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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一個讓壞男人變好 讓好女人變壞的城市?

(2009-06-12 15:42:16) 下一個
走進溫哥華:一個讓壞男人變好 讓好女人變壞的城市

溫哥華失眠夜

轉載自 捧腹集 溫哥華失眠夜

  這是一個清風明月不用買,除了清風明月什麽都要買的城市。

  不論是初來乍到的新移民,還是商旅,探親歸來的老移民,走出機場後第一件事就是伸出雙臂(卻不是擁抱前來接機的親友),張開雙唇(卻不是親吻闊別多時的愛人)先拚命地深呼吸,讓那兩片在別國他鄉飽受灰塵廢氣蹂躪的肺葉,接受帶著青草甜味的純氧的洗禮。從機場回家的路上,無邊無際的綠色令眼球有點暈眩。白襯衣和黑皮鞋可以穿一個禮拜都不用洗擦。

  倒完時差,熱心的老移民朋友毫無例外的先把你拉到史丹利公園,讓你飽覽五帆酒店和溫哥華的城市風景線。你於是毫無例外的感歎道:“果然是個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啊!!!!!!”

  於是你躊躇滿誌的開始你的安居工程。首先當然是開門七件事。到大統華采購一車菜米油鹽回來,把賬單的總數先乘以六點五。我的媽呀!!!咋這麽貴呢???反複核算幾遍,確認無誤。明白了14%購物稅的鐵的事實。在後來的安居工程各環節都感受到加幣折合成人民幣的那種切膚之痛,也開始厲行節約鬧革命:可以不買的堅決不買;可買可不買的盡量不買;非買不可的熬到減價再買。你於是毫無例外的感歎道:“原來是個最適合有錢人居住的城市啊!!!!”

  這是一個讓鄉下人變成城市人,城市人變成鄉下人的城市。

  有一種有趣的現象不知你是否留意到:來到溫哥華而怨聲載道或追悔莫及或幹脆就打道回府的,幾乎都是來自都市的移民。我還沒聽說過來自珠江三角洲或福建農村地區的農民兄弟們有什麽牢騷。恰恰相反,最能夠切身體會到資本主義的優越性的,正是這些來自貧窮鄉村的兄弟姐妹們。同樣是洗碗,幫廚,剪草,清潔,車衣,保姆,在這裏他們可以月入逾萬(人民幣),差不多是國內一整年的收入!幾年下來,車子有了,房子也有了。李寧牌運動衫換成耐克,秀水街冒牌貨換成如假包換的 GAP, TOMMY, CK, POLO。化妝品也非CD, 資生堂不可。悄悄然改掉了隨地吐痰的習慣,言談中也經常有英語單詞點綴其間。購物辦事自覺排隊,開車懂得禮讓行人。他們終於攀上這個都市的邊緣,以其刻苦耐勞,鍥而不舍的堅韌精神向都市的圓心盡量靠攏。

  城裏來的人卻反其道而行之。多數來自都市的移民,在原居地都已經提前邁向小康,部分更是小資得可以。來到這裏以後,先是屈尊租住暗無天日的地庫,或是黴味四溢,樓板唧唧作響的破舊公寓,每天看著鄉下房東的苦瓜臉過日子。那滋味就別提了!後來總算在郊區買了棟OT房子。於是開始自己剪草,油漆,修補屋頂,疏通堵塞的下水道。後花園搭起了瓜棚,種上了番茄,黃瓜。。。總之,在短短一兩年內所從事的體力勞動比前半生加起來還多。在臭氧層破洞的溫哥華天空下,曬的皮膚黝黑,指甲縫裏殘餘的油漆塵垢揮之不去,西裝革履早已是束之高閣,成天是T恤,煙囪短褲和運動鞋。全無昔日儒雅之風,平添洋插隊知青之氣。

