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規
晚上應邀到埃麗塔和馬力克家做客。室內帶樓梯的100多平複式公寓,布置得幹淨簡潔。牆上懸掛的繪畫中,好幾幅竟是男主人自己的作品。前來座客的還有馬力克的戰友彼得和羅伯特及妻子伊紮貝拉。馬力克介紹我們是他新結識的網友(當然不能提及swinging)。整個海爾島我們就沒見過幾個亞裔麵孔。裸體浴場唯一的華人夫婦更吸引了不少的好奇目光。遠自神秘東方的中國客人當然地成了今晚小島駐軍軍官私人party的主角。
酒,是party上不可或缺的飲品。或許是有些喝高了,晚會中唯一的單身騎士---電腦專家彼得先生近乎瘋狂地癡迷於我太太的旗袍。從烤花藍布到布結瓣扣,看了又看,問了又問,反複地追尋,哪裏可以買到?一次又一次地誇耀,太太穿上是如何的美麗。 美到他恨不得要從我太太身上立刻把它脫下來。
彼得孩子氣的友善和執著,作為上司的男主人似乎也拿他沒辦法。奇怪的是,伊紮貝拉卻能鎮住他。看彼得有點酒後失態,伊紮貝拉居然將他驅逐出派對,送回家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彼得一直單戀著伊紮貝拉,雖從來未從善於交際的伊紮貝拉那裏得到任何回應,卻經常心甘情願地不圖任何回報地不停地送禮物給伊紮貝拉,甚至還想送伊紮貝拉一輛拉達。因為花錢太多被馬力克和伊紮貝拉的丈夫羅伯特勸阻住了。彼得之所以對我太太的那件旗袍如此感著迷,就是想買一件送給伊紮貝拉。
伊紮貝拉打扮得的確很惹眼,十個細長的精心護理的手指上幾乎戴滿了戒指,而且也善於勾引男人。根本不顧丈夫羅伯特和我太太在場,就竟然向我大送秋波,搶奪當晚女賓的風頭。我太太都有些看不過眼,時不時要我關照一下女主人,請埃麗塔跳個舞。埃麗塔倒相當滿足於得到她自己名字的中文版本。我那不可教也的幾筆漢字竟然讓她愛不釋手地看了一晚上。雖說伊紮貝拉和我眉來眼去地當眾調情,可跳舞時我攬摟她腰身的手臂卻能感到,她並不接受無間的距離。埃麗塔則不同,看不到媚眼風情,共舞時臉頰卻能時有貼擦,感覺得到她的乳波湧進胸懷…
當埃麗塔和馬力克送我們漫步返回度假村時,早已是午夜過後。微微的海風更顯得小島的夜靜。馬力克與我太太輕聲交談時,我借著酒勁兒從後麵攬住了埃麗塔的腰身並放慢了腳步。埃麗塔仍像跳舞時一樣的溫柔,輕輕地依靠著我。我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溜進了她的短裝,觸摸到了她玉背,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埃麗塔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推開或躲開悄悄伸進她衣內的身邊這位中國“紳士”得寸進尺的手。太太和馬力克依然在前麵邊走邊談,沒有回顧我們,馬力克對太太也沒有任何毛手毛腳的動作。我們就這樣兩前兩後如同兩對情侶漫步在寂靜的小島夜晚,如同就是在那“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順著埃麗塔光滑的脊背向上摸索,可以摸到她胸罩後麵的帶扣。我正猶豫是否要試著解開那帶扣時,我們的度假村到了。馬力克這回沒含糊就率先徑直向太太行擁抱吻別大禮。我當然更不會甘拜下風,摟過埃麗塔左、右、左親吻臉頰後,又進而抱緊她,向她的粉頸一陣狂吻。手,這回是雙手,從後麵深入埃麗塔的衣內,撫摸著她的肌膚,進而慢慢滑向她的隆起的臀部…埃麗塔的腿很長,穿的又是短裙,手伸下去不難夠到她的裙下擺,將裙子從下麵慢慢掀起,可以觸摸到裏麵的丁子內褲,再沿著丁子內褲向裏摸索… 這時,隻聽有人呼喊著我的名字,不禁回頭一望,原來太太和馬力克正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這時我才猛醒過來,意識到這裏不是僅僅有埃麗塔和我的兩人世界。我的行為實在有些過分。幸好埃麗塔並沒有奮力掙紮,馬力克也沒有憤怒咆哮,隻是說我們就送到這裏,晚安!
