要原因可能是其風景的多樣性。死穀國家公園的風景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彩色山脈，魔鬼高爾夫球場及Bad Water一帶的平地，和大沙丘。其實就憑其溫度最高，降水最少，西半球最低點這三項之最就應該去看一看。自己還沒有去過Joshua Trees 國家公園 ，據說很不錯，企盼一兩年之內能有機會成行。
自己一向更偏愛自然風景一些，這就是為什麽對國家公園如數家珍。 如果粗略將自然風景分為三類：沙漠，山水，和大海，我想自己很難按照愛好程度將其排序。但是如果將戈壁歸入沙漠一類，那就意味著將自己魂牽夢繞的Utah州南部，亞利桑那州北部的風景包括在內，那麽沙漠戈壁風光毫無疑問地位居我的最愛之首。
沙漠植物
我每次到水族館都會驚歎海底世界的奇妙和海洋動物的多樣性；每次去沙漠都會感慨沙漠植物那頑強的生命力。在沙漠地帶，沙漠植物為了在幹燥，酷熱條件下生存真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們大家熟知的仙人掌類植物開源節流，惜水如金。Ocotillo 不屬於仙人掌類，其自成一類，Ocotillo在雨季長出葉子，幹旱來臨時葉子就掉落，一年中反複幾次。Creosote 灌木則等間距地生長在沙漠中猶如人們有意種植一般，其實是因為它的葉子能散發一種毒素來防止其植物包括同類進入它的領地。我初次聽到這些故事感覺這種植物有點自私。去年有一次我和女兒散步，女兒說人類有時候很討厭，人要去騎馬幹什麽？那馬生下來是讓人騎的嗎？更可惡的是人還強迫馬在田地裏幹活。我反駁她說，那你這樣說，老虎還吃鹿呢。小丫頭說那就是自然啊，你不能用人的標準來衡量動物。看來我也不能用人的標準來衡量沙漠植物。
還有一些沙漠植物的生存技巧就是等待。他們的種子被一層化學物質所覆蓋，隻有足夠多的降水才能去掉這層覆蓋物，種子才會發芽；否則，種子拒絕水的誘惑，永遠在那兒等待。這保證了一旦發芽，這種植物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水分快速生長，開花，生出更多的種子掉落在地裏等待下一個生命周期。這個周期可能一年，也可能多年，像死穀國家公園裏的多種野花在等了幾十年後才在2005 年等到了六英寸的降水，滿山遍野開滿難得一見的野花。耐心等待在很多時候是一種最有效的策略，沙漠植物如此，其實我覺得對於我們人類社會來說，小如個人事業，大到社會變革，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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