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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秘魯 五、可卡峽穀徒步:第二天

(2009-09-16 23:19:42) 下一個
  五、可卡峽穀徒步:第二天

清晨5:30,卡洛斯挨個房間敲門,將我們叫醒。俺睡眼朦朧中第一件事就是伸伸腿彎彎腰,好像並不酸痛哎,看來今天還有希望。大家很快收拾好基本上都沒顧 得上打開的行李,用冰水擦一把臉,將殘存的睡意抹幹淨,6點不到就匆匆上路到原計劃宿營的Coshinihua村吃早飯。

1.太陽還沒有露臉,俺們就空著肚子出發了:


對岸懸崖上的鷲巢,可惜鷲們沒我起的早,現在還在睡懶覺:


從第一村到第二村是典型的“望山跑死馬”,眼看著就在山灣對麵的第二個村,我們先往下降200米到河邊,過了橋再攀登300米到村邊,足足花了1個小時才走到。


2.看到我們個個都對今天要爬的1200米憂心忡忡,卡洛斯說過了橋前麵就有一個20分鍾左右陡峭的上坡,大家就用它來掂量一下自己的體力吧,今天咱們要爬的山不過是那個坡的10倍而已。


3. 太陽照上山頭時,我們終於進村了:


4.這個農家雖沒有昨晚那家花哨,但起碼有電,廁所也幹淨很多。倆位導遊在為我們準備早飯:雞蛋煎餅加糖漿:


當然少不了無處不在的可可葉茶:


4. 農家小女用古老的方式用石頭碾玉米喂雞:


吃飽了飯,大家精神氣兒足了不少,又開始走馬觀花廖。因為不通公路,可卡河這邊的村莊保持著幾百年來的老模樣。

5.古老的教堂,還是400年前西班牙人初次進入山區時修建的:


6.這個簡陋的醫院,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是河北岸方圓幾十裏老百姓們看病的地方。醫生是來自利馬等大城市的自願者,2年一輪換。這裏的醫生生活艱苦,因 為村民看病是政府醫保,醫生收入很低,每個星期要爬山到更邊遠的村子去出診。聽了卡洛斯的介紹,讓俺不由得對這些年輕的秘魯醫生們肅然起敬。咱們中國邊遠 山區裏,不知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自願者為貧窮落後的山民們服務?


7.出了村子繼續前進:


8.回首看醫院所在的Tapay村:


今天我們午飯定在一個叫“天堂”(Paradise)的地方(Sangeli),卡洛斯說那裏可以遊泳,我們也就半信半疑地帶了遊泳衣。可是經過了昨晚的 天寒地凍,現在誰還敢以身試水啊?帶了泳衣的人們懊惱它給越背越沉的背包多加的幾兩分量,沒帶的此時不由得為自己的遠見而得意非凡。誰知轉過那個山梁,眼 前突然一亮,穀底河畔一片綠洲,綠洲裏點綴著碧藍的寶石。在如此荒漠之地,居然出現了遊泳池,荒謬啊。真是天堂的誘惑與地獄的挑戰並存:右邊是中午休息點 “天堂”,左邊那之字形狀的山路就是今天下午要爬的1200米“地獄坡”:



我們11點鍾左右到達“天堂”,卡洛斯宣布在此休息3小時,吃中飯、睡午覺、遊泳、喝酒、打牌、、、、、想幹啥可以幹啥。這裏真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天堂:引 高山峽穀中的溪流,依山勢而建的一片綠洲,漂亮的泳池、寬敞的飯堂、碧綠的草坪、鮮豔的花卉、椰樹做的桌椅、還有那芒果樹下的吊床。到了中午時分,清澈的 池水已被高原的強烈的陽光曬暖,真誘人啊:


驢友中有的兒童時代就是遊泳好手,此時不顯擺,更待何時!


遊完泳,俺就在這吊床上打盹,直到樹上的大芒果掉下來將俺砸醒、、、、、、


吃飯時,俺與同行的另外4位帥哥美女同桌,這一對20歲的大學生來自以色列,另一雙是澳大利亞來的年輕老師,在庫斯科附近的貧困山區當了幾個月艱苦的誌願 者,終於輪到自己來度假了。不過,很難想像那貧困山區的日子會比走這條路線比更艱苦哈。還有一個卡洛斯的助手,是英國來的學語言的大學生。為了學西班牙 語,他給卡洛斯的旅行社打工,無法就是跑腿、做飯5的,現在西班牙語已經很流利了,下麵就要去巴西練葡萄牙語了。聊得正歡,卡洛斯一臉嚴肅模樣來了:根據 驢友A、B、C昨天和今天的表現,建議你們3人騎騾子(mule)上山。此話如水滴進滾油,咱們的隊伍炸了鍋。騎騾還是爬山?嚴重高山症的小弟和愛子心切 的媽媽是一定要騎的,那膝蓋有傷的大姐和剛才扭了腳踝的LD呢?還有那上山就喘、下山腿肚子就抽筋的驢友呢?有的驢友雖然看著那1200米的攀登就心裏發 秫,但是一想要騎著驢上懸崖,頭就發暈。唉,左也難、右也難啊。最後,還是隻有小弟和媽媽騎騾,其它人決定雇頭驢馱全部行李。背著行李不行,咱空著手總能 走上去吧。