我不免有些尷尬,為自己剛才忘乎所以的失態感到很狼狽。匆匆地告別他們,轉身正準備向太太解釋,才發現太太已拋下我先走了。
等追上她,才發現太太哭了。而且哭得從來沒有這麽傷心。不論我怎麽解釋,道歉,也止不住。
我喜歡女色,欣賞不同的女人,因為她們各具芬芳。可家庭對我十分重要。而且我的確很愛我的太太,絕不願意使她傷心。盡管也曾偶爾風流,但從不允許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太太構成直接傷害。每次背著太太幹了不可告人的勾當後,總要想方設法編造各種故事哄太太,避免真相的暴露會刺傷她。
盡管花言巧言一時得逞,而編造謊言總非易事,時常感覺很辛苦。特別是麵對和自己有著共同的兒子,共同的家,幾乎無話不談的生活伴侶,我內心深處倍受扭曲的煎熬。之所以熱衷於swinging 除了新鮮好奇的刺激外,能使我的花心在太太麵前合法化,也許是自己潛意識中的另一個原因。
顯然伊紮貝拉和我肆無忌憚的當眾眉來眼去已經遠遠超出了太太習慣的視野。對埃麗塔的一意孤行更是嚴重的犯規行為。因為swinging 的規則就是每個參與者均要自覺自願,而且也隻有當4個人均明確表示了自己願意後,才能開始。隻要有一個人不情願,就沒有少數服從多數,其他3個人就不能強勉。在這裏,不,就是不。無需說明任何理由。而我在擅自行動前,是否征求了其他人的意願?如若是偷情,又哪能在太太和人家丈夫的麵前進行?唉!整個兒全亂啦!
本來很有希望的嚐試,搞到目前的如此糟糕,自然是我違規操作的結果。隻有後果自負啦!
後果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時,發現太太不見了。
度假村裏到處找不到太太,隻好一個人一邊用早餐一邊反省自己的錯誤。說是早餐其實也已經中午過後。
埃麗塔和馬力克來了。似乎還沒有完全擺脫昨夜唐突窘態的我,麵對他們不免有些尷尬。可人家夫妻倆卻好像昨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寒暄之後,馬力克小聲問道:“今天我們是否可以安排一次帶有性的約會?”麵對向往已久---求之不得的,此時我倒有些葉公好龍,茫然不知如何答複。 這事兒本來就沒和太太商量好呢,本想逐漸預熱,再尋機趁熱打鐵。可昨夜一時酒後莽撞,把本來很有希望的好事給搞砸了。現在太太人都找不到。別說缺乏哄太太上賊船的良好氛圍,我一腦門子的在為太太去了哪裏而焦急,哪兒來閑情琢磨尋歡作樂?
正在我進退兩難時,太太回來了。手裏還提了不少東西,好像有大浴巾、遮陽傘和擋風圍欄什麽的。再添置一套我們已經都有了沙灘浴場裝備,又在將要結束度假時,有何必要?但我想起來了,上街胡亂購物是女人生氣時的常有表現。雖然我太太很少這樣(因為她老公一向很優秀,很少惹她生氣)。但電影上常有這樣的鏡頭,不同的是鏡頭中的物品多是名牌店的鞋和時裝之類,很少見有日光浴用品。
見到太太回來了,我心情自然好多了。也許是因為有客人,太太好像也未顯出還有生氣的樣子。在我還沒找到機會轉達馬力克剛才提出的問題時,太太建議去沙灘浴場。除了埃麗塔說他們需要一點時間回去準備一下行裝,四個人全都覺得一起去沙灘是個好主意。
待續...