  這是一個讓壞男人變好,好女人變壞的城市。

  在國內,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無數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盡日裏無數的商場應酬:飯局,酒會,按摩,夜總會。還有公司裏小秘的秋波那一轉,令無數妻子們膽戰心驚。來到溫哥華,成功男士們的夜生活就是呆在家裏看時代電視或勉強湊夠四人打打衛生麻將。去了幾趟賭場,輸掉了本來準備回流的機票錢,再也不敢問津。偶爾到New Westminster偷看幾場脫衣舞,鬧得更是心猿意馬,要回家衝冷水澡。慢慢的,原本風流倜儻的丈夫們,個個乖乖的變成住家小男人。妻子們無不歡呼雀躍:“我失去的是國內的權位,擁有的是個完整的丈夫!”

  當然,還是有一批不甘寂寞的男士們成為太空人,把他們的家庭留在這片最適合婦孺居住的地方。於是,一個特殊的群體---留守女士應運而生。她們絕大多數都是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獨擁寒衾。但是,“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漫長的勞燕分飛的日子讓寂寞女人變得格外脆弱。而專門以怨婦為獵物的色狼,則通過互聯網,社交舞會,社團聚會等渠道伺機出擊,演繹出一出出紅杏出牆的悲喜劇。

  這是一個窮人打得起高爾夫,富人請不起司機的城市。

  這個城市的另一種魅力在於:在國內被視為奢侈的享受在這裏卻變得如此平民化。高爾夫,網球,打獵,滑雪,開遊艇出海釣魚。。。,這都是連救濟金領取者都玩得起的玩意兒。在國內連高爾夫球棍有多少根都搞不清楚的人,在這裏卻可以天天下班後跑到練習場猛削草皮。

  反而在國內稱得上富豪級的人士,在這裏的生活沒有那麽寫意和自在。不錯,好多人在西區,西溫置下百萬豪宅,車庫裏名車數部。不過,女主人每天光洗那七八個洗手間就累得哮喘病發。男主人也要放下身段,親自為名貴的奔馳,寶馬提供人手洗車服務。

  這是一個藍領掙錢比白領多的城市。

  最近鬧的紛紛揚揚的貨櫃司機罷工事件餘波未了。他們爭取的待遇可能會讓北京的士司機氣得滿腔國罵脫口而出。護士,垃圾工,修路時舉牌子指揮交通的金發女郎。。。他們的時薪說出來會把你嚇出個心髒病來。而銀行櫃台出納員,電話接線生可能賺得還不如端盤子的小費多。您要是水管漏水,廁所堵塞,試試叫個專業水管工上門。每小時六十塊,從他出門那一秒開始計價。“腦體倒掛”在這裏是那麽的理直氣壯,教授改行當大廚,大學畢業當伺應就不足為奇了。

  這是一個投資移民報稅收入低於貧困線的城市。

  盡管海外資產法象隻紙老虎一樣對著海外移民虛張聲勢,多少一次性付款買下名車豪宅的隱形富翁們每年上報的收入不會超過八千加幣。我要是稅務局的稽查員,不用別的,就讓他們解釋:如何用這八千元來維持每年過萬的地稅和幾部車的保險(即使我接受他們一家人有不吃不喝的特異功能)。

  這是一個難民可以免費鑲牙,公民卻要自費洗牙的城市。

  加拿大的難民政策比克裏田的臉皮還要鬆。由國際人蛇集團安排的非法入境者,在飛機上撕毀自己的旅遊證件和身份證明衝進馬桶後,邁出機艙門時向移民局官員宣稱他們在原居地飽受政府迫害,馬上就可以享受到免費醫療,救濟金,法律援助提供的免費律師與翻譯。在經過難民律師的點撥迷津之後,他們向難民委員會(IRB)提供一個比“賣花姑娘”還悲慘的故事,等候排在一兩年後的難民聆訊。這段時間他們可一邊領救濟金一邊非法打工,在慷慨的加拿大政府的保護下,在經濟上先打一個翻身仗。等到聆訊那一天,在庭上聲淚俱下地把那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悲慘故事複述一遍,讓年薪近十萬的難民委員會委員(都是執政黨委任的肥缺)紅腫著雙眼點頭稱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申請楓葉卡了。即使萬一運氣不好被拒,還可以學賴昌星或沈陽那個司法局長那樣在媒體上高調曝光, 造成反政府的既成事實,讓難民律師有不斷上訴的口實,把案子拖到遣返部官員的白發也謝了。我就納悶:真正受迫害的難民,從那裏籌措幾萬美元給人蛇集團作為偷渡費呢?