又回到可卡河的這邊來了,看看峽穀吧:


還有今天早上練兵的200米坡,如今已在河那邊:




按照卡洛斯的計劃,我們好好在天堂裏休息享受,補足了精神氣兒,3點鍾再動身爬山。可是兩天來,咱們已經對卡洛斯的估計沒有了信心。大家一致同意提前1小 時動身。下午2點開始上山。仍然是沙石道,繞著“之”字直上山梁。走著走著,俺們隊伍的距離拉開了。以前一貫表現良好,非常“瞻前顧後”的LD,今日卻一 反常態,一個人奔前麵去了。我和大姐還有遊泳健將落在了最後頭。此時,隨著海撥的升高,大家的步履越來越慢,真是一步二喘、三步一停。

俺們呼哧呼哧累得半死,卡洛斯卻勝似閑庭信步;另外公司的導遊還在用手機給老婆交代晚飯菜單:


騎騾子的人們比我們動身晚2小時,如今也趕上來了。看到我們這些老爸老媽們仍在辛苦爬山,年輕的騎手們不知作何感想?


這片山區因為不通公路,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騾子。所有的食、用品都必須由這條陡峭的小道運進去:


俺們越登越高,太陽卻越落越低:


下午5點半,山路已顯昏暗。前麵高不可攀的去處,黑暗中依稀可見LD頭上的頭燈,星星點點地發光,想必他已經到了山頂,望眼欲穿地等我們吧。我們三人相互 鼓勵著,各自按照自己的pace,幾步一歇、交錯著往上爬。到後來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耗盡了,沉默中隻聽到自己的喘氣聲。漸漸地,我又落後了,身後是一片 漆黑的萬丈深淵。走著走著,腿重似千斤,頭一陣陣暈眩:要是就這麽掉下去了,恐怕連個聲都沒有吧?

那時候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唯有兩腿機械的挪動著。也不知道在這種狀態裏走了多久,終於在最後一抹夕陽消失的那一刻,登上了頂峰。山峰上,LD伸開雙臂迎接 我,摟著我他輕聲地說:終於上來了。我將臉貼在他溫暖寬厚的胸前,霎那間,百感交集,禁不住熱淚盈眶。哆嗦著嘴唇正要痛痛快快大哭一場,突然身邊哭聲震 天。隻見一驢友渾身顫抖,滿臉淚水,身子靠著一塊大石頭癱下去。這一突發事件,將俺到了眼眶的淚水生生地逼了回去。聞哭聲,眾人大驚,紛紛搶上前去。隻聽 驢友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手腳發麻、連口舌和臉上都麻了,她緊張地以為末日來臨,情不自禁放聲痛哭起來。驚得導遊和全體團員手忙腳亂,采取各種搶救措施,她 的症狀才有所緩解。此時天已黑透,氣溫下降,大家攙扶著她,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小鎮上的旅館走去。漆黑的曠野之中,冷冷的星光下,隻見幾柱手電筒 光,搖拽著緩緩向前。

事後才知,驢友的症狀是高山反應的一種:高山缺癢供血不足而引起神經末端麻木,嚴重的發展將是失去知覺。

這麽一折騰,到快8點才吃晚飯。卡洛斯在路上訂好的慶功豐盛晚餐:烤羊駝,此時早已黃花菜都涼了。烤過了頭的羊駝肉,比牛皮還硬。好在大家早已累得食不知其味,混混沌沌將食物扒拉入口。隻有彪悍的LD仍仔仔細細將牛皮肉切開,津津有味地吃得幹幹淨淨。

飯店裏今晚有當地女孩的成人典禮(15歲)聚會。五顏六色地節日盛裝比比都是,歡快多姿的舞蹈讓人難以忘懷。也算彌補一下吧。嗬嗬。


後記:
因為可卡峽穀比印卡小道要低1000米,我們原來準備用它來練兵。沒想到可卡這麽艱難,加上我將帶的lonely planet拉在飛機上了,對可卡徒步的詳細情況不明,嚴重思想準備不足。可卡是新開辟的路線,旅行社的經驗也不足。卡洛斯給我們的前途預計於現實相差太 大,進一步增加了我們的思想負擔。所以一上來就遭受殘酷打擊。回來以後再看可卡峽穀,所有的旅遊書都說那段下坡非常艱難。可惜當時我們不知道,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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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elly 回複 悄悄話 太 敬 佩 了 ! 我 也 很 想 說, 下 次 您 有 什 麽 活 動 提 前 說 聲 行 嗎 ? 沒 準 我 們 也 可 以 同 去 呢
高子 回複 悄悄話 敬仰。圖美文美。
位於兩山之間的那座橋落差多少?看得我兩腿發軟,我有恐高症,肯定是走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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