  而那些循正當途徑申請,交納了975塊大洋入境權利費的正牌移民,則是買足了醫療保險還要自費洗牙。眼睛驗光配鏡保險也不管。我就納悶了:這牙齒眼睛不也是身體的一部分麽?敢情就因為這兩樣器官沒有皮膚包住,醫療保險也就不包了!

  這是一個日本餐比東京正宗,夜總會比平壤差勁的城市。

  我感受到這個城市的多元文化氛圍首先始於舌頭上的味蕾。這裏鮮美的龍蝦刺身,三文魚和海膽刺身足以令小泉純一郎辭掉首相一職,技術移民到唐人街附近的小日本村安度晚年!Commercial 街頭的意大利咖啡讓星巴克汗顏。“和記”牛肉粉味精過量的濃湯讓人聯想到西貢小姐的辣勁兒。至於中華料理就更。。。。(行文至此,鍵盤已經被口水淹沒而造成短路,恕無法一一盡述)。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吃完兩打生蠔,總不能辜負這春宵良辰吧?找一家夜總會腐敗腐敗去!隨著大量財大氣粗的新移民的到來,溫哥華地區(尤其是列治文市)的各種娛樂場所也應運而生。但是那檔次,那排場,那硬件軟件,怎一個土字了得!每個夜總會裏的坐台小姐也就小貓兩三隻,還個個神情肅穆。卡拉OK 放的都是N年以前的老掉牙曲子。我想,北朝鮮平壤如果有夜總會的話,絕對是氣派的多!

  這是一個汽車教練考不到駕照,師奶分不清左快右慢的城市。

  在北美,汽車已經不是一種奢侈品,而是一種必需品。考駕照也成了令新移民愛恨參半的經曆。BC省對華人算是格外開恩,可以中文考筆試。不過,那蹩腳的中文題目往往讓應考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總是把對的答案改成錯的才放心。結果光是考筆試就要三顧茅廬。路考就更別提了。多少在國內是駕駛學校的資深教練,都在溫哥華的陰溝裏翻車,屢考屢敗。要不怎麽會有賄賂考官非法獲取駕照的醜聞呢?

  周末到列治文市是一件令人心煩的事情。名車越來越多,馬路越來越窄。剛滿16歲的少爺開著敞篷車招搖過市,車裏的音像恨不得把馬路都震出個坑來。忙於送孩子去補習,彈鋼琴,畫畫,遊泳的師奶們以每小時三十公裏的速度在左車道上斯文的爬行,惹來無數不耐煩的中指頭。

  這是一個洋孩子很快學會華語,台灣孩子很快學會粵語的城市。

  不少新移民聽說西區名校雲集,削尖了腦袋也要把孩子送去那裏讀書。等到開學那一天,到了學校,還以為回到國內哪一所貴族子弟學校呢! 頭發黑壓壓一片,純正的國語,粵語此起彼伏。洋孩子成了學校的點綴品。在中國孩子們還沒有擺脫ESL之前,洋孩子們已經學會了如何用純正華語罵人了!

  後記:

  上麵就是本人對溫哥華這個城市的浮光掠影印象。其中不乏以偏概全之論,千萬別當真。如果有某些論述能夠引發您會心一笑之餘點頭稱是,則吾願足矣!總之,溫哥華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愛恨參半的城市。喜歡也罷,討厭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喜歡的,安居樂業,與這個城市慢慢的老去;不喜歡的,興衝衝的來,靜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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